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系辞传第二十四章，古代口传心授的学《周易》诀窍

《系辞传》向我们揭示了《周易》体系的机制，这是古代口传心授的学《周易》诀窍。

虽然是经外之文，但却是学《周易》必不可少的津梁。朱熹说：“《系辞》之传，通论一经之大体，凡体凡例，无经可附，而自分上系、下系也。”它相当于一篇《周易》的 凡例 。因此，对其中几句话理解错了，往往会导致对《周易》认识的系列错误。当然，理解准确了，就可以帮助我们纠正各种错误的说法。

【系辞传原文】

《周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耶？当文王与纣之事耶？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周易》之道也。

【白话文】

《周易》的兴起，正当殷商的末世、周朝道德兴盛的时代吧？正当周文王与商纤王之时的事情吧？所以，它的言辞带有危殆感。危殆的使它平安，平易 的 使它倾侧。它的道 非常 广大，各种事物都不废弃。戒惧贯穿始终，并要求得没有咎害。这就是《周易》的 道 。

【注解参考】

“《周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耶”中，“殷”即商朝。这句意为《周易》的兴起，正当商朝衰败的末世、周王朝道德兴盛的那段历史时代吧？也就是说，《周易》的创作时代在商朝末年，周文王当时还是商王朝里的一个西伯，虽然在诸侯中享有盛德的美誉，但还没有灭商建周。“当文王与纣之事耶”中，“封”是商朝最后一个天子商纤王，“事”指历史事实。这句意为，正当周文王与商纤王那段历史事实吧？“是故其辞危”是说，所以卦爻辞里充满了一种危厉的气氛。“危者使平，易者使倾”中，“易”是平易、没有危险。“倾”是倾覆、灭亡。这句意为，能认识到危险的让它走向平安，认识不到危险的让它走向灭亡。这是指卦爻辞表现出来的倾向性。这是强调《周易》里的忧患意识。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忧患是安全的保障。“其道甚大，百物不废”中，“废”是废弃。这句意为，《周易》的道 非常 广大，无所不包，各种事物都不废弃。“惧以终始”是说，把戒惧的教导贯穿始终。“其要无怂，此之谓《周易》之道也”中，“谷”是过错吝害。这句是说，重要的是求得没有错误咎害，这就是《周易》的道。也就是说，“无岔”是《周易》里最主要的 道 。吉与凶是有咎与无咎的后果。

【系辞传原文】

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

【白话文】

乾是天下最刚健的，德行永久容易，主知险难。坤是天下最柔顺的，德行永久简单，主知困阻。

【注解参考】

“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中，“至”是最为，“易”是平易。这句意为，乾是最为刚健的，德行永久是很平易的，能主知险难。乾象天，天道刚健无阻。天道运行不出轨道，照常运行，很平易。正因为它很平易，所以稍有不平易的地方就能察觉出来，故能主知险难。“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意为，坤是最为柔顺的，德行永久是简易的，能主知繁杂困阻。坤象地，地道柔顺无逆拒，地道运行顺天而已，很简易。正因为它简易，所以稍有不简易的地方就能察觉出来，故能主知繁杂困阻。

【系辞传原文】

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亹亹[mén]者。是故变化云为，吉事有祥。象事知器，占事知来。

【白话文】

能使人心喜悦，能精研人们的思虑。确定天下的吉凶，成就天下勉力不息的事业。所以，变化发生，吉祥的事情会有兆应。观察它所象征的事物，就会知道形成的器物；用以占 笼 事情，就会知道未来的结果。

【注解参考】

“能说诸心”中，“说”通“悦”。这句是说，正因为乾坤简单平易，所以能使人喜悦。人心都不喜欢繁杂与险难困阻。“能研诸侯之虑”，朱熹说：“‘侯之’二字衍。”意思是说“侯之”是两个多出来的字。这句话的原文应当是“能研诸虑”。这句是说，能研究出人们心里的思虑。因为乾坤能“知险知阻”，所以用乾坤之道就可以把人们心里想 的 最为繁杂的东西研究出来。“定天下之吉凶” 是 说，这样就可以确定天下的吉凶。“成天下之颤膏者”中，“鲁鲁”同“勉勉”，是勤勉不息的意思。这句意为成就天下勉力不息的事业。知道吉凶，懂得如何趋避，就多成少败，故能成就事业。“变化云为，吉事有祥”中，“云”形容多，“为”是人们做事情。“云为”是发生了很多。“祥”是休祥的征兆。这句意为，变化虽然很多，但吉事总会有它休祥的征兆。“象事知器，占事知来”是说，一变化就有象，观察象所反映的事物就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器物。有征兆就可以预测，占卜当前的事物就会知道它未来的情况。

【系辞传原文】

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

【白话文】

天地设立了位置，圣人成就它的功能。人的智谋，鬼的智谋，百姓跟着参与这种功能。

【注解参考】

“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中，“能”是功能。这句意为，天地设立了上下的位置，它们的功能就透露出来了。圣人创造出《周易》来，就把它们的功能表现出来，成就了这种功能，也就是让这种功能得以实现。“人谋鬼谋，百姓与能”中，“与”是参与。这句意为，再加上人的智谋，鬼的智谋，百姓虽然愚昧，也能参与这种功能。“人谋”指与人商量征求意见，“鬼谋”指通过祭祀与祖先亡灵商量征求意见。

【系辞传原文】

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凡《周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

【白话文】

八卦用象来告知，爻辞、彖辞以情理而言。刚爻与柔爻杂处，吉凶就可显现出来。变动以利害而言，吉凶以情理而变迁。所以，爱恶相攻击就产生了吉凶，远近相攻取就产生了悔吝，真情与虚伪相感就产生了利害。大凡《周易》的情理，近在一起不相容就凶，或有伤害，忧悔而有吝难。

【注解参考】

“八卦以象告，爻象以情言”中，“象”指卦辞，“情”指情理。这句意为，八卦用象的方法来告知人们如何。爻辞与卦辞是按情理做出断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是说，看象的时候，要注意刚爻与柔爻杂错相处是当还是不当，吉还是凶就可以看出来了。“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说，看卦爻辞的时候，要注意爻的变动是按有利还是不利说的，吉与凶是根据情理而变迁的。“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中，“恶”是厌恶。“攻”与“取”互文，都是攻取的意思。这句意为，爱恶相攻击就产生了吉凶，远近相攻取就产生了悔吝。按《周易》的体例，阴爻与阳爻为爱，在应位上为爱，在上下邻位相比为爱。反之为恶。“情伪相感而利害生”中，“情”是真情，“伪”是假意。这句意为，真情或者是假意相互感应就产生了利与害。当然是真情相感就利，假意相感就害。按《周易》体例阴爻与阳爻异姓相吸为真情，同性相斥为假意。“凡《周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中，“得”是合得来。这句意为，大体上说，《周易》里边的情理，处在邻近的位置又合不来就凶。有的只是些小的伤害，那就会有忧悔或吝难。

【系辞传原文】

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白话文】

要背叛的人说话就羞惭，心中疑惑的人说话就支离多歧。吉祥的人说话少，浮躁的人说话多。诬枉好人的人说话游移不定，失去操守的人说话卑屈。

【注解参考】

“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中，“辞”指说出的话。“枝”是枝杈很多，指支离多歧。这句意为，将要背叛的人说出的话总是带着羞惭的味道，内心疑惑不定的人说出的话总是支离多歧。“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中，“寡”是少，“躁”是浮躁。这句意为，吉祥的人说话少，浮躁的人说话就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中，“诬”是诬陷，“善”是好人，“游”是说话绕弯子，“失其守”是变节失去操守。这句意为，诬陷好人的人说话总是绕来绕去，失去操守的人说话总是卑屈。告诉人们用《周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