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二年(公元759年)三月,郭子仪等九大节度使率领的六十万大军在相州和史思明的五万大军交战,竟然意外的遭遇失利,让叛军重新恢复元气。
宦官观军容使鱼朝恩一向忌恨郭子仪的威望,趁此机会在唐肃宗面前进谗言,说郭子仪出工不出力。唐肃宗借机将郭子仪征召回京,而让李光弼接任朔方节度使。
当时,朔方军主力集结在洛阳,李光弼连夜从河东带领五百名骑兵前往赴任,以一种很突然的方式接管了朔方军。
到任之后,李光弼立即展开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军容为之一变。相比郭子仪的宽厚治军,李光弼非常严厉,朔方将士对此敢怒不敢言。
郭子仪的大将之一、左厢兵马使张用济驻扎在河阳,李光弼发布檄书让他回到洛阳。张用济不满道:“朔方军又不是叛军,而李光弼却在夜晚来到军中,为什么要这样猜忌我们呢?”
因此,张用济和其他将领商议,计划用精锐骑兵突入洛阳,赶走李光弼,迎回郭子仪。于是,张用济开始命令士兵披甲上马,整装待发。
都知兵马使仆固怀恩阻止道:“九节度使邺城之败时,郭将军先领兵退却,朝廷责罚元帅,所以罢了他的兵权。现在如果赶走李将军而强请郭将军回来,这是反叛行为,怎么可以!”
右武锋使康元宝也说:“你率兵强请郭将军回来,朝廷一定会怀疑这是郭将军暗中指使你这么干,这不是要他家破人亡吗?郭将军百口之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张用济这才作罢。
李光弼见张用济迟迟不听号令,亲自率领数千名骑兵东出氾水县,张用济单枪匹马来见他。李光弼责备张用济接到檄书没有立即执行,当场斩首,以部将辛京杲代他领兵。
听说张用济被杀,仆固怀恩也立即前来面见李光弼,李光弼很客气的引他入座,相谈甚欢。不一会儿,看门的报告道:“有蕃种和浑种的五百骑兵来到这里。”
李光弼瞬间大惊失色,仆固怀恩这才走出大帐,召集部下的将领,假装责备道:“我已经告诉你们不要来,为什么要违抗我的命令呢?”
李光弼也假装安慰道:“士卒跟随自己的将帅,也没有什么过错。”然后命令部下杀牛置酒款待这些士卒。
经过这件事后,李光弼主动推荐仆固怀恩担任朔方节度副使。不久后,仆固怀恩又兼任太常卿,进爵大宁郡王,隐然和郭子仪、李光弼同起同坐。
其实,安史之乱对于唐朝来说,绝不只是一次叛乱,而是对帝国的地方治理模式产生了深远影响,骄兵悍将如同癌细胞逐渐扩繁,并最终将唐朝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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