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亦凡案和阿里案聊聊职场性骚扰

昨晚八点半，我与司马平邦、舒月学姐、周小白、数知实验室，在新浪微博直播间就职场性骚扰问题聊了一个多小时。 连麦的时候，在线观看直播人数大约是 15.3 万多。 当时错过直播的同学可以去看回放，应该还能看到完整的。

在直播之初，我对性骚扰、性侵进行了一个初步的界定。在我看来，性骚扰是指违背他人意愿，以言语、行动或者利用从属关系等方式对他人实施带性暗示的不法行为，有可能是身体接触，也可能非身体接触，但足以使对方产生理或心理上的反感、不安、恐惧、困扰、焦虑等情况。而性侵呢，程度比骚扰要更强一些，如果性骚扰更多地停留在精神伤害上的话，性侵则多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害，主要包括强制猥亵、强奸等非自愿的性接触和被强迫的性行为。性侵不是一个严格的法律用词，而是所有违背意愿的强迫性行为的一种统称。吴亦凡事件和阿里事件都已经超越性骚扰，而是性侵，前者已经被明确以强奸罪名义刑拘，后者则可能客户构成强制猥亵，公司上司涉嫌强奸罪。

司马平邦结合最近发生的一些性骚扰或性侵事件感叹为什么现在这类新闻比以前多，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这种事情，一直都有，一直都在发生，只是因为现在资讯的发达，自媒体的便捷，加上女性自主观念的提升，使得更多地曝光出来而已。不管是都美竹也好，阿里女员工也好，都是非常有勇气的，这需要克服社会的偏见、自身的屈辱感，以及重重的心理障碍。现在的科技手段也更为发达，监控、录音、即时通讯工具，都会取到很多证据，甚至通过大数据和技术侦查手段也使得这种违法犯罪行为的证明更有可能。

我认为吴亦凡事件和阿里事件其实都体现了职场上一种基于权力的性霸凌。吴亦凡的娱乐圈，也可以看作是一个职场，想出道的年轻妹子想要获得顶流前辈的提携去应聘MV角色，然后被迫喝酒，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与明星发生性关系，吴亦凡背后有资本，手上有娱乐圈的资源，这些实际上都是权力，广义上的权力。阿里的职场更典型地反映了，上级不仅在工作上命令和指挥女员工，还可以利用职权进行违背对方意愿的性骚扰或性侵，职位上的优越迫使对方不敢反抗或不能反抗。在中国这样的男权社会里，这其实很普遍。

中国的酒桌文化，有时是很腐臭的，比如劝酒，比如酒局上多名油腻男人对单独女性的霸凌，而且猥琐的人越多，责任越分散。我没有参加过这种酒局，但有所听闻，有些人有意地灌酒，让女性处于危险之中。在我参与的酒局中，如果有这种事情的苗头，我一定会进行制止。我从来没有劝女性多喝酒，而只会劝他们少喝点或者别喝，除非对方有酒量且主动喝。我团队里的女律师出差，我都是建议她们不要喝酒，就算客户让你喝酒也可以说自己不会喝。我们是通过自己能力办案，而不是通过酒局的交际，所以没有任何理由被迫喝酒。喝酒只有一种理由，就是朋友之间开心、投缘，喝酒助兴，我几乎从来不喝应酬的酒。

通过吴亦凡事件和阿里事件，其实整个社会都应该反思那种被推崇的所谓酒桌文化，尤其是为了应酬为了面子为了工作，没有工作是必须要通过喝酒实现的，除非另有企图。女性在那样的环境中，应该尽量保护自己而不是任由陷入危险，比如以种种借口不喝，或者少喝，绝对不能任由对方安排。在可能陷入危险境地时，提前设置预案，像找人来接或者通电话离席，没有什么比自身的安全更重要。我理解一些人基于工作上的压力，被迫接受职场的潜规则，但潜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如果把时间多花在提升自己上，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那么制定规则的可能就是你。

以上只是一些引言，具体的直播回放，就看左下角“阅读原文”内的视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