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前的葫芦身影

——“最葫芦”走进土家族

编者按：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也是“十四五”开局之年，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开启之际，曲阜师范大学扈鲁教授积极承担文化使命，在其领衔编纂《葫芦艺术丛书》的过程中，记录了我国各民族异彩纷呈的葫芦文化，并策划了五十六个民族用葫芦祝福伟大祖国、共庆建党百年的活动。五十六个民族先后接力，各民族儿女身着特色民族服饰，手持带有民族元素的彩绘葫芦共同为祖国喝彩，展现了五十六个民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奋进亲如一家，共奔美好未来的动人画卷。今天，让我们跟随扈鲁教授的脚步，走进土家族，看一看他们与葫芦的故事。

2021年2月11日，土家族朋友胡寒雪在家乡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顺县进行拍摄，为《葫芦艺术丛书》“福禄万象——民族葫芦彩绘艺术”一卷采集土家族的珍贵图像。

吊脚楼为土家族人居住生活的场所，吊脚楼半为陆地半为水，大多依山就势而建，呈虎坐形，本次照片拍摄多以土家族的特色建筑吊脚楼为背景，展现土家族建筑文化。

图一：胡寒雪表姐手持葫芦坐在吊脚楼前

拍摄之时恰逢春节，寒雪一家正在爷爷家过年，爷爷家的吊脚楼正好可以作为这次拍摄的背景。

图二：胡寒雪的爷爷、嫂子与表姐在寨子中合影

在服饰方面，土家人尚俭朴，喜宽松。传统衣料多为自织自纺的青蓝色土布或麻布，史书上称为“溪布”、“峒布”。“我爷爷穿的就是土家族的衣服，在家里也有一些土家族的衣服，图片上穿蓝色衣服的小姐姐是我的嫂子，穿红色的是我的表姐！”寒雪热情地介绍道。女装上衣矮领右衽，领上镶嵌三条花边（俗称“三股筋”），襟边及袖口贴三条小花边栏杆；下穿“八幅罗裙”，裙褶多而直。

谈及拍摄过程，寒雪说：“原来是想着能把背景、建筑、人物和葫芦都能很好地拍出来，但是因为院子中间有一根电线杆，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拍，那根电线杆都在人物的旁边或者是头顶正中间，非常影响拍摄效果，就只能转换场景。”

刚开始人物的大小比例没有很好的协调，人物在画面中占比过小，连带着葫芦也有些看不清。摄影老师及时打电话进行指导，给出“葫芦拍全、适当放大人物在图中占比”“在背景不变的基础上，请被拍摄者向前走几步”等具体建议。胡寒雪与表姐根据建议不断调整位置，最终拍出满意的照片。

图三：胡寒雪表姐手持葫芦立于吊脚楼前

图四：胡寒雪的爷爷手持葫芦立于吊脚楼前

葫芦上的绘画体现了土家族人的信仰。土家族信仰多神，表现为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他们自称“白虎之后”，非常信仰白虎，对白虎有畏惧，时时处处不忘敬奉。白虎是土家族人唯一的图腾，葫芦上的绘画便以白色虎头作为主体，周边以方形、菱形等几何图形做点缀。

湖北清江地区的土家族与葫芦颇有渊源。在雨季，土家族人常常以圆形葫芦为浮具，外包竹篾，下有圈足，形状与黎族的葫芦船相似。过江时，人们挟着葫芦渡江，出行时，则拿着提梁携带在身边。

这次拍摄，不仅仅是一次图像采集，对胡寒雪而言是一次“一家人一起做一件事”的快乐体验，更是一次感受民族文化、提升民族自豪感的过程。

拍摄结束后，胡寒雪感触颇深：“少数民族有着自己的独特文化，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们对自己民族的这些文化了解并不深刻，比如语言文化，很老一辈的那些老人们还是会说土家话，但是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基本都没有人会说了；再如服饰文化，土家族的服饰上面的图案，对那些服饰的意义了解并不全面。虽然现在社会向着现代化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提高了，但是不应该忘记自己老祖宗的这些文化、传统习俗。在少数民族的文化传承这方面，我们年轻一辈还需要做出更多努力。”

多民族、多文化是我国的一大特色，也是我国发展的一个重要动力。各民族共同开发了祖国的锦绣河山、广袤疆域，共同创造了悠久的中国历史、灿烂的中华文化。秦汉雄风、盛唐气象、康乾盛世，是各民族共同铸就的辉煌。可以说，多民族的大一统，各民族多元一体，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一笔重要财富，也是我们国家的一个重要优势。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延续，需要更多人携手前行、不断努力。

普珍先生撰文指出：中华民族是中国56个民族的总称。中华民族葫芦文化渊源于周初，反映出远古葫芦崇拜。

葫芦象征母体，在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许多成员的先民都曾崇拜过象征母体的葫芦。把母体与葫芦等同起来，是因为葫芦瓜不仅以它的浑圆，形似孕育胎儿的母体，且以它籽粒多，象征了人类的繁衍。

例如土家族：远古洪水泛滥，绝灭了人类。天帝命伏羲、女娲，坐葫芦下地。兄妹结婚后生下血团，剪成十八块，繁衍为今土家族十八姓人。从土家族神话示例中，可以看到：直接与母体有关的是人类经历洪灾之后出自葫芦。葫芦象征孕育人类的母体，躲入葫芦避水，幸存于世的两兄妹是人类最早的祖先。人类始祖两兄妹的名姓有多种说法，其中流传广、影响大，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伏羲、女娲兄妹。

此次“最葫芦”走入土家吊脚楼，充分感受到了土家族的文化风情，也坚定了继续探寻民族文化、传播葫芦文化的初心与使命。

拍摄：胡寒雪

彩绘：柏龙韵 陈所允

整理：樊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