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世卫组织发起新“全球路线图”研制低成本五合一疫苗，有望在2030年消除细菌性脑膜炎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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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 Zee

导读：今年6月，刚果民主共和国再次爆发细菌性脑膜炎疫情，最开始死亡率高达84%。为了防止今后发生此类悲剧，世界卫生组织及其合作伙伴发起了一个新的“全球路线图”，这一“路线图”可能会是非洲流行病的终结，并将全世界的死亡人数减少70%！

该文章近日发布于《Science》期刊上，文章名为“Global plan aims to slash meningitis toll with help of new five-in-one vaccine”。

6月初，刚果民主共和国东北部的一个小型矿业社区巴纳利亚（Banalia）突然发生了可怕的死亡事件，一些人怀疑是巫术。许多受害者是住在拥挤营房里的年轻人，他们来这里开采金矿以及寻求其他财富。他们没有选择治疗，而是带着神秘的疾病逃走了。

卫生当局迟迟没有找到病因。巴纳利亚位于非洲脑膜炎地带（东起埃塞俄比亚，西至塞内加尔）内的Tshopo省，但该省自2009年以来就没有爆发过脑膜炎疫情。这种令人费解的疾病发生在正常的脑膜炎季节之外。正常的脑膜炎季节从12月开始6月结束，开始时猛烈的哈马坦风卷着沙尘席卷非洲脑膜炎地带的大部分地区，结束时雨季刚要到来。然而，今年雨下得晚了。

刚果民主共和国于7月怀疑此次的疾病是脑膜炎，8月开始提供抗生素治疗，但直到9月7日，巴黎巴斯德研究所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诱发脑膜炎的病因——一种名为w群脑膜炎奈瑟菌的细菌。该国宣布疫情爆发，并从国际上申请疫苗，但那时该疾病已经在Tshopo省四处蔓延了。截至10月3日，已报告了1349例疑似病例和189例死亡病例。最初，死亡率竟高达84%；世界卫生组织（WHO）非洲地区脑膜炎负责人André Bita Fouda说：“很多人直到昏迷才被送到医疗中心。”

世卫组织和许多合作伙伴于9月28日发起了新的“全球路线图”，这将有助于防止今后发生此类悲剧。在一种针对包括W血清群在内的五种脑膜炎奈瑟菌血清群的新疫苗的帮助下，该路线图旨在到2030年消除细菌性脑膜炎的疫情。据估计，非洲每年有25万人死于细菌性脑膜炎。该计划还将加强对发生在世界各地的零星病例和小范围聚集性病例的防治。到2030年，全世界的病例（目前每年约500万例）将减少一半，死亡人数将减少70%。

该路线图还没有计算成本，但一定“耗资巨大”，世界卫生组织负责制定路线图的Marie Pierre Préziosi说，“但我认为这是可行的”，如果有额外的资金支持。不过，世卫组织突发卫生事件负责人Mike Ryan在该计划发布时警告说，“以前有多少路线图启动后却失去了方向？我们一定要确保这次不会再失去方向。”

脑膜炎是大脑和脊髓周围保护膜的严重炎症，也可以由病毒和真菌引起。但是，只有细菌才会引发每5到12年席卷脑膜炎地带的流行病。细菌性脑膜炎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每10个患者中就有1人死亡，通常是在24小时内死亡，每5个患者中就有1人终身残疾，如耳聋、认知障碍和肢体运动障碍。有些人的细菌在鼻子和喉咙里，这样是没有健康危险的。但灰尘和干燥的天气可能会使粘膜皮肤破损，给细菌侵入血液提供了机会，这时麻烦就来了。

四种细菌中的三种已经有了疫苗，但并没有涵盖所有的血清群。许多疫苗是为了高收入国家而开发的；疫苗的价格使它们在非洲遥不可及，而在有些地方甚至供不应求。这就是为什么总部设在日内瓦的国际疫苗供应协调小组（ICG）只有在疫情开始后才发放疫苗，而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西雅图的适宜卫生技术组织（PATH）细菌性脑膜炎疫苗工作负责人Mark Alderson说。

2010年，针对A群脑膜炎奈瑟菌的一种长效疫苗获得了巨大成功，当时，非洲80%至90%的流行病都是由A群脑膜炎奈瑟菌引起的，这展示了疫苗的希望。该疫苗由PATH和印度血清研究所合作开发，由细菌表面的多糖和破伤风毒素（一种外毒素，本质是蛋白质）结合而成，这使疫苗更有效。最后售价每剂仅60美分，足够便宜用于大规模的疫苗接种运动。

迄今为止，脑膜炎地带的26个国家中有24个国家已在大规模运动中引入了MenAfriVac疫苗；11个国家还将其纳入儿童常规接种疫苗。其结果令人震惊：上一次A型脑膜炎爆发发生在2014年，最后一次已知病例发生在2017年。（然而，其他脑膜炎奈瑟菌血清群和链球菌部分替代了该菌株。）

现在，PATH和印度血清研究所正在尝试用一种“五价”结合疫苗复制这一成功，这种疫苗可以预防脑膜炎奈瑟菌血清群A、C、Y、W和X。Préziosi说：“如果我们能从MenAfriVac疫苗替换为五价疫苗，这可能是非洲流行病的终结。”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基本上是五种疫苗合为一种。Alderson说，在马里和冈比亚进行的第三期临床试验的结果尚未公布，但似乎很鼓舞人心。合作伙伴希望该疫苗能在2022年获得许可并获得世卫组织的资格预审（这是在贫穷国家使用的官方许可）。

每剂高达3美元，仍可能会带来问题。世卫组织和为贫穷国家提供疫苗资金的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正在讨论降低成本的方法。MenAfriVac疫苗用于1至29岁的人群，这些人最容易感染细菌性脑膜炎；一种可能性是降低五价疫苗的年龄上限。另一种可能性是在高负担国家的大规模疫苗接种运动和常规疫苗接种中使用它，但在流行病发生频率较低的国家停止大规模疫苗接种运动。

该路线图还旨在更广泛地使用现有的脑膜炎疫苗，并开发低成本的新疫苗，包括针对B组链球菌的疫苗。它是四种细菌中唯一一种没有疫苗的，是全世界新生儿脑膜炎的主要病因。

要实现世卫组织的目标，还需要加强监测和低成本的快速检测，以便发现感染者并使用抗生素治疗。（现在，诊断需要做腰椎穿刺，而贫穷国家的医务人员并不总是这样做。）受这种疾病长期影响的人也需要更好的护理和康复。

Bita Fouda说，在刚果民主共和国，每周的病例数仍在攀升。但抗生素已经将死亡率降低到10%左右，一组神经学家正在帮助诊断和治疗并发症。9月17日，ICG批准了刚果民主共和国提出的187,460剂疫苗的请求，疫苗于10月2日运抵该国。Bita Fouda说，一旦开始接种疫苗，“病例数应该会在4-6周内降下来。”

参考资料：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global-plan-aims-slash-meningitis-toll-help-new-five-one-vaccine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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