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姿　韩霜　顾剑秀｜过程性视角下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研究

DOI:10.16298/j.cnki.1004-3667.2021.03.13

摘要

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对1107名毕业博士的职业选择形成机制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表明，导师指令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直接影响；顶尖学者的示范性规范、学术成果获得、学术能力的知觉控制、学术职业经验知觉控制则通过学术职业意愿对博士职业选择行为间接产生影响；职业意愿对实际职业选择行为有48%的预测度和解释力,职业意愿并不能直接代表博士实际职业选择。在此基础上，提出四种干预博士职业选择行为的路径。

博士；职业意愿；学术职业选择；形成机制；计划行为理论

一、引言

近年来，经济发展驱动力的转变以及经济结构与生产方式的升级，引发了非学术部门对博士人才需求的高涨，非学术职业逐渐成为毕业博士的常规职业选择。国内外已有较多文献对博士生就业趋势与形势进行研究，并就博士就业呈现多元化趋势达成共识，本研究无意于重复验证这一观点，而是聚焦于就业多元化背景下博士职业选择行为的形成机制，意在挖掘博士个体对未来就业方向和职业属性的思考、选择和决策过程。

当前关于博士职业选择的研究多聚焦于探究博士职业选择的影响因素，部分研究以博士生在读期间的职业意愿为研究对象，其实质也是对博士职业类型选择及影响因素的研究。综合已有研究可知，影响博士职业选择的因素主要有四类：一是教育背景要素，如医学、工学、经济学博士比其他学科博士更倾向于在非学术部门就业，研究型大学的博士生更倾向于选择学术职业；二是人口统计学要素，如女博士比男博士更倾向于选择学术职业，家庭户籍为农村、低收入的博士群体以及父辈具有高层次学历、就职于政府与企事业部门的博士群体更倾向于选择学术职业；三是博士生培养经历要素，如得到导师充分指导、积极参与学术交流活动、论文发表数量多、拥有教学工作经历及学界专业认同的博士更有可能选择学术职业；四是动机及意愿要素，有研究指出学术动机、学术职业意愿能促进博士的学术职业选择。

总体而言，虽然已有研究从不同视角对博士职业选择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充分考察，对丰富博士职业选择与发展理论、指导博士生教育改革方向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仍存在一定的研究空白。由于博士职业选择并非某一时间点上的即兴抉择，而是具有过程性和长期性的决策行为，因此应从过程性视角挖掘博士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同时，鲜有研究能厘清职业意愿与职业选择的关系，并将二者置于同一个分析框架中探讨职业意愿在博士职业选择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综上，本研究基于社会心理学领域经典理论——计划行为理论的研究框架，结合1107名毕业博士的就业调查数据，从过程性视角深入剖析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并厘清博士职业意愿与实际职业选择的内在联系与现实区别。此外，参考阎光才对学术职业内涵的概括“在研究院所从事教学、管理、研究等工作，尤其以研究为主要工作内容，具有不屈从于外部介入的自主和自由等内涵”，本研究将在高校、科研院所从事教学、科研相关工作界定为学术职业，将其他界定为非学术职业。

二、理论分析框架

（一）理论基础

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TPB）是由Fishbein和Ajzen在理性行为理论基础上改进得出的社会心理学领域经典理论。在计划行为理论中，个体行为（Behavior, B）在一定种程度上直接取决于个体的行为意向（Behavioral intention, BI），行为意向的强弱则受到三类因素的影响：行为态度（Behavioral attitude, BA）、主观规范（Subjective norms, SN）、行为知觉控制（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 PBC）。其中，行为态度是指个体对执行某种行为的喜爱或不喜爱的程度，主观规范是指个体感知到的周围重要他人对自己执行或不执行某种行为产生的影响力，行为知觉控制是指个体在执行某一行为时对自身可以掌握（或控制）资源的程度感知。由于该理论兼顾了行为主体及周围人群的主观态度，以及执行行为所需的技能、资源和机会等客观因素对个体行为的影响，因此对个体社会行为具有较好的解释力。学术职业选择是博士就未来职业属性和就业领域做出抉择的社会行为，这种行为不是某一时点上的即兴选择，而是有一系列前序准备的过程性决策行为，主要包括个体职业意向的形成和职业选择行为的实施，而且职业选择关乎博士个体未来的职业生涯发展，会受到博士自身及重要他人的主观态度以及博士个体具备的能力、资源、机会等客观条件多方面的综合影响，因此运用计划行为理论解释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较好的适切性和解释力。

（二）研究假设

基于计划行为理论，本研究假设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受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行为知觉控制三类因素影响，学术职业意愿在其中发挥中介作用，相应提出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理论框架。（见图1）

1. 学术职业态度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与计划行为理论一致，学术职业态度是指博士对从事学术职业的评价倾向，是其对学术职业从喜欢到不喜欢或者从赞成到不赞成的一个评价。一般来说，行为态度越积极，博士生选择学术职业的意愿越强烈，反之则越弱。潘懋元指出博士生对科研工作持有明确的理想、坚定的信心、高度的热情，是博士生未来选择学术职业并获得良好发展的必要因素。可见以学术志趣、学术理想为追求的博士大多具有较强的内在动机，而积极从事学术职业的态度是影响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重要因素。由此，提出研究假设如下。

H1：学术职业态度对博士学术职业意愿具有显著影响；

H2：学术职业态度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显著影响。

2. 主观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早期计划行为理论的相关文献中将主观规范默认为是一种指令性规范，反映个体感知到的重要他人对其实施某行为的认可或反对，但有学者认为狭隘的概念范围无法有效反映社会因素对个体行为的影响，因此主张对影响个体意愿与行为的社会影响加以区分，即划分为指令性规范（重要他人认为个体应该做什么）和示范性规范（个体感知到的重要他人对某件事的态度和行为）。综上，主观规范是指重要他人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的态度以及重要他人自身在从事学术职业上的表现对博士产生的影响力。

关于对博士职业选择行为具有重要影响人群范围界定，有研究表明对于高级科技人才来说，大学教师尤其是研究生导师是影响其在学术道路上成长成才的最重要人物，其次是高级科技人才的父母，此外，学术榜样也会对博士的职业目标有重要影响。考虑到接受博士教育本身就意味着博士生具有获取学术职业入场券的倾向且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家人的支持，因此本研究认为探究父母指令性规范的意义不大。而导师作为博士最重要的影响者，导师对待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态度及其对博士学术指导的示范性将会对博士造成重要影响。综上，提出以下假设。

H3：主观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意愿具有显著影响；

H3a：重要他人（导师）指令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意愿具有显著影响；

H3b：重要他人（父母/导师/其他优秀学者）示范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意愿具有显著影响；

H4：主观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显著影响；

H4a：重要他人（导师）指令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显著影响；

H4b：重要他人（父母/导师/其他优秀学者）示范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显著影响。

3. 行为知觉控制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Bandura等认为自信程度是影响个体行动的重要因素，其中自信是指个体对其是否有能力、有资源或有机会实施行为的感知，即行为知觉控制。当人们认为缺乏能力、经验和资源去执行一项行为，他们就不太可能有很强的意向去执行此项行为，因此行为的执行不只取决于一个人的动机，还包括部分的非动机因素，如经验、技能、个人知识的配合等。相关研究表明，拥有学界专业认同，论文产出多、学术交流活动参与积极，对自身学术能力的满意度高的博士更倾向于选择学术职业。综上，提出以下假设。

H5：行为知觉控制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意愿具有显著影响；

H6：行为知觉控制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具有显著影响。

4. 学术职业意愿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根据计划行为理论，行为意愿是指在做出职业选择之前对未来从事何种职业的期望和行动计划，这些计划可能不会实施，但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实际行为，此外，行为意愿在行为态度、主观规范、行为知觉控制与行为之间发挥不同程度的中介作用。有学者指出在读博士生的学术职业意愿对其毕业后的学术职业选择有显著正向影响。据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7：学术职业意愿在行为态度和学术职业选择行为之间发挥中介作用；

H8：学术职业意愿在主观规范和学术职业选择行为之间发挥中介作用；

H9：学术职业意愿在行为知觉控制和学术职业选择行为之间发挥中介作用。

三、数据来源与分析方法

（一）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源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开展的全国涉农学科毕业博士教育质量调查，调研高校覆盖3所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浙江大学、中国农业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所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南京农业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和1所省属农业院校（华南农业大学），涉及农学、工学、管理学学科门类下属的7个一级学科，共计回收问卷1179份，其中有效问卷1107份，问卷有效率为93.9%。样本数据覆盖不同学科、不同高校层次类型，且覆盖地区广泛，样本分布均匀，因此具有良好的代表性。

（二）变量界定与处理

正如Ajzen所指出，由于行为具有高度特异性，并不存在标准或通用的计划行为理论量表，研究者需要根据所探讨的具体行为的性质选择测量条目。本研究首次将计划行为理论应用于博士职业选择行为的解释，因此参考了大量关于计划行为理论及择业行为的相关文献及测量量表，并咨询多位博士研究生教育领域的专家意见，最终结合博士职业选择的行为特征选取了29个相关测量题项，量表总体Cronbach’s a系数为0.902，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和准则效度。变量具体选取与界定如下。（见表1）

1. 行为态度（BA）。是指博士对从事学术职业的倾向评价，即博士对实施学术职业选择行为可能带来结果的判断以及对产生结果的评价。参考已有研究成果，内在动机比外在动机对个体行为具有更强的影响作用，因此，选择博士对学术职业可以满足自我兴趣及职业发展的评价情况作为行为态度的测量题项。

2. 主观规范（SN）。是指重要他人（父母、导师、其他优秀学者）对博士选择学术职业的态度以及自身学术职业表现对博士产生的影响力。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将主观规范划分为指令性规范和示范性规范两个维度进行测量，并分别选取了导师指令性规范（SN1）、父母示范性规范（SN2）、导师示范性规范（SN3）、顶尖学者示范性规范（SN4）作为具体预测变量。在本研究中，主观规范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72，其中导师示范性规范包含10个题项，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52。

3. 行为知觉控制（BCP）。是指博士对其是否有能力、有资源或有机会从事学术职业的感知。借鉴已有研究，选取博士在读期间学术成果获得情况，科研能力、创新能力、教学能力、通用技能等能力增值的自评情况，科研项目独立申请、教学体验作为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知觉控制的测量变量。由于行为知觉控制的测量题项数量较多，对学术成果控制（BCP1）外的题项进行因子分析，KMO值为0.95，最终将12个测量题项转化成2个新的预测变量：学术能力知觉控制（BCP2）、学术经验知觉控制（BCP3）。在本研究中，行为知觉控制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5，学术能力知觉控制和学术经验知觉控制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919、0.913。

4. 学术职业意愿（BI）。是指博士做出实际职业选择之前对从事学术职业的期望和行动计划。本研究选取毕业博士在读期间是否期望从事学术职业作为此项的测量变量。

5. 学术职业选择（B）。是指博士在面临择业决策时选择从事学术职业的行为。本研究将毕业博士被调查时是否从事学术职业作为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的测量变量。

（三）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与检验

为控制共同方法偏差，本研究在数据统计阶段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探索性因素分析显示，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为6个，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36.43%，小于40%的临界标准，这表明本研究不存在显著的共同方法偏差。

（四）分析方法

在中介效应检验结果都显著的情况下，依次检验法的检验结果强于偏差校正非参数百位Bootstrap检验法，但在实际操作中，偏差校正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能得出更精确的系数乘积置信区间，因此本研究将综合运用两种中介效应检验方法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进行研究。

四、结果与分析

（一）博士职业意愿与实际职业选择的差异对比

根据调查数据，本研究对毕业博士在读期间的职业意愿与实际职业选择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有33.61%的博士在读期间的职业意愿与实际职业选择存在差异，其中，31.62%的博士在就读期间拥有学术职业意愿但毕业后选择了非学术职业，可见，博士在读期间的学术职业意愿无法准确代表其毕业后的学术职业选择。

（二）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分析

首先，采用依次检验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根据回归所得系数值及显著性，可初步判断出顶尖学者示范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只存在中介效应影响，行为知觉控制除存在中介效应外，还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存在正向的直接效应影响，其他自变量未检验出中介效应，具体结果及影响系数详见表3。

然后，采用Bootstrap检验法对变量关系进行检验，除验证依次检验法所得结论，还得出导师指令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仅存在直接效应影响，行为态度、父母示范性规范、导师示范性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无影响效应，此外，进一步明确了行为知觉控制中介效应在总效应中所占的比例。详细结果参见表4、表5。

依据以上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的形成机制进行分析。

1. 职业意愿对职业选择行为的影响路径。从表3可以看出，职业意愿对职业选择行为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路径系数为0.48，可以得出博士的职业意向对实际职业选择行为具有48%的预测度和解释力。

2. 学术职业态度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路径。经过中介效应检验得出学术职业态度对博士职业意愿和职业选择均不存在显著的相关性，H1、H2、H7不成立。由此可以确定职业态度无法通过职业意愿对博士职业选择行为产生影响。

3. 主观规范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路径。根据数据分析结果，主观规范中导师指令性规范未通过职业意愿，直接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产生正向影响，路径系数为0.038，在0.01水平上显著；顶尖学者的示范性规范则通过对学术职业意愿的形塑（路径系数为0.023，0.05水平上显著），间接促进了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父母示范性规范和导师示范性规范与学术职业意愿和学术职业选择没有显著相关性，因此H3、H4、H8部分成立。

4. 行为知觉控制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影响路径。根据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学术成果获得、学术能力知觉控制、学术经验知觉控制既对学术职业选择行为存在显著的部分中介效应，也存在显著的直接效应，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分别为25%、22%和24%，因此H5、H6、H9成立。

最终可得验证后的博士学术职业选择的形成机制模型如图2所示。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与讨论

基于对1107名就业博士的数据分析，本研究可以得出，博士生就读期间的职业意向与毕业后的职业选择存在一定差异（33.6%的博士生职业意愿与实际职业选择存在差异），虽然职业意愿对职业选择行为有一定的预测度和解释力（48%），但实际作用有限。同时，本研究通过实证分析，论证了博士职业选择并不是即时性的选择行为，而是一项分阶段的计划性决策行为，并验证了社会外部影响、个体内在控制对博士学术职业意愿和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的影响，进而从整体上剖析和揭示了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的形成机制。主要结论如下。

第一，与顶尖学者的学术交往可以有效促进博士学术职业认同，进而促进博士产生未来从事学术职业的意愿；第二，学术成果的增加、自身感知到的学术能力的提升以及学术职业经验积累，也会对学术职业意愿产生正向促进作用，且影响效果略高于顶尖学者示范性规范；第三，博士就读期间的学术职业意愿对择业时的学术职业选择行为具有正向影响；第四，除却职业意愿的影响，学术成果的增加、自身感知到的学术能力的提升以及学术职业经验积累也会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产生直接促进作用；第五，职业意愿对职业选择解释度的有限性源于行为知觉控制对博士职业选择行为的影响，也即具有学术职业意愿并且学术成果、学术能力及学术职业经验感知较高的博士最终才会实施学术职业选择行为；第六，导师对博士生未来从事何种职业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博士的实际职业选择行为。

整体来看，计划行为理论对博士职业选择行为具有较高的适用性与解释力，但本研究中部分研究假设并未完全通过检验，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形成机制模型也因此发生调整，这体现出我国博士职业选择行为形成过程的一些特殊性，在此略做讨论。

首先，博士个体的职业态度与职业意愿、职业选择行为无显著相关性，或是因为受集体主义文化熏陶的中国人更倾向于遵从社会规范，往往将个人需求、兴趣或态度摆在次要位置，不少关于计划行为理论的跨文化比较研究认为，中国人的态度对行为的解释力要低于主观规范对行为的解释力，此外由于职业选择行为具有长期性、计划性和决策性，态度与职业选择行为的关联度势必要低于一般即兴行为，综合以上原因，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国博士选择学术职业更多的是源于外因而非内因。

其次，父母示范性规范、导师示范性规范不能通过学术职业意愿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产生影响，而导师指令性规范则对博士学术职业选择具有直接的正向影响。这可能源于中国历史文化强调师道尊崇且做学问者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各阶层家庭大都青睐子女从事学术职业，底层家庭更甚之，因此导致父母职业对子女学术职业选择示范性规范的影响力不高，与之类似，导师的指令性规范对博士的影响力远超示范性规范且可以直接影响博士学术职业选择行为，也是中国师道尊崇文化的缩影。

（二）建议

第一，本研究认为不能直接将职业意愿作为个体职业选择行为的代理变量，因此建议相关研究应避免直接选取职业意愿作为职业选择行为的测量变量，或者在选取职业意愿作为代理变量时应增设行为知觉控制类变量的测量题项，以提高对职业选择行为的预测度和解释力。

第二，建议培养单位可以通过以下四种路径来干预在读博士生的职业选择行为：一是通过为博士生提供与学术/非学术职业领域优秀榜样的交流机会，促进博士生学术/非学术职业就业意愿的形成；二是通过提升对博士生从事学术/非学术职业所需能力的培养，以及相关职业经验的积累和成果产出的提升，增加其在该职业领域共同体内的认同感，进而影响博士生的职业意愿以及实现对博士生职业选择行为的干预；三是充分发挥导师对博士生职业选择的引导作用；四是尽早为博士生提供职业指导服务，引导博士生职业意愿的形塑。

第三，对于博士生个体而言，应在导师的支持下尽早明确自己的职业意愿，争取与界内优秀榜样沟通交流的机会，并努力积累从事意向职业所需的成果、能力和经验，提升职业认同感，以保证职业意愿顺利转化为职业选择行为。

作者

罗英姿，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发展规划与学科建设处处长，江苏南京　210095

韩　霜，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苏南京　210095

顾剑秀，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江苏南京　210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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