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上班”在敲大学毕业生的竹杠

□黄齐超

有网友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一家名为完美世界教育的公司的“实践计划”。网传“实践计划”的内容显示，该公司将开发一款无缝大世界多人在线生存类网络游戏，邀请完美世界教育在读学生或已毕业学生参加项目。该计划申请名额为14人，其中包括游戏策划、3D美术设计、游戏动作设计、原图概念设计等类别，而申请费用是17800元/人，实践时间为3个月或以上，但超过3个月不再额外收费。（6月7日 澎湃新闻）

一名博主抖机灵，说可以尝试“让大学生付费上班”，来解决大学生就业困难和中小企业经营困难这两大难题。结果有网友称，真有“付费上班”的公司。网友爆料的公司是“完美世界教育”，他们的一项实践计划，确有“付费上班”的嫌疑。

上班不给工资，还让就业的大学生缴费？网友的爆料，让公众瞠目结舌。涉事公司回应，该项目计划是内部项目，并不对外招聘，14名参与的学生系他们公司旗下的像素种子职业教育学生。因为引发争议，该项目已经停止。

在我们看来，这例不可思议的“付费上班”，其实是“付费实习”。学生有了在完美世界教育实习的经历后，求职时就有了砝码。事实上，完美世界的“收费实习”并非先例，特别是在网络公司、游戏大厂、金融机构等，这种现象较为普遍。不过，大多数企业以“付费实习”的方式揩大学毕业生的油，都是暗箱操作，像完美世界这样公开宣传的大企业，实属罕见。

从劳动法的角度衡量，只有双方建立了劳动关系，哪怕是实习，用人单位就应支付劳动报酬。然而，知名企业、网络大厂是稀缺资源，大学生都想拥有在大厂实习的经历，很多人都挤破脑袋，想方设法地托人找关系，才能进入大厂实习。所以，才有了“付费实习”这样违背劳动法的奇葩事件。

完美世界称，他们的“付费实习”项目是没有对外，仅仅面向他们的职业教育学生，不会影响正常的大学生实习。然而，“付费实习”所衍射的理念，恐怕不容乐观。如果我们允许这种奇葩实习存在，无疑是向公众传递一种理念——知名企业、网络大厂、世界500强等，可以有“付费上班”“付费实习”的自由，可以堂而皇之地违背劳动法。显然，这对整个行业的人才培养体系有负面影响，也是敲大学生就业的竹杠。

实习和就业的机会应该是均等的，“付费实习”是不该存在的。完美世界成了出头鸟，他们停止了那个“付费实习”项目，并不代表其他公司、企业也取消了“付费实习”。其实，还有一些“付费实习”暗流涌动，推高了大学生实习和就业的难度，它们也该被叫停，哪怕是所谓的“内部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