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论语》有感:孔子,不死不圣贤,死了才圣贤!
孔子只活了七十多岁。对于常人来说,活过古稀之年是一福,可谓高寿。但我觉得,对于他的言论、对于他的言论所蕴含的哲理以及生命的高境界来说,物质的孔子,有血有肉的孔子,周游列国而又不能如愿所处的孔子是夭亡了。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耳顺”是什么?耳顺不是消沉颓废,耳顺是对生命本性的一种认知了悟;从逆到顺的转变,是一种人生态度的大调整。曾经惶惶如丧家之犬、爱教化别人而别人又不甘服的“饶舌”的孔子,渐渐地,被一个“耳顺”于万物的谦虚以默的新孔子所代替。七十岁的新孔子算趋于至圣了,能“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了。
肉体的孔子死后,《论语》——可以用印刷术翻印的新孔子诞生了。《论语》的孔子,孔子的《论语》,才是永寿的孔子,博大的孔子。
在《论语》里默听默坐,我感悟到了孔子的不足。孔子总想把自己的智慧与言论用直白硬性的方式去推销给别人,尤其是帝王君主。这怎么能行呢?俗话说,尊卑有别,伴君如伴虎。孔子弄不明白,自己的学问高得足以可以做君主,为什么君主们就不听自己的呢?也许孔子老而好“易”是为了弄明白。后来他自己也说:“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过矣。”说明他老来已知道自己的不足,可惜时间不能倒流,“易”中天人相应之理明白得太晚了啊!这使我想起了同于孔子时代而长于孔子的另一位高人——老子。老子认为:大智若愚,大道以默。孔子大智了,却不能若愚;大道了,却不能以默。所以,有过孔子问道于老子,没有老子问道于孔子的说法。
同样是圣贤,有的人生也圣贤,死也圣贤;有的人则不然,不死不圣贤,死了才圣贤。哀哉,后者孔子也!
《论语》里记载,孔子说:“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人不知而不愠”,“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显,无道则隐”。这些话显然他自己都没有做到,或者说做得很不够。我常想,孔子如果用自己的话教育好了自己,自己按自己的言论去做了,顺天应人了,就一定不会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感叹,也不会有“惶惶于丧家之犬”的遭遇了。
孔子是圣人,我赞美他的学问与好学,赞美他的安贫与执着,也赞美他的仁慈与孝悌。但是,我不赞美他那种对牛弹琴般的张扬己德的个性。也许我错了。好在《论语》的孔子,孔子的《论语》永寿无欲了,是不会同我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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