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华，华联，世纪华联，世纪联华到底有什么关系？

十万个品牌故事2022-05-14 17:55每当临近年关，某东、某猫还没来得及吹响年货节的号角，线下各大超市的“恭喜你发财”和“中国娃娃”就已经在循环播放轰炸你的耳膜了。不知道大家上一次逛超市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跟品牌哥一样，虽然网购已经成为生活的标配，但还是喜欢没事就去超市溜达一圈，顺便把手伸到米堆里戳一戳。不过近几年，在线上购物平台的冲击下，许多线下超市的日子都不太好过。比如欧洲最大零售商、大卖场业态的开创者家乐福，在中国闭店不断，最后“卖身”；又比如最近三个单季（2020Q4、2021Q1、2021Q2）利润接连下滑的永辉，还有我们今天要跟大家聊的联华超市（以下简称联华）。联华身上的标签有很多：中国连锁超市鼻祖、中国最大的商业零售企业、中国门店数量最多的连锁超市企业之一。当年联华连续十年在连锁超市百强中排名第一，可谓是风光无限。但光环褪去，如今围绕在联华身上的新闻就变成了连年亏损、大规模闭店。本期内容，品牌哥就和大家聊聊联华是如何成为中国连锁超市第一，又是如何跌落神坛，以及那些绕口令一样的联华、华联、世纪华联、世纪联华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神秘联系。02中国人第一次感受到超市的魅力，是1981成立的广州友谊商店。只不过，那时候的超市还叫自选超级商场。与过去的“三尺柜台”不同，当时，友谊商店专门辟出一个角落提供给顾客用于自选自拣商品。只是所售商品多为进口的高档货，需要外汇券才能购买，普通民众只能围观看个热闹。直到1991年，上海市曲阳中心商场开出第一家联华超市，中国消费者才算真正感受到了自选自购的快乐，中国连锁超市发展的大幕也就此拉开。此后连续两个星期，联华超市天天客流爆满。抵挡不住大家的剁手热情，联华超市迅速开出了第二家、第三家分店，到1995年，就已经有41家分店，年销售额将近2个亿。但这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联华却有说不出来的苦楚，那就是它连续五年一直亏损，在破产的边缘徘徊。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1996年，一个男人出现了，他叫王宗南。王宗南被称为“上海滩商业教父”，40岁之前，他一直从政，历任上海市黄浦区商业委员、上海市黄浦区区长助理以及上海市黄浦区副区长等职务。1995年，王宗南离开政府岗位，进入商界，担任上海内外联综合商社总经理，次年出任联华超市总经理，开创了联华高速扩张的时代。当时联华连年亏损，不少人都认为联华应该收缩，减少网点降低成本，进而“止血”。王宗南的想法却恰恰相反，在他看来，退守是坐以待毙，对于连锁零售企业，网点就是市场，只有抢占市场才能获得生存空间，所以联华必须继续扩张。员工和领导都觉得他“疯了”，但王宗南态度强硬，一定要做。结果证明，他是对的。联华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当年就转亏为盈，新增门店68家，销售额8个亿。随后，一战成名的王宗南加快了改革的步伐。他敏锐地发现，当时上海超市只售卖常温食品和杂货。于是，他决定在新开的门店供应生鲜蔬菜和肉类，而且其占比从一开始的边缘角色逐步提高到30 %-40%。品类丰富了，联华的销售额也跟着上去了。到王宗南执掌的第六个年头，联华的利润破亿，营收增长了70多倍，还创造了一个名词“联华速度”。这中间，联华不仅迅速成长为中国连锁超市第一名，还取代上海第一百货，跃居中国零售业销售排行榜第一名。2003年，上海市第一百货集团、华联集团、友谊集团、物资集团合并重组为上海百联集团，王宗南担任总裁。这是当时全国最大的商贸流通产业集团，总资产高达280亿。也是在这一年，联华超市在香港主板市场挂牌上市，开创了多个第一：香港联交所第一家以连锁零售业为概念上市的公司、第一家带有国企背景和上海地方企业色彩的上市公司、SARS后第一家走出国门海外上市的公司。与超级英雄完成了拯救地球的使命后就会离开一样，王宗南也在三年后离开了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联华。2006年，上海益民食品一厂、上海农工商有限公司、上海市糖业烟酒有限公司、锦江国际合并成立光明食品（集团）有限公司。王宗南出任集团董事长兼党委书记，并复制了他在联华创下的奇迹：短短6年间，光明食品集团的销售规模从2006年的659亿元，增至2012年的1393亿元。只是这位上海滩“红顶商人”的结局不免令人唏嘘。2015年，王宗南因在任职期间挪用公款、受贿，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无独有偶，后来的联华也是在这一年掉入亏损的漩涡，仿佛冥冥之中的某种巧合。不过这个我们后面再聊，毕竟此时的联华，还在它一生的黄金时代，想收购、想扩张。过去几年里，联华以多样的资本运作，陆续收购、重组了十几家上海中小型超市，扩充网点。并走出上海，和杭州、苏州等地的超市实施资产重组，在江浙迅速开出一批新网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2002年，联华以2.1亿元溢价并购重组浙江第一大零售连锁集团——杭州华商，将其旗下的家友超市全部更名为“世纪联华”或“联华”。上市后，联华的并购战车增加了动力强劲的资本车轮，更加一往无前。2004年，堪称联华的“跨省并购年”。11月，联华出资7700万元，获得石家庄最大连锁超市——万利福的控股权。此前数月，联华收购了大连友嘉集团在沈阳的2家大型综合超市；接着出资980万元获得杭州解百超市53%的股权，成立杭州联华生鲜超市；还出资1300万元组建临安公司，并以此公司收购了家得利超市位于临安的7个网点。2005年，联华的车轮驶进珠三角，斥资1.07亿元收购广西最大连锁超市佳用。同时，联华在全国各地的扩张也全面铺开，主要以合作、自营加收购的方式在北京、成都、广州、浙江、安徽等地布局世纪联华大卖场。说到这，顺便给大家科普一下，让许多人傻傻分不清的联华、华联、世纪联华、世纪华联这几个品牌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改革开放初期，国家在沿海14个开放城市开办现代化商厦，成立了全国华联商厦集团，旗下有华联和华联商厦两大品牌，之后华联商厦陆续进驻内陆，成为「百货大楼」、「友谊商场」之外的第三大国有百货商厦。不出意外的话，大家的城市所在地应该都有一栋叫华联商厦的知名商场吧。后来百货商厦渐渐落伍，现代超市成为主流，华联商厦也随之建立了自己的超市——华联超市。2009年，联华以4.92亿元收购华联超市全部股份，从此华联、联华成了一家人。世纪联华则是联华旗下的大卖场业务。而世纪华联呢，据说曾在华联超市上班的员工发现市面上只有“联华、华联、世纪联华”，于是山寨出了一个世纪华联，借助品牌效应，在江浙、安徽等地遍地开花。所以简单来说就是：联华超市、华联超市、世纪联华都是一家的，只有世纪华联是山寨的。再说回大肆扩张的联华，05年下半年开始，由于资金链及管理能力等问题，不少本地连锁企业出现倒闭和亏损。联华也在这一阶段进行调整，收敛了“买买买”的步伐，相继从除华东以外的地区陆续撤出。但早期的疯狂扩张，还是给联华埋下了隐忧，那就是经营能力没有跟上扩张的速度。数据是最好的佐证。2007年，联华上半年营业额89.81亿元，同比增长7.54%；净利润为1.40亿元，同比增长1.4%。而06年这两个数字分别是21.2%和5.6%。占据联华半壁江山的主力业态“世纪联华”大卖场，则出现了首度亏损，且亏损巨大，达5158.1万元。利润占比由16%，下降到3.17%。此外，人的因素，也在困扰着联华。2006年，掌舵人王宗南调离联华。在王宗南之前，世纪联华总经理张琳琳和执行总经理美国人白尔曼也先后离职。白尔曼之前是家乐福中国北方区总裁，对家乐福模式的大卖场业务可谓驾轻就熟，2005年被王宗南高薪挖角；张琳琳则是老联华出身，负责网点发展和财务，此二人搭班，原本可以将家乐福与联华超市的精髓有效嫁接，可惜未及发力，就又离开。也正是这一时期，华润万家、永辉、大润发等零售企业借助资本与并购迅速脱颖而出。反观联华此时却基本按兵不动，偏安华东一隅，将机会拱手让给了崛起的对手。不过此前积累的家底，也不会一夕散尽。2005年至2009年，联华依然占据着中国快消品连锁百强的第一把交椅，直到2010年才被华润万家以718亿的年销售额超过，成为第二。但当时联华的年销售额也在700亿元，两者相差并不大。不过从2011年开始，联华的营收增速开始放缓。在净利润的表现上，2011年是联华净利润的增长巅峰，为6.27亿元。往后便开始开倒车，基本上一年不如一年，2015年到2017年连续三年出现严重亏损。这期间，联华也不是没有过机会。2015年，永辉耗资约7.44亿元人民币收购联华21.17%的股权，想要携手完善供应链建设、拓宽市场。但遗憾的是，永辉并未能将联华从亏损的泥潭中拉出，双方的联姻仅维持了一年零八个月。随后，永辉将联华股份出售给了彼时风头正盛的易果生鲜，没想到这两个人蜜月期更短，不到半年，易果便出售了联华股份。来去如风的两位前任离开后，联华终于等来了真正的“豪门”——阿里巴巴。从2014年起，阿里便开始了“新零售”布局，先后入股银泰、三江、苏宁等线下业态。入股联华，也是希望为自己在华东地区的新零售布局再下一城。那么，新零售拯救了联华吗？答案是没有。虽然牵手阿里后，联华痛定思痛，对业务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关停亏损门店、推动网点升级转型、推进线上线下业务融合，也新开了不少门店。但依然没能摆脱亏损的现状：2019年亏损1.52亿元，2020年亏损3.19亿元。亏损之外，联华的市值也一直在低位徘徊。实际上，不止是联华，近两年，几乎所有的大型超市都难逃利润下滑的命运：国内超市龙头企业永辉，2021年前三季度亏掉21.78亿元；家家悦2021年第三季度净利润为838.85万元，同比下降91.72%；高鑫零售2022财年半年报(2021年4月1日-9月30日)显示，实现营业收入415.34亿元，同比下滑5%。当然，各大超市也在积极转型，寻找出路，只是无论是像Costco、山姆一样的仓储会员店，还是mini店，社区团购店，国内的零售商们，暂时都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全国性跑通路径。可以说，连锁超市玩家们新零售的竞争博弈才刚刚开始。对联华来说，这也意味着机会。如果能在此次洗牌中积极探索，向前走，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乘风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03豆瓣上有个小组叫“就爱逛超市”，小组简介里说，超市是城市安全感的补给站。品牌哥觉得，真的是这样。当你感到疲惫或者难过的时候，去超市逛逛，琳琅满目的商品，打折促销的叫卖，不仅可以看，可以摸，甚至还能试吃。可以堆满购物车，也可以只为“逛超市”本身。就像小组里的一条发言说的那样：“偶尔理想主义被现实打击的时候，去超市看看吧，选择很多，也可以不选择，生活很重，也可以轻一些。”华，华联，世纪华联，世纪联华到底有什么关系？

每当临近年关，某东、某猫还没来得及吹响年货节的号角，线下各大超市的“恭喜你发财”和“中国娃娃”就已经在循环播放轰炸你的耳膜了。

不知道大家上一次逛超市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跟品牌哥一样，虽然网购已经成为生活的标配，但还是喜欢没事就去超市溜达一圈，顺便把手伸到米堆里戳一戳。

不过近几年，在线上购物平台的冲击下，许多线下超市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比如欧洲最大零售商、大卖场业态的开创者家乐福，在中国闭店不断，最后“卖身”；又比如最近三个单季（2020Q4、2021Q1、2021Q2）利润接连下滑的永辉，还有我们今天要跟大家聊的联华超市（以下简称联华）。

联华身上的标签有很多：中国连锁超市鼻祖、中国最大的商业零售企业、中国门店数量最多的连锁超市企业之一。

当年联华连续十年在连锁超市百强中排名第一，可谓是风光无限。

但光环褪去，如今围绕在联华身上的新闻就变成了连年亏损、大规模闭店。

本期内容，品牌哥就和大家聊聊联华是如何成为中国连锁超市第一，又是如何跌落神坛，以及那些绕口令一样的联华、华联、世纪华联、世纪联华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神秘联系。

02

中国人第一次感受到超市的魅力，是1981成立的广州友谊商店。

只不过，那时候的超市还叫自选超级商场。与过去的“三尺柜台”不同，当时，友谊商店专门辟出一个角落提供给顾客用于自选自拣商品。

只是所售商品多为进口的高档货，需要外汇券才能购买，普通民众只能围观看个热闹。

直到1991年，上海市曲阳中心商场开出第一家联华超市，中国消费者才算真正感受到了自选自购的快乐，中国连锁超市发展的大幕也就此拉开。

此后连续两个星期，联华超市天天客流爆满。

抵挡不住大家的剁手热情，联华超市迅速开出了第二家、第三家分店，到1995年，就已经有41家分店，年销售额将近2个亿。

但这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联华却有说不出来的苦楚，那就是它连续五年一直亏损，在破产的边缘徘徊。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1996年，一个男人出现了，他叫王宗南。

王宗南被称为“上海滩商业教父”，40岁之前，他一直从政，历任上海市黄浦区商业委员、上海市黄浦区区长助理以及上海市黄浦区副区长等职务。

1995年，王宗南离开政府岗位，进入商界，担任上海内外联综合商社总经理，次年出任联华超市总经理，开创了联华高速扩张的时代。

当时联华连年亏损，不少人都认为联华应该收缩，减少网点降低成本，进而“止血”。

王宗南的想法却恰恰相反，在他看来，退守是坐以待毙，对于连锁零售企业，网点就是市场，只有抢占市场才能获得生存空间，所以联华必须继续扩张。

员工和领导都觉得他“疯了”，但王宗南态度强硬，一定要做。

结果证明，他是对的。

联华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当年就转亏为盈，新增门店68家，销售额8个亿。

随后，一战成名的王宗南加快了改革的步伐。

他敏锐地发现，当时上海超市只售卖常温食品和杂货。

于是，他决定在新开的门店供应生鲜蔬菜和肉类，而且其占比从一开始的边缘角色逐步提高到30 %-40%。

品类丰富了，联华的销售额也跟着上去了。

到王宗南执掌的第六个年头，联华的利润破亿，营收增长了70多倍，还创造了一个名词“联华速度”。

这中间，联华不仅迅速成长为中国连锁超市第一名，还取代上海第一百货，跃居中国零售业销售排行榜第一名。

2003年，上海市第一百货集团、华联集团、友谊集团、物资集团合并重组为上海百联集团，王宗南担任总裁。

这是当时全国最大的商贸流通产业集团，总资产高达280亿。

也是在这一年，联华超市在香港主板市场挂牌上市，开创了多个第一：香港联交所第一家以连锁零售业为概念上市的公司、第一家带有国企背景和上海地方企业色彩的上市公司、SARS后第一家走出国门海外上市的公司。

与超级英雄完成了拯救地球的使命后就会离开一样，王宗南也在三年后离开了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联华。

2006年，上海益民食品一厂、上海农工商有限公司、上海市糖业烟酒有限公司、锦江国际合并成立光明食品（集团）有限公司。

王宗南出任集团董事长兼党委书记，并复制了他在联华创下的奇迹：短短6年间，光明食品集团的销售规模从2006年的659亿元，增至2012年的1393亿元。

只是这位上海滩“红顶商人”的结局不免令人唏嘘。

2015年，王宗南因在任职期间挪用公款、受贿，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

无独有偶，后来的联华也是在这一年掉入亏损的漩涡，仿佛冥冥之中的某种巧合。

不过这个我们后面再聊，毕竟此时的联华，还在它一生的黄金时代，想收购、想扩张。

过去几年里，联华以多样的资本运作，陆续收购、重组了十几家上海中小型超市，扩充网点。并走出上海，和杭州、苏州等地的超市实施资产重组，在江浙迅速开出一批新网点。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2002年，联华以2.1亿元溢价并购重组浙江第一大零售连锁集团——杭州华商，将其旗下的家友超市全部更名为“世纪联华”或“联华”。

上市后，联华的并购战车增加了动力强劲的资本车轮，更加一往无前。

2004年，堪称联华的“跨省并购年”。

11月，联华出资7700万元，获得石家庄最大连锁超市——万利福的控股权。

此前数月，联华收购了大连友嘉集团在沈阳的2家大型综合超市；接着出资980万元获得杭州解百超市53%的股权，成立杭州联华生鲜超市；还出资1300万元组建临安公司，并以此公司收购了家得利超市位于临安的7个网点。

2005年，联华的车轮驶进珠三角，斥资1.07亿元收购广西最大连锁超市佳用。

同时，联华在全国各地的扩张也全面铺开，主要以合作、自营加收购的方式在北京、成都、广州、浙江、安徽等地布局世纪联华大卖场。

说到这，顺便给大家科普一下，让许多人傻傻分不清的联华、华联、世纪联华、世纪华联这几个品牌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改革开放初期，国家在沿海14个开放城市开办现代化商厦，成立了全国华联商厦集团，旗下有华联和华联商厦两大品牌，之后华联商厦陆续进驻内陆，成为「百货大楼」、「友谊商场」之外的第三大国有百货商厦。

不出意外的话，大家的城市所在地应该都有一栋叫华联商厦的知名商场吧。后来百货商厦渐渐落伍，现代超市成为主流，华联商厦也随之建立了自己的超市——华联超市。2009年，联华以4.92亿元收购华联超市全部股份，从此华联、联华成了一家人。

世纪联华则是联华旗下的大卖场业务。而世纪华联呢，据说曾在华联超市上班的员工发现市面上只有“联华、华联、世纪联华”，于是山寨出了一个世纪华联，借助品牌效应，在江浙、安徽等地遍地开花。所以简单来说就是：联华超市、华联超市、世纪联华都是一家的，只有世纪华联是山寨的。

再说回大肆扩张的联华，05年下半年开始，由于资金链及管理能力等问题，不少本地连锁企业出现倒闭和亏损。

联华也在这一阶段进行调整，收敛了“买买买”的步伐，相继从除华东以外的地区陆续撤出。但早期的疯狂扩张，还是给联华埋下了隐忧，那就是经营能力没有跟上扩张的速度。

数据是最好的佐证。2007年，联华上半年营业额89.81亿元，同比增长7.54%；净利润为1.40亿元，同比增长1.4%。而06年这两个数字分别是21.2%和5.6%。

占据联华半壁江山的主力业态“世纪联华”大卖场，则出现了首度亏损，且亏损巨大，达5158.1万元。利润占比由16%，下降到3.17%。

此外，人的因素，也在困扰着联华。

2006年，掌舵人王宗南调离联华。

在王宗南之前，世纪联华总经理张琳琳和执行总经理美国人白尔曼也先后离职。白尔曼之前是家乐福中国北方区总裁，对家乐福模式的大卖场业务可谓驾轻就熟，2005年被王宗南高薪挖角；张琳琳则是老联华出身，负责网点发展和财务，此二人搭班，原本可以将家乐福与联华超市的精髓有效嫁接，可惜未及发力，就又离开。

也正是这一时期，华润万家、永辉、大润发等零售企业借助资本与并购迅速脱颖而出。

反观联华此时却基本按兵不动，偏安华东一隅，将机会拱手让给了崛起的对手。

不过此前积累的家底，也不会一夕散尽。

2005年至2009年，联华依然占据着中国快消品连锁百强的第一把交椅，直到2010年才被华润万家以718亿的年销售额超过，成为第二。

但当时联华的年销售额也在700亿元，两者相差并不大。

不过从2011年开始，联华的营收增速开始放缓。

在净利润的表现上，2011年是联华净利润的增长巅峰，为6.27亿元。

往后便开始开倒车，基本上一年不如一年，2015年到2017年连续三年出现严重亏损。

这期间，联华也不是没有过机会。

2015年，永辉耗资约7.44亿元人民币收购联华21.17%的股权，想要携手完善供应链建设、拓宽市场。

但遗憾的是，永辉并未能将联华从亏损的泥潭中拉出，双方的联姻仅维持了一年零八个月。随后，永辉将联华股份出售给了彼时风头正盛的易果生鲜，没想到这两个人蜜月期更短，不到半年，易果便出售了联华股份。

来去如风的两位前任离开后，联华终于等来了真正的“豪门”——阿里巴巴。从2014年起，阿里便开始了“新零售”布局，先后入股银泰、三江、苏宁等线下业态。入股联华，也是希望为自己在华东地区的新零售布局再下一城。

那么，新零售拯救了联华吗？答案是没有。虽然牵手阿里后，联华痛定思痛，对业务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关停亏损门店、推动网点升级转型、推进线上线下业务融合，也新开了不少门店。但依然没能摆脱亏损的现状：2019年亏损1.52亿元，2020年亏损3.19亿元。亏损之外，联华的市值也一直在低位徘徊。

实际上，不止是联华，近两年，几乎所有的大型超市都难逃利润下滑的命运：国内超市龙头企业永辉，2021年前三季度亏掉21.78亿元；家家悦2021年第三季度净利润为838.85万元，同比下降91.72%；高鑫零售2022财年半年报(2021年4月1日-9月30日)显示，实现营业收入415.34亿元，同比下滑5%。

当然，各大超市也在积极转型，寻找出路，只是无论是像Costco、山姆一样的仓储会员店，还是mini店，社区团购店，国内的零售商们，暂时都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全国性跑通路径。可以说，连锁超市玩家们新零售的竞争博弈才刚刚开始。

对联华来说，这也意味着机会。如果能在此次洗牌中积极探索，向前走，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乘风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03

豆瓣上有个小组叫“就爱逛超市”，小组简介里说，超市是城市安全感的补给站。

品牌哥觉得，真的是这样。当你感到疲惫或者难过的时候，去超市逛逛，琳琅满目的商品，打折促销的叫卖，不仅可以看，可以摸，甚至还能试吃。可以堆满购物车，也可以只为“逛超市”本身。就像小组里的一条发言说的那样：“偶尔理想主义被现实打击的时候，去超市看看吧，选择很多，也可以不选择，生活很重，也可以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