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对这个的态度有点迷,有时候封有时候不封,基本看运气。有一次有个号主投诉说,卖的是正规产品,而且写这种广告,肯定要涉及到性啊什么的,为毛要说我低俗,然后平台就给撤销了处罚。我当时也正好被封,知道后大喜,依葫芦画瓢,也投诉了一下要求解封,结果平台根本不鸟我,还是封了7天。
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坚决不上情趣的推文了。然鹅架不住平安的时间一长,那颗不长记性的心就蠢蠢欲动。而且神奇的是,那次居然赌赢了,没有被封呃。我一高兴就前天又在大号推了一次,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要时刻对危险保持高度警惕,不要抱着任何侥幸的心理去试探。不然哦,等着你的迟早就是噢噢噢噢嗝屁了。。。
1
李阔离婚后的第三个月发了横财,父亲车祸身亡,肇事方赔了120万。
他是出轨被薛燕发现离的婚,薛燕这人脾气不好,但这几年任劳任怨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伺候得他也舒服,所以这婚离得他十分心痛。
他想追回薛燕,但又不想立刻去追。他穷了半辈子,窝囊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了钱,也想过过有钱人的日子。就像很多即将踏入婚姻坟墓的男人,热衷于婚前最后一夜的狂欢,以祭奠自己即将结束的单身生涯。
李阔也想狂欢。
一百多万,他想花光零头之后,再把薛燕追回来好好过日子。剩下的钱全给她。从此鸣金收兵、收心敛性。既快活了,又回归家庭的平静,不枉做了一回男人。
他不信薛燕会那么快找男人。哪怕疗个情伤还得一年半载呢!尤其薛燕那种心冷慢热的,就算处了男人也不可能那么快跟人领证。
谁承想他失算了,才风流了半年,当了半年的阔老爷们儿,薛燕就找了男人,还跟人领了证。那是她的发小,贺刚,几年前丧偶。
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李阔差点疯了,凉飕飕的天气他愣是急出了一身热汗。当时野女人正躺在他怀里,可他顾不上了。电话里老熟人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李阔一句也听不进,只觉得头晕眼花胸闷气短,抓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
女人不察,她因为新收了李阔送的一只名牌包而心情大好,主动往他怀里拱,竟破天荒地被李阔一掌推开:“起开,别贴着我,烦死了!”
然而李阔并没有痛苦多久,一个新的消息实力验证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才跟贺刚领证不到半年的薛燕,被确诊罹患骨癌。而那苦命的贺刚正在到处借钱给薛燕治病。
2,
李阔的心境好比过山车。从高处忽然坠下,以为到了底,结果又慢慢回升……
他没那么痛了。
非但不痛,还于同情中生出庆幸。庆幸自己耽搁了半年,躲过了一场劫难。甚至于之前的偷情和后面的离婚,都成了他的幸运。
癌症这东西,怎么说呢?有人几万治好了,有人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没能留住人。
李阔心疼薛燕是真,想跟她过下去也是真,但前提得是个健康的薛燕。而今,她罹患顽疾,他们之间没有别的维系。之前有个孩子意外夭折了,婚姻也结束了,他们是彻彻底底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完全没必要蹚她这趟浑水。
可是,他竟没能躲开,因为贺刚找上门来了,借钱。
贺刚在钢厂做事,基层普工,四千左右的工资。当初知道薛燕跟了他,李阔气得跳脚:“找个什么玩意儿,还不如老子!”
现在,这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靠出卖体力糊口的男人,居然为了救新婚妻子的命,来找李阔借钱。
他为自己的冒昧和唐突道歉。他局促地搓手,像小屁民见大领导那样慌乱无措。他干巴瘦,黑黢黢的,比李阔矮,还比他显老,一双粗手上长满了茧子,指甲里全是机油。不知道那几句话搁嘴里反复咂摸了多少遍,吐出来时,他的脸红到极点:“我听说,去年你父亲……我知道,你跟薛燕已经没关系了,可我实在拿不出钱。我不白问你要,我借,这钱我会还的。”
李阔明明觉得这人可以,可当这些话从他嘴里出来时,李阔又忽然愤怒。凭什么?凭什么他的女人要由别的男人来求他救命?他出了钱,又能讨着什么好?功劳算谁的?倘若治好了,他们夫妻一团欢喜,感情更上一层楼。她感激的只会是贺刚,不会是他。
倘若治不好,薛燕走了,这钱白花了,贺刚还会还他钱吗?他拿什么还?就算他不赖账,这么多钱,他得还到猴年马月?
李阔冷冷道:“你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你拿什么还?”
“你先借我,到时候还不上,我把房子卖了还你。”
“那你怎么不现在就卖了房子去给她治病?”
“我是想卖来着,薛燕不同意。说卖了我们就没地儿住了。你先借我,到时候真要是为了还债卖房子,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啊!我给你打欠条,摁手印,我要不还你钱,你告我!”
李阔噎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贺刚,半天说不出话。他们才结婚半年,半年而已,他图什么?一套房子真能救她的命也就罢了,可万一治不好呢?他就不怕人财两空?
3
李阔一言不发吸着烟,直到一根烟燃烧殆尽烫了手,他才回过神来。
邪念从心底起,带着一丝试探和捉弄,他说:“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想跟薛燕复婚。要不是你插了一脚,我也许早就把她追回来了。没好处的事,我不干。我要救她,她必须得是我老婆。”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出钱给她治病,但最多只能出五十万。如果五十万治好了,到时候你必须跟薛燕离婚,把她还给我。如果薛燕肯跟我结婚,那这钱我就不要你还了。如果她不肯,或者五十万治不好她,那就算是正常借贷。哪怕她死了,你也得卖房子还我钱。怎么样?”
意思很明白了,五十万若能换个健全人,他就要人。要换不了人,就要他还钱。旱涝保收上头他给自己多加了一个选项!这才是他要的。
他心虚地等着贺刚骂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折辱别人,还是一个陷入窘境重情重义的男人。只要对方骂他,或者给他一拳,那好,不同意拉倒,轻松解决。
然而贺刚只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喃喃道:“怎么会治不好呢?肯定能治好……”他几天没合眼,眼睑周围附着浑浊的分泌物,声音粗哑,像灌了铅。
他揉了揉酸涩发红的眼睛,一脸虔诚地看向李阔:“我答应你。只要能救薛燕,我什么都答应!”
李阔心一抖,像是心脏给人捏了一把,一个男人的无力和颓丧,全都灌进这一个绝望的眼神里了。李阔恍若从这眼神里,看到了当初手捧离婚证、哭到不能自持的自己。他的眼睛也忽地一阵酸痛。
这本就是个带有恶作剧性质的条件,是个人都无法接受。即便签字画押,法律也未必会支持这种荒谬的协议。到时候若真把人治好了,他们夫妻同心坚决不肯离婚,他也是没辙的。
但李阔还是扔了烟头,一锤定音:“行!那就签个协议吧!”
4
协议一签,李阔就给贺刚拿了钱。
医院给出的方案是先化疗控制癌细胞扩散,然后再做手术切除病灶,后续加强巩固。
半年内,贺刚陆续从李阔这里借走了二十多万用于前期化疗和常规住院治疗。每次借钱都要打新的借条,手印签字一个不少。
李阔眼见贺刚一次比一次憔悴,有次小指头处缠了厚厚的纱布,问他怎么回事,说是做工的时候犯困,小指头给机器绞断了。
李阔哎呀一声:“那接上了吗?”显然没有,如果接上了就不会只剩半截那么短了。
贺刚一边翘着半截的小指一边咬着笔帽在借款人后头签字,咕哝道:“没呢!”
“怎么不接上?接不了?”
“我寻思着小指头断了又不碍事儿么。我平时做工也不大用得上它,就算了。也省了手术费了。”
李阔哑了,他的心像给什么重物猛地一牵拉,有种撕扯的疼痛。接根手指头才多少钱?恐怕还不及他老婆一次化疗的费用。
老婆?
他老婆?!
李阔猛然心惊!他意识到他刚刚在心里念的是“他老婆”。
这是李阔第一次把薛燕看做贺刚的老婆。没有人提醒他薛燕的归属,没有人强调薛燕应该是谁的人,甚至当着李阔,这个卑微怯懦的男人,从来不敢过度表现出跟薛燕的同心同德,怕一不小心得罪了李阔,借不来钱了。可李阔却第一次主观地发自肺腑地承认,她是贺刚的老婆。
也许感觉自己被盯了太久,贺刚心里有些发毛,可怜巴巴地强调:“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借你多少,我一定还。”
5
然而就在定下手术日子的前两天,薛燕撂挑子不干了,她要放弃治疗!
她发现了那份两个男人秘密签署的救命协议!她懵了!
之前,贺刚说那些钱是跟老家亲戚借的,薛燕信以为真。可随着治疗的深入,她觉得不对劲儿。贺刚家哪有那么有钱的亲戚,能一而再再而三借他,并且每次都这么顺利,从来没有空手而归。
她住院那么多次,也没谁来看望过她。她想起有一次,贺刚在抽屉里藏什么东西,慌里慌张的,她就去找,然后找到了那一纸协议。
她一目十行,目光落到最下端甲方乙方后头的落款,正是她前半生最熟悉的两个男人的名字。
一个李阔,一个贺刚。覆在名字上的是两枚鲜红醒目的指印。
她的瞳孔在那一圈红色里散开、化开,最后视线模糊,身体止不住地抖。
薛燕跟贺刚大吵一架,她说:“你何苦呢?我跟你才多久的夫妻啊,你干嘛这么费力地救我呢?我跟他做了六年夫妻,还有过一个孩子,他还要签了协议才肯救我呢!你这样图什么呀?”
薛燕说完就跑,她从外面反锁了门,等贺刚破门而出,已经找不着人了。这个被机器绞了半截手指头愣是一声没吭的大老爷儿,居然因为找不着老婆就这么顺着道儿一路哭。
他给李阔打电话:“李哥,你帮帮我,帮我找找薛燕吧!”
李阔开车去接的贺刚。
大热天的,那人浑身湿透坐在马路牙子上,两眼空洞无神,跟傻子没两样。
两个人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直到主治医生打来电话,说刚刚薛燕给他打过电话,两个人才从一蹶不振中复苏。薛燕让医生取消手术,也没说什么原因就挂了。医生就是问问家属,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说好的手术干嘛要取消。趁着她刚开机,他俩赶紧让医生无论如何也要联系薛燕去医院,就骗她说医院办退费,他俩这边火速赶往医院堵人。
最后两个男人成功地在医院门口把薛燕拦截了。
人塞进车里,贺刚一把抱住薛燕就亲,眼泪鼻涕糊了人一脸,简直把前座的前夫兼债主当空气。哭也哭得不像个男人,嗷嗷的:“你别跑了,我找你找得死的心都有!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成么?”
6
到家后,薛燕一声不响把那纸协议拍到李阔跟前,怒道:“李阔,我们当初明明白白离婚,干干净净分手,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再跟你?就凭你兜里突然多了这俩钱?你救我是情分,不救我是本分,不借钱没人逼你,可你干嘛要弄出这么个恶心人的协议来啊?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你欺负谁呢你?”她骂着骂着就哭了。
李阔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替自己辩解,其实那协议早就不作数了,他一开始是不想借钱,是有自己的算计,可时间久了,跟贺刚接触多了,眼见这个男人怎样一点一点燃尽了自己点亮了她,他的心慢慢地变了。
她的每一次化疗,每一次诊断结果,都不知不觉牵动着他的心。他默默站在贺刚身后,为这个拼劲了全力、不断地把如山的重负往脊背上扛的男人,捏一把汗。
他是真心想救她,哪怕最后花的钱数超过了五十万,他也还是会再掏的。
如果薛燕刚刚对待他的方式仅仅算是不客气,那么对贺刚就堪称粗暴了。她掐他、拧他,骂他,抓个枕头照他脸上砸,边砸边骂:“你是傻子吗?那么大一个坑你也往里跳?治好了人家问你要人,治不好人家问你要钱,横竖你是给人嘲弄的傻子!卖房子还钱,你怎么不卖肾呢?手指头绞了也不跟我说,下次把你这脑袋绞了我看你还怎么蒙我?你就瞒我,就骗我……”
最后两个人抱头痛哭,整个一大型人间悲剧现场。
李阔觉得自己站在那里真多余啊!他想把自己团巴团巴从窗户扔出去,也好过在这里碍眼。他脸上一阵湿濡,一抹,全是泪。他娘的啊,他为什么要哭啊!
最后贺刚跪地抱住薛燕的腿,求她一定要手术。他指着墙上前妻的遗像,说四年前,前妻也是罹患绝症。当时的他做出了相反的选择。他犹豫,他害怕,他做不到倾尽所有。他的苦痛与挣扎被心细如发的妻子尽收眼底,她服毒自尽了。
“所以,这不光是我救你啊!就当是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你救救我好么?”贺刚哭成了泪人。
两天后,薛燕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站着两个男人,前夫李阔和现任丈夫贺刚。那张协议已经被李阔撕个粉碎,但七张借条按借款时间顺序整整齐齐地夹在李阔的钱包里。
李阔拍了拍贺刚的肩:“好样儿的,哥们儿!别紧张,没事儿!薛燕跟了你,不亏,你比我强。别卖房子了,慢慢还呗!什么时候凑够一张欠条的钱,就来我这儿取走一张。七长,很快就取完了。”
贺刚重重地点一下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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