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氏是姜姓的始祖，“姜”姓的来源是什么？

神农氏的传说故事精彩纷呈，但遍览古籍，介绍神农氏生平的材料着实不多。晋朝皇甫谧所作的《帝王世纪》摘录了其中三条：

“神农氏，姜姓也。……人身牛首，长于姜水，因以氏焉。”
“母曰妊姒，有蟜氏之女，名女登，为少典妃。游于华阳，有神龙首感女登于裳羊，生炎帝。”
“神农氏本起于烈山，或时称之，一号魁隗氏，是为农皇。魁隗氏又曰连山氏，又曰列山氏。”

从以上记载中，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其一，神农氏是姜姓。

神农氏是中国古史传说中姜姓的始祖，姜姓是上古史中仅次于姬姓的第二大姓，其后代有尧舜时的四岳，周朝的开国元老姜太公，以及周朝的齐、申、吕、谢等诸侯国。

神农氏之所以以姜为姓，主要有两种说法。

一种就如《帝王世纪》所说的那样，神农氏长于姜水（据说为陕西宝鸡清姜河），因此以姜为姓。而黄帝与神农氏同为有蟜氏所出，但是长于姬水，所以是姬姓的始祖。《国语·晋语》便有详细记载：

“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

另一种说法，有学者从字形出发，“姜”字与“羊”、“羌”同源，皆是羊头形状的变体，说明姜姓是一个以羊为图腾的部落。这个说法虽然与《帝王世纪》中神农氏“人身牛首”的记载相悖，但又和该书记载的“感于裳羊”相合，难辨对错。

其二，神农氏的母系氏族是有蟜氏，父系氏族是少典氏。

从《帝王世纪》及《国语·晋语》的记载看，神农氏炎帝和有熊氏黄帝都是有蟜氏和少典氏两个部族结合的产物，但这个说法显然有很多疑点，又颇有自相矛盾之处，以至于后人无法判断这样的家族背景究竟是处于母系社会还是父系社会。

比如，《帝王世纪》说神农之母是妊姒，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妊、姒两个姓的组合，如果神农处于母系氏族，那么神农应该也是继承这两个姓中的一个为姓，不至于另创姜姓。

如果神农处于父系氏族，那么当继承少典氏的姓，神农、黄帝既然都是同宗所出，自然也不会各有姓氏。

可见，上古传说多有牵强附会之处，我们虽不必逢古必疑，但是这类明显有谬误的说法，也不应当过于迷信。如此看来，神农、黄帝更像是分属于两个不同时代的古代英雄，其大概率不会是同族兄弟。

其三，关于神农氏的别名，有烈（列）山氏、厉山氏、连山氏、魁隗氏、朱襄氏等说。

其中，最为常见的是烈山氏。《帝王世纪》认为神农从烈山发迹（“起于烈山”），因此以此为氏。

还有另一种观点认为，神农通过刀耕火种的方式种植五谷，因为需要烧山以制草木灰作肥料，因此把这种“烈山”的行为作为氏。列山氏、连山氏或为其音误。

此外，神农氏也称厉山氏、魁隗氏、朱襄氏，这些可能是炎帝的别号，或者有可能是其他同样自称炎帝的部族。由于记载较少，后人也无法判断其缘由。

文：姬为毅

图：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