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生动 情趣盎然 ——浅析李树东花鸟动物画的意境与情趣

鲜活生动 情趣盎然

——浅析李树东花鸟动物画的意境与情趣

文·张本平

作为河北画坛具有代表性意义的工笔花鸟画家，李树东的绘画有着生活气息浓郁、富有诗情的特质，并以其“兼工带写”的艺术语汇和自身独特的花鸟美学系统，为当代花鸟艺术带来了新气象注入了新血液。在李树东的花鸟画中，从农家杂物、飞鸟家禽、田间百花至鹿、虎、猴、猫咪等动物，自然万物几乎皆可入画。其题材早已超出传统花鸟画谱系中常见之物，所绘物象造型生动、意趣平淡天真，栩栩如生、情趣盎然。他在花鸟画创作领域以相对稳定且不断完善的风格行进着，他勤于思考，不断探索，寻求表现语汇的丰富性，以花鸟、动物为创作母题。李树东的绘画中所包含的技术语言的难度、精神表现的高度和艺术探索的广度，正是当下所言“大家”的风范与内涵，亦是艺术家当有的艺术面貌与内在精神。

纵观李树东笔下的猫咪：乖巧精灵、善变可爱。为了画好猫、画活猫，他静化心意、寄情狸奴，每每整日在斗室中与所养群猫嬉戏或静观其生态习性，常常物我两忘，如醉如痴，从中他捕捉猫的许多极具丰彩的瞬间神态，并积累了数百张猫的速写。他之画猫很注重作品的形式美和装饰性，其精巧的构思、严谨的布局、考究的造型、诗书画的有机结合、富于变化的笔墨和色彩，使得画面灵秀恬静雅致大方；他笔下的猫生动、灵气，表现出猫可爱调皮的性格和毛绒绒的质感，以简洁笔触表现出丰富层次；他酷爱画猫，画作线条优美，色彩淡雅，形态万千，栩栩如生，寓意深刻，魅力四射。

猫温顺可爱而又机灵敏捷，深受人们喜爱。中国画对猫的表现，亦是一个美好的存在，历代有许多国画大师们对猫情有独钟，乐于养猫、画猫。以至形成了三个流派：一是曹克家兄弟的工笔画，他们画的猫细腻逼真；二是刘奎龄、刘继卣父子的写意画，他们笔下的猫形象洒脱厚重；三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孙菊生，他画的猫生动活泼，意趣盎然。当今河北画坛李树东的新派写意花鸟画热衷于此，经过几十年的潜心研究探索终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建树颇高。看李树东笔下的小猫咪，或观花、或闻声、或追风、或懒卧，眼中灵机、疑惑、自在，憨态可掬，活灵活现。诸般神情俱是丝丝入微，让观者顿生惬意幸福之感。

俗话说，狗来富，猫来贵。“猫”谐音“耄”，因此而具有祈求长寿的吉祥寓意，成为入画的好题材。李树东创作了一系列猫咪题材的新派写意花鸟画，画中活泼可爱的小猫咪，他们在花前，在柳下，在石旁，在田园草地上……素材来源于李树东真实的生活与艺术独特视角，清和淡雅的画面是李树东艺术寄情抒怀的方式。通观他的新派式写意花鸟作品，笔墨清雅，自然天成，能够透过花卉线条和小猫的动态，让观众领略到呼之欲出的妙趣，营造出更加充满想象的艺术空间。有的画家用功力绘画，有的画家用思想绘画，而李树东无疑是功力与思维之两种的结合体。所以他的作品中有超凡脱俗之气。

品读李树东的《踏雪寻踪》《长啸吼月图》《山君》等作品，笔者认为“美、平、雄”，这三个字，代表了他画虎画鹿的艺术个性。在作品《听泉》里有“美”，画中的王者，春看百花、夏揽苍翠，有洒脱禅悦之大美；《松鹿长青》中有“平”，满满的是平平常常的人间情韵，画中的双鹿，有夫妻情长；《长啸吼月图》作品里有“雄”，画中的王者，有唯我独尊的潇洒，更有雄壮威风之气象。他笔下的“美，平，雄”，得之于厚重传承的滋养、得之于久居农村生活的磨练，在他的画面上，显示着他独特的艺术审美思想，何处起笔，怎样勾勒，何处着色，无不诉说着他思想的传射、灵感的跳跃、笔墨的挥运……李树东认为画的神情更胜于形。正因如此，他创作的虎作品，更注重神韵、各具情态；从形式上看，大多是用工笔手法，每一根毛发都清晰可辨，虽未触手，却感其柔软，给人以栩栩如生之感；从神韵上观赏，一幅幅活脱脱的老虎图，使观赏者顿可闻其虎啸震天、感其虎威慑地。

意境表现中不仅单一画种，包括其他类。中国画有工笔、写意和兼工带写之分。工笔画用笔讲究工整细腻，写意画则更着意纵笔挥洒。从中国绘画历史来看，工笔画的产生要早于写意画。现存的湖南长沙楚墓出土的两幅帛画《人物夔凤图》和《人物驭龙图》都具有工笔画的特点，反映了早期中国绘画的高超水平。工笔画历史悠久，从战国到两宋，创作从幼稚逐渐走向成熟。元代以后，随着文人画的兴起，工笔画开始走向低谷，甚至被贬低为工匠的描摹之作，难登大雅之堂。20世纪80年代，沉寂了几百年的工笔画开始复苏，并以前所未有的全新姿态迅猛发展。中国工笔画作品在近几届的全国美展中中国工笔画的复兴，体现了古代艺术传统的不断延续，同时也显示出中国画艺术的新生和希望。为了促进工笔画的重大开拓与革新，笔者从美学角度来考察李树东猫与虎动物其意境、线条、色彩和构图，以及气韵生动、寻人耐味的意境。

表现与写实，是中国画的两个创作方向，但是他们的最终点都是一样的，就是写意。可能有人会问，写意是中国画的最终形式，那么工笔如何安放。这一点其实是很好解答的，无论写意还是工笔，他们的文化属性和美学观念都是写意，之所以分为写意和工笔，是为了区分两种写意的呈现形式。写意为“以意写形”，工笔为“以形写意”。在表现形式上他们的区别就是意与形的先入性和后入性的区别。在意的营造上，工笔与写意的区别点就是一个为狂放性，一个为精微性。李树东的动物作品不仅要从画面直观去看，更要看其内在中的含蓄。“含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难，已不堪忧。是有真宰，与之沉浮。如满绿酒，花时反秋。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司空图在《诗品·含蓄》中，从风格角度就加以描述，涉及含蓄的技法。中国美学强调，含不尽之意于言外，然后让欣赏者去联想、去补充。而艺术审美的第一步，便是欣赏者对作品的领悟，亦即对作品审美意蕴的理解与发掘，总是“弦外有音”“画中有画”，而花鸟绘画的“含蓄”意境的创造也理应如此。李树东不拘泥于自然物象的摹拟、再现，而强调主观的意会和意境创造，注重他的生活感悟、形象思维、审美情趣的高度修养，同时他在苦心的经营中有高度的艺术意匠和高超的艺术加工能力。

中国画巧妙地运用比、喻、兴、借等艺术手法来表现自然、社会和人类感情的关系，使丰富的想象力成为中国画的工兼写笔画创造的一个重要的手段。李树东花鸟动物的作品中不但有意境，而且更有情趣。我们在欣赏其画的时候，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比如一幅画的内容是好的，还得有一样东西很重要，就是情趣，一幅画有了情趣才能打动人心，特别是花鸟画更注重情趣，这就要求画家作画的时候画得引人生情，画家要眼光独到，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善于表现自然界中不大为人注意，或者是可能会发生的一种机趣，从而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感受和回味无穷的想象的一个空间。对李树东作品中的猫，似乎猫的眼睛在传递什么……就是如对于物象的一个夸张的手法，这个在花鸟画中用得最多，大师陈洪绶的绘画就比较夸张，现代画家王雪涛的绘画也有点夸张的成分，他画的鸟儿，特别是鸟类由于眼睛的视角广阔和体态的灵活，一般眼球的转动是很少的。但是我们去看八大山人画的鸟儿，不难发现他和别人画的鸟儿不一样，他画的鸟儿眼睛会说话。眼睛会说话，好多人就会说，怎么可能？会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动物的眼睛也一样可以说话，李树东不仅是在画动物，而是观察动物，观察动物眼神中的情趣，在动物眼睛中画出了动物的语言，把自己想说的都通过这眼睛体现出来了，所以自然会说话了，可说是代他自己在说话吧。他画过许多猫，眼眶往往大于真实，眼球也随视线而转动，在与前者不同的意境中，则体现了生机，在情感上具有了一种拟人的味道。这样做的用的比拟的方法，把猫拟人化，在刻意表现自然界的生机勃勃，而又能抓取生活中的瞬间来表现动势，这其实是意境创作的重要因素。李树东的《猫》系列作品，可以意境爆棚，主体为我们喜闻乐见的“猫”，可在主体身上的每一笔，都是围绕着“意”而落下。自由、欢快、安详充斥着画面。“猫”的每一个眼神所透露的都是祥和，身体的鬃毛、关节、肌肉都非常的放松，营造了它们是处在一个寂静安全的地方，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前方，里面有着许多渴望与期盼。

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艺术源于生活。李树东对于生活的热爱，对于动物的挚爱和对它们的特殊感情一直是他创作的主要灵感。所以其艺术特点为“笔法精细”“风格独特”“气韵生动”“情趣盎然”。

观赏画家作品时一定要看其是否气韵生动。谢赫“绘画六法”来进行画家作品分析，现在作品与南齐谢赫“绘画六法”的关系作一浅析：其中“气韵生动”，经过学习、摸索，李树东认为国画一样要“气韵生动”。就像人一样，只有人活着，才有“气”，才有精神，才“生动”。而作品真正打动人的，往往是生动的“气”和意贯相连的“势”。所以李树东在绘画作品中，在复杂的形体当中，在整个姿态布局上，他特别需要意境与气韵的贯通和变化。

本文作者张本平先生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原美术学院院长、教授，中原书画院院长，《中原书画报》总编，香港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中国书画家协会副主席，郑州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河南工程学院特聘教授，河南大学民生学院客座教授，郑州师范学院美术学院特聘教授，作家、评论家、鉴赏家、书画家、教育家，是享受国家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

李树东先生简介：

现为：卓伦国际书画院名誉院长

武当山净乐宫国礼书画院副院长

中国云梦书画院副院长

河北山海书画院副院长

国家一级美术师

中国国画家协会会员

清华美院高研班颜泉导师工作室画家

河南中原书画院客座教授

江苏省国画院特聘画家

河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河北省工笔画学会会员

北京工笔重彩画会会员

师从著名山水画家张人介先生，工笔花鸟画大师米春茂先生，清华美院高研班导师颜泉教授，工笔画作品多次在全国书画大展中获奖。作品被钓鱼台国宾馆，荣宝斋，中央电视台，中国人才委员会书画专业人才委员会，郑板桥纪念馆等等专业艺术机构及企业家，私人收藏家收藏。曾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及福建、北京、石家庄、沧州等地举办个展及联展，作品随中国艺术家代表团赴美国，日本，香港及东南亚等国展出，颇受大众及国际友人的喜爱，出版有《中国当代艺术名家一李树东作品集》、《李树东工笔画作品选》。

文章作者 张本平

美术作者 李树东

整理作者 常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