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一个政治正确的一个词,不管哪个国家的官员和学者都不敢说它不对。
但在民主的诞生地——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当时最有名的智者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不喜欢民主制度,都深刻地批评民主。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当今世界,后发国家只要实行了所谓的民主,就必然走向动荡,甚至是以民主之名实行暴政。
01
能打仗的希腊男人,才有投票权
我们来看看,两千多年前,民主在古希腊是如何运作的。
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嘛。
最能代表民主的城邦雅典,认定政治是公民们的事情。
古代各大文明当中充斥着各种专制王权、君权神授,古希腊的民主完全就是异类。
两千多年来,西方其实对民主制度做了不少改造工作,今天的民主和古希腊已经不一样了。
但是古希腊民主,已经蕴含着民主的基本运行逻辑。
民主是古希腊人的日常游戏,它有三条基本运行规则:
第一,平等的公民资格;
第二,抽签或多数决定的决策规则;
第三,政治是公民自己的事业。
能参与到民主当中的,只能是希腊人,那什么才算是希腊人呢?
现在的公民,是用权利来定义的,有自由权、选举权、财产权等等,宪法和法律规定了一个国家的基本成员享有什么样的权利。
当然,也会规定相应的义务,但总体来说,权利为主、义务为辅,所以公民是个法律概念。
古希腊的公民不一样,我们所熟悉的权利和义务的区分在古希腊基本没有。
公民资格,既是权利又是义务。
比如,参军入伍、征战沙场,这是古希腊公民的权利,只有他们能够去做这个事情,妇女、儿童、奴隶、外邦人没有这个资格,想去都不行。
但另外一面是,这也是公民的义务,不能放弃、不能推脱、不能逃避。
希腊公民的实质就是,对于城邦享有政治和法律资格的人,资格最主要就是当兵打仗和参与城邦政治事务这两件事情。
所以,亚里士多德把公民界定成了参加公民大会或者陪审法庭的人。
说白了就是,拥有投票权的人,其实就是古希腊城邦里能打仗的男人。
02
民主就是抽签和少数服从多数
有了资格,那民主怎么玩?
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方式,每个人都有同等的机会,特定的公共职位由抽签决定谁来担任,任期届满,再来抽签。
在雅典,像五百人议事会成员、陪审法庭成员等重要的公共职位,都是抽签产生的。
只有极少数像将军这种专业程度要求高的职位才不是抽签决定,但将军这样的职位也是由公民大会,或者五百人议事会来任命的。
这就好比今天一个社区这么大地方,大家通过抽签轮流来做管理委员会委员,抽到你你就得干。
少数专业职位,像保安什么的,由区里的委员们一起定谁来当。
民主除了通过抽签和任命来分配政治权利,还有自己的决策规则,就是由多数人决定事情怎么办,公民大会或者五百人议事会就是服从多数的决定。
正是在这里,民主和理性成了亲密战友。
公民们一起来做政治决定,那就只能商量着来嘛,商量就是讲道理,就必须靠理性嘛。
古希腊人也就在玩政治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理性了。
但理性可以让民主兴盛起来,但也会让民主走向衰败。
因为民主政治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机制是辩论,谁在公民大会上雄辩滔滔,就容易赢得自己想要的政治决定。
而智者们就是教人们练口才,而且收费。
民主当然不能只是逞口舌之利,利用雄辩操纵民意实现私利,从此往后就一直是民主的致命伤。
智者们的成功恰恰是民主走向劣质化的重要原因。
而所谓的智者,到底是不是真的智慧,就不好说了,反正谁的辩才好,谁就能影响投票。
柏拉图就是批评这些智者把民主政治搞坏了。
03
人,终究不是理性的,激情打破了民主的缺口
大家在投票前,都要来一场辩论大赛,好说法其他人跟随自己。
辩论看起来很理性,实际上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用大多数人的激情和愚昧,来实现自己的私利。
爱国这种激情和理性存在着深刻的对立,很可能是盲目的、自私的、愚昧的。
民主是多数人的统治,这个多数人肯定是穷人,穷人激情有余、理性不足,他们不会想着长治久安的大计,而永远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他们掌权了,很容易被巧舌如簧的人操纵,最容易做出来的事情就是集体自私自利。
就像是,有人说,把马云的钱给分了,然后讲出一堆大道理来,作为拥有大多数投票权的穷人,很有可能就投票要去分马云的家产。
至于把马云的钱分了之后,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这些人可不管,反正眼前能分到一百块。
民主在古希腊的恶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苏格拉底之死”。
通过辩论和投票居然是可以判人死刑的,而且被判死刑的居然是全希腊公认的最有智慧的人。
苏格拉底没有杀人放火、通敌叛国,他就是爱在街头和人聊天,结果雅典人给他安上了“亵渎神灵和毒害青年”的罪名。
如果民主可以随意杀人,人民和暴君又有什么区别,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正是因为民主内含着这种巨大的危险,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就把民主当做暴民统治,当作是最糟糕的政治。
当然,现在的民主,已经和两千多年前古希腊的民主很不一样。
经过两千年的各种努力,民主也就被不断地改造,开始符合了政治的良好规矩,再配合很多使它可以良性运转的条件,它慢慢才变成了好政治。
民主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并不是所谓的一人一票的普选决定,也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决定。
它还需要许多规则做配套,而这些规则需要把人的不理性、多数人的暴政关在笼子里。
罗兰夫人有句名言:自由啊,多少人假汝之名行恶!
同样的,也有不少人借民主之名去行恶。
想想2019年夏天的香港,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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