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 的维京人：瓦尔哈拉——为什么我们把维京人弄错了

维京人：英灵殿在 Netflix 上首映时，卢克·沃波尔探讨了掠夺异教徒的形象是如何产生误导的——尽管自 8 世纪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以来一直是大众想象的一部分。

回顾这一年，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支持我们对中世纪英格兰理解的历史文献纲要——指出：“今年出现了可怕的预警……最可悲的是让人们感到恐惧：这些是巨大的光片，穿过空气、旋风和飞过苍穹的火龙。”

维京人的形象在大众的想象中得以延续。正如编年史继续说的那样，不久之后，“异教徒的令人痛心的入侵，通过掠夺和屠杀，在圣岛的上帝的教会中造成了可悲的破坏”。维京人以其可怕的异教荣耀在这里，直到 11 世纪后期仍然是西欧历史的关键（即使“维京人”这个名字本身直到 19 世纪才被创造出来，很可能借鉴了古挪威语单词Víkingr和盎格鲁-撒克逊语单词Wicing）。

撇开词源不谈，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对维京人的描述一直停留在原地。后来，公元 865 年，“异教徒军队”抵达萨内特，“偷走了这个国家，向东占领了整个肯特”。从这里开始，他们继续在中部和东英吉利大片地区建立统治——此后被称为 Danelaw。

到 13 世纪，维京人口头讲故事传统的大部分内容已由冰岛的北欧定居者写下来，即使这种“维京人”的凝聚力是一种更为现代的强加。这些故事 - 最初记录在名为 Eddas 的诗集中 - 抒情地描述了诸神万神殿，如奥丁、托尔和洛基，他们最近已被漫威彻底清除。

冰岛传奇的语言不那么华丽——尽管仍然充满了奇幻元素——旨在捕捉维京祖先的史诗般的事迹。Ragnar Lothbrok 的儿子，包括令人愉快的名字 Ivar the Boneless，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而 Ragnar Saga Lodbrokar 为历史频道大获成功的节目 Vikings 奠定了基础，该节目从 2013 年到 2020 年持续了六个赛季。续集，维京人：瓦尔哈拉，本周五在 Netflix 上首映 - 继续北欧人的故事，同时介绍现实生活中的英雄，如据信已远赴北美的莱夫·埃里克森 (Leif Erikson)。根据 The Wrap 的说法，“维京人：瓦尔哈拉在不牺牲掠夺、激情性、异教仪式和政治阴谋的情况下，具有叙事优雅和动力”。

在《刺客信条：英灵殿》（2020 年）中也能感受到传奇的回响，这是对“伟大的异教徒军队”的反事实改编，它已成为长期运行的电子游戏系列中最畅销的作品。虽然全球封锁的影响可能是其成功的一个因素，但它也反映了人们对定义维京时代的暴力和异教神秘主义的令人兴奋的混合的持续迷恋。从理查德·瓦格纳（Richard Wagner）1874 年的歌剧《尼伯龙根之戒》（Der Ring des Nibelungen）中的号角头盔袭击者，到 1958 年史诗历史电影《维京人》（The Vikings）和伯纳德·康威尔（Bernard Cornwell）最近的小说系列《最后的王国》（The Last Kingdom）中的嗜血者，凶猛、冒险的北欧人形象已经渗透到我们的集体中意识。

这将继续。除了《维京人：英灵殿》，今年春天还有罗伯特·埃格斯的《北方人》在大银幕上上映，这是一个复仇故事，影片的主角阿姆莱斯 (Alexander Skarsgård) 不祥地承诺：“我会为你父亲报仇。我会救你妈妈. 我会杀了你 Fjölnir，”这句格言捕捉了维京人经典的野蛮观点。

这种肖像画长期以来一直在政治领域占据主导地位。一个高大、强壮、金发和蓝眼睛的北欧种族的想法成为了纳粹雅利安理想的基础，并巩固了随后的右翼对北欧人的迷恋。有趣的是，JRR Tolkien 的中土世界大量借鉴了萨加斯和埃达斯，他告诫“那个红润的小无知阿道夫·希特勒”“破坏、误用并让高贵的北方精神永远被诅咒”。

维京人也出现在乌克兰持续的政治紧张局势中，并卷入了关于俄罗斯和乌克兰国家起源的辩论。在 8 世纪和 11 世纪之间，人们普遍认为，瑞典旅行者和士兵团体——因此我们认为是维京人——在黑海和里海之间的河道周围地区占领和定居。因此，他们被称为基辅罗斯人，这个群体通常被认为是现代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祖先。然而，斯堪的纳维亚人在这方面的影响受到了激烈的争论。事实上，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在 2021 年发表的一篇非同寻常的历史文章完全忽略了斯堪的纳维亚人，并声称“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是一个民族——一个整体。”

不同的方向

撇开政治不谈，西方文化对维京人的理解的基础是男性主导的对维京人向西方扩张的关注，而不是对东方的一瞥。这可能令人惊讶，因为我们对维京人的一些重要反映来自中东的历史资料，以及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乃至英国发现的越来越多的伊斯兰文物。例如，艾哈迈德·伊本·法德兰 (Ahmad ibn Fadlan) 是一位来自阿拔斯王朝哈里发的 10 世纪编年史家，他遇到了一群罗斯人。着迷时，他注意到“虽然他们是上帝创造的最肮脏的生物……我从未见过比枣椰树高、金发和红润的身体标本更完美……每个人都有一把斧头、一把剑和一把刀，并保存着每一个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 在短短的几个条款中，

他继续描绘了一场维京人的葬礼，其中充斥着酗酒、牺牲动物和强奸奴隶，并由“死亡天使”监督，强调了维京人在皈依基督教之前与维京人相关的神秘异教。法德兰对维京人和他们的生活方式的描述可以说已经变成了漫画，但他们在东方的运动并不总是那么暴力。

牛津大学考古学副教授 Jane Kershaw 博士通过分析白银探索了维京人与东方的关系，白银是这一时期可以“充当货币并显示威望”的关键资源。她的工作发现了大量的伊斯兰银币——被称为迪拉姆——已经进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英国海岸。

Kershaw 指出，迪拉姆早在 800 年就出现了，这表明“如果我们在林迪斯法恩突袭的同时看到大量迪拉姆白银已经到达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那就表明他们已经与东方有这些联系。” 事实上，她告诉 BBC 文化，“他们中的很多人不会在巴格达或在 [Abbasid] 哈里发进行贸易，但他们成功地在通往黑海和里海的河流上建立了贸易城镇。” 因此，维京人早在他们抵达英国海岸之前，就已经是广阔画布上的历史演员了。

为了维持这些他们出售奴隶、毛皮和矿产的贸易关系，维京人如果不能完全放下斧头，就必须抑制他们的一些暴力欲望。的确，克肖指出，在这个“肌肉贸易”的时代，“有暴力，但也有商业元素，两者经常并驾齐驱。” 通过连接河流，维京人深入丝绸之路，前往君士坦丁堡等城镇——维京人将其称为米克拉加德，“伟大的城市”——巴格达和耶路撒冷。

在米克拉加德——有些人声称它为北欧诸神之家阿斯加德提供了视觉线索——维京人有可能获得财富和就业。事实上，维京人构成了瓦兰吉卫队的绝大多数，他们是 10 世纪至 14 世纪拜占庭皇帝的保护者。在 11 世纪初期，他们中的一员包括哈拉尔德·哈德拉达（Harald Hadrada），这个名字因在 1066 年的斯坦福桥战役中失败而闻名。其他卫兵可能更简洁——例如，在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大清真寺的屋檐下，来自 9 世纪的符文涂鸦说相当于“Halfan 在这里”。

克肖的发现在 Cat Jarman 博士最近的著作《River Kings》中得到了引用，这是一部全面、引人入胜的考古侦探作品，进一步探索了这些联系。这本书以在德比郡雷普顿的“伟大异教徒军队”时代的战士坟墓中发现的华丽珠子的发现开始，并通过逆向工程回到印度古吉拉特邦的源头。虽然维京人甚至可能没有到达印度，但这强调了这样一种观念，即东方不仅对北欧人开放，而且是他们积极和广泛参与的地区。

根据克肖的说法，维京人在东方的运动将他们重塑为“连接帝国的全球化网络的一部分”。如此广泛的贸易运作需要整个社会的支持，这反过来又表明女性在这个“掠夺经济”中扮演着更为核心的角色。克肖指出，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反对女性与维京人一起去西方的想法”，而是将其视为“男性事件”。

然而，维京人的长寿将得到女性在创造风帆、服装、绳索和其他重要材料方面“几乎工业化”的工作的支持。虽然这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它是维京人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还有迹象表明女性在此期间更直接地参与了航海、探险和战争。例如，Eleanor Barraclough 博士的《Beyond the Northlands》追溯了维京人从圣地边缘通过古老的萨加斯到达美洲的旅程。在此过程中，她突出了广泛的女性主角，包括 Gudrid Thorbjarnardóttir - 被称为 víðförla（“旅行丰富”） - 一位拥有“浅栗色头发”和“大眼睛”的女性，被认为是第一位欧洲人在北美生孩子。

或者，凶猛的弗雷迪斯·埃里克多蒂尔（Freydís Eiríksdóttir）在《红色埃里克传奇》（Erik the Red）中面对土著袭击者时，“放下她的萨克，用赤裸的剑击打她的胸膛”。这样的景象确保了袭击者“冲上他们的船逃走了”。尽管更加脆弱，Eddas 包括 Valkyrie，这是一支由女性士兵组成的精锐部队，她们选择哪些维京战死者值得加入瓦尔哈拉。最近在 2017 年的漫威电影《雷神：诸神黄昏》中栩栩如生，他们的出现可能预示着女性参与战争。

Sagas 和 Eddas 并没有提供维京人的直截了当的历史，但它们确实捕捉到了一个比以前可能被欣赏的更深、更广的维京世界——直到现在，这在许多西方流行文化中都有描绘。尤其是女性在维京人的持久遗产中的作用。正如克肖总结的那样：“你需要女性来维持文化影响力。因为是女性将语言传给了她们的孩子，她们维护了文化传统并传递了宗教信仰。所以，如果你正在寻找在国外保存斯堪的纳维亚文化的机制，你'可能在看女人。

虽然我们对维京人的历史认知可能正在发生变化，但他们留下的文化足迹却是不可磨灭的。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部的维京人已经占据了世界的想象，提供了一个神秘而嗜血的群体，他们的视觉天赋和习惯在数百部电影、电视节目和书籍中被漫画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维京人是谁以及他们在哪里参与的不断发展的看法可能会开始为这张照片提供更多的细微差别。但在那之前，维京人：瓦尔哈拉将加入一个长长的队伍，让这个航海、独创且无可否认的野蛮人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