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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向身边躺着的裸男。床脚下凌乱的衣服,还有身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这一切都清晰的在向夏之末喧嚣,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睡了。
昨夜凌乱的记忆散散乱乱的在她脑子里回放,夏家酒会,她喝多了,舒琳琳送她休息。
之后,之后……之后的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了。
这个男人是谁?她怎么到的这里?
片刻之后,夏之末下床,利索的进了浴室,快速的冲洗了一下。出来之后,男人已经醒了,正靠在床上抽烟,被子盖住了重要部位。
听到动静,男人抬眸看向她,一双阴骘的黑眸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夏之末直直对上他的眸子,以同样的方式看着他。
很俊朗的男人,刚毅出挑的五官,气质冷然凌厉,看来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四目相对,莫南尘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眼眸,声音低沉道,“要多少钱?”
夏之末差点笑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环着斜着身子靠在墙上,轻蔑一笑,“你打算出多少钱?”
大家都是成年人,孤单寂寞是难免的,没想到,这位是把她当成风月场所的女人了。
莫南尘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黑眸扫过床单上的血迹,不是一处。
“这个数,够么?”莫南尘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立在夏之末面前,俊朗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夏之末挑眉,以为是五千,不由讽刺一笑,“现在的嫖客都这么抠门了么?”
女嫖客?莫南尘敛眉,眉梢间稍见不悦。
她绷着脸,四平八稳的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道,“先生,麻烦你遮挡一下自己的隐私。”
莫南尘看着她四处飘的眼眸,嘴角上扬,“昨晚,你不是很喜欢么?”
喜欢?可能么?
转身背着他,夏之末压下心里的怒意道,“先生,你我也算是露水鸳鸯,钱我就不要你的了,出了这道门,咱们各不相识。”说完,她直接疾步出了门。那样子,急得跟投胎一样。
夏之末一走,房间门被砸得巨响,莫南尘看着那扇被她砸上的门,一双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格外危险的光。
各不相识?只怕,不能如她所愿了。
夏之末从酒店出来后,只觉得那里疼得厉害,索性直接去了医院。
在医院挂了号,坐在走廊上,整个人倦得不行,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
“下一个,夏之末!”耳边传来声响,她猛的惊醒,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毫无防备的撞上过路的人,鼻子吃疼,她抬眸刚要开口,就愣住了。
眼前这个穿着白衣大褂,打理得风度翩翩的男人,不就是今天早上,那个她说了再见,各不相识的男人么?夏之末石化了,不由想要仰声长叹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莫南尘见到夏之末,倒是很淡定,一双黑眸微敛,扫了她一眼,只是很有教养道,“没事吧?”
既然说了,再见各不相识。夏之末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鼻梁,她刻意疏离道,“没事!”随后,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那样子,生怕莫南尘看不出来她在刻意避他。
莫南尘转身,直接进了一旁的办公室里。对于他这种冷漠的反应,夏之末很满意,抚平心跳,她便进了妇科医生的办公室。等夏之末反应过来,莫南尘刚才好像穿着白衣大褂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妇科室。而且也已经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和下班医生交接工作的莫南尘。
所以,这个男人是医生?还是个妇科医生?
夏之末有些不淡定了,天底下,还有比这种狭路相逢更加让人奔溃的么?怕是没有了。
莫南尘和下班医生交谈完,回头时便看见脸色格外难看的夏之末,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低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挂号单,他开口道,“夏之末?”
说这话时,他没有抬头。
被叫到名字,夏之末连忙点头,“是!”
“哪里不舒服?”莫南尘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钢笔在病例单上写着。
夏之末有点难以启齿,看妇科遇上男医生她就很尴尬了,对方还是造成她不舒服的主谋,这要有多大的概率才能遇上?
一直没听到动静,莫南尘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她,“哪里不舒服?”
夏之末抿着唇,脸色绷着,一本正经道,“那里疼!”
莫南尘:“……”
莫南尘带上白色胶体手套拉开蓝色屏障进去的时候,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夏之末。俊朗的目光扫过她双腿,微微拧眉,黑眸扫向她,“要我帮忙?”
夏之末老脸一红,实在不想在他面前这样,很尴尬!但人家是医生,而且自己确实也是来看病的,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合理的。
压下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撇嘴,将裤腿脱了下来,随后直挺挺地躺着。
莫南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严肃,“我没有透视眼,夏小姐,麻烦你配合!”
无奈,夏之末闭着眼睛,将该脱的都脱了。她死死闭着眼睛,一双嫩白的小手拽着被单,身体僵硬得很。
莫南尘扫了一眼她拧得邹巴巴的小脸,死死闭着的眼睛,眉头微调,黑沉的双眸从她身上略过。他呼吸一窒,莫名有些烦躁,好在他控制的极好。
夏之末身子格外僵硬,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夏小姐,放松!”
夏之末在心里已经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任由他检查。
他眉头蹙了起来,开口道,“撕裂伤,大概3厘米,可能要缝合,等会打麻醉后开始手术。”
说话间,他很绅士地转身,背对着夏之末。
夏之末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点了点头,本想骂他的。但是这会儿只顾得上害羞了,什么话也没说。
打麻醉和手术都很快,做完手术后,莫南尘主动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莫南尘还有看诊,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依旧还未从尴尬中回神过来,人生第一次,没想到还住院了,估计没人比她更无语了吧!
夏之末只在医院里呆了一天就偷偷走了,莫南尘是她的主治医生,隔两个小时就会来看她一次。原本就尴尬,每次见更尴尬。所以,她遁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她不想出去买吃的,随便找了包泡面蹲在家里煮。舒琳琳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吃了一口,忙着接电话,还被烫得不轻。
“我在家,怎么了?”那天晚上她和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睡了,这事她还没找她算呢!
“末末,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传来舒琳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夏之末听到她嘶哑的声音,原本想要找她算账的话没说出口,反倒是担心地问道,“我在家,你怎么了?”
“末末,我在金童玉女,你快过来了,我好害怕!”舒琳琳在电话里快要哭出来了。
夏之末拧眉,本想问大晚上她跑金童玉女干嘛去?但听着她声音哽咽,还是忍住了,开口道,“行,我马上过来,你保持手机畅通。”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随后套上外衣,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金童玉女是费城的一个夜场,里面鱼龙混杂的人不少,夏之末去过几次,基本是去找人。
金童玉女。
四处灯红酒绿,DJ震耳,不少年轻人衣着暴露地在七色交织的灯光下手舞足蹈。
夏之末挤过人群,找了个方便找人的地方,四处看了一遍,没找到舒琳琳。找了个角落给她打了电话,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夏之末扯着嗓子吼道,“琳琳,你在哪?”
“我在二楼,210包房。”电话那头,说完就挂了。
夏之末想骂人,这特么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就不怕染病啊?
找到210,她想敲门,但想来就算敲门,里面的人也听不到,所以直接推门进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意外,她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半天,朋友没找到,倒是找到了男朋友。
“韩愈。”看着坐在包房里,搂着两个小妖精的男人,夏之末硬是挤出了两个字。
男人见到他,也是惊到了,将身边的两个女人推开,看向她道,“末末,你怎么来了?”
夏之末答非所问,拧眉看他,“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韩愈是他男朋友,在国外留学,他们是异地恋,这段时间,他应该在国外的,怎么会在这里?
韩愈脸上的尴尬已经褪了,走向她道,“两个小时前刚到,我原本想给你打电话的,但这边有点事,所以……”
夏之末看着他身后两个身材妖娆的女人,眯着眼睛道,“你这是打算先在这里做点什么,再回去找我?”
“末末,我……”
错开他,夏之末走向那两个女人,盯着她们看着,两个女人被她看得发毛,小声道,“美女,你别这么看着我们,是韩先生叫我们来的,我们……”
“多少钱?”夏之末开了口,脸色平静得很。
两个女人被她问得有些懵,不解道,“什么?”
没耐心和他们多说,夏之末道,“你们两个今晚出台多少钱?”
“五千。”两个女人开了口,有些害怕的看着她。
夏之末从钱包里数了一沓钱,放在酒桌上,看向两个女人道,“我给你们六千,这里包括酒钱,你们今晚把他服侍好了。”
说完,不理会两个女人的诧异的目光,走回韩愈身边道,“晚上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韩愈拧眉,看向她眉头蹙了起来,“末末,你什么意思?”
夏之末挑眉,“请你玩。”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她笑道,“身材不错,你先玩,我先回去了。”
人还没走一步,手腕就被韩愈抓住了,“末末,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夏之末稍微用力,将他甩开,不冷不热道,“可以,明天解释,今天都出了钱了,好好玩,别扫了兴致。”
挺直了背脊出了包房,夏之末面无表情的走在昏黄的灯光下,心口开始一点一点的疼了。原来自己也有眼瞎的时候,和韩愈在一起三年,大三认识的,两人同一所学校,大学毕业,他被学校保研去了国外读研。而她毕业后,直接进了夏家的公司,在公司里帮助父母打理公司。
原本打算等韩愈读完研究生后回国,他们结婚,她相夫教子,他打理公司,平平淡淡过一生,这样也好。
没想到……
216包房,夏之末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去,目光顺着敞着门的包房看了进去。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身子已经压在女人的身上了,两外一个男人单手抄兜站着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夏之末认得那个男人,前几个小时,他们目垂过。
目光落在躺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身上,女人似乎没反应,男人光看侧颜,倒是帅得没边际,但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是在亲女人。
夏之末蹙眉,那女人该不会是被下药了吧?看着里面的情形,她眯起了眼睛,脑子里想到了两个字,‘迷女干’。
身子侧在一旁,夏之末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0,电话接通,她出声道,“你好,我要报警……地址西昌路32号金童玉女会所,216包房……有人涉及嫖娼卖淫。”
打完电话,她看了一眼包房里,沙发上的男女还没有动静,注意里转移到站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个男人,应该叫莫南尘吧!
在医院的时候,她注意看了一眼,他大褂上的工作牌。
见他站在一旁,夏之末心里不由YY,这人是喜欢看着别人这样吗?
出来玩,还这么明目张胆,连门都不关,还真是……大胆。
15分钟后。216包房中。一群警察冲了进去。
夏之末抱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心想,这姓莫的遇上她,算他倒霉了。
这么想着,冷不丁的就感觉到一股凉意,本能的抬眸看了过去,正好对上216房间里莫南尘射来的目光。
啧啧,那目光,阴冷得可以。
夏之末看了一眼莫南尘身边站着的警察,见他也看向自己的方向,心里愣了愣。很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忽视莫南尘杀人的目光,她看向那警察,浅笑道,“警察叔叔,刚才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如果你们后期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顿了顿,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莫南尘,她继续道,“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事,我很高兴做。”
说完,她便出了216包房,准备走人。
不过,没走几步,手腕就被拉住了,回头见是一脸冰冷的莫南尘,她冷笑,“怎么?莫医生这是打算做什么?”
莫南尘沉着脸,“你打的电话?”
夏之末啪的一声,将他拉着自己的手打开,淡淡道,“莫医生耳朵不好,没听见我刚才的话?”
“蠢女人!”丢了三个字给她,莫南尘便又进去了,看样子是打算和警察沟通。
夏之末啧了两声,不由感叹一句,‘这年头,医生都开始女票了,世道乱了。’
出了金童玉女夜场,夏之末上了车,还没启动车子,就听到救护车的笛声,不由伸出车外看了看。见救护车停在金童玉女外面,随后一行医护人员进了金童玉女夜场,夏之末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启动了车子,直接回家。
从昨天晚上开始,夏之末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一堆屁事,弄得她烦躁得很,回到家,她直接将手机关机,洗了个澡,随后直接睡了。
这一觉,夏之末睡得不爽,门铃响得跟催命一样,忍无可忍,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满身暴戾的开了门,没看门外是谁,她将一堆起床气撒了出去,“急着吃屎请去公共厕所,不要在这里扰民。”
门口的人原本准备了一堆质问的话,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来,半响才道,“夏之末!”
听到声音,夏之末抬眸,睡眼朦胧,见是韩愈,她想都没想,直接要将门砸了起来。
韩愈先她一步,将门推开,直接进了客厅。
夏之末清醒了几分,环抱着双手看着他,“韩先生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那两位小姐的服务还满意么?”
“啪!”韩愈没说话,只是沉着脸,将手中的报纸砸在她面前,瞪着她道,“夏之末,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报纸,头条上的标题和图片很显目,夏氏千金与某情郎幽会,图片是那天晚上她和莫南尘在酒店的照片。
照片上,她的脸是露出来的,莫南尘只是露出健壮的上身,看上去,她的表情似乎很享受。
“啧啧!”捡起报纸,夏之末看了看,道,“这照片拍得太丑了,现在的报社都不兴找个稍微好看的角度拍么?都不美颜一下,差评。”
“夏之末!”韩愈彻底黑了脸,一双黑眸瞪着她,怒气昭然若是。
夏之末抬眸看着他,淡淡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韩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她,半响道,“夏之末,我现在至少还是你的男朋友。”
“是么?”随后将报纸丢在垃圾桶里,夏之末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眸不冷不热地看向他,淡淡道,“我以为昨天晚上,我的做法你已经够满意了,怎么?是觉得六千的分手费不够?”
“啪!”韩愈满脸怒意,直接将一旁摆放着的红酒扫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鲜红的红酒蔓延开来。
“夏之末,你就是这么践踏我的尊严的?你理直气壮的用六千块找了两个女人来和我分手,那个男人,你给他多少,让他目垂了你,嗯?”
“没给钱!”抬眸看向韩愈,夏之末淡淡开口,“他是免费的。”
韩愈是怒及便笑了,后退了几步,无比讽刺的看着她道,“夏之末,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他咬牙切齿,格外讽刺的点着头,道,“夏之末,你特么真的不要脸。”
说完便转身要走。
夏之末扫了以眼地上被打破的红酒杯,幽幽开口道,“慢着!”
韩愈看向她,眼睛里的情绪有些异样。
只见夏之末走到被打破的红酒杯旁边,缓缓道,“这红酒是去年我从法国特意买回来的,当时的市场价是三万二,加上过海关的税收和物价上长,目前的市场价应该在四万左右。”
她抬眸看向他,淡淡道,“加上昨天晚上的六千,今天的四万,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不到,四万六的分手费,你觉得能接受么?”
韩愈一双黑眸里露出些许厌恶,看着她冷笑了出来,久久吐出几个字,“夏之末,你有种。”
大门被砸得巨响,韩愈离开,夏之末淡淡看着地上打碎的红酒,许久,才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直接刷了今天的费城热点。
果然,都是她夏之末的,淡淡扫着评论,有骂她的,有说要人肉莫南尘的。
有人吵着要给莫南尘生猴子的,说看他的身材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极品中的极品。
还没等她继续往下看,她的电话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夏之末滑动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稳重浑厚的声音,“末末,新闻上的事情,是真的?”
夏之末点头,“嗯!”顿了顿道,“爸,公司受到影响了么?”
夏东海嗯了一声道,“新闻出来后,股票就下滑了,末末,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说到这里,夏东海言语温和了些道,“报纸上的人,是韩愈么?”
夏之末没睡够,倚在沙发上有些疲惫道,“不是!”担心爸爸会多想,她开口道,“爸,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别担心,公司受到影响,我也很抱歉。”
夏东海不是担心公司,而是担心女儿的事,开口道,“末末,你从小就有主见,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情,不管怎么样,爸爸希望你处理好。”
这话,夏父说得格外委婉,夏之末点头,回应了一声,随后,将电话挂了。
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夏之末看了看时间,上午12点,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戴着口罩和墨镜,夏之末便出门了。
医院。
对于夏之末的突然出现,莫南尘一点都不意外。见她又是戴口罩,又是戴墨镜的,他视而不见,继续给病人看病。夏之末也不催他,只是半斜着身子倚在墙上,目光不冷不热的看着他给病人看病。
最后沉不住气的是给莫南尘看病的妇女,她干笑了几声,看向莫南尘道,“莫先生,你还是先陪你女朋友说说话吧!”
莫南尘挑眉,给她开了药方,等那妇女走了,才淡淡看向夏之莫,语调淡然道,“那里的伤,好了?”
他这话,差点让夏之末吐血。将墨镜和口罩取掉,夏之末坐在了他面前,阴森森地看着他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莫南尘微微眯起了眼睛,“多少钱?”
夏之末冷笑,“你把照片丢给媒体,把我送上热搜,不是想要钱?”
将手中的钢笔放下,莫南尘点头,“嗯,我不单单想要你的钱,还想要你的人。”
“呵呵!”夏之末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哥,你做梦呢?”
“是不是做梦……”他起身,身子朝着她逼近,声音低沉磁性,“我们拭目以待,如何?夏之末小姐。”
后面小姐两个字,被他说得暧昧不清,夏之末气得吸了口冷气,抬手便朝着他打了下去。
巴掌没落到他脸上,被他挡住了,“殴打医生,夏小姐是觉得费城明天的头条依旧是你么?”
这种哑巴亏,夏之末从小到大,这算是第一次。但她之能怒气冲冲的收回手,愣愣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死。
莫南尘垂眸看着手中的病历本,淡淡道,“夏小姐要是不看病,麻烦出门左拐,不送。”
夏之末扯了抹冷笑,扰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整个身子都扑到莫南尘怀里,嫩白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莫医生,我是病人,你怎么能赶病人走呢?”
感官的刺激,让莫南尘身子微微起了变化,拧眉看着怀里的女人,他黑眸沉了下来,“你想干嘛?”
“把底片给我!”酒店她不知道他到底拍了多少那种照片,那些东西要是不拿回来,留着会是祸害。
莫南尘眯起了眼,“你就这么肯定,那些东西是我给媒体的?”
那头晚上和她发生关系是意外,他不是那样的人,目垂了别人还拍那种东西,但似乎没必要和这个蠢女人解释。
夏之末鄙视的看着他,“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谁会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末了,嘀咕了一句,“能在夜场迷女干女人,瞎来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和莫南尘离得近,这些话就算她声音小,莫南尘也听见去了。
“夏之末!”男人动了怒,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用了力,“你要是不介意我再给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就继续待着。”
那天在金童玉女的事,是个意外,他没想和这个蠢女人解释。
夏之末不是吃素的,这里是医院,要担心的应该是他,她冷笑一声,反而更靠近他了。
莫南尘压住了心绪,冷眼看着她,“夏小姐已经渴到这种地步了么?”
夏之末抿唇,掌下用了力,笑道,“莫医生不也是么?”
和她比脸皮厚,嫩着呢!
莫南尘被她捏得有些疼痛,若不是他控制的好,只怕此时会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夏之末,你是觉得我不敢在这里对你做什么么?”他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异样了。
夏之末不傻,自然能听得出来,这里是医院没错,但她对这个男人的人品没有保证,如果他想在这里对她做点什么,她还真没办法。
何况,是她先挑起的。
不再过多周旋,她冷眼看向他,“莫南尘,你最好把底片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莫南尘眯起了眼睛,直视着这个近在咫尺想要威胁自己的女人。
瞧着她精致的五官,因为没有底气,显得有几分可爱,他倒是笑了出来,淡淡道,“夏之末,听说过一孕傻三年,但我还真没听说过一睡傻三年的。事情一出,你不做任何思考地将所有黑锅压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想借此机会,赖上我?”
“胡说八道!”夏之末冷哼一声,推开他站了起来,和他拉开距离。
半信半疑的看向他道,“那天晚上你真的没有拍照?”
莫南尘挑眉,“我为什么要拍照?”
“你不是想……”夏之莫话一急,差点说漏了嘴,见对面的男人笑得邪气,她闭上了嘴巴,冷冷道,“你最好没拍!”
莫南尘扫了他一眼,面目俊朗,玩味道,“夏小姐该不会自负的以为,我真的饥不择食,为了钱财,想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给你施压吧?”
说完,他倒是笑了一声,但是有些讽刺,“夏小姐对自己太自信了,夏家虽然有钱,但若不是那天晚上意外,莫某对夏小姐这一类的女人,还真的……下不了口。”
夏之末被他这一堆话,气得肺都炸了。
饥不择食?下不了口?她夏之末什么时候成为别人挑三拣四的对象了?
忍了半响,夏之末噙着淡淡的笑,环抱着双手,一双晶亮的目光将莫南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莫南尘由着她看,见她不说话,他也没说,但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这女人会怎么反驳。
等了半响,夏之末像是将他看遍了一般,不冷不热的淡淡道,“莫医生的自信,真的让人望尘莫及。”
随后将放在办公桌上的包包拿在手里,从里面掏出几张人民币,道,“作为女人,第一次目垂男人,遇到的却是绣花针,算是我的倒霉,但终归是睡了,这钱留给莫医生。”
将手中的人民币放在办公桌上,夏之末幽幽然笑道,“莫医生有时间的话,去男科看看,建议你做个人体无用皮肤组织的割除手术,免得下次使用的时候.....碍事!”
他没有底片,在这里斗嘴是浪费时间,临走前,夏之末还不忘讽刺的看了一眼莫南尘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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