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吃青豆这个季节,我就不由想到拾猪草。拾猪草对60后人来说:并不陌生,哪个年代,农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猪,一年少则养二头、多则养3头,家里有公社干部的一年能养4头(米厂买到糠)。在那个年代为了农业增产增收,生产队鼓励农民养猪积肥(养一头猪,猪粪补工分),同时卖猪收入也是农村家庭里主要经济来源。
每当放学我与阿鱼、二红、二伙等一组拿着麻篮、铲锹下田拾草,一到田里四处张望,看到开黄花葡公英、紫花刺杆、白花兔丝苗、红花红花草、不开花奶浆草,我们张开手臂,争先恐后抢着,闹着十分开心。突然远处传来吵架声,阿鱼站起来一看说:圩西竹泓与我们生产队搭界花草田里有人打架,我们立即把铲锹往麻篮一甩,背着麻篮撤脚就往那里奔跑,噢;原来是6生产队王三伙一帮偷竹泓黄花草(生产队成片种植沤肥有专人看管)被人家抓个人赃俱全,没收了麻篮、铲锹,王三伙摊在地上鸣鸣的哭,他的小伙伴们像受惊的小兔子站在远处东张西望,一会儿周边拾草小伙伴们都围到这里,见人多了王三伙也就不哭了,并站了起来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攥着小拳头,二眼紧盯着看花草老头。这时大圩上走来了3人,不知什么时候与王三伙一起二呆伙喊来王三伙老爸与他大哥。王三伙老爸一到,先分了一支丰收牌香烟给看花草老头,并拉起家常,我们还在戏闹着,这时二红拉了我衣服,给我歪了一下嘴,我跟了过去问什么事,他说太阳快要没了,麻蓝里草还没拾满,回家要挨骂了,我说:怎么弄法,二红说:你把他们二人喊来。我们四人假装到菜籽田边尿尿,然后慢慢团下来,二红接着说:我们再慢慢探到河边,围着河边走到花草田西边去偷花草,然后在灌溉渠(统一供水水渠)里逃走。几分钟后太阳快要落山,花草田东边还不断传来一降一降声音,我们背着麻蓝围着河边向灌溉渠走去,灌溉渠两边长着蚕豆(生产队豆子),豆杆上结满蚕豆荚,有人说顺手摘点青豆回家,我也不示弱二只手同时采摘,不分老嫩,拼命往麻篮底里拽,突然传来咳声,我们仔细一听,是新当生产队会计“麻团”声音,立即藏好麻蓝,人扒在灌溉渠边上一动不动,等“麻团”声音远去我们才静悄悄回家。
事已过去多年,多少往事在岁月淹没,独有此事每当吃到青蚕豆就不由自我想起。我又能想起什么呢?拾猪草,偷蚕豆,小伙伴……。我想到是我儿时,“天天听猪吵,而吃不到猪肉”现在“天天吃到猪肉,却听不到猪吵”。
图文源自网络
发布∶兴化三水园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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