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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画像
怀素是我国唐代的书法家，以“狂草”名世，史称“草圣”。生于737年，卒于799年，自幼出家为僧，经禅之暇，爱好书法，有评论家认为：“怀素草书，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书法率意颠逸，千变万化，法度俱备。”
陕西省作家、书法家、文艺评论家张社教先生数十年呕心沥血研究怀素，顺着怀素当年的足迹，踏访了国内多处怀素遗迹之地，撰写了大量的田野笔记，发表了几十篇研究怀素的论文，并被怀素研究会吸纳为会员。近年来，张社教先生在出版《怀素及其草书研究》之后，用通俗的小说笔法创作了《草圣怀素》，让普通读者读来，更能轻松、清晰地了解怀素一生的经历以及书法创作情况。《文化艺术报》即日起开辟连载专栏，刊发张社教先生的《草圣怀素》，以飨读者。
文/张社教
前情提要：怀素回零陵老家之前，王叵带淮南节度使礼部尚书杜佑的侄子，求怀素书写杜佑侄子撰写的悼念东陵圣母的文章。自此，就有了十分珍贵的《圣母帖》。
兴善寺庙会很快结束，怀素病情好了许多，邬肜便与怀素、怀仁结伴而行，向湖南进发。一路赏仙山胜水，访名塔古刹，交文朋书友，入秋时节，回到了栖云庵。怀仁把自己住的大点的僧房腾出来让给怀素和邬肜同住，自己住到了怀素原来住的那个小僧房里。
自怀素到了栖云庵后，许多书法爱好者闻信而来。这些人中，不乏达官贵人，商贾名流，莘莘学子。一时间栖云庵香客大增，本来就很小的寺庙，显然难以适用。这次从长安归来，一路上借宿的所有寺院都比“栖云庵”好得多，怀仁便产生了扩建的想法，但觉得钱物相差甚远。怀仁便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怀素，怀素道：“长沙富户虞沔州曾经要给寺里捐赠，后来你我远赴长安，参加兴善之会，也就没有再说，要是这样，俺择期去会会他。”
怀素是个急性子，本来第二天就想起程，但要去虞沔洲家，骑马要一天多路程，寺里没有骡马，只能步行，怎奈脚疾又复发了。正在发愁，恰好来了长沙一个香客，也是先前随虞沔洲一同向怀素学习书法的学生。怀素将其书作点评后，给虞沔洲修书一封，请虞沔洲联系衡阳富户捐些钱物，书曰：
常以忧闷为其劳也，冬熟将船取米物，必寄千斛乃可解也。药物十月内采取之，还人不复耳。
三月一日报
常来的香客见栖云庵扩建，有的出钱，有的出力，扩建还算顺利。
邬肜曾在朝中任职，有许多朋友外放到湖南为官，借此空隙，怀素陪邬肜去衡岳、零陵、道县等地访友游玩。
邬肜和元结是老朋友，他听说元结自己撰文，颜真卿书丹，将《大唐中兴颂》请名匠在浯溪摩崖镌刻，碑高一丈五，宽一丈。全文三百六十三字，每字四至五寸，因奇文、奇字、奇石而称“三绝”，闻其宏伟壮观，便想去看看。此时正在祁阳，还未动身，便收到口信，言怀仁病重了，请怀素快速返回。怀素和邬肜一商量，也就没有再去道县，立即折返。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怀仁因为栖云庵扩建劳累过度，加之偶感风寒，一病不起，已于十多天前离开了人世。
怀素看着新建的“大雄宝殿”和四十多间僧房未曾高兴，反倒非常伤感。他和邬肜去怀仁新坟上悼念一番，回来对邬肜说自己身体不好，想回书堂寺。邬肜说既然如此，他也回长安去。
商量定了，各自便开始收拾行囊。这时庙里和尚听说怀素要走，全都聚集过来，说怀仁禅师临终留言，让怀素师父住持栖云庵，众僧也一致要求怀素留下来接替怀仁做栖云庵住持。怀素道：“诸位师父，藏真生性乐山好水，不好宅居，乃一率性之人，如何能做住持？”
悟明年长，扑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道：“师父，您不能走。您走了，栖云庵偏远少客，立马会萧条的，那我等就得散伙，怀仁住持的命就白丢了。”
十几个人都齐刷刷地跪下苦苦求情，怀素一时无话，邬肜扶住悟明，转向怀素道：“藏真，你就此留下吧，这里也不错。你如今体弱多病，不宜游历，再者，静下来钻研书法也是好事。”
怀素觉得表兄说的也有道理，便道：“你等知道，俺不善事务，又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既然表兄和众人这样说，且暂住时日，等过了这个难关，还得去云游。”
众僧谢过离去，邬肜也随怀素住了下来。
经怀仁扩建后，僧房多了，怀素和邬肜各住一间。
怀素和邬肜哥俩，脾气对路，特别是酒能喝在一块。两人除了喝酒就是研习书法。这天，酒喝到兴头，怀素想起了寺庙扩建后，门额牌匾应该刷新了，便请邬肜题匾。
邬肜最擅草书，但他的榜书也是了得。曾给郭子仪写了“风落平沙”四个大楷，肃宗皇帝见了十分喜爱，索去挂在内庭。怀素请他题匾，他也不推辞，可东找西找，就是找不到一支合适的大笔，他左顾右盼，见地脚有把老笤帚，抓起来醮墨写下了“栖云庵”三个遒劲的真书。《宗谱——文献栏》中对此也有记载，有文为证：
肜尝客长沙，题笔栖云庵，有怀素者，庵主也，愿从之学书，而柳公权亦执弟子礼。晚唐肃宗、代宗二朝，惟怀素与公权能传邬肜法，以故夏云多奇峰之喻，大有至理。肜配李氏，生五子，长宗纲、次宗纪、三宗纶、四宗统、五宗素。
庙里日常事务悟明就处理了，怀素就是陪邬肜游山玩水，赏景作诗，研墨论书。
张社教，笔名张烨。陕西省旬邑县人。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散文学会会员，怀素研究会会员，先后在《书法报》《书法导报》《书法》杂志、《中国文化报》《延河》《延安文学》《宝葫芦》等报刊发表书法理论文章及文学作品，出版《怀素及其草书研究》。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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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编 | 赵悦冰
审 核 | 梁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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