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培静
多年前,我从普通市场上买了一个帆布包,?黄色,像褪色的旧军装颜色,虽然有点土,但实用,可以装手机和钥匙,还有钱包,所以出门时我经常挎着它。
有时朋友聚会,因为能装得下给朋友带的小东西,我也经常挎着它。在酒场上,落座或结束起身时,看到大家要么不带包,要么男士带着油滑光亮,怎么看上去都像是真皮的手包或提包,一个个很绅士的样子;女士们的各式坤包更是耀眼,颜色亮丽,与众不同,别具匠心,精美绝伦,可能一个包就成千上万或几万元,尽显女人身份和身价。有时我也自感有点寒酸,但有酒遮脸,也就无所谓了。
前些年在家乡县城广场坐进城的汽车,我挎着这包站在车边,来一个人,就走到我身边:师傅,买票。才开始我还解释,我也是坐车的。后来问我的人多了,我只是摇头、摆手,人家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说,你怎么可能不是卖票的呢。爱人笑话我:你儿子给你买的好包你不背,看人家都把你当成售票员了吧。
在县城小区里,有人看到我过来,和身边的邻居说:收电费的来了。
前些天,家里要装修,夫人开始咬牙扔东西,三天后,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那个帆布包,到处找也没找到,我着急地问她:我的那个帆布包呢。她却笑着说:不知是扔垃圾了,还是卖废品了,反正帮你处理掉了。
我没好气地狠狠瞪了她一眼,下楼到垃圾桶去找,垃圾桶刚换的,个个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爱人看我真生气了,也拉下了脸,冷笑着对我说,一个破包,值当的嘛!至于吗?
生了好几天闷气,星期六,我有心灵感应似的,漫无目地的走了好长时间的路,突然闻到一股异味,四下一看,身边是一个废品收购站。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眼神从如山的废品里寻摸,围着垃圾山转了几遍,什么也没发现。老板笑哈哈地对我说:看上什么,随便拿。
当我失望地将要离开时,回头的片刻,奇迹出现了,虽然已是满身油污和灰尘,但我还是认出了它。它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
包的拉链已坏,我伸手进去,当我从破包的折缝里触摸到一个小东西时,我的手和心都在剧烈颤抖,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是一个钻戒,怕不好藏,我把精制的小盒放在了单位的抽屉里了,心想拿出来时再让它们“集合”。这是我用攒了近十年的私房钱买的。
我答应过她,结婚二十年时,我要满足她的一个愿望!
家里装修也是为了这个日子的到来,现在离这个日子越来越近了。
【编辑制作:滑溜,本名刘健,高级教师,憨派文学创始人。在其《滑溜》一书的扉页上赫然写着:憨则精,精则憨。/ 憨者因为憨走向了死亡,/ 精者因为精走到了尽头。/ 人生不同,/ 人死相通。/ 活着,曾经为一根鸡毛面红耳赤,/ 可以为一个女生舍身忘死;/ 死了,不骄傲广厦千万美女满城,/ 不沮丧与狗为伍娶羊为妻。】
壹点号中国憨派文学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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