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吐槽大会5》进行了总决赛,在经过了篮球足球“菜鸡互啄”风波之后,节目曾停播了一期,体育专场的下半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但决赛照常进行,似乎也没受太大影响。
决赛时嘉宾如云,各种混搭,效果也不错,而冠军的获得者是大张伟。
▲可以看到冠军的奖杯也掩盖不住大张伟从里到外发出的深深的疲惫感,据网友统计,2021年大张伟已经在各种节目中露脸了47次,“综艺救火王”实至名归,大老师似乎变成了不用休息的铁人,接活接到手软。
这个冠军倒也能服众。李诞曾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对大张伟的欣赏,两个人也早有渊源。
▲李诞和大张伟早在2016年左右就认识,从身体姿态来看,这是一张编导与明星的合影,确实那时候李诞还在为《今夜80后脱口秀》写稿,姿态表情还是怯的,而大张伟虽未获得今天在综艺界的地位,但那时也算是红了很久的明星了,谁能想到他们日后在综艺界今时今日双雄并立的状态呢。
大张伟的得奖感言也非常干脆利落,拒绝煽情与深刻,草草几句话,但又有着些许人生智慧的闪光。
节目落幕的最终时刻,李诞和张绍刚也免不了有些动情。这档节目命运多舛接连出事,时常站在风口浪尖,其中的压力也是蛮大的。
李诞曾经在许知远的《十三邀》里说过“随时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而在决赛中,他和张绍刚再次说道“有缘再见”,灯暗之后,两人又长时间地对着观众鞠躬。
李诞的人生和《吐槽大会》是紧紧相连的,2017年《吐槽大会》开始火,李诞也迎来了人生的三级跳。
从去年开始,又经常坐着过山车,卡姆吸毒,程璐思文离婚,疫情的冲击导致线下演出完全暂停,《吐槽大会》变成“洗白大会”等等,李诞也变成了倍受争议的公众人物;
今年除了“足球风波”,李诞还发表过“女性躺赢”的言论,引起过大众的质疑和反感。
除此之外,他和老婆黑尾酱的婚姻关系也很受关注。
黑尾酱之前也有过翻车事件,在直播时,被发现家里挂着“东亚病夫”的横幅,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网友追着骂,其实根据这两人平时的相处来看,应该是李诞对自己懒和垮的自嘲,但人出名了就是这样,私下里随口玩闹的笑话一旦放到公共平台上就会变得特别不合适。
今年,黑尾酱毫无征兆地清空了自己的微博,淘宝店铺也下架了所有产品。根据显示,2021年3月16日,她的“上海乐写贸易有限公司”被注销。
▲黑尾酱真名陈典,而“李瑞超”就是李诞,都是该公司的股东。
这样的大动作免不了让人遐想连篇,至今李诞和黑尾酱都没有给出回应。
但不管是什么情况,有一个很微妙的事情是,那些年围绕在李诞身边的密友,那些重要的人,似乎都在一点点隐退。
李诞和黑尾酱曾经都晒出过一张画,意味着李诞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人和事。他的身后是池子,前面是王建国,左下角的大花臂是黑尾酱,“小北”是李诞成名之前写的“扯经”里的女主角,有他挚爱的酒和佛法,也有和黑尾酱一起养的猫。
那也是李诞最开心的时光,初尝成功的喜悦,一切都很美。可如今,物是人非,再看这幅图也不免有些悲凉之感。
嗯,既然说到了黑尾酱,那么,就从黑尾酱开始说起吧,聊一聊当一个男人成功之后,为啥爱情和友谊就变成了这么脆弱的东西呢……
爱情渐行渐远?
李诞和黑尾酱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李诞出生于内蒙古,矿场家庭家境一般,水源污染导致他的牙齿不太好,李诞从小喜欢读书,学习成绩还可以。
李诞回忆过,他的语文老师经常说他“你呀,我看你到了三十岁估计也是这个样子。”李诞的奶奶也吐槽过他:“腿没来,腰先来了”,形容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可能小时候也没少挨过批评。
黑尾酱呢,真名陈典,四川人。虽然她不曾透露过自己的家庭和父母情况,但看得出是一个从小被呵护长大、家境也不错的女孩。
陈典在2005年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舞蹈系,还上过CCTV,作为学生代表出镜,并且接受采访。那时看起来还是个小孩,上的应该是军艺的中专,只招收小学毕业、11-13岁的学生。
她还晒出过和王迅的合影。
五年中专毕业,进入了四川省武警文工团。陈典作为领舞参加过很多演出,还被一些四川媒体冠以“军营之花”的称呼。
▲图源水印。
陈典长大之后的样貌并没有太大变化,依然眉清目秀是个美人,早期的她喜欢明媚少女风,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随着和李诞的交往,后期就变成了朋克暗黑风,这个是后话了。
陈典在文工团跳舞应该是2010年左右,那时李诞还在华南农业大学上学,已经开始使用微博,并在微博上经常发布自己编的小段子小感悟,早期的风格是幽默中带点颓丧。
那几年也是李诞创作欲十分旺盛的时期,他开始零零星星地在微博上写“扯经”,文艺且有趣,让他积累了一定规模的种子粉丝。这些小段子后来被李诞集结成册,但没能力出版纸质书,就搞了个电子版让粉丝买。
李诞和黑尾酱的生活圈子看起来毫无交集,一个在广州一个在四川,李诞毕业之后曾经在广告公司奥美工作过,后来就给《今夜80后脱口秀》写稿子,从月薪三千变成了月薪过万。而黑尾酱不知何时也离开了文工团,之后就没有继续舞蹈事业。
至于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就不得而知,推测大概在2014-2015年左右。因为2013年李诞还在喊着“我想早恋”呢:
到了2015年的时候,李诞就暗示自己有个淘宝店。2016年至2017年开始光明正大地给店铺吆喝。而这个淘宝店就是黑尾酱开的。
▲但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没有说是女友,而是说“跟小姨开的”,但也不排除是情侣之间的甜蜜暗号……
黑尾酱的淘宝店主要卖衣服,也兼顾着卖一些文创用品比如手机壳。
那个红遍大江南北的李诞苦瓜脸的手机壳就让店铺狠狠地赚了一笔,黑尾酱穿着女仆装拿着男友的脸,一美一丑还是蛮有视觉冲击力的。
而黑尾酱卖的衣服,看起来是典型的李诞风格,他应该也参与设计了。那些印在衣服上的短句基本上就是李诞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体现。
▲走向成熟,三界皆苦,宇宙关怀,All in the game,Don't think……这都是李诞式的“丧”。
可以说,和黑尾酱交往的那几年,也正是李诞从寂寂无闻走向成功的阶段,他有女友、有朋友、有事业,也有着用不尽的才华,最重要的是未来充满希望,是很快乐很幸福的状态。
▲2015年也认识了另一个重要的人池子。
李诞是个称职的男友,他不遗余力地为女友的店铺做宣传,穿情侣装出镜。
时常陪她聊天逗她开心,晒出一连串的“哈哈哈哈”证明自己的男友力。
为她写诗:
黑尾酱喜欢日本文化,李诞也受其影响,没少去日本陪女友玩。
黑尾酱爱染发,他也染发,不光染发,还美甲。正因为这些“古怪”的癖好,使得笑果文化的另两位创始人一开始觉得李诞甚为不靠谱。
▲注意,这是李诞的手。
带女友去参加各种饭局,认识明星。
▲和二手玫瑰。
而黑尾酱是一个活泼爽朗的女孩,在晒出的视频中,她为李诞跳舞,陪他喝酒,陪他宿醉,经常笑眯眯的,是很具有男性缘的女生。
为他理发:
还公开过李诞上厕所的照片:
▲抱歉,不是有意要辣眼睛的。
玩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游戏,比如“输了就挨打”。
▲这红印子是李诞打的。
两个人的画风也确实很甜,喝酒、泡吧、旅行,或是宅在家里,每次出镜都是甜甜蜜蜜。
发明了“号脉式逛街”:
黑尾酱也没少发过甜蜜日常。
在李诞的事业基本上稳定在上海的时候,两个人在上海有了一个家,也就是后来被发现“东亚病夫”招牌的那个房子。
▲一开始并没有那四个字,而是“宇宙关怀”。
屋子里满满当当,摆满了两个人喜欢的东西。李诞爱的酒和佛教元素,黑尾酱喜欢的日本文化,还有一黑一白两只猫。
▲看得出两人的经济状态不错,光是放地上的音箱就得好几万
这个沙发很出片,小情侣经常在这里各种拍照。
不知道为啥他俩都喜欢钻在桌子下面拍照啊,可能那里是唯一没有堆东西的地方吧。
王建国也经常去串门:
随着李诞的出名,黑尾酱也渐渐地被大众知晓。由于一个是美女一个是“丑男”,日常画风又很甜蜜,很多粉丝叫他俩“大雄和静香”。
李诞和黑尾酱也乐见这种局面。有才华的男生搭配漂亮的女孩仿佛也是某种令人向往的恋情,又因为李诞的“丑”,让人觉得他的才华更胜一筹。
伴随着男友的名气,黑尾酱也渐渐地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了网红。
黑尾酱的确有网红潜质,她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长得也漂亮,正如她喜欢日本一样,在某些角度她也真的很像日剧里的女主角,有时冷酷有时甜美,还挺百变的。
后期的风格更偏向暗黑朋克风,喜欢古怪少女、鬼怪新娘的范儿,头发频繁地换颜色,其实很多淘宝店主都走这种风格,因为她们要用外形来表达自己,越突出越吸引眼球越好,有范儿,是时尚网红们追求的最大目标。
当然了,网红是一把双刃剑,名利是有了,但一言一行都被放在公众的视野里,常常出问题,尤其像黑尾酱这样有个性的女孩,在翻车的边缘来回试探。
比如她对着镜头竖中指:
和李诞直播,似乎还骂过网友“买不起就去死”,这个用来在熟朋友间调侃没问题,但打在公屏上让陌生网友看到总归不舒服。
晒出过半裸照片。
当然,这些都比不上“东亚病夫”四个字带来的冲击大。
黑尾酱接连有负面,李诞也没闲着。2018年有了“李诞酒吧事件”,李诞被拍到和一女性行为过于亲密,疑似热吻,在微博上发酵了一阵。
李诞亲自辟谣,当事的女生也发了微博表示只是朋友,并且晒出截图,表示对黑尾酱解释清楚了。
这件事似乎没有给两个人的恋情造成影响,反而有可能促成了婚姻。几个月之后,李诞就在综艺节目《奇遇人生》里承认已经结婚。
他和黑尾酱最高调的甜蜜时刻定格在2019年两个人为某旅拍公司拍的婚纱照。还真是“想去哪拍就去哪拍”,两个人打着工作的旗号去公费旅游了一把,去了斐济、曼谷、冰岛等地,沿途尽享二人时光。
旅行期间黑尾酱发图很频繁,展示着两个人所到之处甜蜜的点点滴滴。
但到了2020年,一切就渐渐地归于无声无息。
黑尾酱在INS上最后一次有李诞出镜是7月份一群人看夕阳,8月份一起去潜水,黑尾酱的文字也略显伤感。
而最后一个关于李诞的动态是2020年12月8日,李诞的新书上市,送给了黑尾酱一本。
2020年对于笑果文化也是个特殊的年份,李诞说过疫情期间是他的“至暗时刻”,在家里憋了70天没出门,线下演出停滞,很多演员都很绝望。
对于事业面临极大压力的男人来说,无疑会是一个生命的转型期,他自己也说这段时间里他的思想观念有了一定的变化,至于这种变化里有没有爱情和婚姻的部分,就不好说了。
但李诞确实从很早就表明了自己的婚恋观,不喜欢结婚也不喜欢生孩子。
在节目里也坦言并不知道会和黑尾酱走多远。
对一个正在事业极速上升期的成功男性来说,感情确实不是太重要的事,因为这事儿太简单太唾手可得,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在工作上,剩下的百分之一还要分给朋友家人各种不同的人,不能说是自私,当然也可以说是自私,总之大部分事业扩张期的中国男人确实给不出更多的感情和时间给自己情侣。
但对一个太有个性条件优越的女生来说,这显然是不够的,这种需求落差几乎无法弥补,婚姻这东西原本就是各种利益的集合体,如果两个人的生活目标不能合为一体,分开是迟早的事。
怎么说呢,两个人是不是离婚还真不好猜测,但肉眼可见的互动清零也是事实,这显示出两人在事业上似乎已经脱钩了。
其实这一切也有预兆。
回头看看,不知道从何时起,李诞的微博里已经密密麻麻地被各种广告塞满,而黑尾酱的微博也因为因为半年可见而变成空白,淘宝店也清空了,几乎完全退出了公共媒体平台。
得耶?失耶?也许,这就是成功的代价之一吧。
友谊反目成仇?
不光是黑尾酱,李诞的成名路上还有很多其他的亲密朋友们,如今这些昔日的密友和伙伴,也渐渐地与他的关系产生变化。
池子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池子和黑尾酱一样,曾经都折射着李诞最本真最快乐的那一面,他们与李诞关系最热切的时候,李诞也处于生命力比较蓬勃的阶段,创作能力一天比一天强,事业上更具能量。
他们互相吸引、个性相投、彼此有益,友情、爱情都十分浓烈,亦师亦友,似乎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将他们分开。
池子并不算是李诞的老朋友,李诞在2012年就和王建国搭档给《今夜80后脱口秀》写段子,他俩是初代CP,李诞的人设是“又怂又调皮的蛋蛋”,经常被王建国打。
李诞和这一帮演员们成立了一个“噗嗤俱乐部”,搞全国高校巡演,阵容里有王建国、史炎、程璐、思文、庞博等人,到了2015年才有池子的加盟。可以说,老一辈人打江山的时候,池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据说李诞初见他就十分欣赏,在北京听了他一场脱口秀后就决定签约。李诞年龄比他大,资历也比他深,池子把他当做大哥。
后来《今夜80后脱口秀》停播,池子自然一直追随李诞,跟着哥哥搞线下巡演,搞《吐槽大会》。
《吐槽大会》火起来了,李诞的CP也由王建国正式换成了池子,李诞、池子、张绍刚,一度是节目最大的标签。
▲图源:《男人装》。
在某些方面池子非常像李诞,都是仗着才华横溢很快就迎来了事业的高光。
2017年《吐槽大会》第二季开播的时候,笑果的创始人叶烽带着三个人亮相,其中庞博是李诞团队的元老,张绍刚是铁打的主持人,只有池子资历最浅,但也最受重视,与叶烽并排坐在第一排,可谓是整个笑果文化的台柱子。
▲池子和笑果文化董事长叶烽握手。
池子对李诞有敬佩也有依赖,他的个性很耿,有时候有点楞。从他发的微信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哥哥。
池子也坦言,在公司里,谁也管不了他,只有李诞的话他听。
笑果文化三个老板,池子只服李诞,和李诞的关系最为亲密,这对于管理者而言并不是好事,也埋下了很多危机的伏笔。
三个人里,李诞持有的股份最低,综合而言,论江湖地位,论持股多寡,则是叶烽年龄最大,资历最深,也有着相当深厚的电视经验,他为老大,贺晓曦为老二。
▲叶烽最初是商人,做外贸生意,98年金融危机生意不好,叶烽赋闲在家,应聘到湖南台文体频道体育组,见证过《超级女声》的辉煌。后来他跳槽到东方卫视,是《今夜80后脱口秀》的导演,也是他一手发掘了李诞。李诞的段子利用率奇高,能达到80%,这让叶烽十分欣赏他的才华。
▲贺晓曦。贺晓曦和叶烽是湖南卫视的同事,1998年叶烽分到体育组的时候,20岁的贺晓曦入职湖南电视台做实习生,贺晓曦那时做“日播新闻”,全年无休,朝九晚九,工资为1200元。湖南台锻炼了他和叶烽的实战能力,他们有一个光荣的称号“湘军”,这也是后来能成功运作综艺节目的基础。贺晓曦后来从湖南台离职,入职光线传媒,再后来又离职,在厦门做女包,“一年有3000多万销售额,厦门第一。”2014年贺晓曦结婚,在婚礼上遇到了老同事叶烽,两个人一拍即合成立了笑果文化,同时拉入伙的还有叶烽十分欣赏的李诞,至此,笑果文化的三位创始人齐聚。
▲李诞和贺晓曦。
池子是天赋型选手,李诞对他充满呵护和欣赏,那时候李诞虽是老板,却更像两位哥哥的小老弟,也并未参与太多的公司管理之事,很多演员都吐槽过他啥事也不管,每天光是躺着。
那时候李诞和池子一起创作、一起玩、一起抠表演,看起来亲密无间。
▲李诞晒出和叶烽的对话截图,也是太皮了。
当然,性格相投,又都有才华,惺惺相惜,这样的友谊,若是一起创作段子,一起上台表演,那可谓是天作之合。
但是李诞的身份毕竟是公司老板,再往后,《吐槽大会》成为国内最火的综艺节目之一,李诞身价倍增,笑果文化也成功地进行了融资。
位置变了,立场变了,想法也变了,李诞曾亲口对记者说过以前很鄙视灌输价值观那一套,但现在发现“它很有用,很适合管理”。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朋友们也就不再是单纯的朋友,像池子这样既是朋友又是员工,其中的界限感和分寸感就变得微妙起来。
池子的性格曾经带来了不少麻烦,包括他diss吴亦凡,说他的粉丝恶意打榜;在D&G涉嫌辱华的时候,他发微博讽刺网友,让大家理性爱国等等,这些事情就不再展开。
总之,池子对脱口秀这件事抱着太过单纯的初心,觉得脱口秀的内核就是要冒犯、要尖锐、要触碰禁忌。可李诞对记者说“中国所有的脱口秀节目,都是妥协与拔苗助长的产物。”
此时的《吐槽大会》也已经不同于以往“圈地自萌”的《吐槽大会》,它影响力太大,动辄上亿的观看量,李诞也要负担起更多的责任。
李诞曾无奈地表示过“池子再大六岁,他就会懂。”可没等到池子长大,等来了池子和笑果文化的大决裂。
▲向上滑动阅览
池子展示过自己被贺晓曦移出群聊。
也不忘解释一下,这事和李诞没关系。
池子和笑果文化的battle持续了很久,直到去年夏天才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局。
但池子和李诞这一对曾经的好兄弟,这一对脱口秀舞台上的王者,也不可避免地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池子在歇着的这一年里基本休息,也接了一些活儿,2021年似乎活跃了很多,他找到了新的搭档,黄觉,也混入了另一个更文艺的圈子。
▲池子投资了黄觉的酒吧,成为了股东之一,在这个酒吧里,他要做自己的开放麦,七十几个人的场子,来了几百人,可见池子的影响力还在。
这其中并没有谁对谁错,谁也没料到人生的走势会走成这个样子,际遇和形势让两个人不得已地被裹挟其中,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文字摘自智族GQ
只能说,成年人的世界里,纯粹的友谊是太奢侈之物,它要面临很多考验,来自外部的压力与来自内心的抉择,真正能走得远、站得近的朋友,最重要的内核或许是“互有助益”,反倒不是“个性相投”。
所以,走向成功的李诞,为什么爱情和友谊反而不那么顺呢?
只能说李诞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很清醒的人,他也一早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尽管他为自己塑造了“丧”的形象,总是念叨着“人间不值得”,但如果你细细观察一下他的来时路,会发现他是那种嘴里喊着躺倒,却默默努力、信奉奋斗的人。
别的不说,单说他在上大学时就能进入著名的《南方人物周刊》做实习生,毕业之后就进入顶级广告公司奥美工作,又在《今夜80后脱口秀》里几乎是碾压式、夜以继日地产出高质量的段子,同时出了好几本书。这些被他一笔带过的履历里,其实写满了努力二字。
▲成功后衣锦还乡,回到奥美看看老东家。
而从幕后走向台前的过程,李诞也是逼迫自己反复练习,才有了上台的自信,“脱口秀是一个按照剧本演的东西,要反复排练,怎样铺垫、怎样抖,什么眼神、什么手势,都要反复打磨。”
短短几年之内,表演能力飞速提升。
在录制《认真的嘎嘎们》时,李诞抓住一切机会向何炅学习控场之道:
我跟何老师录了很多节目。他每次说话,我就在旁边听,学他怎么控场,让所有人在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中。在录《脱口秀大会》的时候,我也尽量做到这样。 ——腾讯新闻《贵圈》专访
而和在台上永远冒犯别人、言辞犀利相比,私底下的李诞却谙熟人情世事,行走江湖圆滑有余。
日常该怎么帮朋友,朋友圈里该怎么客客气气,李诞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这样的性格一方面源于创作者特有的敏感,另一方面也源于他的清醒认知。
据李诞说,自从在《南方人物周刊》实习时,发现很多前辈利用职务之便买火车票,心里的理想主义就崩塌了,从此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赚钱。
其实我是很喜欢商业的,我觉得做商业就是在做好事。不光是钱的事,还是交了个朋友。我以前做广告的时候,有前辈是可以收到客户的感谢信和锦旗的。我就想收这个,我觉得这个很爽。 ——腾讯新闻《贵圈》专访
他也说,最害怕的就是演员总说“要做自己”,在他的概念里,人都是为别人而活,尤其是喜剧演员,只展示好笑的一面就够了,哪个才是真实的李诞?这其实并不重要。
这样的李诞,显然不像是池子期望的那样,为了所谓“脱口秀内核”而奋力抗争,就像是李诞的座右铭,他最喜欢李小龙的一句话“be water”,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倒也是他性格的鲜明写照。
▲很多女粉丝把“be water”纹在了身上。
其实无论是爱情和友谊,终究都是年龄和阅历的折射。
正像加缪说的:年轻时,我会向众人索要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友谊长存,热情不灭。如今,我明白只能要求对方能力范围之内的:做伴就好,不用说话。
山不转水转,能在一起是缘分,不在一起时也能各自奔腾,说不定又可以在下一个峡口又遇上,身段柔软,心无挂碍,说有情也有情,说无情也无情,友谊如是,爱情也如是,用一句最俗的话就是一切随缘。
正如李诞的名言:be water,my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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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编辑:伊莎贝拉、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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