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占南沙岛礁扩建及军事部署情况|南沙群岛|人工岛|西礁|景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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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虽然越南受制于国力和工程能力的限制，越占南沙岛礁建设的规模和速度不及中国，但越占岛礁建设的长期性、隐蔽性和综合性却值得国际社会高度关注。随着越南军民在越占岛礁及其周边海域日益活跃，摩擦和冲突的风险不容小觑。

　　越占南沙岛礁扩建及军事部署情况

　　陈琦

　　1975年，越南一反此前长期承认南海诸岛属于中国领土的表态，以“解放长沙群岛（越南对南沙群岛主体岛礁的非法称呼）”的名义，非法“接收”南越西贡政权占据的南沙群岛5个岛屿。到1998年为止，越南又陆续非法侵占了南沙群岛的另外24个岛礁，累计达29个之多。四十六年以来，越南为巩固其宣称的“主权”和开发海洋资源，在其侵占的各个南沙岛礁上苦心经营建设，相对其贫弱的国力和经济状况，可谓殚精竭虑，穷尽心力。在所有的南海当事方中，越南是占领南沙岛礁数量最多、最先在岛礁上部署重武器的，且长期持续、从未间断。

　　南沙主要岛礁各方占领情况

　　《中国新闻周刊》绘制

　　越占南沙岛礁的早期建设

　　由于越南的国力限制以及长期处于战争环境的困扰，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越占南沙岛屿上的基础设施仍相当简陋，建筑物以简易平房和战备工事为主。随着越南革新开放带来的经济发展，越“东海项目管理委员会”在南沙各岛礁也开始了较大规模的建设。以现在的标准看来，这一轮建设的规模相对有限。即便如此，越南对南沙岛屿的经营态度仍可称得上是竭尽全力。各岛屿修建了严密的滩头抗登陆防御工事体系和固边防波堤，一些天然沙洲被堆筑为小型人工岛；岛上的房屋、院落设计美观而精巧，富有越南民族特色；驻岛军民努力绿化造林，经营蔬果种植和畜禽养殖。各岛屿上树木葱茏，房舍俨然，面貌大为改观。

　　1976年6月，越南军方开始在南威岛上修建简易机场，其跑道长度600米，宽度24米，可起降轻型固定翼运输机和直升机。1977年8月竣工。但这个机场似乎长期荒废，直到2004年4月，越南军方才宣布以“发展旅游”的名义，开始对其修复。此后该机场的表现也非常低调，直到2014年3月19日，越南媒体才首次公布越海军954航空旅的DHC-6“双水獭”飞机当天在此降落的消息。南威岛的东南海岸距离礁盘边缘的深水区很近，为建设突堤式栈桥码头提供了便利。1994年8月27日，南威岛上的码头竣工，使得越南的大吨位舰船能直接停靠，岛上的补给、交通条件从此大为改善。

　　南威岛的早期机场跑道和栈桥码头

　　南沙西南部的深水礁滩，由于缺乏填海造陆的条件，越南只能通过修建类似二战英国“默恩塞尔堡垒”的“DK1”钢铁高脚平台（DK1为“经济-科学-技术服务组”的简称，1代表大陆架上最外围的高脚平台）、并配备平台守护船的方式进行占领，维持对“南部大陆架”的象征性控制。由于越南早期的海洋油气工程技术水平低下，平台的结构设计并不合理，建筑质量差，屡建屡塌。但近年来，越苏石油联营公司（Vietsovpetro）已经基本将各平台进行了现代化升级，成为规模更大、设施更完善的双平台。通过与守护船配合，“DK1”高脚平台可以监控并驱离附近海域的外国渔船，并收容救治本国伤病渔民，为直升机接救伤病员创造便利条件。各“DK1”高脚平台的分布和简史如下：

　　1、广雅滩：

　　1989年6月15日侵占，建成高脚平台DK1/3。1990年12月4日夜在风暴中倒塌，驻守官兵8人落水，其中3人死亡。

　　1993年8月18日建成高脚平台DK1/2，2015年升级。

　　1996年8月20日建成高脚平台DK1/16，2017年升级。

　　1996年8月23日建成高脚平台DK1/17，2017年升级。

　　1997年4月13日建成高脚平台DK1/18，2017年升级。

　　广雅滩高脚平台DK1/3，因其设计不合理，建成一年多后即倒塌

　　2、蓬勃堡：

　　1989年6月16日侵占，建成高脚平台DK1/4。1990年12月4日夜在风暴中倒塌，至今未重建。

　　3、万安滩：

　　1989年6月27日侵占，建成高脚平台DK1/1（现已弃用）。

　　1989年11月2日建成高脚平台DK1/5（现已弃用）。

　　1994年5月5日建成高脚平台DK1/11，2016年6月升级。

　　1994年8月8日建成高脚平台DK1/12，2016年6月升级。

　　1995年4月20日建成高脚平台DK1/14，2011年升级。

　　4、西卫滩：

　　1990年11月4日侵占，10日建成高脚平台DK1/6，12月4日夜在风暴中倒塌。

　　1995年4月7日，在倒塌的DK1/6基础上再次建成高脚平台2A/DK1/6。1998年12月13日，在台风“飞斯”（Faith）中再次倒塌，驻守官兵9人落水，其中3人死亡。

　　1995年4月，在南部建成高脚平台DK1/15，2012年升级。

　　5、李准滩：

　　1991年11月3日侵占，4日建成高脚平台DK1/8，2015年5月升级。

　　1997年4月10日在西南角建成高脚平台DK1/19，2017年6月升级。

　　6、人骏滩：

　　1991年11月11日侵占，建成高脚平台DK1/7，2014年上半年升级。

　　7、蓬勃堡东南（越南称为Ba Kè B，即巴克滩B点）：

　　1993年8月22日侵占，建成高脚平台DK1/9，2015年升级。

　　8、金盾暗沙：

　　1998年7月7日侵占，8月13日建成高脚平台DK1/20，2016年6月升级。

　　9、奥南暗沙：

　　1998年7月3日侵占，8月19日建成高脚平台DK1/21，2016年6月升级。

　　越占南沙岛礁的大规模填海造陆阶段

　　为了巩固其非法占领、改善岛礁军民的生活/补给条件、拓展岛礁对海洋的管控能力以及促进渔业资源开发，越南在其占领的相关岛礁上进行了大规模的填海造陆和港口建设工程。这一系列施工开始于2007年，在2015年后进入高潮，目前仍处于后续设施的建设完善阶段（由于沙洲游移、潮位变化等原因，下文中的陆地面积均为参考数据）。

　　由于工程技术水平有限，越占岛礁的港口施工未使用专业挖泥船，而是采用两种简易方式：

　　1、先用挖机修筑珊瑚砂海堤围堰，在礁盘浅水上推进，然后挖机在海堤上向两侧挖掘礁盘取砂。

　　2、将挖机开上驳船组成简易挖泥船，以在浅海中挖掘航道。

　　景宏岛的现场施工照片，显示了越南在南沙岛礁挖港造陆的上述两种方式

　　修筑港口防波堤的石料则通过从本土海运，近年部分重点岛礁已开始使用预制混凝土沉箱和扭王字块等现代化技术。

　　越南海军士兵人力修筑景宏岛的港口防波堤

　　有较大规模造陆建港工程的越占南沙岛礁，按建设年代排序如下：

　　1、南子岛

　　2007年开始，在南子岛西北方挖礁取砂建造港口和防波堤，在岛南岸填筑新的陆地，最终使全岛面积从11.7万平方米扩大至23.5万平方米，港口可停泊千吨级船舶。

　　2、毕生礁

　　2011年开始，在毕生礁挖礁取砂，在该礁东部A点的原小人工岛（利用天然沙洲堆筑）西侧填海扩建，使陆地总面积从0.6万平方米增加到3万平方米左右。

　　2013年与2020年的毕生礁卫星影像对比，东侧植被茂密处为早期小岛

　　3、中礁

　　2011年开始，在中礁东部的原小人工岛（利用天然沙洲堆筑）南侧填海扩建，岛屿面积从0.6万平方米增加至近2万平方米。

　　200 9 年和 2013 年的中礁人工岛卫星影像对比，北侧为早期小人工岛

　　4、染青沙洲

　　2012年开始，在染青沙洲西侧填海造地，最终从0.6万平方米扩建至1.6万平方米面积。

　　2012年和2018年的染青沙洲卫星影像对比

　　5、西礁

　　2013年开始，在西礁东南礁坪A点小型人工岛（利用天然沙洲堆筑，中国称西礁东岛）挖港扩岛：开挖人工岛内侧礁缘，修筑人工港；用挖出的珊瑚砂在人工岛和三座礁堡以东填海建设大型人工岛，陆地面积从0.3万平方米增加到约9.8万平方米。新建的人工港成为越南的南沙渔业基地，港池面积为13万平方米，可停泊200艘小型渔船，千吨级的补给船也可驶入。人工岛上建立有渔民新村和供维修小型舰船的露天船台。

　　2010年与2020年的西礁东岛卫星影像对比

　　6、敦谦沙洲

　　2013年开始，在敦谦沙洲填海造地，岛屿面积从3.8万平方米扩建到5.6万平方米。

　　2012年与2020年的敦谦沙洲卫星影像对比

　　7、景宏岛

　　2014年4月开始，在景宏岛开挖港池并填海造陆，最终岛屿面积从4万平方米扩大至13万平方米。2015年底，港池挖掘工程完工，面积3.2万平方米，水深4.5米，航道水深5米，可停泊千吨级船舶。

　　8、南华礁

　　2015年4月上旬，在南华礁开凿东、西两条航道，使得潟湖成为避风港。至8月建成东航道（宽约85米，长约440米）、西航道（宽约80米，长约440米），并用挖出的砂石分别填海建造了两个人工岛，总面积最大曾达到9万平方米以上。12月，填海造陆工程基本被海浪冲毁，只保留两个固边后的小型人工岛。东岛面积约0.23万平方米，西岛面积约0.21万平方米。

　　南华礁航道工程卫星影像: 上图为2018年的东航道和人工岛，下图为2019年的西航道和人工岛

　　9、南威岛

　　2015年4月开始，启动扩建南威岛的大规模填海工程，包括机场跑道延长和新建挖入式港池。最终陆地面积从0.15平方公里增加至0.4平方公里以上，机场跑道延长至1200米（加上缓冲区为1300米），港口可容纳两千吨级船舶停泊。

　　2004年和2020年南威岛卫星影像对比图

　　10、日积礁

　　2016年10月开始，在日积礁南部礁盘上开凿航道，连通潟湖与外海，使得潟湖成为小型避风港。2018年2月，日积礁北部礁盘上又出现新的填海造陆迹象，新增陆地面积约0.1万平方米。

　　2018年日积礁完工后的航道工程与新出现的小沙洲卫星影像

　　港口开辟、机场扩建和陆域增大，对于越南在南沙群岛的占领和经营意义重大。岛屿的海空补给交通条件获得很大改善，岛上获得了更多的布置给水、发电、住房及重型武器装备等设施的空间，船舶有了避风港，渔民有了补给点和水产收购站。

　　附表：越占南沙岛礁概况

　　注1：越南在南沙西南礁滩非法修建的高脚平台均自带直升机平台，部分高脚平台兼容灯塔功能，直升机平台和灯塔并非独立建筑物。

　　注2：面积统计不包括礁堡和高脚平台的建筑面积。

　　注3：蓬勃堡东南礁盘，中方未正式命名，越方也未对其命名。

　　越占岛礁上的军事设施和兵力部署

　　越南虽然竭力标榜其占领的南沙岛礁的民用色彩，但实际上却具有浓烈的军事化性质。有大量越南军队和准军事部队的人员、装备在这些岛礁上设防和活动。

　　（一）海军守备部队

　　越占南沙岛礁的守备，分属于越南海军第二、第四海区的防区，有两支主力守备部队：驻守“长沙群岛”的第四海区第146海军步兵旅，驻守“DK1”高脚平台的第二海区高级司令部DK1营（原属第171舰艇支队）。

　　第四海区146旅的前身是海军146“长沙”守备团（1980年扩编），这支部队在1978年的南沙“抢岛”行动中崭露头角，1988年在赤瓜礁海战中曾遭中国人民解放军重创。旅部驻金兰湾，辖2个营及若干直属连，守岛部队采取定期轮换制。该旅长期以来执行南沙岛礁守备和抗登陆任务，“以岛控海”遏阻外国船只接近岛礁，据称其守岛兵力有2000人以上。

　　2020年，装船运往越占南沙岛礁设防的9门中援65式37毫米双管高射炮

　　从设防情况看，146旅在南沙的10个岛屿（南子岛、敦谦沙洲、鸿庥岛、景宏岛、南威岛、安波沙洲、染青沙洲、毕生礁、中礁、西礁），通过构筑野战和永备工事相结合、地表阵地和地下掩体相结合、战斗和生活设施均具备的堡垒化面状防御阵地，辅以配套的礁堡，形成“要地防御”体制。这些岛屿生存条件较好，越军部署兵力、火力较多，其中又以南威岛和鸿庥岛为南沙岛礁群防线的核心支撑点，均驻有营级单位。岛屿上最强大的炮兵火力为牵引式122毫米榴弹炮和130毫米加农炮；防空火力为老式23毫米和37毫米高炮；另有老旧的苏援T-34/85中型坦克、PT-76水陆坦克、中援63式水陆坦克及其炮塔堡垒，作为机动和固定的抗登陆火力点。岛屿上还架设有越南军用电子电信公司出品的VRS-CSX型X波段中距海岸警戒雷达（仿制法国泰雷兹集团Score 3000雷达），目标探测范围可达170公里。

　　南子岛上的越军63式水陆坦克

　　在其余11个礁盘（奈罗礁、舶兰礁、大现礁、琼礁、鬼喊礁、无乜礁、南华礁、六门礁、柏礁、东礁、日积礁），越军通过构筑礁堡群等点状防御设施，形成互相呼应的“松散防御”。每个礁堡大约驻军一个班兵力，装备有高射机枪、反坦克火箭筒和自动步枪，一般配置有数个机枪射击掩体和一艘快艇。2011年之前，越占南沙礁堡守军曾多次暴力驱逐和枪击杀伤在礁盘浅滩上生产作业的中国渔民。

　　日积礁礁堡的结构图示

　　第二海区171舰艇支队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越军侵占南沙西南礁滩的行动主力。驻胡志明市白腾港，在头顿设有前指，担负海上机动作战任务，编为3个大队。1989年~2009年，“DK1”高脚平台的驻守由该部队负责，现在该部队只负责平台的补给、守护工作。

　　2009年开始，“DK1”高脚平台改由第二海区高级司令部下辖的DK1营负责守备。这些平台均驻有一个班兵力，配备气象观测仪器、导航雷达和红外光电监控设备，建有高射机枪钢甲掩体，平台顶部甲板可起降大中型直升机，驻军总人数约150人。DK1营总兵力约数百人，平台驻军也采取定期轮换制。

　　“DK1”高脚平台上的中援54式12.7毫米高射机枪

　　（二）驻岛空军雷达部队

　　越南空军377师292雷达团的前身是第37防空旅297雷达营，在南沙群岛部署有四个雷达站，分别为：雷达11站（南威岛）、雷达21站（南子岛）、雷达44站（毕生礁）、雷达57站（鸿庥岛）。四个雷达站陆续建立于1988年~2008年间，负责提供南沙群岛上空的对空预警和引导战机远海巡逻。2016年开始，将原有装备的旧式苏制P-18型米波远程对空预警雷达，升级为带球形天线罩的捷克P-18M型数字化雷达，2018年5月全部完成。P-18M雷达有效空间探测范围达300公里，可覆盖南沙大部分岛礁，增加了4个抗干扰天线模块，集成了敌我识别系统（IFF），每秒可自动跟踪200个目标。2019~2020年间，这四个雷达站又分别加装了第二台对空雷达，四个岛上也出现了品字形车载防空导弹发射阵地。越南空军的防空导弹部队有可能已经在岛上定期驻训。

　　画面右侧为毕生礁的雷达44站

　　2020年南威岛卫星影像，岛上建有雷达11站，及带有坑道掩体的防空导弹和炮兵阵地

　　（三）海军补给船队

　　越南海军第二海区的125运输旅的前身是以开辟“海上胡志明小道”著称的125团，曾在1972年登陆侦察南子岛等南沙无人岛，并于1975年参与执行夺取南沙岛屿的作战，1988年在赤瓜礁海战中遭中国人民解放军重创。该部队是对越占南沙岛礁补给运输的主力之一，下辖5个海队，旅部和第4、第6海队驻海防，旅前指和第1、3、5海队驻胡志明市。共装备有两栖舰艇、后勤舰船约20余艘。

　　125运输旅装备的二战美制坦克登陆舰HQ-503和HQ-501

　　（四）海军驻训部队

　　越南海军第四海区126陆战旅由126水上特工团扩编，曾在1975年参与执行夺取南沙岛屿的作战。驻金兰湾，辖861水上特工团、4个陆战营、2个装甲营、2个炮兵营、1个高炮营，另有工兵、通信、侦察连各1个。主要装备有：两栖坦克、装甲车、迫击炮、加农炮、无后坐力炮、高炮等。861水上特工团官兵每年要去南沙越占岛礁驻训三次，每次一个月左右。驻训期间，主要学习各种水下战斗技巧。

　　861水上特工团在训练基地演练登陆攻击南沙礁堡

　　越南海军第四海区第685海防导弹与炮兵旅，装备有以色列制EXTRA双管306毫米远程火箭炮，最大射程150公里。有报道称，该部队曾于2016年在五个南沙越占岛礁部署了该型火箭炮，[1]卫星照片上也出现了疑似的火箭炮阵地，可能是驻训性质而非永久部署。随着越占岛礁面积的扩大，不排除越军在岛礁上常态化部署导弹武器的可能。

　　（五）空、海军航空兵部队

　　越南空军371师（升龙师）918运输机团（红河部队）。装备有5架C-212-400MP/NC212i MSA海上巡逻机（还有其它机型，下同），其中2架为西班牙空客军用飞机公司（原EADS CASA）的C-212-400MP（原购买3架，其中8983号机已坠海），3架为印尼PT Dirgantara（PTDI）公司的NC212i MSA。前者采用越南海警涂装，后者采用军用运输机风格涂装。上述各架飞机均经常在南威岛机场起降执行任务。

　　8983号C-212-400MP飞机降落在南威岛机场（已于2016年坠毁）

　　NC212i MSA飞机降落在南威岛机场

　　越南空军370师（黎利师）917混合航空运输团（同塔部队），驻胡志明市的新山一空军基地。这是一支运输直升机部队，其装备的俄制米-171直升机经常远赴南沙各越占岛礁，执行救护任务。该部队具备丰富的直升机远海飞行经验，在执行南子岛救援任务时，往返航程达1660公里，空中作业时长可达7小时46分。

　　917混合航空运输团的米-171直升机降落在DK1/10高脚平台

　　越南海军954航空旅。装备有6架加拿大制造的DHC-6-400“双水獭”水陆两栖飞机，其中3架飞机被改装为“守护者”400MPA海上巡逻机，用于海上巡逻任务和搜救行动，并配备了一个机头雷达和一个光电/红外传感器。另外3架飞机中的1架用于要员运输，其余2架用作岛礁通勤飞机。上述各架飞机均经常在南威岛机场起降执行任务，其浮筒也可快速拆除，改装为常规陆基飞机，以获得更佳的飞行性能。

　　954航空旅的DHC-6-400两栖飞机降落在南威岛机场

　　（六）准军事部队

　　越南空军直属的“越南直升机总公司（18兵团）”所属的南方直升机公司（原越南油气直升机公司）是越南在南海的直升机运营主力之一，主要负责海上油气平台、南沙岛礁、“DK1”高脚平台与本土之间的通勤和救援任务。装备的机型主要有欧制EC225“超级美洲豹”、AS-365“海豚Ⅱ”、俄制米-8/17系列等。这是一家越南特色的军办企业，飞行员穿着人民军空军制服。

　　南方直升机公司的EC225直升机在南子岛起降

　　越南海军直属的“东海海产开发总公司”所属的128、129支队。128支队前身是1971年成立的海军第128武装渔船团，总部设在海防市。129支队（长沙海产独资有限责任公司）前身是1978年成立的海军第129武装渔船团，总部分设在胡志明市和头顿市。从2018年起，两公司均由越南海军“西贡新港公司”管理。2016年，129支队在南沙群岛中越占的南威岛、景宏岛、南华礁和六门礁这四个岛礁上分别成立了“物流和技术服务中心”。128支队则在南子岛设有渔业后勤服务站。此外，两家公司的另一个重点业务，是为越南的海上油气勘探开采作业提供警戒、守护服务。

　　128支队的798号武装渔船

　　129支队的640号运输船正在拖带救援因机械故障失去动力的越南渔船

　　越南海警和渔检力量作为海上执法部门，近年装备了大量新型武装执法舰船，在南沙海域十分活跃。越南海警对应南沙海域的巡防区，分别是司令部位于头顿市的第3区（南沙群岛主体）和司令部位于金瓯市的第4区（南沙西南礁滩和暹罗湾）。越南渔检力量在南沙海域的主力是4号渔检支队。这些武装执法舰船也兼职向各岛礁运送越南海军兵员和补给物资。

　　2019年，越南海警第4区司令部401中队TT-400型海警船CSB-4039号在南沙万安滩以北海域与中渔船对峙

　　南威岛新建港池内的KN 750型渔检船

　　海上民兵（越南文：Dân quân biển）：即沿海公社（乡）的基干民兵。每公社编制1~2个民兵排，每排3个班，每班9~10人配1艘渔船，或多艘小渔船。越南海上民兵自卫队即将换装400吨级的TK1482型钢质渔船，数量达126艘，用于执行海上搜救、后勤保障及武装护渔等任务。

　　2020年，越南海上民兵自卫队的TK1482型钢质渔船正在批量建造中

　　TK1482型钢质渔船装备的带防盾的NSV重机枪

　　结论

　　总的来看，虽然越南受制于国力和工程能力的限制，越占南沙岛礁建设的规模和速度不及中国，但越占岛礁建设的长期性、隐蔽性和综合性却值得国际社会高度关注。随着越南军民在越占岛礁及其周边海域日益活跃，摩擦和冲突的风险不可小觑.

　　参考文献

　　[1]Exclusive: Vietnam moves new rocket launchers into disputed South China Sea - sources, Reuters, Aug 10, 2016,

　　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southchinasea-vietnam-exclusive-idUSKCN10K2NE.

　　作者简介：陈琦，“南海战略态势感知计划”专家成员，“南海的波涛”等知名自媒体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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