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寒|文
刘小敏,花蝴蝶。
穿着一双小白鞋,走在街上特别美。
男人追他追断了腿,躲在屋里亲小嘴。
这首针对刘小敏的打油诗,在刘小敏的眼中是一种侮辱,而在陈卓的嘴中,却成了李萍等人表达嫉妒的唯一方式。
80年代是一个特别的时代,身处那个时代的人们,对于诗歌这种形式的文学载体,依然充满了向往与激情。
刘小敏也是那一群年轻人的一员,她与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喜欢读诗歌也喜欢抄写诗歌。
于是乎,她与有着同样爱好的苏老师相识相知了。
或许是精神上的相互契合,又或许单纯只是对于诗歌的共同爱好。
这样的一对男女,在相互往来的信件中,难免会流露出一些充满诗意的爱慕之情。
虽然昨天或今天的刘小敏,并不承认自己与苏老师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但从她向陈卓讲述苏老师的只言片语,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在刘小敏的口中,苏老师是一个高高的、瘦瘦的男生。
在与苏老师相互抄诗的信件中,刘小敏特别提到了舒婷的《致橡树》。
虽然在作者舒婷本人口中,这首《致橡树》并非是一首爱情诗,但是读者们却还是喜欢把这首诗当做爱情诗来欣赏。
因为舒婷在诗中用“木棉”对“橡树”独白的方式,抒发了自己的理想与爱情观。
而代表着男性阳刚之美的橡树,与代表着女性柔美的木棉,也成为了“朦胧诗”的代表之作。
但是,现实中的橡树是永远不可能与木棉生长在一起的。
这样的意象,简直像极了刘小敏与苏老师二人之间的关系。
两个都已有了家室的年轻男女,在那个年代是很难走到一起去的。
即便只是精神上走到了一起,也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
更别提还有李萍等人,那朗朗上口的打油诗在大街小巷回荡着。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风
是的,没有人能听懂刘小敏与苏老师的言语。
最终苏老师妥协了,他从刘小敏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了,他放下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又无比的骨干。
刘小敏没有看到也没有等到诗中橡树对木棉的承诺,她虽然与苏老师永远分离了,却没有终身相依。
她的心彻底失望了,她放弃了关于诗歌中的那些幻想与诗意。
她走了,她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她开始了孤独一人的漂泊与流浪。
曾经的刘小敏,喜欢舒婷的诗歌。
她是朦胧诗派的代表性人物,她是80年代争议最多、影响最大、最深远的诗歌流派代表性人物。
那时的刘小敏或许被诗歌中展现出来的精神世界所吸引。
那是一种介于表现自己与隐藏自己之间的朦胧美。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与王素敏吵架时,会说到自己的婚姻只是母亲意志的延伸而已。
曾经的刘小敏,喜欢海子的诗歌。
这位年纪轻轻便离开人世的诗人,最重要的诗歌却都是在他离开我们之后才被世人所熟知的。
正如他那首最被世人所熟知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所写: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时的刘小敏,在与苏老师通信时,是否也会有相同的心境呢?
她与他都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奋起反抗,或许他俩打心底里就没有要改变自己命运的想法。
于是乎,刘小敏走了,在遥远的北方,她有了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而那个消失的苏老师呢?他会不会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曾经的刘小敏,喜欢泰戈尔的诗歌。
他是一位诗人,同时他也是一位哲学家。
对于泰戈尔来说,他的诗是奉献给神的礼物,而他本人就是神的求婚者。
他是一个圣人,一个享有史诗级地位的诗人与哲学家。
泰戈尔在许多方面有着巨大成就,可对于刘小敏来说或许这些都不重要。
也许只有泰戈尔在作品中抨击封建婚姻制度,同时为那些争取婚姻自主的青年男女发声,才是对刘小敏来说最具有吸引力的吧。
就像冰心所说得那样:泰戈尔的作品感情充沛,语调明快,用辞华美。格调也更天真,更欢畅,更富神秘色彩。
今天陪在刘小敏身边的陈卓,像极了曾经陪在刘小敏身边的泰戈尔?
如今的刘小敏或许已没有了当年那种对诗歌的渴望,但她却有了更多的人生目标。
她不再执着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她将自己的精力更多地投放在家庭与事业上。
曾经的诗歌,对于如今的刘小敏来说,仅仅只是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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