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与工厂食堂大姐暧昧，仔细调查原来男人还有风流前科

【本文选自《深圳爱情故事之欲望都市》，作者：郭小帅 ， 有删减，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那天郑葳没有答应我，她生气的说你想好了再跟我求婚。她也没有留我在她家，她说李镜你回去吧，我有点后悔把自己给你了。回家的路上，红酒的后劲上来了，我回想郑葳说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摇摇晃晃的走在马路上，被十来个过往的车辆驾驶员骂了傻逼。中间我还跌倒一次，不知道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我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傻子，那该多好？

到家以后，秦奋还在玩电脑，看到我客客气气的说李哥回来了，我说你小子怎么成天就知道打游戏，他无奈的耸耸肩膀，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似乎在说：我还能怎么样呢？

过完周末，我就上班了，再看见肖红的时候，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冲我点点头，样子十分的职业女性。

后来我跟郑葳道歉，我说那天我喝多了真是对不起。她冷笑了一声，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啊。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对不起你什么。她说没关系的李镜，谁让我喜欢你呢。我说那天你好像很生气啊。她说不是的，我心里是高兴的。

郑葳把她以前男朋友的事情告诉我了。她上技校的时候谈过对象，小伙子跟她是一个地方的人。好几次他都想把郑葳带到外面去开房，郑葳没有同意，她骨子里还是十分保守的。当时技校乱啊，用郑葳的话说，就是学生之间在教室的课桌上都能搞起来，学校外面开了好多专门做流产的私人诊所，生意好的出奇，顾客络绎不绝。郑葳当时也有点不知所措，小伙子招数用尽，还是不能得手。他生气了，说你什么意思啊，摆那么高的姿态干什么？郑葳有一次心一软，都想破罐子破摔，就把自己给他算了，可到了紧要关头还是守住了，小伙子失望的痛不欲生，好比刚升空的火箭，不一会就坠毁了。于是就跟她分手了。

郑葳说我保存的那么好，结果被你一喝多给祸害了，当时是有点生气，不过现在好了。我向她保证说我会对你好的。她笑了，说我知道，我相信你。

我不敢再鲁莽的向她求婚了，我真怕对不起她。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周末团聚一下，小日子倒也挺悠哉乐哉的。

有一天中午，我正在工厂的食堂吃饭，林若诗打电话过来，说李镜你最近好吗？我说挺好的，你呢？她沉默了一会，说不太好。我没好气的说不好的时候才想起我了。她说我骗你了，我根本没住在什么亲戚家，我没有亲戚在深圳。我说是吗，你没必要骗我啊，我又管不到你。

林若诗说她现在又跟黄文龙住在一起了。我顿时就跟吃了一百只绿头苍蝇。我现在对她有点厌恶，什么他妈的人啊这是！实事求是讲，我现在对她的事情真没兴趣，就像一口嚼了十次的饭，真的没一点味儿。

林若诗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子，跟她呆在一起的时候总能看到她的好，连擦鼻涕的样子都那么好看。可她的心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神仙一样，是个怪胎，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别人怎么想，简单说，就是不顾别人的感受。她曾经把我喜欢她当成工具来利用，现在我想起来就狠的牙痒痒。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她说李镜我现在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你了。我冷笑着别说了，你跟人家好好过吧。她没心没肺的说可我发现我不喜欢他。我一下就火了，我说你喜不喜欢他关我屁事啊！周围吃饭的人纷纷侧目，都以为我疯了。

王峰说，你跟人家郑葳进行到哪一步了？我说还没有谱呢再说吧。他惊讶的说，还没有谱？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啊？我说这才谈了大半年时间，他瞪大眼睛，说半年？你想谈几年。好几次我跟郑葳在一起，求婚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我给自己找台阶，肯定是应该先有房子啊，没房子人家跟你住在哪里啊。我说我现在有点理解何舟舟了，王峰疑惑的说理解什么？我说房子啊。他笑了笑，说你小子终于有点成熟了。

上学的时候我跟孙丽丽说，咱俩以后怎么办啊？孙丽丽也是个放得开的人，她说什么以后啊？我说毕业以后，我们不会也像他们那样分手吧。她说我也不知道啊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没头没脑的说西安的房价现在好像很便宜啊，她笑着说李镜你真傻，离毕业还早着呢。当时我想也不知道是我傻，还是她傻。现在回过神来，发现还是孙丽丽聪明，谁跟你有以后啊，就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搞不好还有蹦出去的呢。不过我的预言倒是挺准的，我们毕业后那一年，西安遭遇了历史上最严重的炒房，房价跟坐火箭一样噌噌的往上蹿。

也不知道孙丽丽现在怎么样。我有时候会拿她跟郑葳做一番比较。客观来说，孙丽丽是漂亮，尤其是她现在做了职业女性，但她有时候很刁蛮，任性，跟个公主一样不好伺候，最让我头痛的，就是脾气差，动不动就生气了，不说话了。我之所以喜欢孙丽丽，就是因为当初在学校人工湖旁边的那惊鸿一瞥，她打着一把洋伞，绿色的裙子下面莲藕一样的小腿。郑葳呢，像人特别饿的时候，来了一碗清汤挂面，左看顺眼，右看还是顺眼。

我这是不是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呢？我不知道，估计不是，我现在是真喜欢郑葳，真的。

我说郑葳啊你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她笑着说，不就上了四年学吗，还以前的事。我说就是我的初恋啊，我讲给你，你想听吗？她捂住耳朵，说我不想听，别给我说。我管她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完了，郑葳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说，完了？我说我完了，你怎么没反应啊？她笑了笑，说你要我怎么反应啊？我说最起码要吃个小醋什么的啊！她说你真没劲，我要真生气了，你肯定说我小气。

我说郑葳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真他妈的喜欢。她掐了我一下，认真的说，李镜你以后别说脏话了。

宿舍老二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谈过一个女朋友，长的有点像张爱玲。老大说你们他妈的知道张爱玲长什么样子吗，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说知道啊，她的书上不都有肖像吗？这个女的叫刘文清，中文系的，波浪头，高度近视，幼稚的好比学前班的儿童。有一次她来到我们宿舍，我们几个正围着老五的电脑看小电影，刘文清在老二的带领下破门而入，惊的我们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她瞥了一眼电脑屏幕，说呀怎么还有这种片子啊，好奇怪。说这话的时候人家脸都没红。我们都对老二说，休了吧，休了吧。我们老二说为什么啊，挺好的啊，我就喜欢这样的，纯洁死了。

所以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像老夏跟食堂的赵大姐一样。老夏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孩子也上高中了，不知道哪里出毛病了，偏偏喜欢跟食堂打饭的赵大姐搞在一起。

赵大姐是哪里人我搞不清，听口音应该是河南安徽一带的，长的特别老实巴交的，什么时候见人都是一脸的笑。工厂里开始流言四起的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我见过老夏的家属，长的还挺年轻的，我说不可能吧，怎么会？大毛说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你们仓库那个老夏一看就不是个好鸟，我们这里没几个人说他好。

大毛说这话的样子跟个老职工一样，信誓旦旦的。我有点不太高兴，说大毛你少嚼舌头根子，好好干你的活吧。

直到后来有一天，赵大姐丈夫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我说你好你找谁啊？他东张西望的说夏保管在吗？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是来办事的呢，就把老夏叫出来，他妈的老夏还在办公室里面的房间睡觉呢，揉着眼睛出来，赵大姐的丈夫上去就是一脚，直踢在老夏的小腹上，嘴上骂骂咧咧的：夏广群我操你姥姥！老夏痛苦的蹲在地上。我赶紧上去扯住赵大姐丈夫，说你怎么还动手了？老夏挥挥手，说小李快给保卫处打电话，快！

赵大姐丈夫袖子一挽，在老夏肩膀上又砸了一拳，说：叫就叫，快点叫，让大家都知道你干的好事。这时候赵大姐就哭哭啼啼的跑进来了，跟演电视剧一样。我放下电话，心想，靠，原来是真的。

结果一上午老夏就被赵大姐丈夫堵在办公室里面的房间里面谈话，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声音时高时低的。我心想老夏这回可惨了，摊上这种事情。刚才还躺在里面跟神仙一样睡觉呢，现在却在里面受刑，世道真他妈是变幻莫测啊。快下班的时候，张处长打电话过来，说李镜你们那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装迷糊，说没什么事情啊。他说别他妈的骗我，食堂赵师傅的丈夫是不是找过来了。没办法，我只好说是，张处长恶狠狠的说，这个他妈的夏广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后来我才知道，老夏原来有前科！他以前刚进工厂的时候，就把一个女工的肚子搞大了，闹的满厂风雨如晦，现在又出这么一档子事，老夏也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兔子，连窝边草都吃。

赵大姐丈夫走了以后，小道消息开始公开化了，有人说老夏这个其实是诱奸，拿着小恩小惠，勾引赵大姐上钩。我们仓库不光管货，还有一个专门的劳保用品仓库，老夏说我们保管仓库大家还是很尊重的，就是因为这个，我就看过不少人骑着自行车，把手套、工作服什么的往外拉。老夏用这些小东西，把赵大姐骗到仓库的，后来成了地下情。这些也都是大毛告诉我的，他说我以前告诉你你还不相信，他还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多，无非是什么别看老夏个熊样，花样可多着呢，什么别看赵大姐一本正经的，叫床的声音可是浪的要命，那情形仿佛他亲眼所见一样。我说你他妈的越说越离谱，老夏成天在我眼皮子下面，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他说这就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老夏现在就跟落水狗一样，见到我也不喊小李了，叫什么李保管，我反倒不习惯了。有时候还给我倒杯水，我说夏师傅你别这么客气，他不说话，眼睛灰茫茫的，一点神采也没有。我看的有点不忍心，心里就有点怨恨这帮说闲话的，人家乐意搞在一起，关他妈的你们屁事啊，就像潘金莲和西门庆，人家两厢情愿，他人又有何权力指责？

老夏事件平息了一段时间后，工厂里又开始谣传肖红的事情了，总之一个小小的工厂就像一个世界，从来不能平息，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下面却波涛汹涌。流传说肖红表面上是公司谢总的二奶，其实心眼大大的坏，拿着人家的钱在外面养小白脸，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竟然有人声称亲眼看见她带着小男生跑到宾馆开房间！

我问大毛，这帮人凭什么胡编乱造，是不是有真凭实据？他迷迷糊糊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没听说吧？我说妈的现在你怎么这么迟钝！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介绍来工厂的！我的反应有点过激，吓了大毛一跳，他小心翼翼的说李镜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我说喜欢谁啊？他眨眨眼睛，说肖红啊。我说我喜不喜欢人家关你屁事。他也火了，说妈的那人家说不说闲话关你屁事！

是啊，关我什么事？人家肖红有钱，乐意跟谁好跟谁好，乐意找小白脸就打，与我何干？

肖红还是像往常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工厂里走着，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那天我陪郑葳逛大街的时候，看见林若诗了，世界真小，我都没指望再遇见她了。林若诗大模样没变，不过人好像憔悴了一些，她一个人拎着个大袋子，百无聊赖的站在商场的扶手电梯上，我头一扭假装没看见她，心里隐隐约约被触动了那么一下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赵小名到了北京之后，给我打电话，我说赵导演过的怎么样啊现在，跟张艺谋见面没有。他说别提了兄弟，我现在简直生不如死。我说什么情况啊？他说妈的北京的物价比深圳还要高，连饭都吃不起。我说那你现在有工作吗，住哪里啊？他说工作的没有，住的地方倒是很宽敞，在门头沟的农村找了个地方住。

我说不会吧怎么一炮回到解放前了，他说这都是暂时的，李镜你过的怎么样啊？我说我挺好的，什么都是按部就班。我还说赵哥你要是混着没劲就回来吧，我跟王峰都挺想你的，他爽朗的笑，说别酸了。电话那头还有公鸡打鸣的声音，看来赵小名过的真是悲苦，自然环境到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