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Bourgogne)是全世界葡萄酒爱好者心中的 “耶路撒冷”,只能膜拜和朝圣。动辄成千上万一瓶的价格更是让大多数酒友望而却步,就连最便宜的大区勃艮第葡萄酒也要好几白银。为什么勃艮第葡萄酒这么贵呢?
1、历史悠久、皇室宠爱
勃艮第种植葡萄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1 世纪。那时候,居住在地中海及希腊的高卢人,开始将葡萄种子从瑞士传到法国的勃艮第,勃艮第成为了最早种植葡萄的法国产区之一,比法国著名的波尔多(Bordeaux)产区还要早。
中世纪,勃艮第的西多会修士(Cisterciens)就已经在为酿造优质的勃艮第葡萄酒而不懈努力。他们坚信只有最好的土地才能酿造出最完美的葡萄酒,亲自品尝和试验了勃艮第不同土地的土壤,最后筛选出了最适合种植葡萄的土地,进行葡萄栽培种植。勃艮第也是最早使用橡木桶技术的产区,其栽培、酿造和陈年工艺都处于领先水平,比波尔多酿酒历史还要早上几百年。
勃艮第葡萄酒比波尔多葡萄酒带有更强烈的贵族气,这跟勃艮第葡萄酒一直都备受皇室名家的喜爱,被指定为法国宫廷用酒不无关系。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前,“太阳王朝” 极尽奢华,国王与侍臣、贵族和各国使节日日夜夜酒食征逐,而这些 “御用” 葡萄酒都是来自勃艮第产区。当时,波尔多葡萄酒还只是中产阶级及商人的饮用酒。
大革命爆发后,赫赫有名的拿破仑大帝也非常钟爱勃艮第香贝丹(Chambertin)红葡萄酒。备受皇室和贵族宠爱的勃艮第美酒从此名气在外。
2、高贵娇气的葡萄品种:黑皮诺
勃艮第人崇尚单一品种的酿制方法,而非波尔多流行的混酿法,葡萄的天然品质将更大程度上影响到成酒质量。黑皮诺葡萄是勃艮第主要的红葡萄品种,非常难种植,其果皮非常薄,易受灰霉菌的侵扰,面对恶劣气候条件时非常脆弱,容易破裂腐烂发霉,就如同是皇室中精心照料的小公主,受不了一点委屈,需要特别全身心的照料。因此,需要精心培养的黑皮诺种植成本极高,一不小心就会导致产量减少。
3、独树一帜的栽培方式
勃艮第采用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栽培方式:葡萄栽培间距为 1 米。
(1)这种栽培方式能够迫使葡萄的根部为争夺养分而朝纵深方向生长,如此一来葡萄吸收了土地深处的丰富矿物质,促进葡萄果实营养和风味更加集中浓郁,使其葡萄酒品质更为优异。
(2)这种栽培方式导致种植者不能用大型机器,需要购买更小型的机器,且基本上很多栽培农作多为手工进行,生产成本增加。
(3)这种栽培方式导致采收时需要纯手工采收,从而大大增加了成本,但能精确筛选出更优质的葡萄果实,剔除掉成熟度不好的果实或病果烂果,使酿出的葡萄酒品质更加优异。
4、极致 “风土” 酿成的葡萄酒
葡萄酒品质三分靠工艺,七分靠葡萄。葡萄果实品质很大程度决定了葡萄酒果实品质,而葡萄果实品质却很大程度由 “风土” 决定。能完美体现 “风土特质” 的葡萄酒才算是一款好葡萄酒。
从中世纪,西多会修士就不断研究风土,亲自品尝和试验了勃艮第不同土地的土壤,最后筛选出了最适合种植葡萄的土地,进行葡萄栽培种植。在如此精心的研究下,勃艮第形成了 1,200 多种不同的土壤环境,形成了 100 个左右 AOC 子产区,不同地块甚至同一地块不同位置采收的葡萄酿出的葡萄酒品质也完全不同。几乎每款葡萄酒都能体现出 “风土特质”,品质和个性都优异,从而使葡萄酒价格更加昂贵。
5、高昂的土地成本
世界上绝大多数产区,酒庄都可以随意扩张自己的葡萄园,贴上酒庄的酒标销售,而勃艮第产区的种植方式、品种和产量都有明确规定,整个勃艮第产区面积都固定,难以扩建,因此,每块地都是寸土寸金,均价也是不断攀升,绝对可比肩世界上最贵的土地。
根据法国管理农业用地交易的机构赛弗(Safer)所公布的数据显示,勃艮第特级葡萄园的均价达到 435 万欧元/公顷,有些顶级葡萄园价格达 1 千万欧元/公顷,而波尔多最顶端的波亚克(Pauillac)产区均价也只有 200 万欧元/公顷,圣爱斯泰夫(St-Estephe)均价为 35 万欧元/公顷,而圣埃美隆(St-Emilion)均价只有 22 万欧元/公顷,因此优质勃艮第土地成本是其他顶级产区的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因此,这么昂贵的土地成本,自然出产的葡萄酒成本也是比其它产区高不少。
6、产量稀少
勃艮第葡萄种植面积大约为 2.5 万公顷,而波尔多的葡萄种植面积超过 12 万公顷,是勃艮第面积的 9 倍。因此,葡萄产量比其他顶级产区产量少。
但是这区区 2.5 万公顷的葡萄园也被瓜分为一小块一小块,一个葡萄园可能有数十个拥有者,每个种植者能拥有的葡萄园面积很小,自然每个酒庄出产的葡萄酒产量就更低。这种原因与著名的《拿破仑法典》有关,该法典关于继承法规定:父母必须平均分配财产给所有的子女,因此葡萄园被越分越小。
就连独占康帝园的罗曼尼康帝酒庄而言,每年康帝园年产量仅为 450 箱左右,还不到拉菲古堡葡萄酒的 1/50,因此,产量稀少,往往销售价格也就攀升上去了。
7、品质极为优异、陈年潜力极强
勃艮第人忠实于土地,奉献于葡萄酒的精神,致力于酿造优雅、芬芳和体现葡萄园风土的葡萄酒。勃艮第葡萄酒充满着浓郁的花香和果香,口感细腻柔滑,层次变化多端,品质非常优异,是世界上最细腻优雅的葡萄酒之一。
勃艮第葡萄酒除了品质高外,最重要一个特点是陈年潜力极强,很多可以存放 20 年以上,有些顶级葡萄酒可存放 50 年以上。在陈年过程中,勃艮第葡萄酒酒体衰退,反而升华,演变成更复杂的深层次香气,口感也变得更加饱满细腻,层次更增添几分韵味。因此,拥有如此优异的品质和陈年潜力的勃艮第葡萄酒,价格自然不便宜。
8、市场供不应求
勃艮第葡萄种植面积比较小,产量较低,但优异的品质和独特的魅力,使得市场上对勃艮第葡萄酒的需求却与日俱增,供不应求。
尤其对那些优质的特级园(Grand Cru)和一级园(Premier Cru)葡萄酒,更是各种收藏家和名家竞相追逐的对象,因为特级园葡萄酒产量只占 1%,一级园葡萄酒产量只占 10% 这么点的产量平分到全世界的葡萄酒市场上,也不及波尔多葡萄酒的冰山一角,因此,价格自然节节升高。
9、收藏和投资价值高
顶级的勃艮第葡萄酒因为陈年潜力强,产量稀少,是收藏的最好佳品,因此,具有强大的投资价值。这类葡萄酒也常是拍卖市场的宠儿,一亮相必将震惊四座。
在 2015 年的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6 瓶来 1990 年的 DRC(罗曼尼康帝,Domaine de la Romanee-Conti)共拍得 15.8 万美元,平均每瓶价值 26,330 美元,成为了 2015 年单批拍卖价格最高的葡萄酒。经过 25 年后,价格也翻了几倍。
投资价值高,更加带动了葡萄酒出厂时的价格,因此,这也是勃艮第葡萄酒如此之贵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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