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跟县革委副主任林华成亲后没有下乡保住了工作,怀着对男人的感激和满足,她安分了一段时间不与李正昌往来。但李矮子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有时对他的下作气恼厌恶,但有时又留恋那煽情撩心的邪劲,遇到时机悄悄偷情是她的一种乐趣,而且日久成瘾,一月内不搞那么一两次女人就S痒难挨。
一回林华和美红带领县宣传队参加地区文艺汇演,要朗颂他新作的有无数个“啊”字的革命长诗,后来地委机关报刊登了长诗的片断被誉为林华诗歌革命化的里程碑。李正昌早瞅着这个大好良机,借口到小城中学了解教育学大寨的情况,溜进了在僻静莲塘边林华的房间。他见小妇人已躺在床上,胸腹只盖了一张薄薄床单,那粉脸正起着火烧云双眸一副意乱Q迷的样子。
男人心潮大动迫不及待扑过去,两人云翻雨覆刚起兴谁知有人敲门,他们身子僵硬片刻不敢动弹,细听才知是春那读幼儿园的小女儿诗虹在叫妈妈。林华给女儿起了个很艳丽的名字,说她的生命像一道诗的彩虹,美红却不喜欢那个“虹”字,说应该是她的“红”字才好,可孩子毕竟不是她肚子生下的,只好任林华发挥诗才。
小妇人说:“不理她,四岁细娃娃晓得个啥。死鬼,来啊!……”这桩野情后来有两个版本在小城流传。一说四岁女孩林诗虹哭着坐在门口,有跑过者问她:“小妹你哭啥?”女孩抽泣着:“妈妈在里头直叫唤,就不给我开门,呜呜……”那人走近房门一只眼贴着门缝朝里看,抽口冷气赶紧离开,小声对女孩说:“你妈怕是肚子痛哦,正请人打针哩,快莫闹……”
一说有个爱钓鱼的老先生蹲在莲塘边垂钓,耳边老响着“泼刺泼刺”的声音,以为有大鱼,守好一阵不见上钩,直到看见一个满面油汗的矮子男人从塘边房舍走出来,那声音就消失无踪了。莲塘水面十分平静,他走了霉运一条小鱼也没钓到,那“泼刺”声是从两具R身上传来的,人家行鱼水之欢,他拉了半天空渔竿,心头有气还没法出哩。不管两个版本如何传抄流行,林华对老婆的私情早有觉察,无奈自己与美红有那么一手,还没抓住把柄找李正昌泄愤,只好先当作耳边风,心腔里的愤懑愈积愈多,一直在寻找机会爆发。
这几年春很少直闯李正昌的办公室,两人想干勾当也事先预约,设法掩人耳目,连利用心腹孙莽子的时候都少,多一双眼睛男女交欢也多少有点不安啊。所以当小妇人急冲冲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正看一份红头文件的李正昌着实吃了一惊。看她土白的面色知道有事,忙起身掩了房门。
“正昌呃,大事不好哦。”春苦着脸说。矮子不以为然道:“有啥嘛,你老公还没捉双呢。”小妇人说:“他表面斯文大方肚子里好鬼哟,今天突然找我闹,说诗虹不是他的种,逼我招认野老公,好气人啊。”
男人笑道:“诗虹本来不是他的种嘛,你气啥?就当他喝醋打翻罐子啰。”小妇人说:“你还笑,他就是怀疑我们有关系,想把矛头对准你呢。”男人啐一口道:“呸,他想搞垮我还嫩了点。春,只要你咬死不认,他跳脱裤也莫法。”
小妇人脸色好点了,坐在他膝头上撒娇:“好的嘛,正昌,这段火头上我们少碰面,免得他找麻烦。”男人说:“我才不怕他呢,你老公有把柄被老子捏着……”这时传来急促有力的敲门声,他们像触电一般一弹而开,李正昌示意女人躲入里间,自己去拉开房门。
见是孙莽子不觉有气:“乱敲啥嘛,我正有重要公干啊”喘气不匀的莽子说:“李组长,林副主任来找你,我先报个信。”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李正昌心中一凛,轻声对忠实心腹说:“他找我,我还要找他呢,你先避一避,莫让外人进来。莽子,这事要当政治任务来完成。”“是!”没有头脑的莽汉子又来了精神。
近日林华越看女儿诗越觉不是自己的血脉骨肉,那五矮身材猴模猴样简直跟李正昌像得不脱壳壳,加上小城街巷里流传的自家老婆和他有盐有味的风流情话,他满腹怒火再也憋不住了。林华揪着春的头发厉声责问:“你说,诗虹是哪个的种?咋个她一点不像我?”
女人心里吃惊脸色从容做出委屈和气恼:“你说她是哪个的种啊?各人掰起手指拇算算日子嘛。听信那些吃饱饭没事做的家伙嚼舌头,你就给我找个野老公来嘛。”林华一计算数字就犯糊涂,不管咋算女儿只在娘肚里怀了八九个月便落地了,他阴阴地说:“春,你说诗虹早产,可她生下来白白胖胖医生也说足月呢。”
女人被刺出泪来:“你这没良心的,人家挺着个大肚子你还要缠着干那事,弄得女儿早产发育不良又疑神疑鬼。你的丑事当我不晓得么?那个S婆娘有大红伞遮脑壳,尿水乱流的屁G遮不住哇……”
林华不怕她揭自己和美红的事,火道:“你要抓屎糊脸只能臭各人,我非找那个矮子弄个水落石出不可!”男人拔脚就走,女人这才慌了,急忙抄小路赶到县委机关。
林华气冲冲闯入文卫组办公室,老练的李正昌坐在藤椅上专心看红头文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见他来也不察颜观色,微笑道:“林主任来啦?请坐。”
林华到底是县革委副主任,先以气势压人,伸出巴掌朝桌上“啪”地一击,冷哼道:“姓李的,你那泡骚尿哪儿了老子不管,竟敢尿到我头上来了,好大的狗胆!”
李正昌装懵:“主任耶,我撒尿咋啦?你把话讲明白呀。”
林华叫道:“装啥糊涂,你把春搞够了才塞给我,让老子戴绿帽子,连女儿也是杂种,好狠毒啊!”
李矮子从容不迫:“林主任,绿帽子我是给你戴了,而你也给人家戴了绿帽子呀,这很公平嘛。你莫闹,把我惹毛了你连副主任都当不成。”
林华怒道:“你狗日的还想威胁我?”
矮子笑道:“我有你攻击伟大领X和文艺旗手的材料,那些诗写得真反动啊。还有你和美红上床的地点时间表,送给老高看上一眼他不用枪嘣了你才怪哩。姓林的,你我都有了宝贵的政治生命,男女这情又算个啥呢?逢场作戏乐一乐罢了。”
林华的气焰一下蔫了,喃喃道:“你好凶你好凶……”
李正昌起身拍拍他肩膀亲热道:“林主任,你我靠革命造反起家该精诚团结嘛。我跟春的关系是否保持,要看你的态度而定,至于你和美红,我从来睁只眼闭只眼哦。”
林华完全让他镇住,无话可说,偃旗息鼓垂头想走,又被精明的矮子一把拉住盯着他道:“诗虹就算是我的血脉,人家小女娃儿啥也不懂,你要对她好点,否则我不放过你!告诉你一桩家丑,我那个乡下婆娘是只长肥肉不生崽的货,诗虹我当宝贝哩。”
已经失去锋芒的革命诗人受不住他满目锐光,勉强点点头就踉跄出门。这次失败大大挫伤了林华的激情,从此写诗没了豪言壮语。
“正昌!——”
女人从里间扑了出来白软双臂挂在了男人颈子上,一脸绯红又娇又浪。矮子刚战胜情敌满心雄气,二话不说又将女人按在身下。
一对男女在堂堂县委机关白昼宣淫简直肆无忌惮,那股骚气四处弥漫,小城每个角落都有种让人恶心的异味。
未完待续……
本文选自田雁宁的文学小说《无法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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