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雁儿“暗算”颂莲，被逼吃草纸，临死前句句是恨

有一种女人，自以为聪明，却办了最拎不清的事，就像《妻妾成群》中颂莲的丫环雁儿一样。

长相可人的雁儿出身贫苦人家，在陈家做着丫环，平时也很聪明伶俐，但却在面对主子四姨太颂莲上，不仅不为主子分忧解难，反而联合其它姨太太来暗算颂莲，最后被颂莲逼着吃草纸，导致发高烧性命不保。

只不过雁儿的可怜之处，有很大一部分因素也是她咎由自取，或者说是她的拎不清让她陷入了更恶性的循环，最终丢了性命。

以貌取人，是雁儿最大的拎不清

让我洗把脸吧，我已经三天没洗脸了。

这是苏童的《妻妾成群》中颂莲第一次见雁儿所说的话，此时的雁儿看到穷酸落魄的颂莲，只当是陈老爷家一个穷亲戚，只当她是个乡巴佬，还暗戳戳地问颂莲要不要香皂，水凉不凉。

看似是关心，其实是在嘲笑颂莲的没有见过世面，所以当她捂着嘴笑的那一刻，就让颂莲对她极度不满。

不过颂莲也毫不示弱，不客气地对嘲笑她的雁儿说：你傻笑什么，还不赶紧把水泼掉？雁儿当然也不示弱，直接怼她：你是谁呀，这么厉害。这时的颂莲理都不理她，扬长而去。

其实从一开始，雁儿就是拎不清的，在没有弄清颂莲的身份时，只凭她的打扮就认为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在内心已经对她低看一等。

却不曾想这个让她看不上的颂莲，在第二天摇身一变，穿着粉色的旗袍成了自己的主子，这一身份的转变不仅没有让雁儿对她产生敬畏，反而更加讨厌她了。

颂莲当然能感触到雁儿对她的反感，作为颂莲来说她可不是个怕事的人，所以就在雁儿去伺候她的第一天，就挑剔雁儿的头发，还故意说她最怕虱子，还嫌弃雁儿的头上有气味，让她赶紧拿香皂洗洗。

雁儿当然委屈得不行，明明自己昨天才洗过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颂莲对她昨天无视她的报复。

作为雁儿来说，她要是真聪明就应该顺着颂莲的意思来，让洗头就洗头，等颂莲消消气，她之前顶撞她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雁儿拎不清的地方在于，她一边委屈地洗头，一边又趁人不注意朝着颂莲的白衣黑裙上吐沫。

你看雁儿是丫环，而颂莲是主子，她再不喜欢这个嘚瑟的四姨太，也得学会忍辱负重，而不是凭着一腔不满而明里暗里来对抗，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是雁儿最大的拎不清。

明知抗不过还故意忤逆，是雁儿悲剧的开始

不仅如此，雁儿后来对主子颂莲还有着各种嫌弃与怠慢。有一次颂莲向雁儿打听大小姐的事，雁儿故意刺激颂莲说：我们大小姐又漂亮又文静，以后是要嫁贵人的。

这句话表面是在夸大小姐，其实是在讽刺颂莲只能做小老婆，对于颂莲来说这本身就是她的隐痛，而雁儿还偏偏来戳她的痛处，让颂莲越来越厌恶雁儿。

聪明人都知道，在主人面前只能捡着好听的话顺着主人的心思说，而雁儿却恰恰相反，对19岁的颂莲嫁给50岁的陈老爷做妾，有着深深的鄙视。

按颂莲的聪明，她一下就看出了雁儿对自己的厌恶和看不起，而且她让雁儿洗她的内衣裤时，雁儿总是一脸的不高兴，动不动就给颂莲甩脸子。

年轻气盛的颂莲当然看不得一个丫环的黑脸，有时就训斥她：

你挂着脸给谁看，你要不愿意跟我就会下房去，去隔壁也行。雁儿申诉说，没有呀，我怎么敢挂脸，天生就没有脸。

听到雁儿这样说，颂莲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就抓一把梳子朝雁儿砸过去。但颂莲毕竟不想与一个丫环搞得太僵，也怕雁儿会到处说她坏话，所以能不跟她计较就不计较。

遗憾的是颂莲的不计较，反倒让雁儿更觉得她好欺负，还试图趁着颂莲不注意的时候，跟陈老爷不清不白的暧昧。

更过分的是，在陈老爷与颂莲床笫之欢时，雁儿还在外面偷看，这让颂莲更生气了，她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张了。

对于雁儿来说，她明知颂莲是陈老爷新晋最宠爱的女人，却还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以自己一个丫环的身份，想与颂莲明争暗斗，以在气势上不输给颂莲。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小丫环的偏执，故意忤逆自己的主子，对雁儿有害无益，但她偏偏就想争一争，跟命斗一斗，最终不仅输掉了一切，还让自己丢掉了性命。

屡次暗算主人的雁儿，既可悲又愚昧

其实在雁儿用写着颂莲名字的小布人来诅咒她，被颂莲发现时，她就应该收敛自己的算计，而一心一意为了主子着想。

颂莲一点也不傻，她知道不识字的雁儿是写不出来她的名字，也想不到这种损招的，她只想通过雁儿知道是谁在背后想要算计她。

而颂莲知道背后主使是与自己亲如姐妹的二姨太卓云时，她就原谅了吓得瘫软的雁儿，决定既往不咎。

如果雁儿能醒悟，不再跟颂莲对着干，以她的聪明和能干，兴许跟颂莲关系融洽，然而她又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她用草纸画着颂莲的画像，扔进了马桶里却忘了冲下去，偏偏被颂莲看到了。

颂莲给了雁儿两个选择，要么把她害颂莲的事告诉老爷，把她赶出去，要么她把草纸吃下去。最终雁儿选择一边哭一边将草纸往嘴里塞。

吃下草纸的第二天雁儿就发起了高烧，得了伤寒，没过多久雁儿就死了，只不过雁儿死之前一直在念叨着颂莲的名字，句句是恨。

她恨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颂莲可以欺负她，她恨自己也很聪明，为何命这么不好？她恨颂莲轻而易举就能过上人上人的优渥生活，而自己只配给人当丫环？

作为男权社会的女人，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她们只能通过男人宠爱与重视来作为自己的胜利的标榜，这是女人的悲剧，也是时代带来的局限性。

如果雁儿能早一点明白，恨和嫉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拎得清轻重，看得清现实，才是一个女人好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