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乐（外二首）

文｜徐卫华

我听见

远古的回声

在大陈岛

嶙峋的崖壁

激荡成型

天的意味

你梦醒的样子

很酷的样子

金光鳞闪的样子

朝日太阳的样子

岛礁的断面

鸟不能落脚处

坚强地生长山海经

你年年不忘的颜色

深蓝绘就的世面

山盟浇筑的海誓

都是你谱写的

绿岛小夜曲

抚摸着这方神圣

煽情怂恿这片蓝色

欢乐成浪花之舞

港湾宁静灯塔致远

很多海面上的船

改装成鸥鸟的耳朵

伏贴着偷听

你那作爱的远音

也是中国的好声音

通体金色如罄

听懂生命密语的

只有那些不落的帆

心踏着雪浪花欢喜

生物隐私送来的微波

在绸缎的蓝波里摇滚

远方涌来的

都是可歌可唱的诗

带着咸味的句子

衔来太阳

升起海的气质

拨动海的琴弦

破译海的神话

涂满金黄色的童趣

如此高贵的颜色

染就宫楼皇城

渔船出海的旗帜

伴着喊海的声浪

一浪高过一浪

汇成一个庄严的声音

垦荒之乐是精神不老

岛船之重是精神永存

惠子庄子不敢再对话

从此不再讨论研究

哲学的问题

只观赏你的嗜欢

大陈黄鱼的个性

从容不迫逸致如梭

穿过历史的狭缝

台风刮不走

巨浪卷不去

倚湾耕植深水

别样的垦荒牧海

它们是最可爱的鱼

精致不利已的大陈黄鱼

得海之鱼

自有它的挚爱

它的蓬勃艮第

它的海上生欢愉

古老又鲜活

岛是海的鱼

鱼是岛的船

露出海面的礁丛

都是你傲扬的鱼鳍

你甘心奉献的快乐

向着星辰大海

抖开一面面旗帜

一条鱼与一座城市

复兴成一个个岛屿

一网网下去

捞起的是一条条金

一船船载来

满仓都是一箱箱渔之乐

其实呵

海中要是没有鱼

大海还有什么灵气

大陈岛要是没有黄鱼

这些岛屿还有何神气

人类生活的歺桌上

更没了欢乐富裕的底气

我知道你能听到

世界的嘈杂喧嚣烦躁

脚步纷乱脚印混杂

除了来者不善

但大多数是找寻

你在海里游动的大美

自由王国里向上的天真

以及莫可名状的快意

鱼之乐是无尚之乐

心里有海的人

才知黄鱼之乐

大陈岛最挚著

独特的水域

独有的温暖

独自的习惯

永世不舍的爱恋

诗情画意地栖息

是大小黄鱼的天堂

打造黄鱼之都

椒江最痴情

黄鱼之美

是江山之物美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

一江山岛最知心

无忧无虑啊

乐不思蜀

远方不是诗

是鱼之化石标本

是舌尖上的鲜美

看了就要记住

吃了就要铭心

回眸不是一看

多情应笑我

天下黄鱼之仓出东海

知鱼之乐者为智者

一定用灵魂骑着你

大黄鱼这么说

这么告诉你我

生命中最美是伴侣

这回声依然美丽动人

不负韶华

不负遇见

不负海天之乐

一条鱼之乐

是一座城之乐

是物种面对大海之乐

只可意会亦可言传

2.黄鱼的眼睛

湛蓝湛蓝的

心之门

绽放海之蓝

蓝得出奇

蓝得如梦如幻

可以洞穿时空人心

照亮海的情商

那么自信地凝视

从不慌张惰落

更无一丝恍惚

甚至怅惘失望

也没有眨眼的习惯

蓝得坦然自若

可以释怀解放

丰富的视角

在另一种世界里

生就丰盈的骄傲

在抬头的瞬时

令天空的湛蓝

浓缩在明眸里

让地球没有黑洞

露出的微笑

结出晶莹之果实

挂在海的星空

云的倒影海的诗文

从深邃之中孕育

读懂晨光熹微

金色的睫毛开合间

阅尽海天一色

心门大开

海不会忌妒

折射出的眼神

特别有意有情

那种蓝别样的蓝

装得下大海岛礁

还有来来往往的船

形形色色的客旅

天下就眼这么大呵

大海是地球观宇宙的眼

当你专注的时候

心思意念在灵聚

海的眼泪雪浪花

很美很耐人寻味

就是变得太快了

瞬间对视都来不及

船帆是海凝固的昙花

你看海的一切都与人不一样

人看你的所有都与海相关

蓝光放出长长的秋波来

喜欢群居在这里

想象中的岁月静好

渔场的领地

网格化了的治理

海的一枚枚天眼

雪亮雪亮的躲在

大海与老人的故事里

其乐融融的吗

你被很多爱俘虏了

没能看得太远太远

这蓝色很奇怪

就海的颜色一成不变

当然，在你还不成熟时

总有人动了侧隐之心

认真地抱你放回大海

你依旧绽放这色彩

大海就是一张试纸铺开

你总想极目远眺

岛上的莽苍幽岑山石林薮

远方的华草间出茅屋修竹

头顶的云气点逗尘表不俗

身旁的港湾渔舟蓬岛遨游

有哲人乘白马而来

披着锦衣皇黄而去

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并不遥远的海景花园下

留下垦荒者骄健的身影

永不消失的冲锋枪丛中

一江山是一尊雕塑勇士

并不远年的底蕴

尽收你眼底的

还有都市海底捞火锅

跳跃蓝色妖姬似的火焰

你似乎在蓝色里永生了

你真正看清了奉献的意义

你决不会乱抛媚眼

也不会有白眼邪恶之眼

真正懂你爱你的

不是只贪你的名贵鲜美

即使你静静地躺在那里

绝对不乱翻你的身子

一定在心里对视你的涅槃

看不见的死角

在岛这边或礁后

那就用心听吧

潮起潮落耳鬓厮磨

多少次的眼角湿润过

多少次的眼底晕染过

你都在游动中排解释然

因为你有所思有所想

在眼中生命最成熟时

告別大海的最好方式

就是用那一抹蓝色

再次深刻地涂抹一下海天

海天一色下的岛屿鸥鸟船舶

瞥一眼渔夫渔童渔网渔村渔港

远望迎接袅袅娜娜的炊烟

睁着眼死了也幸福难忘

你所奉献的世界多彩强大

不应成为鱼肉的世界

鱼是鱼肉是肉

谁别有用心扯在一起呢

人总是在岸上走的多

说着下海的风流韵事

不像你这样简单

清爽专一决不退化

你最后看到的

与最初一个色调

海洋的富有鱼的故乡

不忘初心不改初衷

无论你在那里游动或躺着

那双海的眼睛永远不关闭

永远如此明亮湛蓝

如一枚枚大海的勋章

蓝如宝石蓝如仙葩

蓝得人见人爱

蓝得高贵典雅

一张张歺桌上

站着梦之蓝

物化成一座座岛礁

你不忍再看见

大海的真面目

苍茫宽阔博大精深清一色

风起浪滔天生物太渺小

万类全藏在你的眼睛里

死去或活着或生还

在那里可以看见大海的灵魂

洞悉海底深蓝世界的不平

无论它多深多辽阔

你能人却不能

3.黄鱼的尾巴

黄鱼之美百鱼为先

金黄夺冠鱼头不大

鱼眼朴实鱼身肥瘦

鱼尾如舵为最美处

美的功用符的意义

不在鱼眼不在鱼身

不在鱼鳍尽在鱼尾

谁会异言尾大不掉

动力在尾部

前行的姿势

柔柔的气息

富有灵动的弹性

那种天赋韧劲

划出的水纹

媚蓝的褶绉裙裾

乐感舞动特别神奇

贝多芬听见

没有了忧伤

乐感更加丰富

装下金色的快乐

想必又多了

一部绝世交响曲

不再为只有九部

无渔而遗憾交响世界

所有到岛上来的

音乐家文学家

写渔诗歌的诗人

或者幼稚园的蒙童

都会倏然改变

对大海的追求

用心攥着你的尾巴

或者沉浸速写

力的自由摆动

悠闲于港湾的姿态

无法测定出轨

广度下的冷静

尾随相缘无故

在古藉的版本里

划出你的潇洒

叫古朴走开吧

何言创造财富的只是人

遑论美的奉献必为劳动者

不为折腾生标准

要为致富定标准

在这里登记落户

不是单鱼尾双鱼尾

也不羽化成三鱼尾

更远离有花样的花鱼尾

尾巴的金酥手

划开蓝色的梦境

故事不随心绝尘而去

锁定网箱内外的爱憎

鱼类没有人性

却有自己的本能

但绝不相轻乞求哀叹

惊恐回避逃逸坦然至死

生命的往复轮回

常常交叉着并行

白鱼尾就白得苍白

线鱼尾就线条简陋

黑鱼尾就漆黑如墨

倒鱼尾就太不雅观

花鱼尾就过于花了

唯有你的全身最金贵

你昭告天下

奉献且不会骄横

骑士之精神

如海之恋情

围着岛屿缠绵

唇留意暗香浮

海在无声歌唱

醉美在交尾

当吃成了文化

君子有三戒

大海却无界

宗元仅作黔之驴

黄鱼无软骨

有燕尾海服

一江山海鱼为王子

大陈岛就是一鱼父

鱼头向着太阳导航

鱼尾系着月亮停泊

不知来者在岸迎

还是煽尾在水送

在那不停的鱼跃间

不要老想着观赏别人

其实整世界都在观看你

美哉，环岛皆鱼也

娓尾集体转动时

不是蝴蝶效应

是一座城市的财富效应

是一座大岛的深情致敬

你是岛区最密集的居民

奉献的动力与价值

在与生俱来的石耳中

画着精美的同心圆

沉鱼之美惊艳了落雁

赶海者与捕鱼人知道

追尾嬉戏不应是猎艳高手

从头到尾都美呵

尾之未最重要

无尾,头就不会快乐

速写于2021年7月24日晚9时15分至10时52分

改写于7月30日下午2时零8分至2时46分

主 编：方 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