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杏花香
●徐 新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在春风的轻抚和春雨的润泽下,经过寒冬的洗礼、沐浴着明媚阳光的杏花悄然开放了,露出了娇美的容颜,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它如纱、似梦又像雾,装点着新疆小城伊宁的大街小巷,装点着远方的原野山坡,装点着踏着轻盈步伐款款而来的春天。
“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小城盛开的杏花胭脂万点、占尽春风,似乎昨日还在寻觅的春色,哪知一个转身、一个回眸,便邂逅了那顾盼生辉、摇曳生香的醉人芬芳。一树树粉妆素裹宛如飘然而至的仙女,一朵朵清丽婉约好像含羞待嫁的新娘,一瓣瓣清雅温润仿佛晶莹剔透的无瑕美玉。轻轻捧起花朵仔细端详,只见五个花瓣微微翘起、均匀排开,每一片花瓣都抹上了一丝胭脂,数条细细的嫩黄色的花蕊隐约期间,一颗调皮的小露珠也在微微颤动,花朵的底部有一个红红的花蒂,整朵花显得娇艳欲滴。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欲滴的羞红,让人频生爱怜,心中荡起阵阵涟漪,怪不得当年的范蠡见到此情此景抚琴而歌:“一枝红艳带雨浓,舞袖西风薄几重。”
惹人怜爱的杏花还有变色的本事,含苞待放时,朵朵艳红,正如南宋叶绍翁的《游园不值》写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随着花瓣的展开,色彩由浓渐渐转淡,到谢落时就成雪白一片了。南宋杨万里这样写道:“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可见杏花之美妙。在春天,腊梅、迎春是春天的序曲,只有杏花盛开才迎来春天的高潮,这一簇簇的杏花就是报春的使者,已吹响了春的号角。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小城街道两侧竞相开放的杏花与轻淡如烟的柳色互相映衬,红的、白的、绿的,微风乍起,千枝婆娑,万叶摇动,好似流淌着的层层波浪;不甘寂寞的鸟儿们早已高站枝头,或蹦来跳去、或啁啾欢鸣、或追逐嬉戏;轻盈的蝴蝶、勤劳的蜜蜂也沉醉在杏花丛中翩跹起舞,它们尽情展示着春天的生机和活力,倾情描绘着那婉约迷人的画卷。
百年杏园里的一树树杏花,正开得盛意恣肆,粉白娇嫩的花儿,如纱般轻柔,如雪般剔透,亲亲热热地簇拥在一起呢喃细语。轻风吹来,花瓣微微颤动,犹如满树粉蝶从枝头飞起,又如片片白云悠然飘过。那一株株杏树干已呈暗紫色,高大粗壮的树干和布满沟壑的树皮,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旁逸斜出的枝条恣意地生长,昭示着它们顽强的生命力。杏园里赏花的游客们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顾盼流连,尽情徜徉在花的海洋,享受着沁入心脾的芳香,他们频频拿起各种摄影工具,捕捉着精彩瞬间,期盼留下最美的姿态。
远处山坡上的杏树林一片盎然生机。树与树之间错落有致,自由舒展,或孤然傲立、或抱团簇拥、或遥相呼应。漫山遍野盛开的杏花如云霞般飘落在那张嫩绿的“大地毯”上,轻盈的花朵微微摇曳,犹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粉白蝴蝶,姿态是那么优美、那么生动。也有的花瓣在山风的低语中漫天飞舞,薄如蝉翼的花瓣飘飘似雪,旋转着从空中飘落,颇有“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的意境,真的是太美了。
“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伊宁的杏花是那么的生动浪漫、那么的清澈明净、那么的唯美诗意,令人怦然心动,而那一树树灿若云霞的杏花早已深深定格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永远、永远……
【作者单位:江苏南通海门区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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