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某日的一天,河北故城县郊外的一间茅草屋里传来了阵阵哭声。周围的邻居前来查看,原来是老两口因病去世,儿子悲伤才会大声哭泣。只听儿子边哭边说:“如今二老皆亡,家中又清贫,我该如何安葬二老”。
确实,隋朝末年动荡的时局,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这些平常百姓。但就在此时,一位大汉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放在桌上,说了一句节哀顺变后便匆匆离去。
儿子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好友,窦建德。
农民起义
史书记载,窦建德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一生树德务滋,卑宫菲食,劝课农桑,仗义疏财,是一位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领导者。
可谁能知道,起初他只是一位老实忠厚的庄稼汉,但隋朝为了攻打高句丽而全国征兵,窦建德无奈之下卷入了隋朝末年的风云之中。
不过窦建德知道,皇帝是一位穷兵黩武之人,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因此他也不甘心为皇帝卖命,于是就纠结了一帮有同样想法的人揭竿起义。
此后,他仗义重情的性格让许多人信服,军中许多人都受到过他的恩惠。此外,他毫无架子,和士兵打成一片,不仅同吃同住,遇到战斗时,他也是带头冲锋。
这么一个既仗义又热血的人,怎能不受士兵的爱戴?因此在很短的时间之后,他的起义军从最初的几百人,逐渐壮大到十万多人。也是当时所有起义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支。
不过这些只能证明他是一位帅才,真正让他体现出王者风范的,还是617年窦建德攻打河间时候的一个举动。
王者风范
当时窦建德率领大军进攻河间,但让他没有想到,看似破败不堪的河间城,却被守将王琮守得像铁桶一般,任凭他采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攻破。
就在窦建德无计可施的时候,隋炀帝被杀的消息传来。于是窦建德赶紧派遣使者入城将此消息告诉王琮。
王琮经过再三确认之后,终于放下了武器,表示愿意投降。按照《旧唐书》的记载,王琮选择投降的时候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此时皇帝已死,他为了全城的百姓也只能投降。
为此王琮身穿白色孝服,跟随使者来到窦建德大营,准备接受审判。
但让王琮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来到大营之后,看到的不是杀气,而是一片祥和,和一个虽然简单却很丰富的宴会。
原来窦建德得知王琮投降的消息后非常高兴,就想设宴接待。但下属却坚决反对,他们认为:
“琮拒我久,杀伤甚众,计穷方出,今请烹之”。
但窦建德认为:
“忠义能臣最大的痛苦,在于不能扶持一位有德行的君主。”
言下之意,他要做一位有德行的君主,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忠义能臣为他所用。可以说,窦建德的思想境界之高,是当时其他起义军的领袖所无法比拟的。
此后王琮不仅没有死,反而被窦建德任命为瀛洲刺史。
兵败被杀
不过即便王琮具有容纳天下的胸怀,有治世的才能,但他缺少了李世民那样的军事才能。
在李世民率军攻打王世充时,窦建德接到了王世充的求救信。而窦建德没有记恨一年前王世充抢他地盘的事情,还是果断出兵。不过窦建德在军事方面确实无法和李世民抗衡,最终失败被俘。
临死之前,李世民问他为何要来帮王世充。没想到窦建德却说了一句:“今日前来,也省去将来你走远路去取的烦恼。”
李世民听后哭笑不得。
窦建德死后,李世民将窦建德的地盘纳入版图,也正是此时李世民才发现,窦建德所统治的地区,百姓安居乐业,安定富足。李世民不由得感叹道:“若隋炀帝如此,也不至于被灭国了。”
称帝资格
此后当地百姓为了纪念窦建德的功绩,自发性地修建窦王庙,并且每年祭祀直到如今。
可以说,若窦建德不死,李渊没有资格成为帝王。为何这么说?
李渊出身贵族,家族势力巨大,就连母亲都是独孤伽罗的姐姐。靠着这个家族背景,他7岁就继承了父亲的唐国公身份,所交之人也都是当时的权贵。
因此他的起义不像窦建德那般艰辛,只需振臂一呼,就有不少英雄豪杰前来投奔。
此外,他虽然为人正直,也很有能力,但他缺少帝王该有的豪迈,度量和纵观全局的能力,就连近代历史学家吕思勉都说:
“唐朝开国之君虽为高祖,然其事业,实在大部分是太宗做的。”
所以从称帝这个角度来说,窦建德比李渊更有资格。这一点从民间自发修建“窦王庙”就可以看出。
参考资料:《旧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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