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店纵火案水落石出、贾家家庭纠纷出事的消息,大姐通过程来,联系到了在外躲避的苗贵,让他回到徐州宣武市场继续看摊,最近先不要回家。
罗子生带人催缴超生罚款的事情,大姐也没告诉他,怕他脾气搂不住,节外生枝。
裁缝店被烧后,财产损失惨重,缝纫机和锁边机都坏了,只有在家里加工工作服时,还没来得及搬过去的两台。
那些天店里没法开张,一些老主顾知道大姐新房住址等,就主动把布料送过来,继续做衣裳,还宽慰大姐,挺过这段时间,再重新开业。
大姐和房东商量了一下,也想尽快整修恢复,争取重新开业。
可罗子生带着计生小组和联防队,不依不饶,又联系工商税务,让大姐先把新认定的超生罚款八千块交了,才允许裁缝店恢复营业。否则,店开不成不说,还得抓人。
大姐跑到镇里计生办,手里拿着罗子生年前手写的超生罚款清账依据,要求看一下镇里新制定的划分二胎“新杠”和“老杠”的文件,相关人员就是不发,让大姐谁当时给她承诺“清账“,她去找谁,把皮球又踢给了罗子生。
大姐再去找罗子生,这家伙要么找不到,要么回避不见,好容易逮到他了,私下里他虚与委蛇,说人话,也抱怨超生罚款规定朝令夕改,诉苦说自己干了这个得罪人的活,也是上支下派、纯属无奈;
可有了第三人在场,他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装得铁面无私、油盐不进,拿着文件装大尾巴狼,典型的两面人。
那段时间家里真是没钱,能借的都借遍了,只凑了四千,还差一半,计生工作组按照截止日期,抓走了我父亲去关押,说不交罚款不放人。
关押的房子里有十几个老人,都是子女超生罚款没有缴纳清的,有的不要工作组抓,都习以为常、熟门熟路了,笑嘻嘻的自己就进来了,特别是有几房儿媳妇的老人。
虽然在里面不打不骂,但限制自由,而且每天五十块钱的伙食费,待罚款缴清走人时,一并支付关押期间的饭钱。
关押人的消息,被大姐的徒弟去宣武市场送货时,还是忍不住,告诉了苗贵,这一下把苗贵彻底激怒了。
他半年前替罗挡了一架,没想到罗恩将仇报、出尔反尔,利用信息不对称,零打碎敲的讹诈超生罚款。
七月的一个晚上,苗贵偷偷跑回老街,先是摸到了罗子生家里,没找到人,听到罗的老婆正向她的婆婆抱怨罗几天不沾家、便悄悄退了出来;
苗贵不敢回家,怕被我大姐骂,因为他是偷偷回来的,转念想到罗子生有个姘头陶花,就直奔陶家,没有敲门,直接翻墙头进院子,果然堵住了正在姘头家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哼着小曲的罗子生。
2.得志意满的罗子生
罗子生做超生眼线的五六年,一直是跟着贾大狗打酱油的,真正享受到肥差乐趣和得志意满的日子,是村计生专职的一年多。
他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欺上瞒下、左右逢源,通过通风报信、吃黑窟钱、扣押罚款不上交、篡改小孩出生数据和日期等手段,悄悄的大捞特捞,闷声发大财,赚的盆满钵满,可比当年贾大狗精明多了。
罗子生的老婆比他大三岁,是他穷困潦倒时,求人介绍的糟糠之妻,长得老相,但人比较老实,只知道下地干活、伺候老人孩子,不知打扮。
罗子生干了专职以后,也不允许她打扮,就让她穿得破破烂烂、吃得马马虎虎,一天到晚催她下地干活、家里钱财多少和去向,也从不让她知晓,造成一种他不贪不占、一心为公的假象。
为塑造自己的清廉形象,他还让老婆挎着菜篮子,去菜场捡菜叶、去机械厂捡炭猴子,路上病死的猪肉,他让老婆捡回来,还大张旗鼓的煮着吃。
罗子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正常,比我小几岁,二女儿是生下来是脑\瘫半语,小时爬着走路,后来两口子狠心,让四五岁的二女儿锻炼直行,不走就打,后来竟然能踮着脚走路了。
他的儿子罗马和大姐家的旺旺同年同月出生,也是超生对象,从他老婆怀孕出生一直也是躲躲藏藏的,这个信息,是苗贵在春节给他陪床时,以特有的军人的仔细,意外发现的。
因为罗子生那次被外乡人揍得那么狠,也没见他老婆来看护他,这很不正常;那几天他的连襟过来看他,他们的对话暗语涉及到“户口、预防针”等字眼,还夹杂了一个小孩的名字,隐隐约约的也表达了这个讯息。
罗子生作为计生专职,知法犯法、当然明白事发之后的严重性。因此,掩饰工作做得特别好,他老婆怀孕五六个月快显怀时,还故意制造家庭矛盾,和老婆大呼小叫地“打”了一架,造成老婆负气回娘家的假象。
他儿子罗马被小姨子两三岁抱回家里时,一直跟别人说,这是他小姨子的孩子,因为连襟两口子离婚,他看着可怜,就抱回家里给“当儿子”养着了。
十多岁前,他一直让“亲儿子”喊他“姨父”,直到他不干计生专职、在村里被人举报不干了,才让儿子慢慢改口。
3.有权就有桃花运
有道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在农村计划生育如火如荼的时候,罗子生大权在握、村里逢迎拍马太多,再低调也难以掩藏心中贪婪的欲望了,穷的时候畏畏缩缩,有钱有权了,自然腰杆挺直、底气十足、穿衣打扮也上了档次,俨然乡镇干部。
饱暖思淫欲,这个坏毛病,当然也适合自家老婆又老又丑的罗子生。
家里破旗不倒(照顾老娘孩子),外面彩旗飘飘(淫人妻女),当时罗子生引以为傲,不期也埋下了他晚年的噩运。
在他炙手可热的那几年,他和本村陶花等几个女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村里人尽皆知。
陶花是山东枣庄人,和老公在枣庄煤矿认识的,她老公是正式工,她是合同工,结婚后老公常年在兖州上班,两头跑。
陶花一个妇女带三个女孩在家,家里也是超生户,原本她是和公婆住在一起的,因为生活不习惯,就分开单过了,新家独门独院,靠近东河,比较偏僻,给罗子生往来提供了极大方便。
因为超生罚款和执行政策的原因,罗子全经常端着茶杯,“不厌其烦地”过来做“思想工作”。
陶花三十出头,皮肤白皙,讲话温柔、风韵犹存,家里收拾得干净利落,比罗子全的老婆耐看多了,更重要的是,陶花是外乡人。
一来二去,两人就滚在了一起。罗看中了陶花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知冷知热、干净爱收拾,陶花看中了罗子全的能说会道、中年男人的世故圆滑、手中的罚款权力和在村里的呼风唤雨。
罗子生为了陶花的母女四人,也是不辞辛苦,帮陶花下地干活、集市采买、收拾院子、承包家务,还要给她一些零花钱,当然超生罚款,他也是跑前跑后的采取特别手段处理了。
计划生育抓到最紧的时候,罗子生就是她的保护伞,陶的老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子生和陶花各取所需,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处了好几年,直到陶花的大女儿懂事了,关系才转入地下。
陶花的妹妹陶静超生,曾在我们村躲过,靠着罗子生的招呼,平时都大大咧咧的、挺着大肚子满村晃荡,三胎安安稳稳出生;
为了取悦陶花,罗子生还帮忙更改了孩子的出生日期,神奇地把二胎和三胎合并在一起,办成了双胞胎,规避了不少罚款。
因为这货有一段时间对陶静太好了,甚至引起了陶静老公的“误会”,“听信了”一些传言,把罗子生堵住,打了一顿。
陶花边给孩子哺乳,边拉妹夫,忙不迭地说,“打错了,打错了。”
后来就有村里的好事者,见了陶花就调侃道,“打了么,错了么?打错了么?”
陶花开始还有些难为情,后来,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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