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的开国皇帝一样,晋武帝司马炎,很为接班人的事情发愁。
一旦选不好,祖宗基业就要毁在他手里,是历史的罪人,更是家族的罪人。但是司马炎手头的选项,实在是少得可怜。
作为历史上妃嫔最多的皇帝,骄奢淫逸的司马炎,后宫佳丽过万。怎么选哪个妃嫔陪睡是个大问题,他索性乘坐羊车,羊停在那儿了,就宠幸该女子。搞得妃嫔争相搞点草木,撒上盐水,吸引羊去吃。被称为“羊车望幸”。
这些女人,一共为他生了26个儿子,知名的有18个。还有一些是早夭的。长子司马轨,在两岁就夭折了。选接班人的话,只能在余下的儿子们中选。
正常来讲,哪个儿子聪慧,就选哪个儿子做太子,是最好的选择。事实上没那么简单,因为要考虑立长不立幼,还要考虑到皇后的意见。
皇后杨艳出身于弘农杨氏。这个名门望族,在汉代为官时就已经四世三公,名满天下了。加上杨艳长得天生丽质,人又贤淑聪慧,很受司马炎的宠爱。婚后她为司马炎生了三儿三女,除了早夭的司马轨,还有司马衷和司马柬两个儿子。
做的母亲,当然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成为太子。所以杨艳就没少给司马炎吹枕头风,泰始三年(公元267年),9岁的司马衷被立为太子。
随着司马衷一天天长大,司马炎却动摇了:这孩子,不太聪明的样子。意识到立他为太子可能是个错误,祖宗苦心打下的江山,他没能力掌管。就有换太子的打算。
知道司马衷有换太子的想法,杨艳一边以“立嫡以长不以贤”规劝;一边着手为太子选妃,以增强太子的实力和根基。
人选有两个,尚书令卫瓘家的女儿和司空贾充的女儿贾南风。坐拥上万佳丽的司马炎,看女人的眼光,自然还是很不错的。他主张以卫瓘家的女儿为太子妃,《晋书·列传一》记载司马炎的观点是:“卫家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贾家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
卫家的女人,不但贤淑,生男孩也多,长得又白又高又漂亮;贾家的女人,性情嫉妒,生男孩还少,长得又丑又矮又黑。卫家的基因好啊,老贾家的基因太差了。不符合优生优育的要求。
司马炎是对的。被称为四大美男之一的卫玠,正是卫瓘的孙子。
杨艳已经接受了贾充老婆的贿赂,经常称赞贾南风有美德。加上太子的老师也进言相劝。最后还是定了贾南风为太子妃。
婚事是定下来了。司马炎对儿子的聪明程度还是有所怀疑。再说司马衷年龄还小,平时看着又傻里傻气的,要是连男女之事都不会,那就更要命了。
考虑到这个问题,一片苦心的老父亲司马炎叫来了自己的一个姬妾,谢玖。派他去东宫为太子侍寝,亲身教给他一些生理常识。
谢玖本就出身贫贱,老爸是宰羊卖肉的。虽然靠着自己的聪慧和美丽,被选入司马炎的后宫,做了才人。但是在当时注重门第的情况下,想要再往上爬,希望很渺茫。便遵命去往东宫。
司马衷虽然看起来不够聪明,但基本的生理需求和能力还是有的。在谢玖的精心调教下,很快就迷恋上了这项室内运动。
完成使命后,谢玖回来向司马炎做了汇报工作。司马炎很满意,但是既然已经给了儿子,也就不好再留了。你就在东宫服侍太子吧。
公元272年,13岁的司马衷迎娶了15岁的贾南风。跟司马炎的评价一样,丑陋爱嫉妒的贾南风确实没生出来儿子,只生了几个女儿。而曾经作为生理老师的谢玖,却在司马衷的辛勤耕耘下怀上了身孕。
贾南风人丑心狠,看到东宫里有别的女人怀孕,亲手拿着长戟刺孕妇的腹部,使胎儿和长戟同时坠地。面对这样残暴的女人,谢玖向老领导请示,想回西宫待产。
《晋书·列传一》:妃性酷虐,尝手杀数人。或以戟掷孕妾,子随刃堕地。
司马炎也知道儿媳妇贾南风不是个东西,只得将谢玖接回西宫,不久产下一子,取名司马遹(yu)。一直长到了三四岁,司马衷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晋书·列传一》:武帝虑太子尚幼,未知帷房之事,乃遣往东宫侍寝,由是得幸有身。贾后妒忌之,玖求还西宫,遂生愍怀太子,年三四岁,惠帝不知也。
由于贾南风太善妒,司马衷一生只有这一个儿子。
小时候的司马遹深受爷爷司马炎的喜爱。长大了之后却胡作非为,很不成器。爱在宫中摆集市,做买卖,尤其喜欢卖肉。他完美地继承了姥爷的优秀基因,用手一掂,就能说出来重量,分毫不差。
司马遹后来被嫡母贾南风废掉太子之位,不久被杀害。他的生母谢玖,也被拷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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