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内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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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22日,半个娱乐圈,被包机接到三亚海棠湾。
一场情牵两岸的世纪婚礼,汪小菲和大s把能请来的好友都请了,300多位来宾,多数是圈中人。
那英登台唱《征服》,张惠妹演绎《阿里山的姑娘》,她把其中歌词改成: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北京的少年壮如山。
担任致辞嘉宾的高晓松,话比新郎还多。他说着说着跑偏了,开始宣传自己执导的,在豆瓣只得到5.2分的电影《大武生》。
当红魔术师刘谦被Ella意外拉入泳池,没多久,泳池漂满扑克牌。
回想起那场婚礼,有人记住痛哭的蔡康永,有人记住戴墨镜打架子鼓的张兰,有人会想起王思聪。
一句“兜里就俩钢儿,冒充什么富二代”,刚回国的小王一战成名。
后来有网友总结,“这是一场除了新郎新娘都是主角的婚礼”。连风都是戏精。
怕晒的大s在婚礼前一个月就祈祷,希望当天太阳不要太大。如果婚礼能够重来,她应该会加一条:
希望风不要太大。
那天的风大到新娘戴不住头纱,伴娘裙摆在半空飘扬,要不是几个壮汉环抱着大花柱,花柱准会被吹跑。
关于婚礼,新娘早早定下三个原则:不允许拍照、不允许拍视频、不允许记者入场。
直到婚礼开始,媒体都不知道举办地在哪,守候在机场想抓点蛛丝马迹的记者全部扑空,人家嘉宾是包机去的。黄晓明没坐包机,迟到5个小时,高晓松调侃他是受不了新人安排的经济舱。
媒体挖不到“独家”,嘉宾张朝阳却轻松捕获,他通过搜狐微博全程直播,然后设置成限搜狐注册会员观看。
借兄弟的场子,吸自个的流量,在擅长炒作的狐狸哥面前:
在座没有主角,都是渣渣。
2
“张先生与我相识多年,都以朋友相待,我对他有相当的信任。当天,他不但自发微博,还带助手毛国莉进行一系列偷拍,让我很震惊。”
汪小菲公开表露不满查尔斯·张的行为,直言很后悔请他来参加婚礼。
张朝阳的操作,让台湾媒体怀疑,小两口把独家报道权给了搜狐,急得汪小菲大骂:“那XX的败类!我一定采取法律行动!”
张朝阳连发700多字小作文,表示自己原本是去当伴郎的,和很多来宾一样拍照,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不会认错也不会道歉。
友谊的小船不够稳,说翻就翻。
去年11月,汪小菲和大s官宣离婚,十年婚姻走到尽头。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碧水常围着那青山转,最终还是一拍两散。
看到新闻,忙着上物理课的张朝阳抽空在线吃瓜,转发相关报道并评论:
ok,知。
有网友建议他来一场离婚直播,做到有始有终。
狗蛋说,如果张朝阳当年能挖掘出直播商机,现在也许不用上物理课救搜狐。
从2021年11月5日开始首播,《张朝阳的物理课》已经播出50多期。今年3月起,张老师还把课堂搬到线下,每月在搜狐大厦开课一次。
第一次线下课,获邀当嘉宾的李永乐认真听讲,现场狂做笔记,网友说:
李永乐做的是人情世故。
开始上物理课后,张朝阳经常在纸巾上推演公式。
狗蛋看了张老师的手稿,不说自己看不懂,只说马云来了也看不懂。
张朝阳曾经在访谈节目里跟主持人说,希望有机会开一堂物理课,把年轻时的东西算一算:真正搞懂相对论和量子力学。
一些听过张老师讲课的网友评价:以前老觉得张朝阳半死不活的,直到他拿起粉笔,发现他活了。
上个月底,张朝阳点赞了这样一条微博:
张朝阳上物理课后感觉好一些了。
这位清华物理系高材生、麻省理工博士后,从商26年后,突然找到了自我。
他去年说的一段话最近才火——年轻人不要过度努力,因为世界不是很公平,太努力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微博网友点赞,夸他活得通透,内心敬佩。他点赞了这条点赞他的微博。
这很不张朝阳。
曾经的张朝阳,很野生,哪里会这样“熬鸡汤”,讨好年轻人。
反鸡汤大师狗蛋说,努力不一定会伤害身体,但不努力一定会伤害钱包。
世界不公平,并不会因为你躺平它就公平了。
3
1999年7月,《南方周末》刊登过一张张朝阳的照片,照片里,张朝阳穿T恤戴头盔,在天安门广场上玩轮滑。
一个35岁的老总活得像15岁的街头少年。
新世纪到来的2000年,国内互联网行业混沌未开,成立两年的搜狐算是行业开山鼻祖。张朝阳用花钱的方式庆祝搜狐两岁生日。
一场名为「万众豪情搜狐夜」的演唱会,请来了韩红、朴树、小柯、老狼、黄绮珊、花儿乐队等登台表演,台下1.8万人免费薅羊毛。
年轻时候的张朝阳很喜欢搞party,开着敞篷跑车穿街过巷。派对上,总少不了漂亮姑娘,因为张朝阳那时候只喜欢和漂亮姑娘说话。
但不管派对里有多少美女或野兽,主角永远只有查尔斯·张。
有媒体写过一位女星,手搭在助理肩上,踮着脚尖前进,嘴里碎念着,“狐狸哥呢,我的狐狸哥呢”。
马云去参加过他的局,很晚才到,没玩一会就离开了。张朝阳笑说,马云太忙。
高晓松以及联想中国区总裁刘军,有时也会跟张朝阳组局,三个清华男一台戏。根据高晓松的说法,他们出去玩碰到姑娘,姑娘喜欢说自己是中戏或北电的。有回碰到位清华的,张朝阳们问人家是什么系的,姑娘回:算数系。
张朝阳不是那种只在派对里喝酒吹牛的男人,他能唱也能跳,还创作了同名舞:
查尔斯狐步舞。
有回他上电视节目,现场教来宾这个舞的要领:
关键是要提臀。
狗蛋说,如果张朝阳改跳舞,不上物理课,也许会收获很多张朝阳女孩。
4
曾有网友很认真地问:张朝阳和潘石屹在SOHU里是什么关系?
有人很认真地回答说,一个是soho的头,一个是sohu的头。都很喜欢秀。
张朝阳觉得自己和潘石屹不一样。潘石屹演戏、当主持,通过自我营销宣传企业,张朝阳说,“我可能会唱歌,不会演电影,因为唱歌是自己在唱,演戏是演别人”。
不去演戏的他,缔造了摇头晃肩抖腿演唱《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的名场面。
“教室里叮咚叮咚叮咚叮咛……”
张式唱法至今还刻在狗蛋深深的脑海里,让他想不起原唱歌词。
没有效仿潘石屹,但张朝阳紧跟了另一位地产大佬王石的步伐——去爬山。
2002年的国庆假期,他俩成功相会在海拔5355米的四姑娘山大峰顶峰。
两个男人爬还不够,2005年,张朝阳叫来很多姑娘和很多汉子,组成“搜狗美女野兽登山队”,去西藏攀登海拔6206米的启孜峰。队里有国民女神高圆圆、世界小姐玛丽娅、名模姜培琳、女企业家王秋杨。
美女如云,汉子也不少,有王石、胡歌、孙楠等。汪小菲也参团了,他和老张的友谊大概是那时候建立的。
玛丽娅成功登上启孜峰,成了历史上登山登得最高的世界小姐,张朝阳亲自为她戴上价值50万美元的桂冠。
不过在周鸿祎眼里,张朝阳不是一个会作秀的人。
老周解释,张朝阳本质上比较自我,作秀比较真实不刻意,不像有些企业家坐台上开始讲道义,讲社会责任,但出事之后大家发现,跟讲的不一样啊。
有一回,张朝阳在演讲时忘词,足足沉默了5分钟,然后若无其事地接着讲,这让周鸿祎佩服得不行。
其实老张不是不作秀,是不做作。
半裸上身给《时尚健康》杂志拍封面,身材一般的他没有像黄晓明整上八块腹肌,该是几块就是几块。
他买下一艘22米长的豪华游艇,取名快乐号,毫不掩饰黄金单身汉的happy。
他一度认为自己能活过百岁,上了节目他认真地告诉主持人:我能活到150岁,并且停止衰老。
当他和主持人说出“我们这代人有机会永生”,刘强东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后来张朝阳自己承认:都怪那时太年轻,其实啥也不懂。
年轻也狂妄。
王志东找上门寻求合作被拒绝,张朝阳觉得王志东不懂互联网;马化腾想把OICQ卖给搜狐,张朝阳看不上,认为“这东西我找几个大学生,三个月就能做出来”;百度崛起,老张让王小川带几个人干掉它。
2008年搜狐和奥组委签约,被其他平台狠批“垄断了新闻报道权”,新浪、网易、腾讯三家组成奥运报道联盟对抗搜狐。张朝阳放话:
三个零加起来还是零。
三个0加起来确实不可能变1,狗蛋怀疑张朝阳在说行话,但没有证据。作为中国互联网教父级人物,曾经的中国首富,张朝阳有足够的资本狂妄。
时间轮流,总会曲终人散,没有人可以永远站在舞台中心。
5
最近十年,互联网舞台二马相争,然后一鸣惊人,朝阳余晖成了背景。
畅游退市,搜狗卖身腾讯,张朝阳手里攥着的只剩搜狐。但搜狐已经大不如前,一年营收不到10亿美元,被调侃公司还不如自家一栋大楼值钱。
去年搜狐营收8.36亿美元,一个腾讯相当于85个搜狐。
在清华求学时,考不到第一,张朝阳就绕着圆明园跑5公里,和自己较劲。现在的他没那么争强好胜了。
2019年参加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时,他跟媒体说: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还是充满激烈的竞争,但我已经不一样了。
他很早就设想过退休后的生活,不同阶段想法不同,最开始觉得退休生活应该是喝咖啡、打排球,后来想开个舞蹈工作室,或者推广冥想。
现在他觉得都不对,应该活到老学到老。
所以尽管年近六旬,张朝阳还是活跃在直播间,努力帮搜狐抢占直播的新赛道:价值直播和知识直播。
除了上物理课,张朝阳也做直播带货,介绍咖啡机、咖啡豆、榨汁机,一边是物理老师张朝阳,一边是生活家张朝阳。
狗蛋说,查尔斯·张玩够了改邪归正?
他是老了,而欲挽搜狐于迟暮。
他的好基友王石,在“宝万之争”进入尾声时,当着位高权重的官员面脱去西装,现场翻了5个跟头。他想跟大伙证明,自己尚有精力执掌万科。
两年前直播带货北京颐和金茂府,张朝阳也表演了个高难度动作——在售楼处外做侧空翻。
并非男人至死是少年,而是男人至死都梦想当个少年。
包括那个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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