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创作了大量的小说,其中一些作品可谓粗话连篇,充斥着一大堆脏话、荤话、调情的黄段子等污秽的语言,违背了人们的审美要求,这些丑恶肮脏的粗俗文字,使人阅读时产生不快,甚至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如“狗日的”、“你娘的X”这些词屡见不鲜。例如,《怀念狼》中屎、尿、痰、阴毛、精液等词更是频频出现。
首先,在贾平凹的这类小说中,无论男女老少,也不论是知识分子还是农民都有着骂人说脏话的习惯。《废都》中的牛月清和庄之蝶极度无聊地讨论着吵架该用书面语言还是粗话,牛月清说:“你们强词夺理,混蛋,小王八羔子,操你娘的!”一连串的粗话显示了她愤怒的情绪,而作为名人的庄之蝶不但不制止不反感,反而调侃似的说到应该把“操你娘的”说成“操你母亲的”就显得文明多了,贾平凹对于名人说脏话持一种宽容逗趣的态度。
《秦腔》中孩子争吵对骂的语言也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甚至以骂对方的爹为毫,显得丑陋让人痛心。
《土门》中的仁厚村,邻里之间同样也是争吵不断,言语恶劣低俗,为了争抢病人村里的女人对梅梅的低毁语言令人发指:“我也是仁厚村的,她凭什么要吃了我家的食?你凭什么,凭你水蛇腰,凭你长条腿,你去勾野男人么,你什么饭吃不得?!我家是三个孩子上学,我娘又是摊子,我一家喝风屙屁呀?”
《秦腔》中菊娃得知庆玉与黑娥偷情后破口大骂:“黑娥我日了你娘,你娘卖X哩你也卖X!嘘,嘘!你吃你娘的X呀!咋不在老鼠窟窿里磨呢?!”
贾平凹小说中类似的对骂不计其数,通过这种污言秽语的吵骂,尽显人物的庸俗丑态。
同时,贾平凹的作品中还存在很多色情笑话,如《高老庄》中写到乡干部请子路与西夏陪县里来的黄秘书吃饭时,黄秘书讲到美国见闻借此嘲笑汉人男性的生殖器,又如《怀念狼》中猎人烂头口中不断的关于男女之间的情爱笑话,这些色情笑话有时确实是生活中的一种真实写照,但作者不顾艺术分寸,大肆把黄色笑话写入作品,不仅显得不伦不类,而且使得作品趋于庸俗化,降低了艺术的审美效果。
其次,语言的粗俗化还体现在小说语言的原生态追求,在部分长篇小说中,贾平凹采用了很多具有地方代表性的方言和俗语,如“咋啦”“啥呀”“致气”“努了一个屁”“没有言传”等,保留了浓郁的地方特色。
《废都》开篇就写到警察骂着老叫花子:“pi!”“Pi”是西京城里骂“滚”的最粗俗的土话,身为公职人员的警察却用如此粗俗的话语对待年长的弱者,通过这一个字便暴露了把警察目无尊长、傲晚自若的丑态。同时他还特别喜欢用“腐蚀”这个词来描写阳光洒在西安古城墙的苍茫气象,这显然也是俗语意义的使用。
《高老庄》中贾平凹如子路一样,在商州这块文学园地上,搜索整理民间土语,并借助笔下人物的言行表现出来,比如什么词只要加上与“性”有关的方言便可构成骂人的脏话,方言中将男性生殖器说成锥子,巴子,女生殖器说成瘪等,如贼瘪、瓜瘪、笨瘪便是骂人的粗话,再如几个人说“凤兰给雷刚骚情哩!’’西夏因不懂土语“骚情”便是馅媚的意思而闹出了笑话。
这些方言经过了作者的艺术加工,运用到了小说人物的对话中,这种野乡味道十足的语言,甚至是乡野的脏话,赋予了小说独特的地域特色,传达了北方乡土的生活气息。在人物塑造上面也更为生动活泼,展现了生活的真实,在总体上是成功的。但通过用污秽粗俗的语言和一些土语俗语,也表现出了人物言行的丑陋和内心的肮脏,通过对人类生活中各种不雅事物的描写,使得小说充斥着丑陋与恶俗,浓重的土味和俗气在强化现实生活丑态的本真情态时,也几乎完全消解了文学语言自身的美感,进而影响了小说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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