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肖登龙：回味上寺店村羊奶奶

文/商洛肖登龙

羊奶奶名称较多，糖苦果，裤档果。红裤衩，羊奶奶富含多种矿物质，例如，钙，铁，磷锌更有维生素。生长于产于陕西商洛，各县乡镇山区等地，生长海拔100~200米向阳山坡之中。羊奶奶肉厚饱满，汁水丰富。果核细小，口感美味。除了生吃吃还可以酿酒，制作成果汁。

红裤衩还是中医药材，味甘，性寒，可祛风。除湿，清热止痛，主治风湿关节痛，外用治疗疔疮。

用法用量，3~5钱，外用适量鲜嫩枝叶捣烂敷患处。在我的故乡洛南灵口镇，春天总是步着节令的后尘姗姗来迟。时值春寒料峭之际，一种被称作千层皮又叫鸡骨头木的落叶灌木，已经开出了一簇簇粉的白的碎花儿。如果你不靠近，根本看不出那就是花，即使把鼻子凑上去，除了一种怪怪的青稞味，你也没有理由把这种花与香联系在一起。但是，你会看见憋了一个冬天的蜜蜂围着它们跃跃欲试，准备采撷和酝酿新的生活了。作为山外人，如果我不说，你们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些不显眼的小花会结出色彩鲜艳、味道甜美的果实。我们那里的老老少少都形象地叫它羊奶头，也有的叫牛奶头。羊奶头花一茬一茬地开，果子也一茬一茬地挂。随着果子的成型和丰满，越长就越像羊乳房。当羊奶头开始成熟，橄榄绿便逐渐消褪，最后呈现晶莹剔透的红色，就可以一边采摘一边享用了。

在故乡贫瘠的土地上，羊奶头树能够落地生根，随处成林。如果论起 羊奶头 的品相和口味，当然还是阳坡的更好，个大，色正，汁浓，味美。羊奶头是自生自灭的纯天然野果，不知道有没有学名，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对它进行科学检测和研究。至于它的营养价值，还真的不好说。以我们现在的经验判断，可能含有丰富的维生素B族及糖类。如果对它进行改良和开发，或许具有潜在的市场和经济价值。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在每一个青黄不接的春夏之交，所有物质及精神匮乏的小孩子，几乎每天都往山坡上跑。羊奶头 这种开花早成熟早果期长的野果，让孩子们大饱口福的同时，也极大的丰富了我们的想象。回想起来，那种美妙的滋味仿佛还在舌尖上缭绕，那种隐没于鸟语花香和绿荫 谁也找不到的感觉真好。

现在， 山村有了通往县城的公路，山里人也结束了看天吃饭的农耕生活。特别是退耕还林的实施，使自然环境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改善。走进山里，放眼望去，从前砍伐和开垦造成破坏的山坡，现在全是茂密的林木。“这些樱桃似的果子”真是令人呡舌。我仿佛看见火红的童年时代。可是，此时此刻，羊奶头熟了，却再也见不到那种如饥似渴的面庞，放眼望去，漫山遍野，一个人影都没有，近处是嗡嗡的蜂鸣，丛林间喜悦的、凄惋的各种鸟叫在空山幽谷间传响。小时候可以攀援的羊奶头树，现在显得那么弱小，不堪重负。看着路边瓜熟蒂落摔得烂稀稀的羊奶头，异样的怜惜和心疼不禁让我黯然神伤。

当我站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羊奶头让我想到“跪乳之恩”。这种曾经令我神往的色彩和美味，在我背影消失的山坡，溅出一点一点殷红，标点着故乡的往惜与变迁，标点着我的足迹和追忆。

作者简介

肖登龙，80后文学爱好者。作品发《云水涧》《纪录商洛》《新世说新语》《枣都诗社》《台湾好报》《百草园》《洛滨文学》等刊。商洛市人。工作之余爱好文学创作，偶有文字发于网络及公众号平台。平时擅长按摩推拿治疗颈椎、腰腿疼痛、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腰肌劳损等病症，被广大业内人士称为"肖师推拿按摩"。

愿与天下文学爱好者为友，共同创建文学大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