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龙的起源,《史记》中说黄帝“合符造龙”,在诸侯大会上,将各个部族图腾抽取一部分,然后合在一起形成了“龙”,这个新生的图腾——龙代表着万族共同信仰,千百年来人们对此深信不疑。但随着中国考古的兴起,不断出土上古“真龙”,时间远比黄帝要早,最早的距今超过7000年,说明黄帝之前早已存在以龙为图腾的现象,因此黄帝“合符造龙”之说必然是虚假的。
由于龙对中国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是中国人的精神印记,因此近代以来很多文人都探索过龙的起源,比如苏州大学教授徐山根据甲骨文龙、雷、电文字判断“龙是雷电的变形,long读音始于轰隆隆的雷声”,闻一多认为龙初始原型是蛇,后来在部落兼并战中增添了“牛耳、鹿角、鹰爪、鱼须、鳞”等而形成了龙,还有的认为源于青蛙、鳄鱼、蜥蜴、猪,世间本无“龙”这种生物,甚至还有人提出龙起源于古巴比伦等,关于这些观点在此就不一一赘述。
不过,在这些关于龙的起源探索中,有一个让人意外的观点是源于恐龙。我们都知道,恐龙生活在侏罗纪,距今超过上亿年,而人类历史不过才数百万年,两者似乎风马牛,根本不可能同时存在。既然如此,为何说龙可能起源于恐龙呢?这还真不是无稽之谈,如今已经找到了重要证据。
由于中国龙的形象一直有所变化,古今不太一样,比如宋朝之前的龙凶猛威武,之后的龙比较温和,因此想要探索龙的起源问题,就要寻找到最早的龙形。
1982年,在东北辽宁发现距今7000年以上的查海遗址,考古专家挖出了一条石堆塑造的“真龙”,长19.7米,龙头部最宽处约2米,呈昂首张口、弯身弓背状,是截至目前的“中华第一龙”。
1987年,在河南濮阳距今6500多年的西水坡遗址,出土有蚌壳摆城的一条龙和一条虎,其中这条“真龙”有1.78米(见下图),还有人骑龙、人骑虎图案,与传说“黄帝骑龙而升天”、“颛顼乘龙而至四海”极为相符。
1993年,在湖北距今6000多年的焦墩遗址,考古专家又发现了一条卵石摆塑成的真龙,长约7米,龙首高昂,躯干横陈,扬角张口,腹下有足,背部有鳍,尾端上卷,鳞片层层,是长江流域第一次挖出“真龙”。
除了上述三处年代久远的“真龙”之外,4500年以上的“真龙”也发现不少,总之中国龙历史久远,绝非黄帝合符造龙。而这些原始“真龙”的两个特点,说明中国龙源于侏罗纪恐龙。
首先,这些早期真龙的形象,与蛇、蟒、鳄、蜥、牛、猪等动物不相似,甚至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一样动物与龙相似。有人认为,龙这种生物可能在上古存在过,只不过后来灭绝了。如果在上古存在过,那么必然会留下化石,但迄今为止都没有发现相关化石。因此,基本可以判断早期真龙是当时自然界不存在的动物。
不过,艺术源于生活,如果生活中完全不存在某一样东西,完全不存在真龙,那么古人很难创造出“龙”,即便今人创造的很多奇怪形象,但追根溯源总能找到一些原型,因此7000年前古人创造“真龙”时,必然存在一个的原型。
那么,原型是蛇、鳄等动物,然后逐步融合添加其他部落图腾,发展出“真龙”形象,还是源于恐龙呢?
原始真龙的头部巨大,看似犹如牛马,但上下颚远比牛马要大,尤其是那血盘大口,更不是牛马可比。查海真龙19.7米,西水坡真龙1.78米,焦墩7米........身躯大而长,当时内陆中没有动物可与之相比,至少如今没有相关的考古发现。同时,原始真龙还有长颈、长尾、长肢、与独特的利爪,龙头大多高高竖起,颈形成S形,躯干部分短粗如兽,龙尾长拖;四肢粗长,直立于地,商朝到宋朝的器物上经常可以看到这种长腿奔跑的龙形;身躯巨大,四肢粗壮,但脚趾却是分开的,这在当时的自然界中找不到原型。
对比原始真龙与恐龙化石不难看到,两者形象极其相似,因此应该是古人以恐龙化石为原型,创造了原始真龙。
其次,在原始真龙的分布上,与恐龙化石的高产地比较吻合。
1902年,中国发现了第一具恐龙化石,被命名为满洲龙。自此迄今,中国已经发现了数以万计的恐龙化石,除了台湾之外,全国各省几乎都有发现,其中辽宁、内蒙、四川、山东、河南等地是主要产区。
对比恐龙化石产区与原始真龙出现的区域,可以发现一条规律:恐龙化石集中分布的区域,往往都是龙文化悠久、崇龙风俗兴盛的区域。
查海遗址、西水坡遗址,都位于恐龙化石集中分布的区域内。内蒙红山文化遗址出土的“玉龙猪”,距今超过5000年,另外《史记》记载“西方胡皆事龙神,故名大会处为龙城”,即匈奴也是自称龙的传人,霍去病奔袭摧毁的是龙城,而内蒙是恐龙化石主要分布区之一。焦墩遗址所在的湖北,出土的恐龙化石也不少,如今发现500多处恐龙遗迹,也是中国发现恐龙蛋的十五个省份之一。西南地区也出土过大量恐龙化石,而当地恰好是龙文化盛行的区域,《后汉书》、《华阳国志》记载生活在这一带的古代哀牢夷就信仰龙,如今西南的彝族、苗族、白族、哈尼族等都视龙为祖,每年都要举办众多与龙有关的活动。
草原上的匈奴、云贵川一带的少数民族,都与汉族文化差异很大,为何都崇龙?显然不会是偶然的,最符合逻辑的推测是他们都崇拜恐龙。因此,结合恐龙化石产区往往崇龙风俗都很兴盛,那么就不难推测出龙的原型是恐龙。由于不同区域恐龙种类不同,所以各地原始真龙略有差别,比如查海真龙无角,但西水坡与焦墩真龙有角。
除了上述两点之外,文献记载的真龙特征,既可以解释古人为何崇龙,也可以作为恐龙化石是真龙的原型证据。
战国《神农本草经》中记载“龙骨,味甘,平,五毒。生川谷及岩水岸土穴中死龙处”。三国华佗弟子吴普在《神龙本草》中记载:“生晋地山谷阴,大水所过处,是死龙骨”。《本草纲目》中记载:“曾在崖中崩出一副,肢体头角皆备,不知蜕耶毙耶?谓之蜕毙,则有形之物,不得生见,死方可见;谓之化,则其形独不可化欤?”另外文献中还说龙“可大可小,不可猜度”等。
这里提到的是一味中药——龙骨,按照古人各种描述来看,所谓龙骨最初是指恐龙化石。通过古人对龙骨的描述,大致可以勾勒出“龙”的特征:“不得生见,死或蜕变之后方可见”,“可大可小”,无疑非常符合恐龙的实际情况。
也就是说,远古人类发现恐龙化石之后,明明亲眼看到了恐龙化石,但现实中却没有动物与之对应,搞不清这是什么东西,而且恐龙有大有小,并不是只有一种形态,于是远古人类对其产生了很多联想,将之视为一种神秘莫测的生物,认为恐龙化石或是龙死所留,或是龙蜕形所留;同时,多数恐龙威武雄壮,留下的骨骼化石非常庞大,说明这是一种强大的生物,于是这就让远古人类对其产生了崇拜心理。
当然,由于恐龙化石不是真实的恐龙,远古人类认为可能是龙蜕形所留,所以在创造时一方面会考虑活着的龙是何形象,一方面也会根据自身的审美、认知等进行改造,于是考古发现的“真龙”与恐龙化石又不尽相同。
在中国之外,美洲奥尔梅克文化中有与中国类似的龙形生物,欧洲维京人、塞尔特人等也曾有龙文化,苏美尔人有龙雕.......为何世界很多地方都有龙崇拜?原因或许非常简单,就是因为恐龙化石遍布全球,所以很多远古人类见到之后,怀有同样的崇拜之心。至于世界其他地方如今都不再崇龙,而中国却仍自称“龙的传人”,原因在于中国是唯一没有中断的古文明,上古很多习俗都流传了下来。
一亿多年前,曾经地球上的霸主恐龙,尽管惨遭突然灭绝,但却以另一种方式又“再生”了,还成为华人凝聚团结的一个精神符号。而恐龙曾是地球霸主,这又预示着中国必将再次强大,重现昔日恐龙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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