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所扶持的八王爷登基新皇帝以后,之前昔日禹州干将也成了朝廷新贵。沈皇后的哥哥国舅沈从兴被封为威北候。
沈国舅的原配大邹氏是一个普通书香门第的长女,是一位勇毅仁厚的奇女子,在当地颇有德名。沈从兴与邹夫人伉俪情深,心意相通。这也是为什么大邹氏去后,沈国舅一度郁郁寡欢,寄情于小邹氏的原因。
虽为女子,但诚挚大气,比寻常男子更有见识,一年大皇子早产,王府慌了手脚,一时奶母也寻不到,当时邹夫人也恰逢产子,她硬是放下亲生骨肉,奔波给大皇子哺乳,悉心照料,导致自己月子里没休养好,留下病根。
后来皇权变动,当年还是王妃的皇后和几位皇子忽染了急症,身怀六甲的大邹氏不顾自身安危去照顾皇后和小皇子,悉心照料,后来皇后和小皇子安然无恙,她却不幸身故。
他的姐夫新皇登基后,新皇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与地位,平衡新老旧臣的关系,由代表汴京的一派的英国公与代表禹州的一派沈国舅联姻,圣旨赐婚,沈从兴沈国舅娶了张桂芬为正妻,沈国舅沈从兴被封为威北候。
但沈国舅也同时也纳了先邹夫人的妹妹小邹氏为贵妾,小邹氏还被封为五品宜人。
妾室敕封诰命本就罕有,一来皇后知恩图报,沈家觉得愧对邹家于困顿之际的扶助牢记先大邹氏的恩情,厚待沈家表弟妹;二来和邹家继续保持姻亲关系,并保护大邹夫人子女的利益。
小邹氏外边看似柔弱,实则嚣张跋扈,简直像极了明兰的林姨娘。
若小邹氏安分守己,皇后又念着先邹夫人的情分,处处厚待,加之又敕封了诰命,小邹氏这偏房的派头也跟平妻没多大差别了。定也能保自己及邹家一世繁华。
但是她没有,之后小邹氏继续仗着姐姐大邹氏和皇后情深义重,自己又被封了五品诰命,所以在家里横行霸道,使尽各种手段要压张氏一头,处处飞扬跋扈,才气清高的高门贵女国舅爷正妻张氏,硬生生自我折磨成“一个离临盆不远的孕妇,竟瘦的皮包骨头”。
在原著中当日明兰受张氏母亲英国公夫人委托看望张氏之时,见到张氏的憔悴,小邹氏跋扈,就明白了其中,就以故事之名,提醒过小邹氏:
“许久许久之前,有两位贤惠的公主,分别许配了两位世家子弟的驸马,偏这两位驸马都不喜公主,只偏疼妾室。因公主仁善,便处处隐瞒驸马的冷落,如此几年,其中一个妾室愈发恃宠生骄,霸着驸马一步不许离开,公主稍想召见驸马,她便作出种种把戏,要死要活。仗着驸马纵容,小妾得意嚣张,那公主却寂寥病弱。另一位小妾恰恰相反,不论驸马如何宠爱,始终不敢逾越一步,恭顺的服侍公主,又常劝着驸马去见公主。两位小妾有时见面,前头的那个风光无限,前呼后拥,便嘲笑后头那个蠢钝不堪。”
小邹氏听的发怔,明兰缓了口气,继续叙述:
“后来,前头那位公主不堪伤心,郁郁而终。公主的乳母藉着进宫谢恩的当口,把一概缘由吐了个干净。皇帝一番盘查后,震怒不已,遂把驸马家革了爵,驸马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返还,而那小妾……”
明兰看了看小邹氏微微发白的脸色,
“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她所生的儿女,也尽皆贬为宫奴,任人践踏欺辱。”
“那,还有一位呢?”
明兰讲故事的技术不错,小邹氏忍不住追问。
“另一位是个有福的,公主感她柔心可亲,虽与驸马不睦,却待她如姐妹,待她所生之子如亲子;后来她的儿子读书小成,公主亲去求皇帝恩荫。再后来,公主和驸马都过世了,几个儿女待生母至孝,那位妾室享尽人间福贵,活到八十多岁才寿终正寝。”
但是小邹氏不以为然,仍旧是执谬,冥顽不灵。
明兰叹了口气:
“青萍每每与我说起你姐姐,常是满眼泪水,哽咽不能言语,是以我今日才多了这些话。如今,只盼张家姐姐能顺当生下孩儿,否则,张家若非要交代,谁来做这出气的呢?自不会是国舅爷,更加不会是皇后和小沈氏。“
明兰这句话自是预示了小邹氏的结局,她现在的富贵,现在的婚姻原本就是源于一场报恩,若是她认为的大后方可以永葆她百年,那为了报恩为何不纳她为正妻也未尝不可。
小邹氏不明白当今邹家的地位已经不能与国舅爷身份相匹配,纳张氏为妻,纵然有朝廷的谋划在内,政权联姻也不只一个沈国舅吧,顾侯不也是朝廷新贵?联姻但归根到底只不过国舅爷自身也想拥有高门大户的妻子罢了。
听完明兰的话,邹氏脸色转了几转,冷冷笑了几声:
“看来姐姐是站在张家那头了,也是,英国公府势大,谁人不忌惮。可我也不是那等子贱妾,任人揉搓,我是有诰命在身的!”
后来张氏生产之际她还使计作祟,扣押太医,张氏差点一尸两命。
事后,果真结局真如明兰所说:”张家若非要交代,谁来做这出气的呢?自不会是国舅爷,更加不会是皇后和小沈氏。“
小邹氏被关掌脸五十,邹家大舅爷流徙西南三千里,二舅爷三十大板,另罚没泰半家产以作赔偿。大邹氏用生命换来的邹家富贵,从小邹氏手中陨落,邹家从此没落。
沈皇后去凤冠,脱凤袍,素服跪在乾清宫门口请罪,只说‘管束娘家无力,都是臣妾罪过’。沈国舅受圣旨申斥,罚俸一年,并闭门思过三个月。
随即英国公上奏,荐两位当世名儒为大皇子二皇子之师,皇帝欣然准奏,并加封英国公为太子太保,张氏所生之子加封轻车都尉二等衔。
若她早日清醒,有皇后和国舅爷对姐姐的愧疚,做好自己的诰命夫人,教导好姐姐的孩子,享受国舅爷的宠爱,生儿育女,加之正妻张氏生性淡泊不屑与之争宠,这样的生活也能安稳。
但终究事与愿违,但都是自己酿造的苦酒,终究需要自己慢慢品尝。
有些痛于别人是皮毛之痛,于自己却是骨血之痛。
也许她会明白,显然为时已晚。
番外:张氏和国舅爷夫妻和睦,父子情深,他们,皆大欢喜。#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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