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斌
2021年六一儿童节,室温较前几天明显升高,客厅的折鹤兰开花了,米粒般的小白花,或两三朵簇拥,或一朵朵串联,甚是有趣。
初识折鹤兰是在孩提时代。一天,父亲带回一盆草,绿油油的,像韭菜,像小麦。
我好奇地问父亲:“您带一盆草回来干嘛?”
父亲说:“你说的不错,这是一盆草,名字叫垂盆草。不过,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吊兰。”
当时,家里还有几株兰草花,兰草开花时腰板正、花型美、香味浓。我若有所指地问:“难道它比兰草还要珍贵?”
“每一种花都有它美丽绽放的花期,不能简单地比较。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父亲的回答一语双关,只是我那时少不经事,不明其意。
大学毕业在企业中学任教,讲台上的吊兰陪我拿到了人生第一张先进工作者的奖状。
后来,工作不断变动,伺弄花草的嗜好不变。在我的办公室,吊兰是常客。
据说,吊兰在自身的新陈代谢中,还能把空气中致癌的甲醛转化为糖和氨基酸等物质。并且能够分解复印机、打印机所排放的苯,还能“吞噬”尼古丁等等。因此在一间约10平方米的房间内,只要有一盆吊兰,就相当于安装了一台空气净化器,足以抵消有害气体带来的负面影响。
成家之后,或水养吊兰,或盆植钵种。1998年之后,可能是因为出差较多,差旅时间较长,无暇打理,那些吊兰不是干焦发黄、就是无疾而终。
前些年,好友会文家里养了一盆吊兰,只要到他家串门,必帮他除去枯草、修剪一番,灌输“种花草如养宠物”的理念,提醒他“要适时松土、浇水、施肥、分盆移栽。”
同事老陈的阳台养了数盆银边吊兰,花茎已从叶丛中抽出。第一次做客他家,就被那些葱绿的精灵吸引;再访时,就没讲客套,搬回一盆吊兰,了却“羡慕嫉妒恨”。
人到中年,闲暇渐多,居家打发时光,得亏有吊兰等花花草草。
吊兰又称挂兰、钓兰、折鹤兰。挂兰、钓兰、吊兰,顾名思义。为何又称折鹤兰?这是因为吊兰叶腋中抽生出的匍匐茎顶端叶片簇生,形似展翅跳跃的仙鹤,故有“折鹤兰”之称。
吊兰,喜欢散射光,不喜欢直射的阳光;喜欢透气的土壤,但不能是干燥的土壤;喜欢营养丰富全面的土壤,不喜欢瘦弱的土壤;喜欢比较温暖的气候,忍受不了严寒和酷热;喜欢健康的生活,不喜欢与病菌为伴。
其实,人如吊兰,只顾厚植沃土、只顾伸枝展叶。不似夏花般绚烂惬意,不同秋叶般凄清孤寂,而是在四季轮回中,倔强地绿意盎然。
的确,人如吊兰,不与大树比高低,不与玫瑰比艳丽,受得住敷衍,忍得住欺骗,守得住寂寞,也有怒放的生命。
惟愿每个人都有一株相伴的吊兰,该长叶的时候长叶,该抽枝的时候抽枝,该开花的时候开花,该结籽的时候结籽,无忧无虑、无怨无悔地做自己。
责编: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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