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客社:守望共同的尘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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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营寨,位于厦门市翔安区内厝镇龟山。
早在好几年前,就略有所闻,但并不是很在意,以为只是一般的古山寨。前阵子,路过时顺便去看了一下。结果,大出意料之外!一是历史够悠久。据市政府树立的“乌营寨古寨城址”碑记载,乌营寨的修建时间是宋仁宗赵桢庆历三年(1043年)。这是什么概念?这时,同安县才置县一百多年;保生大帝吴夲刚刚因采草药坠崖七年;古寨修建几十年后,铜鱼城的苏颂才相续研制出了木制与铜制的水运仪象台;再一百多年,朱熹才到同安任主薄;二是面积够大。乌营寨原来有东西两寨。根据洪卜仁调查,东寨在上世纪7、80年代因新垵村开荒种茶园而被拆毁。西寨则保护较好,其海拔266米,占地面积约30万平方米,寨墙厚在1米至1.5米之间,残高不等,在1米到3米左右,残存长度洪老调查是约二百五十米。占地面积30万平方米什么概念?如果洪老没有算错的话,它是明初厦门城的近三倍大,是清康熙时期的厦门城的1.2倍,而乌营寨仅是两座古寨中的一座。这岂可能是土匪之寨?土匪岂能建设如此浩大的工程?闽南人的寨有大有小,故给人造成错觉,乌营寨不过是一座蕞尔小寨。
要破解乌营寨的谜团,关键在于“营”字。“营”在今天的军队中只是小小的单位,然而,从一些历史资料看,在过去,它可不简单。早在汉代,就曾有过“营”的军事编制。但这时的“营”只出现在汉朝守卫京畿的禁卫军当中,每营约700人。宋时,营成为较大的军事单位,就步兵而言,一营大约有三千人,是宋代步兵常备军军事编制中仅次于军的单位。在明代,相当于三个千户所。正如前述,乌营寨建于宋代,很可能是曾用来驻扎宋代步兵常备军的“营兵”之寨,故其仅西寨规模就有厦门所城三倍之大。
今天,当我走进乌营寨时,除了萧索残垒,已经看不到当年的盛况,除了一千多年的风吹雨打,估计与当年的建筑多为木作有关。或许,更多的秘密正隐藏于寨中的草莽之中,地面之下,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些当地传说称,乌营寨寨主曾是女子,寨里兵强马壮,杨文广攻打乌营寨时,其部下官兵曾为之血流成河。杨文广是北宋名将,杨业之孙,杨延昭之子,闽南地区流传着大量关于他南下平乱的传说,乌营寨只是其中之一。这种平乱的说法,很可能就是乌营寨正式成为营兵驻地的背景。
乌营寨所在的龟山,视野开阔,风光秀美,植被繁茂。站在古寨废墟之上,俯瞰翔安大地,残阳如血,岁月静好。高耸的龟山与附近同样灵秀不俗的鸿渐山、香山,形成犄角之势,拱卫着小小的内厝平原。我期待着,也许有一天,鸿渐山、香山、龟山、锄山能合而建设“厦门东部国家森林公园”,将内厝的小小平原,建设成为无比美好的山野乡村休闲胜地。
龟山之上,无意间邂逅一道简陋墓碑,上刻“占庭居士乐丘”,应该是一位姓名为占庭的在家佛教徒坟墓,这刚好与鸿渐山的准提寺、香山的檀越墓形成呼应,昭示着内厝佛教文化曾经的繁荣。
渐渐地,我竟萌生了深入内厝北部森林地带探险的念头!
初稿写于2018年12月
LOOKERS鹭客社 守望共同的尘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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