(BTS花样年华演唱会宣传片截图《Whalien52》)
“哪怕是去到地球的另一端,也要相信自己的赫兹”
清晨的阳光照在太平洋,凤平浪静的洋面上闪闪发光,这片镀满金子的大海是52的家。
看着明媚阳光,52微微舒展筋骨,灰色的大尾巴一拍,在洋面上一跃而起。这样尽情地一跳打破了海面的宁静,割裂了镜子里的蓝天白云。它突然有点庆幸:幸好我没有邻居,不怕一动就扰人清净。52又翻滚了一下灰白的肚皮,突然又有点庆幸:幸好我没有父母,不怕被管束自由。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同伴呢?”它思索却找不到答案,似乎当它有生命意识的时候,这片海域就只有它一条鲸鱼,诺大的庭院只有自己欣赏,自己吃饭,自己睡觉,自己唱歌跳舞。
在这广阔大海的正中间,52孤零零地游着。它想要去找父母,去找一起唱歌的小伙伴。以前遇到过和它体形相似的家伙们,每当它打招呼时,它们总是会视而不应,甚至会有几个大大小小的鲸鱼围圈戏弄它。因为赫兹不同,它听不懂也说不懂,就像又聋又哑,被戏谑,被无情地嘲笑着。
它不想再独自一人了。
它决定把自己的声音传遍大海,寻找听得懂的同伴。待在海水上层的小鱼儿都很喜欢往太阳下山的地方跑,52跟着它们马不停蹄地游着,在金黄色的霞光拂在波浪上,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
它孤独地游着,任由阿拉斯加寒流侵蚀它的骨髓,任由北大西洋暖流灼烧它的鳍和翅。从太平洋穿越西北通道到达大西洋,这一路,它走了二十年。
52耷拉下曾经高傲的头颅,哪怕它再乐观也只会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着。不止一次遇到了各种鲸鱼,它们把它圈起来嘲笑它,咒骂它,对它扬起说雄壮的翅,狠狠地撞击它。虽然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52猜大概是:“你这个异种鲸,不如早点去死了吧。”每当这个时候,它总是想,还不如自己好好待着。
只有孤独这个家伙陪在身边。52绝望地向前游,身边谁也没有靠近。它在茫茫大海中孤独地沉吟,无论再大声也无法传达彻骨的孤独。这样的感觉,哪怕寒带是温暖的,它也似乎会死去一般。
无助的绝望在它心里化作了一堵墙,即使再孤独也不会主动向陌生鱼靠近。有想要靠近的鲸也会踟蹰不前,最后它只能深深叹一口气,拍起一片浪花,把它们拒于千里之外。
它是鲸,却说着鲸听不懂的话,它们是鲸,说的话它却听不懂,或者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许自己并不是鲸。
在自己的世界里,52每天都唱着歌,在同一乐章上反复吟唱。这片大海太深了,但它觉得自己好像是幸运的,因为在孤海里即使流泪也无人知晓。
即使如此,它总是想着,即便在孤海中像虾一样蜷缩着睡着,梦也是鲸鱼的梦。但是怎么办,永无天日般下坠,深海的恐惧围绕着它。
直到52遇到了一丝亮光,他们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靠近它,但看起来没有敌意。52不知道这些跟自己长得不一样的物种从哪里来,似乎他们叫做“人”?那天来的这群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它,说“你好吗?”。
“你好吗?”他们向我打招呼了!52惊奇地发现人好像能听懂它的声音,或者说他们好像知道它的孤独。心从未如此欢呼雀跃过,它屏住呼吸,向着水面上方一跃,向它们问好。
似乎阳光也有照进深海的一天,似乎我的声音也能被听懂,似乎如同海中孤岛的我也能被发现。不论如何,大海总归是蓝色的,哪怕是太阳再也不升起来,我也要再要向远方喊出自己的声音,也要再唱一次这样尚且没有回答的歌。
新的一天,太阳缓缓升起,52拍拍身上的污泥,继续向远方游去。无休止的电波总有一天会发出去,哪怕是瞎了的鲸鱼也能看见,哪怕是去到地球的另一端,也要相信自己的赫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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