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衣裙舞 鸟啼丰收年

——“最葫芦”走进乌孜别克族

编者按：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也是“十四五”开局之年，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开启之际，曲阜师范大学扈鲁教授积极承担文化使命，在其领衔编纂《葫芦艺术丛书》的过程中，记录了我国各民族异彩纷呈的葫芦文化，并策划了五十六个民族用葫芦祝福伟大祖国、共庆建党百年的活动。五十六个民族先后接力，各民族儿女身着特色民族服饰，手持带有民族元素的彩绘葫芦共同为祖国喝彩，展现了五十六个民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奋进亲如一家，共奔美好未来的动人画卷。今天，让我们跟随扈鲁教授的脚步，走进乌孜别克族，看一看他们与葫芦的故事。

乌孜别克族是我国少数民族之一，散居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许多县、市，其中大部分居住在城镇，少数在农村，主要分布在昌吉州、伊犁、喀什、乌鲁木齐、塔城等地，城市人口主要分布在南疆莎车县与北疆的伊宁市。自古以来，新疆是我国盛产葫芦的重要地域，也是我国丝绸之路上的重要门户。乌孜别克族源于金帐汗国乌孜别克汗。15世纪，居于各地的乌孜别克商人，沿着古代“丝绸之路”到内地经商，而后一部分商人逐渐在新疆安居生活，这便是中国的乌孜别克族的起源。

2021年1月20日，乌孜别克族的朋友哈美但在新疆奇台县五马场乡铁买克布拉克村进行了摄影活动，为《葫芦艺术丛书》“福禄万象——民族葫芦彩绘艺术”一卷采集乌孜别克族珍贵图像。

图一 哈美但开心地手捧乌孜别克族葫芦

由于拍摄时天气寒冷，因此乌孜别克族拍摄活动安排在家中进行，哈美但的父母记录下了他身穿民族服饰与特色葫芦相逢的喜悦。乌孜别克族服饰以男女都带各式各样的小帽“朵帕（doppa）”为特色，花帽多为硬壳，无檐。男帽布料采用墨绿、黑色、浅蓝色，女子则喜用白色、枣红色的金丝绒和灯芯绒，青年男子一般喜戴红底色小帽，老年男子则多戴深绿底色小帽。帽子上绣有各种几何与花卉图案，做工精巧。现代乌孜别克族男子一般穿带有花纹的长衫“托尼”，长度及至膝盖，腰间通常束以三角形绣花腰带。青年女子多穿花团锦簇的连衣裙，妇女的连衣裙称“魁纳克”，宽大多褶，不束腰带。

乌兹别克族葫芦整体就是根据乌孜别克族传统婚服进行了设计。葫芦上面的“小帽子”叫作扎热朵皮，也叫“奥里顿朵皮”，是乌孜别克族传统的女式朵皮之一。条纹部分是由男子传统长袍演变而来，主要由紫色、红色、绿色、蓝色等组成。葫芦腹部则以女子连衣裙底色进行铺色，加入传统的花纹，更显多姿多彩。

图二 哈美但展示乌孜别克族葫芦

图中哈美但手捧的葫芦底部图案是乌孜别克族图腾——库木丽鸟。乌孜别克族人能歌善舞，热爱生活，库木丽鸟象征着诚实、谦虚和纯洁、美丽及忠贞不渝，又是善良、安宁、和平、繁荣和兴旺的象征。图腾周围采用了乌孜别克族的传统乐器手鼓上的花纹，虽然看似普通，却鲜活生动，让人不禁想要拍起“葫芦”，跳起手鼓舞来。

图三 哈美但展示乌孜别克族另一件葫芦艺术品

图中哈美但手捧的这只民族葫芦以黑色为主体，葫芦顶部图纹以乌孜别克族男子花帽为灵感，上半部分涂白，绘有彩色“乌孜别克”字样，中部和底部蓝色圈饰与乌孜别克族的手工刺绣相呼应。葫芦下半部分绘有葡萄，颗颗圆润饱满，叶片翠色欲滴，象征了乌孜别克族丰饶的物产与和乐的生活。

此次“最葫芦”走进乌孜别克族人哈美但的家中，令他不禁这样感叹：“以前我们会把葫芦分成两半，做成水瓢用来取水，现在却是不多见了。”可见文化的传承，需要更多后来者的努力。

乌孜别克族所在的新疆地区，自古就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枢纽。包括乌孜别克族等众多民族生活的昌吉州，位于天山廊道，便是古代“丝绸之路”上通往中亚、欧洲的必经之路。在古丝绸之路上，丝绸、瓷器和茶叶是对外贸易的主要产品，它们成为中华文明走向世界的标志性符号，深受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葫芦与“一带一路”的“缘分”也由来已久。据历史学家考证，瓷器是由陶器发展而来，中国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发明了陶器，而最初的陶器无论是造型上还是功能上，都有着先人们从葫芦那里得到的启发。葫芦造型圆润饱满，曲线柔和，象征吉祥，广纳福禄，正符合了丝绸之路愿同各族人民一道和谐发展，共同繁荣的期望。如今，扈鲁教授发起“最葫芦”走进我国五十六个民族的活动，推动了中华葫芦文化重新走上21世纪“新丝路”，将中华葫芦文化置身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历史交汇期的时代背景下，使其具有了更加厚重更加深沉的寓意。

乌孜别克族葫芦唤起了哈美但的葫芦回忆，也陪伴他和他的家人重温了乌孜别克族的民族文化。民族文化的传承不会被磨灭，它只会随着岁月的延续、文化的交流散发出历久弥新的光彩。“最葫芦”在乌孜别克族的旅程告一段落，而新的葫芦之缘，正在徐徐展开……

拍摄：哈美但

彩绘：苏莉琳 赵富欣

整理：陈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