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画外音07：天真的亮了

画外音系列是关于电视剧《山河令》的留白幻想。一小部分温周二人互动时的内心独白，另一部分是与它对应的【番外小剧场】。意在重温和展望。

[第三集片段·天就要亮了]

温客行其实也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要对周絮说这些话。

什么童谣，什么后半段，本就是他自己玩的把戏，他完全可以不提，可他却偏要说给眼前这个男人听。

而周絮的反应也正合他的心意。

周絮说，贪欲罢了。

是啊，贪欲罢了，这贪欲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一生。

如今，他将如数奉还，让贪欲自己吞噬贪欲。

温客行真的很庆幸，至少在此时此刻，眼前这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和外面那些为了贪欲披着人皮作恶的人不一样。

他感受到了灵魂的贴近。

虽然他知道他们最终会走上不同的路，但没有关系。

有了此时此刻的一些触动、一场美梦，他完成心中所向与这万恶人间共同毁灭的时候，他至少也曾感受过片刻的欢愉。

大幕已经拉开，天就快亮了。

【番外小剧场·天真的亮了】

温客行极爱看周子舒，随时随地，每时每刻。

从前不熟悉时就爱盯着看他是否真的易容。待他露出真面目后，又被那想象中甚至超过想象的美貌所折服。等到后来两人已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温可行便更爱看了。

看他的侧脸在阳光下绒毛泛起微光，看他的长睫扑闪着在视野里飞扬，看他被自己盯得面红耳赤别过头去走开，看他走开的轮廓曲线曼妙到让人心痒。

阿絮，真的太好看了。

周子舒恼他，不管谁在场都不知收敛，看了好几年了也不嫌腻烦。

温客行总是笑。

阿絮是他的太阳，他的光，他的人间，他怎么会看腻呢？

只要一睁开眼睛能看到阿絮，温客行便知晓，所有的悲伤都过去了，如今只有幸福和美满。

天，真的亮了。

[第三集片段·画舫]

周子舒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温客行目光灼灼。

好气。自己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盯得这般含情脉脉，让他周身都不舒坦。

一表示不满，那人话还挺多，烦得周子舒弄醒了成岭飘然而去。

都告别了，温客行还黏黏糊糊追着，邀请周子舒同乘画舫。

周子舒白眼直翻，这已经是第二次邀请他上那劳什子画舫了。这德行，像极了以前他还在天窗之时，遇到的那些高官子弟，一撩拨姑娘起来就是“我有处豪宅、我有艘画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财力。

亏得自己还觉得他长得算赏心悦目，结果行为作风仍是这般辣眼睛。

【番外小剧场·画舫一夜】

周子舒原以为鬼谷被当年那场战役洗劫一空后，温客行的财产应该所剩无几。

不过早年间，他已在四季山庄藏下了足够钱财，毕竟作为曾经的天窗之主，还不至于真的落魄到让自己成为一个乞丐。

再加上现在四季山庄有成岭的经营，自己又练就了吃冰饮雪就能活的神功，所以钱财之事不用操心。

万万没想到，温客行留有后手。谷主的资源不仅没有受到重创，甚至连那艘画舫都还在。

温客行原本以为周子舒不喜画舫，因为最初相遇时，他多次邀请周子舒都拒绝了，所以没提此事。岂料今日重温旧时相逢，温客行说画舫还在，周子舒竟说趁着春色正好，去游湖。

温客行大喜，在这山上和阿絮待在一起虽然每日都很开心，但若能换个环境小住几天，那便更是锦上添花。

温客行说走就走，当即就收拾起行李。心里已经计划好，那画舫是改造过的，极易驾驶。他甚至都不用另请人，自己将画舫开自湖心，然后天地之大，就只剩他和周子舒两人了。到时候，岂不是……嘿嘿嘿嘿嘿……

没曾想，刚走到半山腰，周子舒就主动去喊了叶白衣。

然后叶白衣那厮，唰唰几步，先行去了四季山庄，又带来了成岭。好在高小怜夫妇因为孩子尚小不便出行，否则，这一回的两人游就会变成带孩子的春游。温客行看着两个多余的人， 一口气差点都没上去。

既然多都多了，也不差更多的人了。温客行干脆沿途找了几个丫鬟和船夫，画舫也许久没用，让人收拾收拾也好。温客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馁。

好在，当众人抵达画舫所在地，一切收拾妥当登上画舫的时候，他这种不悦的心情就消失了。

春日的落霞真的很美。

丫鬟们在准备晚间的吃食，温客行在船头搂住周子舒的腰，已顾不得叶白衣和成岭会怎么看。

温客行把头轻埋在周子舒的耳边，低声问道：“喜欢吗？”

晚风有些冷，周子舒不自觉地往温客行怀里靠，轻轻点了点头。在天窗时，更豪华的画舫都乘坐过，但无一能比得过今日在这里，和温客行像世间所有平凡恋人一般相拥。

温客行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惊得他一躲，就听温客行幽幽叹了一句：“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今日跟来了这么多人。我本来打算只和阿絮一起乘船，这样，便能在夜色降临之时，于这船头，看着月色在水波中荡漾，让你也在我的面前荡漾……”

周子舒当然听懂了温客行的意思，耳根唰得红了：“你一天天都想些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从一开始，就只想着拥有这举世无双的蝴蝶骨罢了……”温客行的手滑过周子舒的背。

成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唤两人该用餐了。

周子舒挣脱开温客行的怀抱，理了理衣衫，却见那双欲求未满无辜的狗狗眼，正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

他咬了咬下唇，在温客行耳边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温客行愣了片刻，笑容瞬间绽放，又摇着隐形的尾巴，屁颠颠地追上了他的阿絮。

周子舒说的是：过几日，我们两人单独再来……

【本篇完】

【本系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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