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美国媒体在显示奥运会金牌榜时小动作不断。比如《纽约时报》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就使用了奖牌总数榜而非金牌榜显示排名,这下美国凭借更大的参赛规模以及由此获得的更多银牌、铜牌占据“奖牌榜”第一位,中国位列第二。而雅虎的操作最为骚包,他们硬生生地用进度条近乎相等的方式,在视觉上让美国与中国的金牌总数“看上去”一样。
这样的小动作不仅贻笑大方之家,而且反应了美国社会现在心理上的脆弱和难以言状的迷茫。美国现在仿佛我们在80年代那样,需要依靠金牌来证明自己,只是对于美国人来说,他们在寻找的是证明自己“比中国强”的方式。
在我们印象中,美国社会文化相对于欧洲比较肤浅简单,充满了牛仔式的进取精神,也非常乐于进行竞争,很多时候颇有风度。然而现在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小肚鸡肠式的算计而非堂堂正正的比赛,此时的美国人也许也乐于竞争,但他们要的是他们能够胜利的竞争。在运动员层面我们可以看到诸如美国女子体操队等依然保留了竞技精神,懂得为竞争对手的精彩而鼓掌,但如果看到美国媒体的表现,恐怕这批坐在办公室里的文字精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自负算计拖入了心理上带有病态和神经质的脆弱深渊。
美国精英现在的表现已经不太正常了,这与美国意识形态的先天缺陷有关。
美国在历史上就是继承了英国的地方自治传统,美国一直有很强的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倾向,两者事实上在对政府的限制、对个体价值的维护、对自治的坚持上存在着强有力的共识,而对于国家,则是基于社会基础之上订立契约的方式组建的。因此,美国不仅仅是小政府,国家也并不是先在的。这种意识形态可以让社会充满活力,但事实上却不容易让美国国家在概念上满足国际通用的民族国家体系,因此事实上美国还通过美国例外主义(优越论)、民族大熔炉等理论补充国家感,否则美国容易出现共同体危机。
美国的精英在这种意识形态下依然建立了一个事实上的强国家,这点确实非常厉害,但背后则是美国政治精英的强共识和政治精英与大资本的有效联合。而现在,美国社会开始出现撕裂时,政治精英的共识也开始随着社会撕裂而动摇,因此美国除了对外树敌并且用各种方式“战胜对手、证明自我优越感”外,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快速凝聚共同体认知,如果任由其撕裂那么美国国家在意识形态上的基础薄弱将诱发更大的问题。
所以美国精英、媒体的心理越来越脆弱,原因就在于在意识形态上,他们要塑造两个观念才能维持自己的内部团结,其一是“中国威胁”,其二是“美国可以赢”。所以中国在美国舆论中的形象呈现一三五威胁、二四六崩溃的薛定谔定位。同样的道理,中国金牌数如果超过美国,这对于美国媒体以及背后的政治精英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因为“中国赢了”。美国精英要压制中国,很大程度上要持续动员,塑造敌意的同时塑造“美国可以赢”的想象。
然而内部矛盾在于,如果中国不够强,美国赢了也证明不了什么,而如果中国够强,美国却很容易被打脸。因此,美国人不断表现出纠结、撕裂与扭曲,以至于动用了许多小伎俩,也是为难美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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