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春晚上第一次听到了《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这首歌颂老师的歌,当时也不明白这首歌为什么不等到在当年的教师节上唱,莫非等不及了?别管什么原因,我记住了这首歌。让我不断想起教过我的所有老师。
随着1971年春节过后的开学,我上了小学一年级,农村的小学不像城市,课桌是一块长约两三米的木板,支撑木板的是两个泥墩子。
本图由作者孙金龙提供。
记得非常清楚,教我的老师叫王西龄,那时他大概有三十来岁,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像个弥勒佛;王老师既教我们语文,也教算术,现在都已经叫“数学”了。
还清楚记得我们班有个男生叫王志远,胖乎乎的,但是特别爱哭,每当他一哭,王老师都会停下手中的一切工作,走到王志远跟前,然后蹲下来说“来,让老师抱抱”,王老师把王志远揽在怀里后,用手轻轻拍着王志远的背。
神奇的是别管当时王志远哭的多么凶狠,不会用半分钟,他便会止住哭。
那个时候,我也想哭一次让王老师抱抱,感受一下被老师抱的滋味,可是几次想哭都没有哭出来,最重要的是也没感觉有什么要哭的。现在想想真是一大遗憾。更遗憾的是王老师只教了我们一年,二年级就换老师了,我的整个小学每年级都换一次老师,因此在我看来换老师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不像现在有的家长看到孩子换老师就大吵大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非家长给老师送了礼,一换老师,家长的礼就等于白送了?
本图由作者孙金龙提供。
我的所有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很能讲,很会讲,竟然不看书能讲上几十分钟,能讲上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虽然老师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仍然认为老师很神气,所以决心将来也要成为一名老师,也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
遗憾的是工作后没成为一位老师,先是在国企做了四年宣传工作,然后又到镇和区做了五年宣传报道,再然后到了报社正式走上了新闻编辑工作,没想到一干干了近二十年。
这期间结了婚有了孩子,在2012年年底孩子快大学毕业的时候,突然不想把编审工作做下去了,虽然那个时候对这个工作已经轻车熟路。
当我把辞职报告递给社长的时候,社长吃惊地问我“不干这个你干啥?”
我回答“教育”。
我的回答让社长更加吃惊,他问我“你教谁啊?”
我回答“家长”。
社长听了我的回答说“你都快五十岁了,你还能干几年?”
我回答说“能干到不能干为止,最起码能干二三十年吧。”
本图由作者孙金龙提供。
其实,说教育家长,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还是有点底气。因为从2005年春节过后在家陪孩子迎接中考的半年中开始接触了家庭教育,在此后的七八年利用业余时间关注了家庭教育,也偷偷地大大小小地做了一千好几百个家庭教育案例。
社长最后看我去意已决,便同意我“裸辞”。
我知道,有些事,不置于死地是没有办法“而后生”的。
现在我已经在二十四个省份给家长做过了家庭教育讲座,当在讲座现场看到家长们专注的眼神、当听到他们说连去厕所十分钟的时间都不想耽误、当看到他们记得满满的笔记,我感觉这是我一生中做得最值得的一件事。
现在,我可以告诉所有教过我的老师,虽然我没成为一位像您那样教育学生的老师,但我走在了“教育”这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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