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十大奇案之秀茂坪烧尸案：未成年人把杀人烧尸当游戏

【本文节选自《解密中国大案》，作者：丁一鹤，经中国城市出版社授权在网易新闻平台发布，欢迎关注，禁止随意转载。】

什么是童党？

“童党”一词，最初起源于香港，指的是一些缺少家庭温暖，具有反叛性格，不服管教的青少年，他们聚集在一起，吸毒、叫骂、打架，做出一些影响社会秩序、人身财产安全的反社会行为。他们不是黑社会，但有些带有黑社会背景。

犯罪原因

1997年5月14日晚上，当时年仅16岁的陆志伟（花名叫阿鸡）遭到为数14人的童党的虐打，势单力薄的他，被带到秀茂坪邨某座第1508室(陈木清居所)内，陆志伟在求助无援的情况下只能任由宰割，先后被袭击、虐打，众人将他当人肉沙包般毒打，阿鸡被打倒跌倒在地上，丧心病狂的他们仍不停手，其中一人用脚夹着他头部，并用双脚踩着他手臂。他们一面虐打阿鸡，一面向他提问，回答稍有迟疑，他们就用自制的双截棍及金属皮扣鞭打他。其后他们更捉着阿鸡双脚，将其倒吊，一下接一下地将其头部撞向地面，笑称人肉打桩机。他们模仿漫画书执行家法的方式，一面念诗，一面用刻着自己名字的铁棍殴打他。终于，阿鸡在遭到惨无人道的虐打后，身体不支倒地身亡。这班童党见阿鸡已死，害怕之余却用火水及硫酸烧尸，并把烧剩的尸骸弃置在垃圾站。

涉案的凶徒一共十四人，但令人齿冷的是他们犯案时竟都是不满十八周岁的孩子。事发前，住在秀茂坪的轻度弱智男子陈木清被这班童党欺负，阿鸡（陆志伟）对此看不下去，劝其报警。事后这群同党怀疑是陆志伟出卖了他们，因而向陆志伟下毒手。

虐杀烧尸

石子健这样形容当时的情况：“女生们拿着雨伞，用伞柄打他，好像打狗一样。”那时，大家的情绪好像都已失控，我们越打越兴奋，每个人都动了手。阿进最后决定不用拳脚，问在场的麦家豪(鼻屎)借了条皮带，然后对折成一半，乱打在阿鸡手脚上，像战时日本军拷打犯人一样。

拼命的虐打了五分钟，皮带扣飞脱了，“鼻屎”很生气，认为是阿鸡连累到他的皮带“报销”，于是他疯狂地扑前向阿鸡狂抽泄愤。接着，鼻屎像灵机一触，突然吆喝说：“要扎棍(黑社会规定)，不关事的人走开。”随即摆开家法，要严惩“二五仔”（阿鸡）。

他叫阿鸡跪在一支晾衣竹上，面向着关帝像，鼻屎叫阿鸡托着另一条竹，自己细数所做错的事，鼻屎又拿着一支棍，一下一下打在阿鸡颈背上。每打一下，阿鸡的头都会微冲向前，发出“嘭嘭”的响声。

各人一个接一个上前，轮流给他“扎棍”。晾衫竹掉下来的碎块插伤了阿鸡的脚，阿鸡开始流血。这时，跑去拿武器的“粒的”再回来，将两支铁水管，分给阿进及智伟。他们兴高采烈用硬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水管上，恍如武林高手的武器。

由于工具太少，“粒的”又出去找了另一支更长的铁水管，子健将水管锯成一长一短，自己用一支，另一支给“粒的”。金宝分不到武器，于是就地取材，拿了厨房的铲子代替。各人准备就绪，阿进发号施令，定下规则。“轮到我们扎棍。如果念到哪句句诗，提到谁的名字，谁就打他。”

由阿进带头，他们按照社团内排名，一个个轮流打阿鸡。只有短短十几句的诗却背足十分钟，他们也就打足十分钟。子健在“扎棍”后，随即脱去上衣，摆出一个“揸fit look”，还得意洋洋得让大家给他拍照。

“家法”施行了差不多，各人于是中场休息，坐下来吸烟。阿鸡也得以喘息。然而不久之后，阿进就命跪在地上的“二五仔”（阿鸡）张开口，吃掉尚未熄灭的烟头。当时阿鸡已没什么知觉，只有张大口照办。可怜的阿鸡，手、身、背、脚上都满布伤口，鼻血也不断的汹涌流出来，青紫的瘀痕清晰可见，遍布全身。

阿甘见状吓了一跳，立刻带他到厕所洗脸，让他清醒过来，他真的如阿甘所愿，阿鸡清醒过来连忙求饶。“求求你，我顶不住了，叫他们放过我!”阿鸡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向阿甘哀求。

阿甘对阿进说，：“算了!我们不要打啦!” 阿甘本想带阿鸡离去，以免大家闯出大祸，可惜阿进不肯，还讥笑他是“裙脚仔”，要准时回家，阿甘一怒之下离开。

“你要向每个人道歉。”阿进逼向阿鸡，对阿鸡说。

为求保命，阿鸡也只能依他逐一道歉。谁知话还未说完，阿进就使劲的踢了他一脚，踢得他从床前直飞落到鞋柜前面。阿鸡随即不支倒地，鼻屎顺手拿起折凳向在旁的朋友说：“我教你扑鱼呀!”“不要呀!”阿鸡见状大叫。话音未落，凳脚已“嘭”一声落在他的右盆骨上。他痛苦非常，在地上挣扎着。一旁的智伟却也拿起折凳在同一位置打下去。

不久之后，终于有人发现阿鸡失去了知觉，于是大家拖他进厕所，用水冲湿他的头，可是丧心病狂的他们还没有因此而停手。

后来陈木青屋内的香烟全部被抽完，他们便要阿鸡出钱买烟，问他皮包放在哪里，发觉他已语意不清，而且身体冰冷，才知“玩过头”。黑仔想弄醒他，但他无甚反应，遂取出一塑胶扫把棍，猛力地打他的头，打一下棍断去一截，但他仍动也不动。他们此时唯有替他急救，学救护员按他心口，抬他上床，为他做人工呼吸，又散开让空气流通。

这群少年这才着急起来，智伟在关公像前上香，祈求说：“保佑我兄弟不要死!”（打死了人才称其兄弟，可笑）子健一手抢了粒的的手机想报警，却遭阿进阻止。

粒的连忙打电话给朋友希望找黑市医生，可惜一切都来得太迟，阿鸡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被虐打了接近三小时后终于死亡。

审判

事发后，被该童党欺负的男子陈木清向警方举报(陈木清亦是本案的目击证人)。经调查，警方先后把涉案的14名少年拘捕，并分别控以谋杀、严重伤人及非法处理尸体罪名。

1999年1月，经过约一年的审讯，案件终于审判，案中一名被告石子健转为污点证人，协助警方破案。结果，六名主犯被判谋杀罪成立，其中四人被判处终身监禁。直至去年7月中，六名被告上诉要求推翻定罪，结果第三被告麦家豪成功由谋杀罪改判为严重伤人罪，由入狱二十六年改为入狱七年，而另外四名被判终生监禁的少年，就由王见秋法官改判有期徒刑，最少服刑年期由22至25年不等。

负责审理此案件的法官王见秋在判刑时曾经这样形容形容这宗童党虐杀案：这是一项令人震惊的罪行，并指该班童党所做的行为，简直是残暴、恶毒、豪无人性、极端残忍和暴力，他又指此案件的首脑傅显进亳无怜悯之心、无药可救，是一名思想危险的年青人。而另一名被判谋杀罪名成立的共犯黄金宝，在入狱前曾经表示，陆志伟的死是他预料之外，因为以往陈木清被众人虐打，都能命存，他在被判刑前在狱中向人表示，他们仍只当玩了一场刺激的游戏而已。（把虐打杀人看做游戏，何其可怕）

王见秋又强调，文明社会绝不容许这种残暴罪行发生，因此要向被告判以阻吓性的刑罚，而这帮年青人，亦为他们的罪行负上沉重的代价。

本案曾被改编为电影《三五成群》，影片中有如下敬告：

“秀茂坪童党烧尸案”在港台评选的“十大轰动案件”中排第五位，它的轰动在于成年人世界没想到未成年人如此残忍、凶暴。电影《三五成群》比较真实的记录了这个童党案发生的前前后后。

电影《三五成群》，由宋本中、陈芷菁、李健仁和林子善等人主演。片名取自香港俗语：“三五成群，没个好人”的前半句，生动形象，影片角色众多，个性鲜明，每个人物都给人印象深刻；导演注重细节，手法老到，故事讲得深入浅出，发人深思，这部没有大明星的电影，却让人感觉有相当的现实感和厚重感。

影片向观众说明了这群童党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和背景，他们的背景惊人的相似，大部分童党的父亲都是香港人，母亲都是泰国人，经济相对比较困难，家庭情况都比较特殊，父母离异或有一方早逝，和家长缺少沟通，生活枯燥无味，都被别人欺负过，为了不受欺凌而抱团。

这部影片既是香港童党问题的真实写照，也基本还原了案件的本来面貌。影片中的角色名取自真实人物的真实外号，主犯傅显进，外号：大王，父亲早逝，由母亲拉扯大，但与之交流甚少，喜欢看《古惑仔》的电影和漫画，相信拳头就是一切，经常在家练拳。

开始他的阵营人数很少，只有阿必和阿鸡两人，但他却是所有童党里最能打的一个，因此跟着他的人也越来越多。饰演大王的宋本中名气不大，但在本片中的表演可圈可点，比如平时在其它童党面前胆大包天，但遇到人多势众的真正黑社会，马上脸色发白，表情自然而生动，把那种欺软怕硬的人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石子健，外号：阿必，大王好友，童党二号首领。拳头不硬，成绩尚佳，父母离异，因未成年人犯错须有家长保释，为见父母，经常故意犯错，后转为污点证人，由林子善饰演，林子善因在星爷《喜剧之王》里饰演洪爷一角为大家所熟知。

许智伟，外号：番薯，原为另一童党首领，人数众多，三个女童党原来都在他手下。在邨里面横行霸道，经常欺负轻度智障的三叔（三叔是他亲叔叔）。有时发起狂来，连父亲都敢打，后因不敌大王而加入大王阵营。饰演者不详，但是大家肯定认识三叔的饰演者李健仁，因为他的如花没有人会不知道。

在影片中，外号“阿鸡”的陆志伟是个多嘴多舌，爱搬弄是非的家伙，据说真实人物也是这德性，但他却和三叔的感情很好，三叔劝他远离童党，却害自己被童党痛打，房屋被烧；阿鸡看不过去，问三叔要不要报警，他肯定想不到这句话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