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良叔
来源 | 良叔叮叮
(ID:liangshusdingding)
如果不是因为艾芬医生的眼睛几乎被治瞎,手握千亿级商业帝国的陈邦,也许会继续低调地做着湖南首富,在医疗行业玩得风生水起。
艾芬医生,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
当时,李医生传出的那份检测报告,就是艾芬医生拍摄的,所以她也被称为“fa shao ren”(不是“发烧人”,没想到这个词竟然成了敏感词)。
然而,这个躲过了疫情的一线抗疫医生,却没有躲过另一个劫数。
1
2020年5月,艾芬发现自己的右眼视力明显下降。
虽然她所工作的医院也有眼科,但因疫情期间有3名眼科医生去世,导致在5月的时候,该科室还没有恢复正常运营。
经熟人介绍,5月26日,艾芬医生去了武汉市爱尔眼科医院做了人工晶体植入手术。
但到了10月,艾芬医生发现其右眼出现孔源性视网膜脱离,近乎失明。
此事目前尚无定论,所以不能说这就是一场医疗事故。
但是其中却有一些诡异之处。
当艾芬医生在咨询了多名眼科医生后,她认为爱尔眼科医院当时做出了错误的治疗方案,因为在术前,他们并没有检查自己的眼底,导致不必要地摘除了自己原本正常的晶体,而真正有问题的眼底却没有得到治疗。
要判定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即核实原始的检查资料。
然而,爱尔眼科却告知:
原始检查资料已遗失……
此时艾芬医生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因为没有原始资料,就不能证明手术有问题......
有人总结过不良商家的三句惯用语:
资料丢了; 监控坏了; 他是临时工;
因此,不少人把爱尔眼科与臭名昭著的“莆田系”进行对比。
不过,爱尔眼科的创始人陈邦很早就试图与“莆田系”撇清关系。
他曾公布高管的信息,说:
“你看,没有一个是莆田人吧……”
貌似陈老板并不明白,所谓的“像”,并不仅仅指“形似”。
当然,爱尔眼科确实比莆田系看起来要牛逼一丢丢,号称是“医疗行业的茅台”。
2009年登陆创业板,估值达到37.38亿元,截止到2020年12月31日,其市值已经达到了3112.11亿元,涨幅超过83倍。
这一涨幅几乎是同一时期茅台的两倍。
2019年,爱尔眼科的创始人陈邦,也以530亿的身价,位列中国富豪榜第47位,并成为了湖南首富。
到了2020年,其身价又翻了一番。
在过去的四年里,陈邦的财富几乎翻了三番。
如果没有那些负面新闻,陈邦也真可算上是个传奇人物。
2
爱尔眼科虽然不属于莆田系,但它们的发家史,其实有不少相似之处。
莆田系的第一批创始人,大多是江湖郎中、赤脚医生出身,而且莆田人喜欢抱团取暖。在莆田秀屿区有一个叫东庄的小镇,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外地办民营医院。
据说,全国至少有80%的民营医院,是由东庄人创办的。
但爱尔眼科的陈邦却完全不懂医术,而且是以一己之力在湖南异军突起。
截至2020年11月底,爱尔体系下已经有665家医院(国内558家,海外107家),其规模在其领域不仅是全国第一,甚至是全球第一。
连陈邦自己也曾放出豪言:
“爱尔眼科已没有全国性竞争对手!”
陈邦的发家史,也算是跌宕起伏。
1965年的初秋,陈邦出生于湖南长沙的一户普通人家,家住繁华的南门口。
1982年,中学毕业的陈邦入了伍。
那会儿对越自卫反击战虽然激战正酣,但陈邦一直没有机会上前线,不过他认识了战友李力,若干年后,两人联手,干了很多大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退伍后,陈邦报考了一所军校。
结果入校一年后,就因为查出患有红绿色盲而被迫退学。
20岁的陈邦痛哭了一场,回到家乡进了一家国企,成为一名发货员。
但不久之后,也就是1986年底,不甘平淡的陈邦开始撺掇着战友李力一起辞职下海。
他们俩辞职后不仅一起做过装修,搞过贸易,也做过器材代理,后来创立爱尔眼科,李力也是重要的支持者,现在他们一个是董事长,另一个是总经理。
到了1990年,做小生意有了点积蓄的陈邦来到海南。
当时的海南,大潮汹涌,冯仑、潘石屹等未来的大佬也来到这块宝地,他们在海南岛过着游侠般的生活,靠炒地皮,倒卖批文赚得盆满钵满。
一开始陈邦来海南只是为了代理一款饮料:椰树牌椰汁。
那时椰树椰汁还没想到靠大胸美女来做广告,而是像多数快销品行业一样,主要靠给代理商压货。
很快陈邦就发现,这生意不咋样啊,累得要死,还赚不了多少钱。
志存高远的陈老板,决定投身当时最火的产业:房地产。
果然,高举高打后,27岁的陈邦很快就成了亿万富翁。
对陈邦来说,那是一段既风光,又逍遥的日子,每天开着奔驰600,出入于五星级酒店。
不过,回忆起这段时光,他也反思过:
“我当时才20多岁,根本没有风险意识。”
因为他当时并不知道,风口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冯仑等人已隐约嗅到危险的气息:
“海南的好景长不了。”
所以在1994年海南楼市泡沫破灭之前,冯仑、潘石屹等人已及早抽身,而陈邦却接上了房地产行业击鼓传花的最后一棒。
海南的“淘金者”一哄而散,只留下无数的烂账和烂尾楼,而陈邦的财富,也成了南柯一梦。
回忆起当年,陈邦曾感慨:
“我是从海南房产泡沫中走出来的,和冯仑、潘石屹他们一样,只是他们走得早,我跑得慢。”
海南,黄一鸣 摄
3
败走海南之后,陈邦凑了8000万,打算东山再起。
1995年,他去到台湾,搞起了对台文化交流项目,以灯会等民俗文化为内容,在台中市建了个文化主题公园。
陈邦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到台湾投资的大陆人。
虽然在海南栽过跟头,但在风险意识上,他显然没有太大长进。
这个文化项目虽得到了两岸各部门的支持,原海协会长汪道涵甚至为他题了词,但政治的风云变幻,远非他一介商人所能预测和把控。
正当陈邦准备大展拳脚,那个叫李什么辉的人突然跑去访美,导致两岸关系瞬间恶化。陈邦也不得不撤回大陆,投资全部打了水漂。
1995年的初秋,台湾依然热得像夏天。
但此时的陈邦,心却哇凉哇凉的,在台湾岛,他黯然度过了自己30岁的生日。
古人说,三十而立。
而此时的陈邦,却一无所有。
曾风光一时的他自知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于是他一个人偷偷跑到了上海,继续寻找机会。
在上海一个狭窄的弄堂里,他租了间房子。
没想到命运再次垂青于他,让他结识了真正改变他命运的贵人。
这位贵人,就是他的邻居。
此人当时在做医疗设备,他通过投资几十万的医疗设备,与上海第六医院合作治疗白内障,然后参与分成。
对方看出陈邦是个做大事的人,还邀请他一起合作。
但陈邦拒绝了。
他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况且,他根本就拿不出几十万来。
在上海待了一阵子,实在没有好的机会,陈邦只好落魄地回到长沙老家。
兜兜转转,终点回到原点,财富如过眼云烟。借用星爷的一句话:
“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
结果一番刺激之下,陈邦就因突发性耳聋进了医院。
在长沙市第三人民医院,陈邦躺在病床上,黯然地看着窗外。那时他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对于安身立命这件事,他依然一头雾水。
“是该去开出租车?还是去盘个小餐馆呢?”
他盘算着。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了上海的那位邻居,因为他的主治大夫的妻子,恰好是眼科医生。
借此机会,他向医生打听,邻居说的投资那事,到底靠不靠谱?
从医生口中得知,此事基本靠谱。因为当时国家对国有医院投入不足,政府一直鼓励国有医院引进社会资金,来提高医院的设备和技术水平。
而且不像牙科、心血管科等科室更多地依赖医生的技术和经验,眼科对先进医疗设备的依赖性更高,而这些医疗设备又价格昂贵,需要大量资金支持。
得知这些后,陈邦决定放手一搏。
但东凑西凑,他也只能凑出三万块,根本掏不出几十万来。
后来他跑到设备公司,提出分期付款的方式,对方居然答应了。
就这样,陈邦购入了一批进口医疗设备,开始与长沙市第三医院合作,采取“院中院”的形式,在医院设立了白内障治疗中心,同时兼做近视检查和常规近视手术。
此时,陈邦总算开启了“东山再起”之路。
4
1997年,当陈邦投身医疗领域,陈德良已退隐江湖。
他们俩虽然都姓陈,但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陈邦是地地道道的长沙人,而陈德良是如假包换的莆田人。但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都在中国的医疗界打下了一片江山。
1951年出生的陈德良,被称为“莆田系的鼻祖”。
早在上世纪80年代,莆田东庄镇的赤脚医生陈德良,就凭着一个治疥疮病的偏方——500毫升水、5毫升水银、少许硫磺,游医四海,早早地成为了当地有名的“万元户”。
但真正奠定其江湖地位的,是他的四个门徒:
侄子詹国团、邻居陈金秀、林志忠,黄德峰。
此四人开始走向全国,成为后来莆田系的“四大家族”。
“莆田系”的崛起,分三步走:
第一步:80年代,农民上岸,走街串巷卖起了狗皮膏药、大力丸……或者开起了小诊所;
第二步:进入90年代,开始承包公立医院的皮肤科、妇科等不景气的科室,这种“院中院”的形式是当年医改的产物。
第三步:2000年以后,由于国家开始允许民营资本开办盈利性医院,他们开始大量兴办私人医院。
陈邦和莆田系走的是差不多的路数,不同的是,他省去了第一步,直接跨到了第二步。
而且与江湖游医出身的莆田系不同,陈邦属于投资方背景。
陈邦虽然没有什么小偏方,但他懂得资本的玩法。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与莆田系不同的赛道。
莆田系自称是“性病专家”“妇科圣手”“痔疮终结者”……而陈邦选择的却是看起来更高端的眼科。
眼科不同于以上专科,它更多地依赖先进仪器,所以对于有钱的人来说,这行上手快,但对没钱的人来说,这行门槛极高。
依托公立医院的金字招牌,陈邦很快赚得盆满钵满。
2001年,陈邦走出了“莆田系”的第三步:
开办私人医院。
这一年,他收购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公立医院——长沙钢厂职工医院,并更名为爱尔眼科医院。之后,他又在沈阳开设了一家医院。
从2000到2003年,陈邦先后在长沙、沈阳、成都等地开办了四家眼科医院,成为民营医院的一匹黑马。
他一面大张旗鼓地办医院,一面悄悄地和公立医院继续合作“院中院”项目。
陈邦毕竟是见过大世面,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比起“莆田系”,他有着更大的野心,对资本运作也更加擅长。
早在第一家爱尔眼科医院成立不到一年的时候,他就琢磨着把公司弄到纳斯达克去。为此,他和不少国外的风投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谈判。
最后陈邦虽未能如愿,却吸引到了一个重量级投资商——世界银行旗下的国际金融公司IFC。
2006年,陈邦从IFC手中拿到了一笔800万美元的长期低息贷款。
有了世界银行的护航,爱尔眼科开始在全国迅速扩张,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就开出了19家连锁医院。
2009年,爱尔眼科成功登陆创业板,成为A股首家IPO上市的民营医院。
5
雷军曾在投资圈说过一句著名的话:
不要根据你的喜好去投一个项目,还是要去投一个市场需求巨大的项目。
很显然,中国的眼科市场就属于这种市场需求巨大的项目。
据国家卫健委2015年公布的数据,我国近视人数已超亿。
另据中华医学会数据,我国60-89岁人群白内障的发病率约为80%,90岁以上人群更是高达90%以上。
正是基于这一点,陈邦才经常在股东大会上说:
“眼科市场足够大,爱尔眼科没有天花板!”
而在投资圈,也流传着另一句话:金眼、银牙、铜骨头。
这话翻译翻译,就是:在赚钱这件事上,骨科比不过牙科,牙科比不过眼科。
爱尔眼科也因此受到资本市场的追捧,高瓴资本、红杉中国、淡马锡等一线投资基金纷纷加入。
尝到资本的甜头后,陈邦开始了一种更加激进的玩法:
通过设立并购基金撬动资金杠杆,新建或收购医院,先在体外孵化3-5年,再注入上市公司。
这种模式加快了爱尔的扩张速度,也为上市公司的业绩提供了稳定支撑。截至2020年10月底,爱尔眼科已参与了7支并购基金,管理总资产规模74亿元。”
深谙资本运作的陈邦,逐渐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眼科帝国,触角甚至伸到了海外。
如今,爱尔体系下已经有665家医院(国内558家,海外107家),从规模上看,已经是全球最大的眼科连锁医院。
除了开医院,陈邦还搞起了房地产。
其旗下专职做投资生意的湖南爱尔投资,一共有7家子公司,其中有4家涉及房地产投资,投资项目包括文化创意园、会议酒店、风情商业街、定制别墅……
2017年底,当乐视大厦被传出让时,爱尔眼科也曾被列为重要的接盘对象。
不过,此事后来没有了下文。
无论是陈邦的眼科生意,还是地产业务,近几年在规模上一直在扩张,陈邦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爱尔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但也存在不少隐患。
首先,从盈利能力上说。
爱尔的业绩增长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它主要是由并购拉动。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持续进行并购扩张,仅凭原有医院自身的增速,爱尔眼科的业绩增长很明显将难以为继。
正如第一财经对爱尔所做出的统计分析:
一方面,爱尔原有的下属医院这些年的利润增长并不明显; 另一方面,在新收购的医院中,也罕有利润贡献较大的子公司,部分医院收购之后甚至出现了亏损。
其次,从口碑上说。
爱尔虽不像莆田系那么臭名昭著,不然当初艾芬医生也不会选择爱尔眼科。
但它的口碑,确实和它的市值不大匹配。
前段时间,时代周报记者根据中国裁判文书网(专门公布生效裁判文书的网站)做了个统计:从2014-2020年,涉及到爱尔眼科的医疗损害案件,有75起。
对此,业内人士表示,考虑到目前国内走医疗鉴定程序的数量在医疗纠纷中占比较低,此数据并不能反映爱尔眼科医疗纠纷的全貌。
所以,当时爱尔眼科虽表示愿意走医疗鉴定程序,但艾芬拒绝了,她最终选择在网上发声。
对于此事,IPG中国首席经济学家柏文喜是这么认为的:
“医疗鉴定可能是由医疗单位和利益相关者组织和组成,因此存在难以做出公正结论的情况。艾芬医生作为行业中人,对此不可能不知。”
很多律师也表示,医疗鉴定虽然有专门的司法鉴定机构,但近几年因伪造鉴定结果而“出事”的鉴定机构也不在少数。
如果连艾芬这样拥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知名医生都维权困难,那么可想而知,普通老百姓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束手无策。
艾芬医生还反映,爱尔眼科常年不主动给患者病历,不使用电子信息系统,只是手写病历,并随意隐匿,篡改,撕毁病历资料,这其实是在为患者正常维权设置障碍。
在她看来,这种行为,其实已构成违法。
艾芬医生微博下的留言
再次,从核心竞争力上说。
在屈光(近视矫正)、视光(验光配镜)、白内障等治愈率高、上手难度低、人员好培养的领域,爱尔眼科确实投入了大量的资源。
因为这些都是眼科最赚钱的消费型医疗科室。
在这些领域,爱尔眼科确实具有一定竞争力。
但眼底病、青光眼等需要进行长期患者管理,且治疗难度大,治愈率低,还不怎么赚钱的领域,爱尔眼科投入的人力、物力却要少得多。
因为这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治疗性科室,资本自然不会眷顾。
但这就很容易出现问题了。
比如说,此次艾芬医生就怀疑,爱尔眼科在术前并未检查她的眼底,就贸然给她做了人工晶体植入手术,而没有去治疗真正有问题的眼底。
当然,兼听则明,艾芬医生的说法是否站得住脚,这需要权威机构的评估,并有一个面向大众的交代。
然而,遗憾的是,事情过去了半个月,风头劲时,舆论口诛笔伐,现在又没了声响,不仅爱尔眼科的股票创了新高,就连涉事的主任医生又恢复了排班......
而大众却不知道这起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是偶发,还是隐患?
这种用“时间去冲淡”的舆情攻略,是商家的惯用手法,却是追求真相的媒体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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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盈利性的民营医院来说,比起救死扶伤,盈利显然要重要得多。
更何况,在爱尔眼科的背后,还站着无数资本方。
2020年2月,陈邦还信誓旦旦地向投资者保证:
每年30%的业绩增长不会变!
当这种业绩压力传递下去,医护人员的内心驱动力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救死扶伤”和“悬壶济世”的信念,被“冲业绩”和“拿更高的提成”所逐渐瓦解。
很多在爱尔眼科有过工作经历的网友表示,医院确实存在经常开会强调业绩的情况。
业绩!业绩!还他妈是业绩!
当资本家每天在耳边重复着这句古老的话,有多少医护人员还能不忘初心?
在知乎上看到一个网友的经历:
几年前,他视网膜脱落术后视力恢复得不是很好,于是跑到爱尔眼科,结果医生稍微问了几句,也没做检查,就说他得的是黄斑水肿,让他打几针,保管好,费用是七八千。
他当时撒腿就跑,后来去了北医三院咨询,结果大夫告诉他:
“当时幸亏你没打,你的问题和这药压根儿就不沾边。”
类似的遭遇,在网上一搜一大把。
艾芬医生微博下的留言
很多人对医疗私有化抱有美好的想象,但看到这些,我不敢太乐观。
陈邦曾对媒体说起过自己的一段经历。
1997年,当他站在协和医院的门口,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他们拖着患病的身体把门诊大厅挤得水泄不通,有的等不到床位,就在冰冷的走廊上打点滴。
他这样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我突然明白了这份事业的意义!这些数字和医疗资源的现状告诉我,你不得不做。”
于是,他投身医疗领域,终成一方富甲。
正如所有的商业大佬,扬言自己起步时都抱有一份崇高的意义。
但是,常年游走在混沌的商业险境,品尝资本的快意恩仇后,“意义”最终都难免演变成一种修饰手法。
正如现在的陈邦,会经常兴奋地告诉投资人:
“眼科市场足够大,爱尔眼科没有天花板!”
“伟大的意义”和“巨大的市场”,真的可以相看两不厌地和谐共处吗?
我想每个人都知道答案......
-END-
参考文献:
1、《爱尔眼科到底有没有坑艾芬医生?》,市界
2、《陈邦,一个门外汉的成功路》,人物,任宇子
3、《陈邦的爱尔眼科“染疾”,地产业务却从未“失明”》,风云地产界
4、《湖南“顶级富豪”的绝密往事》,守捉史
5、《漩涡中的爱尔眼科:靠“院中院”模式起家 “集权”管控藏隐忧》,时代周报
6、《爱尔眼科并购撑起3200亿市值,野蛮生长藏隐忧》,第一财经
作者简介:良叔,百万用户新媒体创始人,畅销书《超级个体:打造你的多维竞争力》作者,原世界500强高管,良翰商学院创始人。欢迎关注公众号良大师(ID:liang_da_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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