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酒人故事：从街头巷尾到互联网老酒之王

谁也没想到，今年的冬天来的如此严猛烈。

2021年1月7日，北京经历了自1966年以来最冷的一个早晨，似乎在提醒全国人民看清冷酷的疫情，不要放松警惕。

临近春节，疫情似乎有卷土重来之势，本该热闹的大街上冷冷清清，很多人选择闭门不出。有实体店的掌柜们在屋子里兜兜转转，最后也只能坐在屋檐下的老竹椅里唉声叹气。

老张轻咳几声，看着这些邻居不禁感叹。一年前自己也跟他们一样愁眉苦脸，买卖东西的都不上街，这怎么赚钱！

在手机上回复了几个买家咨询，老张端起一个布满锈纹的搪瓷杯子，轻轻摸了摸上面的斑痕，不由的回忆起这几个月经历的事，和更久远的故事。它们都如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

壹·老酒结缘

老张全名张得志，1970年出生在北京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在家里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但只有他跟父亲的爱好极为相似——古玩玉器。

他们对一切有历史痕迹的玩意都感兴趣，什么诗书古籍、笔墨纸砚、鼻烟壶、玉石翡翠……于是，劲松百货和华威桥成为这爷俩常去溜达的地方，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翻过去，什么明朝的青花瓷、唐代的开元通宝、元朝的绣花枕头，有时一待就大半天。也分不清真假，就图过瘾。

真看到心动的玩意，就应了那句话——“一分钱憋死英雄汉”，好运气买个小石子也是落在父亲手里，张得志从来都只能过眼瘾，或者把玩几天就被父亲收了回去。

于是13岁的小张暗下决心，一定要自己搞点文玩收藏，亲爹要也不给。

话说这天，隔壁二爷又来家里跟父亲吃酒。二爷本家姓吴，听说祖上有当官的，不差钱，到了他们这一代没找到门路去“钱生钱”，只好坐吃山空。

幸好几个儿女争气，起码让吴二爷吃喝不愁。老三专做杀猪生意，媳妇做完卤味，经常给老爹送来一些卤好的猪下水当下酒菜。吴二爷跟父亲投缘，隔三差五就拎着美食美酒找父亲喝两杯，也是张家几个小孩开荤的“大喜日子”。

于是窗台外边，四个小脑瓜眼巴巴的望着两家大人，听着屋里“嘎嘣嘎嘣”嚼花生米，不住的咽吐沫。

吴二爷早就瞄见了，却不着急叫他们进来，笑眯眯的让父亲多找出四个酒杯，从酒瓶子里小心翼翼的挨个倒了一小口，敲敲桌子冲他们大声嚷。

“都出来，上二爷这儿来！想吃肉么？”

四个小孩呼啦一下子全围上来，笑嘻嘻的说，“想吃！” “想！” “嗯！” “好二爷…”

二爷挨个指了指四个杯子，“古人常说，‘酒菜不分家’，你们看二爷的。”说着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末了还“滋吧”的品了一声，好不潇洒。

“跟二爷这样，喝完杯中酒，才能吃桌上菜！”

四个馋鬼早就被美食勾的魂儿都没了，此刻还管什么白酒黄酒，抢着端起杯子就往嘴里送。张得志还因为太匆忙，小半杯直接灌到鼻子里，登时又辣又呛，差点背过气。

那三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屋里一片吱哇乱叫 哭爹喊娘。

桌上大人哈哈大笑，父亲笑完递来一杯白水。末了每人分到一大片猪头肉，四个小鬼这才抹着眼泪往门外走去。

二爷笑了一阵，指了指被酒水撒湿的桌子，笑骂道：“真浪费，这可是20年的老酒，你们几个小孩没口福！”

张得志本来已经掀开帘子，听到这赶紧跑回来问，“这是古董吗？”

“哈哈，酒就是酒，是喝的，哪儿能算古董！”

张得志心里却暗暗记下，看瓶身破破烂烂，也充满了历史感，以后就收集它了！

不过酒是买不起的，正好瞧见院子里的空瓶，便如获至宝的收起来藏到厢房，还画了个圈，不许任何人动（只是后来被三个弟弟当做尿壶和炮仗桶）。

晌午小张得志酒劲上来，双眼迷迷糊糊，怀里抱着那个老酒瓶子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梦二十年。

贰·收酒之路

成年后的张得志自己能赚钱，也越发喜欢收藏白酒。到2000年藏酒实在太多，便专门挖了一个地窖。

每次触碰这些造型优美的酒瓶，研读那些富有年代感的酒标，品尝口味独特的陈年老酒，张得志心里就有极大的满足感，就像和几十年前的顶级酿酒匠人直接对话。

那时候白酒很便宜。

他曾运气很好的参观过一个国营老酒厂。计划经济时期“粮票”盛行，白酒也在其中，有的人想买买不到，有的酒想卖卖不出，一来二去就积压了好多放在仓库。

老张一见两眼发直，一股气拿出所有积蓄把这些“滞销货”成箱成箱的运回家。

这次积累不但没满足老张的胃口，反而让他有了更大动力，要收集更多的老酒。2001年他正式开始走街串巷的收酒。

从茅台五粮液为首的十七大名酒，到58优（现在一般算作53优）、地方名酒，一概全收。这也使得老张家里除了一套房子和老婆儿子之外，基本没什么固定财产——那个年代，没人认为白酒是“财富”，盖一开脖一仰就“细水长流”了，这玩意能比大米白面实在？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如果没有这种无意识的原始积累，和年复一年的坚持，就没有10几年后张得志在老酒界的叱咤风云。

老酒突然成为收藏界的“香馍馍”是在2003年。一瓶80年代的茅台酒可以卖到将近四位数。老张逐渐尝到甜头，转卖给烟酒店老板，后来竟然比上班工资还高，索性做成主业。

再后来发现，如果直接找到买家还能赚更多。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促使老张彻底决心自己做老酒买卖。

那是2004年的一个冬天，12月的大兴街头雪花冷冷嗖嗖，张得志一天下来又收了三瓶老酒，心满意足，遂收起牌子打道回府，边走边回想这三笔生意，路上积雪已半脚深。

第一个是位80多岁的老婆婆，听孙子说街头有收酒的，拄着拐棍拎来一瓶80年代年西凤酒，却硬说是康熙年间传下来的，少500块不卖。老张哭笑不得，验了验看是真酒，最后5块收了。

第二个是个小伙子，搬着一箱酒费力的走过来，老张眼前一亮，赶忙站起来帮他把酒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箱原装茅台。

这可是笔大生意！

老张拿出一瓶仔细检查了酒盖、酒标，确定真酒无误。据小伙子说，这是他爸的工友相赠，从贵州直接邮过来的，工友按出厂价268块一瓶买的，这一箱就得1600块，父亲还没来得及喝就查出肝上有毛病，他也不喝酒，放家里怪煎熬的，于是就想趁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卖掉一了百了。

老张高度附了喝酒的危害，然后从专业角度分析这箱酒的价值，比如没找有证书，酒箱有些破损等等，价格一压再压最后以800元成交。

收了钱，小伙子嘟囔两句就离开了，老张怕他突然反悔，打算立刻撤退。刚要收拾就听到有人问：“你收酒？”

老张转过身，看到一个年轻人，浑身脏兮兮的，戴着老大爷最喜欢的毛毡帽，大冷天竟然只穿了一件汗衫，手套的十个指头也都破了洞。

老张皱皱眉，“你有酒？”

来人从身后拽出一个浅绿色军工包，上面画着鲜红的五角星，伸手探出一个旧黄色的瓶子，在耳边摇了摇递给老张。

“还有酒。”

老张没听清他说的是“还有救”还是“还有酒”，接过来瞧了瞧酒标，登时愣住了。

竟然是一瓶50年代的老茅台！

“你打算卖多少”

“1000”

老张倒吸一口凉气，这人还真敢要价啊。不过如果是真品，别说1000，5000都是有的。万一被骗了呢？如果不收，错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老张决定再多问一些信息。

“你这酒是家里藏的么”

“是，我祖父是大帅府上的佣人，偷偷藏起一瓶。”

“200，不能再多了”

“什么？两百？你到底是不是收酒的！懂不懂酒”

老张一摊手，“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也正是因为年份久，根本没剩多少，你自己听听。”说着把酒瓶递过去。

对方也没接，皱了皱眉头，“200太少。”

“这么冷的天，我这就收摊了，明天准备换个地方逛逛，咱们遇见就算缘分，我就吃点亏，再给你加100，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方圆十几里就我这一个收酒的，遇到其他人你再问问，不过那时候酒还剩多少，你自己掂量，”

老张轻咳了一声，“就你这保存方法，再过几个月剩的酒连300都不值了。”说完便不再多言。

其实他也没十足把握，出300块钱也是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但此时必须做出该有的样子，坚决不能落下风。

果然，年轻人无奈的点了点头，接过钱往破书包里一揣，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已经6点多，老张简单吃了几口热乎饭就开始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还要给十几里外的李老板送酒，不早睡哪有体力。

叄·卖酒遇变

“什么，假的？”

“不可能！”

张得志气的整张脸都白了，那箱老茅台竟然是假酒！800块啊！心都在滴血。

“老张，你也算老手了，怎么连这点真假都分不清？你瞧这酒标上的金色，这么亮，真品是哑光，还有真酒这里的横杠应该是突出，你看它有吗；还有这里，数字都连在一起了，真品工艺哪有这样的！”

老张嘴里发苦，看着这一箱子假酒只能跳脚骂娘，没想到那小伙子看起来憨憨的，竟然是个假酒贩子。整日捉雕竟让雕啄瞎了眼！嘿，自己光看了一瓶，竟然没检查整箱。

“那别提了，那瓶50年代茅台也是假的吧”。

“你今天是不是脑子喝坏了，这是真品啊！”收货的李老板没好气的告诉老张，“最起码值这个数。”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5000？”老张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5万！”

“这种珍品可是有价无市，拿去拍卖绝对值这个价！可惜跑酒太严重，这瓶子里最多剩下1/3的酒，估计度数也降低了，你300块收，我给你加200，不吃亏。”

老张惊讶之余，对那个人的身份产生了极大兴趣，破破烂烂的衣服，怎么能掏出这么值钱的玩意，难道是个飞天大盗？

“老张，你哪儿淘来的这货？”

张得志心里打鼓，面上嘿嘿一笑，打定主意不能泄露出去，万一是个大盗，被人发现自己兜售赃物还不吃官司？

“大兴镇淘的，一个行脚破落户，运气运气。”

拍卖……拍卖是什么？以往只知道把酒卖给李老板就能挣个几百块，原来还有这么大利润！如果自己去跟大公司商量供货，还能接触更多同行，大家一起分享分享经验，没准对鉴定老酒有帮助，光靠自己去踩雷要交的学费太多了。

打这以后，张得志决心自己做老酒生意。

幸运女神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更喜欢有魄力、敢于抓住机遇的人。集二者于一身的老张，自然成为接下来几年老酒升值的最大受益者。

一瓶1991年飞天茅台，当时平均主流价203元/瓶，到了2010年一路上涨到500-800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老酒，从“好喝酒”到“喝少喝好”，陈年老酒因其独特的口味和历史底蕴成为高端人群肯花大价钱购买的奢侈品。

老张的私人财产也逐渐升值升值再升值。

但他还是更喜欢在街头巷尾，去寻找最心爱的老酒，把每一次相遇都视为上天赐予的缘分。他享受这个过程，醉心于一场寻宝探秘之旅，一场心心相惜的奔赴。

或许如果没有那件事，没有出现合同里经常提到的“不可抗力”，他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开心富足。

一旦发生，谁也躲不过。

肆·疫情下的老酒

2019年12月，疫情爆发。

先是商场歇业，随后大小公司陆续关门，大家除了生活必需品不敢出门购物，国家也不提倡频繁出门。在这种大环境下，任何生意都非常难做。

包括张得志的老酒馆。

曾经那个一口白酒就昏睡一下午的少年已经成长为“老张”，经营着自己老酒馆，除了直接对话商超，还在朋友圈里卖卖酒。

疫情的冲击使线下生意一下子冷淡起来，每个月的房租价格不菲，商超的供酒需求也大大减少。

自己如此，更别提那些卖酒的个体户，连门都不让出，只能把精力放到朋友圈，用老刘的话说，“网上购物都是年轻人玩的东西，咱不会操作，再说谁买酒不是找熟人买呀，谁敢在网上买！”

老刘是张得志搬家后认识的第一位邻居，在小区底商开了一家规模中等的烟酒行，店里1-5年的酒居多，快退休的年纪每个月还能挣小一万，倒也惬意。

不过因为疫情原因，烟酒行已经两个月无人光顾，老刘急的直上火，快60的年纪嘴上起了两个大火泡，一边一个，吃饭都疼的直哆嗦。

到了5月，疫情稍微缓解。

回家路过熟食店，张得志叫老板捞了几串卤煮和猪下水，打小就好这口，一直没变。只是自打搬到楼房，就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

赶上送餐员取餐，老板把外卖一包一包的往外递。

“老李，这是开网店了？能赚钱吗，我瞅着你还挺忙。”

“忙啥，还不是疫情闹的，混口饭吃。人人都不敢出门，不开网店怎么办。现在年轻人买东西比咱们猛，别看买不起房子，吃的喝的可不含糊。”

“那白酒能网上卖么，不好定价啊，又不能跟你似的论斤卖。”

“我哪知道，你试试呗，你自己定价，万一遇到识货的人就能卖了。”

“你也说‘万一’……算了算了。再给我来俩鸡爪。”

“好嘞，甭再付了，吃去吧。”

临走，老张拎着食品袋回头望去，熟食店玻璃窗上那几张付款二维码显得格外亮眼。他总觉得有一些东西自己没想明白，如果能抓住，一定是个机会。

要不先从开网店试试？

第二天一早，老张就跑到楼下烟酒行，跟老刘商量开网店的事儿，可俩人压根不知道怎么操作。到了晚上才在儿子的帮助下提了申请，倒也像模像样的开了店，最后销量倒是有几笔，但不解渴。

后来局势越来越好，到8月份，除了电视上不时蹦出几个境外输入病例，国内已经恢复平静，人们逐渐淡忘之前的危机。线下老酒店重新开张后，老张已经忙得连续一周没去看网店了。

伍·香满路

一转眼到了年末，这天张得志回家，路过老刘的烟酒行，隔着玻璃看到他正举着手机拍摄酒柜，然后低下头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敲。老张好奇的推开门。

门铃声响，老刘回过头，“呦，今儿怎么样？”

“就那样呗。”

絮叨了几句，老张看到桌上摆着一张宣传单页，火红的配色很像酒坛子上的布条，硕大的“香满路”三个字十分扎眼。

“老哥，这是什么？”

“哦，下午来了两个年轻人，说微信小程序可以卖酒，开网店，跟咱们那个一样。”

老张随手把单页放在桌上，神秘一笑，掏出下午收的一瓶蓝色的“空军茅台”。老刘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滴乖乖，这酒哪儿搞的？真的假的！”

“3000收的，多半是假的呗。”老张嘿嘿一笑。

“得了吧你，要是假的你能拿出来显摆？啧啧，真不错。哎，要不我帮你挂在网店试试，人家说只做老酒，白酒。”

“干嘛不用你自己的？”

“哪有你这瓶金贵！”

这么一说老张也产生了兴趣，拿出酒两人就按平台引导写年份、品牌、容量、简介，拍照上传。还特意标了一个“5999元”的价格。

老刘灵机一动，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瓶子。

老张一瞥就知道是个假茅台瓶子，“这么假的酒，你也收？”

“我就拍几个照片看看，我现在是真想搞搞网店，找个靠谱的。我还打算把那瓶奎屯河挂上去，放了好几年没人要。”

“那行，有消息告诉我。”

晚上7点多，老刘打来视频。

“老张，卖掉了！”

“这么快？”

“不过他说太贵了，市场价也就5000，我看差不多就卖了。”

“那瓶假茅台呢，还有奎屯河。”

“奎屯河还没动静。他们打电话了，告诉我是假茅台，不给上架。”

“哈哈，露腚了吧！”

“去你的！你才露腚！”

第二天一早，老张就来到老刘店里，也开了一家网店，取名“老茅台”。只传了几瓶茅台老酒，下午就有人来询价，不过讲价的居多，付款的少。

常人可能会发愁没有订单，但老张不这么认为，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他，老酒价格一直处于浮动期，可能下午三点的价钱和上午10点就相差几十块。这些人没直接下单，而是对比价格，一看就是懂酒的人。

等到他们买到一两瓶满意的老酒，以后就是忠实客户了，生意就会源源不断。

果不其然，三天后，老张跟对方说定包邮下单，第一单就是一瓶12000元的茅台。老刘的那瓶奎屯河几天后也出手了，据说买家在福建，他爷爷年轻时在新疆当兵，喝过这酒，特别想再尝尝味道。发货、邮寄、到账，虽然不如面对面给现金那么快，但钱放在平台上，只要自己保证老酒真实，早晚进自己的口袋。

令人羡慕的老酒储备、多年收酒和鉴定经验，让老张的店成为这家老酒专营平台着力打造的样板商家。每月光是卖酒就能入账10万以上。

张得志笑呵呵的说，“我虽然年纪大，但脑子不糊涂，国家早就说了，‘互联网也不是法外之地’，卖酒早晚也会有法律管着，跟着国家走，准没错。”

有香满路为老张做信誉担保，他能少干好多客服的活儿，自己也有更多时间为收酒奔波。

不过这次的收酒方式，不再是顶风冒雪的走街串巷，而是盯着平台上刚上架的老酒，有的人会以很便宜的价格出售，抢到就是赚到，俗称“捡漏”。

陆·现在的老张

“老张，老张！”

“来了来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张得志的回忆。老婆打开门，熟食店的老李第一个走进来，把手里的食物塞到他怀里。

“干啥呢，这才开，我胳膊都提麻了，拿到厨房去摆个盘！”

“老刘呢？”

“楼下搬酒呢，说过新年得喝新酒，咱们肯定没喝过，神神秘秘的。”

“搞什么名堂，还有我没见过的酒？”

2021年元旦这天，因为晚上要陪家人，老哥几个不约而同的选在中午吃酒席，老刘竟然带来一瓶80年代湘山酒，果然是快绝迹的老酒。老张也不含糊，直接掏出两瓶91年白云边。

一桌人喝着酒说说笑笑，难得感受邻里的热闹，老张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那个夏天，和几个弟弟留着口水等待美食，却被吴二爷叫进去喝了这辈子第一口白酒，从此与白酒结下了不解之缘。

想到此刻，张得志不由得有些感叹，杯中酒很快见底，眼尖的老刘只埋怨他“酒好酒量好，酒差一杯倒”，惹得众人一阵欢笑。只有老张知道，这一杯酒，其实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呀，酒好酒差，都要爱它。

PS 写在后面

张得志说，他这一辈子爱酒、收酒、藏酒，也卖酒、品酒、赏酒。人一辈子能像他这么幸运，早早就找到一生所爱，赚钱和兴趣两不误，真是痛快之极！

的确，这样的收酒人不可复制，他是买家也是卖家，如果没有毒辣的眼光和经验绝对达不到那个高度；但也能复制，未来十几年老酒行业还会继续发展，不止一家机构预测2021年老酒市场份额将突破1000亿元。只要坚持下去，不断学习积累，你也能分一杯羹。

总之，无论什么原因与白酒结缘，“收酒人”这个群体都无形中亲手编织了现代白酒文化。相信在香满路的平台上，他们将会成长为新时代的收酒人，依托互联网不断延续和传承白酒文化，同时实现个人财富和兴趣爱好的大丰收！

*为保护个人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