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印尼排华：30万华人被屠杀，尸身堵塞血河，头颅在路边发臭

1965年9月30日是印尼华人极其黑暗的一天，当天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排华运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30万华人惨遭屠杀，财产全部被掠夺一空，华人的遗体铺满城市的角落，甚至堵塞了当地的河道无人处理，腐烂发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国又是怎么应对的？

9·30排华印尼事件

印尼地区一直有排华传统，从1740年荷兰殖民者制造的“红溪惨案”开始，到印尼独立之后，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排华事件，每次都有华人因此受伤或者死亡。这种情况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有所好转，反而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更加猖狂。

除了政治原因外，印尼排华的主要原因是华人在当地勤劳肯干，赚到了很多钱。而印尼本地土著却懒散贪婪，对于侵犯他们利益的华人很不友好。另一个关键原因则是华人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当时漂流海外的华人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于是就更加备受欺凌。

进入60年代以后，文官苏加诺成为了印尼总统，获得印尼共产党的支持。可是军方却和文官不对路，于是两方势力就开始了剧烈斗争。苏加诺本人是亲苏的，美国当然不愿意让印尼这个地理位置独特的国家成为苏联的桥头堡，于是拉拢右翼军人准备推翻苏加诺政府。

好在政变被总统卫队的将领知晓，提前出动镇压了这场可能出现的叛乱，杀死了大部分参与此事的军方领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印尼陆军上将苏哈托撕去了平日里的善意伪装，指责总统卫队企图发动政变，背后推手是印尼共产党。

苏哈托是贫民出身，没有受过系统教育，参军后也一直蹉跎，在多位领导人手下办过事。后来在印尼独立战争中他开始出类拔萃，成为苏加诺的亲信。不过苏哈托本人很有野心，他平时把自己塑造成无害的小白兔，就等待着适当时机突然露出毒蛇的獠牙。

这次行动开始后，苏哈托就控制了电台和部分忠于自己的军队，宣称自己正在平叛，要求全国军队听从他的指挥，开始进行实际上的政变。获得了大义名分之后，他成功软禁总统苏加诺，名正言顺地掌握军政大权。

上台之后，苏哈托开始争取美国的支持，同时为了转嫁社会矛盾，他将之前的政变全部扣在了印尼共产党的头上：一方面逼迫苏加诺解散印尼共产党，另一方面对全国的印尼共产党员进行屠杀。

由于我国政府曾经支援过印尼共产党，而且许多当地华人也都加入其中，再加上华人富裕的家产引起了当地人的觊觎。所以这场动乱开始后，在印尼的华人就遭受了巨大冲击。

印尼共产党以及当地的华人组织并没有掌握军队，军方手上有大量的人和枪，一旦举起屠刀，弱势的华人群体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不仅那些印尼共产党员的华人受到打压与压榨，大部分普通华人也被牵连，最后扩大为全国范围内的大型排华运动，持续了2年时间。

这两年里，华人聚居区里血流成河，暴徒们随意选择受害者，手拿刀枪冲上门来，四处抢劫，打砸工厂和商店，掠夺华人的财产。每天都有很多华人被杀，尸体太多，以至于收尸人都不够用，河水被染成红色，大量的尸体堵塞河道。一些凶手杀人后甚至还感觉不刺激，非要将尸体头颅堆在路边炫耀，任由头颅在路边腐烂发臭。

“红碗行动”

这起排华事件中最血腥的一幕来源于印尼当地的土著民族达雅族。这是一个野蛮愚昧的民族，保留着封建社会和氏族社会的特征，有一个猎杀仇人头颅的传统习俗，强调“血债血偿”，对于敌人十分残忍，经常挑起部落仇杀，危害社会治安。

“9·30排华运动”中这群野蛮人也加入了狂欢。苏哈托政府刚开始排华的时候，希望能给行动加把火，于是编造了达雅土著9大长老被华人杀害的借口，挑起了他们对华人的仇恨情绪，引诱他们参战，让这场运动的声势更加浩大。达雅族土著果然上当，迅速开始了对华人的复仇，见到华人便不问缘由地直接杀戮。

达雅族有一个习俗，会在仇人门前放置一个装有动物鲜血的红碗，同一个部落的人看到这个红碗后，就可以对这家人进行血腥报复，而不用承担任何的后果。

于是靠近达雅族部落的华人倒了大霉，很多家庭因此惨遭灭门，不论老小全部被砍掉头颅，家财被一卷而空。因为达雅族复仇时候的红碗标志，所以这场排华运动中的特殊阶段也被称作“红碗行动”，代表着最为血腥和疯狂的时刻。

对于这群野蛮人的行凶，印尼当地的警察和军队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和暴徒一起加入狂欢。靠着地头蛇的优势，他们直奔最有钱的华人家庭，抢夺钱财，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恶不做，给华人造成了深重的苦难，数不清的华人在那个时候失去了财产、亲人乃至生命。

印尼是世界上排华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具有深厚的排华传统。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最早的时候是由荷兰殖民者带来的。

航海时代的西方侵略者人数较少，无法对东南亚进行有效统治。而印尼当地的华人数量则比较多，而且被当地人排挤，很有拉拢价值。于是荷兰人就将华人作为统治阶级，负责直接面对和管理印尼土人，双方之间因此积累了大量的矛盾。

荷兰殖民者并不管华人的死活，只要掠夺到足够的财富就可以了，因此印尼经常会爆发排华和反华运动，几乎每一次都是华人吃亏。等到印尼独立之后，当局就把华人看作大肥肉和替罪羊：财政没钱了就排华，各种矛盾尖锐就排华，心情不好就排华，这让印尼华人的生活愈发悲惨。

“9.30排华”事件是这种畸形生态环境的具体体现。为了降低政变的影响，转移民众注意力，苏哈托才会疯狂举起屠刀，将前辈们干过的事情再来一遍，充公华人的财产，减轻财政压力，趁此机会拉拢同盟，稳固自身统治，提高正统性。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印尼排华成了明面上公之于众的“传统”。

事实上，华人在印尼处境艰难也和一些客观因素有关。印尼华人多是我国沿海民众逃亡在当地繁衍生息的后代，可是为了生存，他们放弃了中国传统，和当地土人杂居，又因为人数不占优势，所以不断被同化，数代之后就已经算得上是印尼人了，对于中国反而很陌生。

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当地华人被迫更改印尼名字，放弃中国国籍，中国话也被弃用。长久以来，华人身上属于中国的印记逐渐消失不见，他们变得越来越本土化。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1965年排华运动发生后，我国曾派出客轮前去接应，却只有很少一部分华人接受了国家的好意庇护。

排华运动背后的黑手

对华人大打出手的是底层印尼民众，实施这一策略的是以苏哈托为首的印尼政府，推波助澜的则是英美等西方国家。1965年是美苏冷战，印尼的前任政府亲苏，苏哈托则亲美，为了向主子表示忠心，苏哈托对印尼共产党采取酷烈行动，那么英美当然要有所表示。

美国人在这场排华行动中扮演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这一点不仅体现在美国政府给予苏哈托的政治和军事支持上，还有美国驻印尼大使直接插手印尼内部局势，给苏哈托出谋划策，并且唆使苏哈托以印尼共产党企图阴谋夺取为借口发动军事政变。

尽管后来美国爱惜羽毛，拒不承认此事，可是在当时的官方文件中，可以明显看到白宫方面对苏哈托的建议，提供了足够的暗示甚至直言。白宫给驻印尼大使的电报中，要求对方将印尼国内局势的变化强加在中国和共产主义身上，不放过这个机会抹黑打击苏联。

英国方面也没放过这次绝佳充当搅屎棍的机会。当时的英国政府认为印尼和中国方面走得太近，不利于他们的亚太利益，于是暗中印刷了数百万本渲染民族矛盾的小册子，将这些发放给印尼的右翼势力，像过去在其他殖民地一样搅浑水面，制造更大的混乱。

可以说英美给“9.30排华”事件又加了一把火，让原本就很猛烈的火势再上一层楼，迅速席卷印尼全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苏哈托在政变之初利用排华转移视线，之后有了英美的支持，他们更加猖狂的屠杀华人，致使暴乱一直进行了2年时间，河水都被鲜血染成红色，有记载的华人死亡人数不低于30万，更多的人默默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这场人间炼狱式的迫害，导致的结果就是印尼华人多年积累的财富全部便宜了他人，活下来的华人大多加入了印尼国籍，成为了印尼民族构成的一部分，割裂了整个印尼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内耗，使得印尼“温和穆斯林”的称号发生巨大变化，在国际社会上声名狼藉。

暴动发展到后期，印尼政府的疯狂举动就连美国军情局都看不下去了，他们震惊于这场“20世纪最惨的集体谋杀”，对印尼领导人苏哈托的认识也更加深入了。

杀到最后，印尼的暴徒根本不管不顾，只要看人不顺眼，就可以扣上共党分子的帽子，然后予取予求，不断制造冤假错案，军队和民间的武装力量暴增，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后果。

以史为鉴

2012年一部纪录片《我是杀人魔王》上映，这是导演走访“9·30排华”事件的幸存者和参与者之后，花费8年时间打磨的影片。上映之后就入围了奥斯卡金像奖，在欧美文化界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同时也让全世界看到了这次血腥大屠杀的惨烈程度。

纪录片中真实再现了上世纪60年代印尼政府的法西斯行为，他们和纳粹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纳粹发动“长刀之夜”，掠夺犹太人的财富，印尼政府则大规模排华，吃下华人积累的财富，这样的恶魔行径理应受到唾弃和惩罚。

然而印尼政府对此并没有表示出应有的认错态度，仅仅是不咸不淡的发布声明，很官方的希望这种事以后不再发生，道歉和具体善后细则根本没有。他们也丝毫不管国际社会的指责，就连作秀和敷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直白地告诉大家，你说的都对，但我还会再犯。

印尼政府的这种态度有迹可循，因为在“9.30排华”事件发生后，苏哈托掌握了国家大权，开始了30多年的专制统治。

这30年间，苏哈托贪权腐败，搞得国内民不聊生。为了转移矛盾，吃到甜头的他经常暗示手下进行反华活动，有组织地对华人进行屠杀。数不清的华人因此倒在了屠刀之下，几乎每年都要有一起排华的大新闻。

甚至就在苏哈托晚年，印尼爆发了反对他的政治运动。在有心人的操纵下，这也变成了一场排华暴乱。上千名华人在暴乱中被杀，印尼各地发生了5000多起针对华人妇女的强奸案件，震惊了全世界，对中印关系造成了长远的消极影响。

作为东盟的老大哥，印尼在国际社会上拥有一定的威慑力，属于地区强国的范畴。再加上特殊的地理环境，这里连接印度洋和太平洋，扼守关键的马六甲海峡，处于战略要地，为了自身安全考虑，世界大国都想要拉拢印尼，这也是他们嚣张的资本之一。

而针对印尼国内的这场排华暴乱，我国自然不可能眼看着同胞受欺负，直到印尼1967年同我国断交时，我们已经组织了4次接侨行动，拯救了部分水深火热中的华人华侨。

此后我国与印尼关系一直很紧张，直到1990年才恢复外交关系。2000年之后中印关系开始回暖，政治经济方面的联系增多，两国好像已经重归于好，可是历史的伤痕真的能抹去吗？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并不能真的掩盖血仇，我国和印尼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弱小是原罪，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只有力量才能让别有居心的人惧怕。在印尼“9·30排华”事件中，说到底就是华人在内没有力量反抗当地民族的欺压，在外刚刚建国10多年的我国也不够强大，这才被当作随意宰割的肥羊，遭到血腥屠杀。

国家的繁荣昌盛才能给国民带来安全的保护，没有国家的强大，就不会有个人利益的实现。随着我国国力的不断增强，这点在我国利比亚撤侨、也门撤侨等行动中都有充分体现。而处于新时代的我们也应该牢记历史使命，不断努力奋斗，让国家更加强大，让处于五星红旗下的所有公民面对暴力事件时都不再重演历史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