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九襄，我真的去了九襄

吃石棉烧烤，要三天不洗头，穿最脏的衣服去。

——今天的编辑 门牙

在写九襄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四川境内还有这样一个别致的小城。印象里也只有@虎虎 最爱起的那个话头：我们九襄……

写完九襄（戳→）之后，我才知道，这个距离成都不到3小时车程的地方，除了好山好水好风光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好吃。

不瞒你说，还没成稿时，@虎虎 一路跟我从黄牛肉，讲到坨子那么大的炸土豆儿，讲到榨榨面、坛子肉，当然，还有她引以为傲的石棉烧烤。

她一边说，我一边记，另一边，悄悄咪咪攒了一个两天一夜九襄游的局。个把星期后，我们一行6个人，把车子开向了成都的西南方。真的去了一趟九襄。

第一站：加油站黄牛肉

早上8点半左右从成都西门出发，抵达九襄的时候，差不多挨边12点。11点半的时候，我已经给加油站黄牛肉的老板儿打了电话订位，听他的语气，应该忙得一塌糊涂。

我的朋友@小邓 说他以前路过九襄，吃过一次黄牛肉。他让我不要担心，说那边家家户户都是卖黄牛肉的。这家不行，不打紧。我问他黄牛肉好不好吃，他也只说，还可以。

真正到加油站黄牛肉门口的时候，我们都傻眼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是人！车子更是在门口停得来重起摞起，一直到50米以外的坡坡上，都还有。

人群的最里层，一个女人抱着小孩，在前台排号。她眉头紧皱，一看就不好惹。反而她旁边的老板儿，显得老实巴交。

即便是提早订了位，我差不多也等了半小时左右才接到服务员妹儿的电话，说楼上收拾出来了。从一楼往二楼的路不好走，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积在地砖表层的牛油。

牛肉、牛杂各点了几斤，再来两个素菜，一个荞麦馍馍。仅够了。

锅儿上桌之前，服务员大姐先端来几个小碗。加了豆豉、浸泡在油里的鸡枞菌，还有加了蒜蓉的青红椒碎，暗藏了美味的最高机密。

吃黄牛肉，就的是原汤碟。佐上这两味独特的味碟搭配，让本就浓郁的肉香再次加粗标红加下划线。最后在鲜椒的清爽中，慢慢融化、消散。

肉坨坨巨大，而且十有八九都连了筋，嚼起来有趣味，吃起自然不缺风味。我的朋友@娟娟 连到下了几筷子，抬头就感叹：这个是头皮哇？肉剁剁的，太好吃了！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锅儿见了底，捞起最后一根翠绿的茼蒿，恨不得它能在一夕之间把这锅里的香气全都沾染。@小邓 说这家黄牛肉跟他以前吃的那些不过尔尔的味道，大不一样。

300来块的账单让结账的朋友一度认为，老板儿是不是算错了。走的时候，堂里堂外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拿起号号儿票且找不到板凳儿坐的饥饿人。

第二站：摘车厘子

车厘子，汉源这边叫大樱桃。

去之前，我先跟老板儿@果果 联系好。在他园子头摘，有两种选择：一是现摘现吃，按人数收钱，管饱；二是现摘带走，按市价称斤卖。

到果园的时候，差不多下午3点，正是九襄地区日头最毒的时候。我们最终决定，摘一部分带走。

于是@果果 便上树开始采摘。他说车厘子无非就是两个颜色，要么红，要么紫。一般来说，茄子色的车厘子最甜，口感也最好。

他一边说，一边拨开树叶，把树梢最远处那颗360°阳光环绕的果子摘了来。他说你看，这个就好，紫得透光。

因为第二天还有行程，我们一共才买了3斤。25元/斤。一颗颗拆开都是实打实的黑珍珠，感觉赚了。

第三站：文庙

文庙，其实就是清溪古城上的一个庙子，有上百年的历史。我去的时候，正赶上农忙，所以镇子上很多人都到地里去了。家里只剩了些老弱妇孺，在理车厘子。

文庙不大，人也不多。倒是吸引了不少穿汉服的妹儿来打卡拍照。青瓦红墙，绿树蓝天，香火袅袅。

庙子外头，有两个老婆婆在卖特产。汉源花椒、汉源大宽面、干酸菜、萝卜干……属于九襄人餐桌上一大半的秘密，都在这里。

婆婆卖得也不贵，花椒30元一包，花椒油15元一大瓶。萝卜干、酸菜，10元钱一大堆。这是我能想到的，能把九襄味道带回成都的诀窍。

第四站：石棉烧烤

因为去的时候正值端午小长假，九襄当地已经没有合适的地方住了，我们就在半小时车程距离的汉源订了酒店。

有酒有肉的晚餐，也自然安排在汉源。石棉今知烧烤，闭眼随便找的，据说九襄也有分店。

打车太近，走路又爬坡上坎，倒是酒店门口的共享电马儿正合适。十来分钟骑拢，店内外的盛况，早已比西下的夕阳，来得更加火红。

石棉烧烤都是有服务员坐镇上八位为你手把手服务的。你只用点菜，剩下的，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见人坐定，服务员大姐便开始了她的表演。一汪热油彻底唤醒了蜂窝铁板下炭火的热情，鱼片就在沸腾的火丛中微卷起舞。三刨两爪的功夫，就能起筷。

有了鲜味的打底，接下来的菜好吃得一发不可收拾，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肥肠是卤过的，配了洋葱，千层肚是腌过的，配了青红辣椒，鸡脚筋提前码了海椒，还不够，还要加泡椒……

不要看当地人在烧烤这件事上打得粗，要说烧烤的这些菜啊，还真的备得细腻备得好。

印象中，我们几个人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每吃一个菜都会忍不住地感叹：好吃好吃。加了炒花生碎的粗海椒面儿——好吃；加了泡菜的五花肉——也好吃。那天晚上，我们担怕对着这堆炭火，说了100个好吃。

铁板烧啥子都好，就是味道大。

吃完，浑身上下都离不开的油烟味。但是这次也是赶巧了，回酒店的路上，大家再一次选择了共享电马儿。几轮风驰电掣的上坡下坡之后，竟甩掉了这恼人的人间烟火。

第五站：小吃

第一天在九襄简直没吃够，于是第二天，我们决定再次深入这个小城腹地，去寻觅那些当地人民口耳相传的小吃。

中午吃的米线，是@虎虎 给我推荐的院中餐。不是她给我指这个路，我一辈子找不到这个藏匿在闹市街区背后的小院。

去的时候，正遇到两个大姐在院坝头的天井下拌萝卜干。加了白芝麻和海椒面儿的萝卜干看起来似乎更加活泼、火辣，香脆游走在甜味和辣味之间。

院中餐只有两样主食：米线和汤汤饭。汤底都是一样的，牛肉就是红烧牛肉，番茄可以选酥肉或者圆子，再来就是三鲜。

点好之后，厨房头才紧锣密鼓地开始做。走廊的小桌上，摆满了嫣红色的泡菜，和金灿灿的萝卜干。

相比之下，酸菜显得不太起眼，老板儿说，这些都是他们自家屋头做的，和米线、汤饭是绝配。

九襄人心心念念的米线，比成都市面上的米线稍粗一些，韧性更足，也更能吸附汤汁，果然名不虚传。

汤汤饭虽朴实无华，却也难掩惊艳。米饭的软硬和汤底的浓稠度刚好互补，配上小菜，口口生香。

正吃得起劲，老板又端来自制的豆腐乳。他非说这绝对和我平时在成都吃的不一样。我挑起一小坨，抿了一口，越抿，就越有味，层层递进。这发酵的功夫，真老道！

最能吃的@小邓 接连吃了两砂锅（小的那种），最后嘴巴一抹，连连称赞。

第二天的下午，几乎都是在九襄古镇上度过的。老街上的大爷猫在屋子里打牌，女人们则往返于各种小街小巷，去幼儿园接娃娃，提了满手的菜。

这里的日子长，时间慢，好像永远都是阳光满满。

错过了只卖上午的锅圈子，最后在菜市口找到了传说中的炸土豆儿。炸土豆儿的是个大爷，土豆儿也是生的削好就下锅，新新鲜鲜。

配上大爷特调的酱汁，再撒一瓢海椒面儿，人间美味不过如此。原本计划两人分享一坨，最后差一点儿吃成了一人两坨。

两天一夜说长不长，但要说去耍一趟九襄，确实太短。

遗憾很多，比如错过了申家沟的桃花、没有去蜀相亭，没有见到梨花大妈，没吃到锅圈子、炸花椒叶和砂锅串串。

九襄的好啊，说不完写不完，耍不够，也带不走。从九襄回来到今天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在我和朋友的群里，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好久我们再去嘛！

List

加油站黄牛肉

ADD 雅西高速九襄出口往上2km

TEL 18683618836

车厘子

ADD 雅安市汉源县羊圈门

TEL 15982325827

石棉今知烧烤

ADD 江汉大道1段261号

TEL 15181217775

周哥院中餐

ADD 九襄镇交通西路205号

TEL 15881237718

锅圈子和炸土豆参见虎虎手绘地图↓

鸣谢 部分图片拍摄 | 黑色才有犯罪感 Ying

今日编辑 | 想在九襄买房的门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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