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出游,归来却连篇游记都写不出;甚至发朋友圈都不知道写什么好。
孩子写作文,老师定了题目良久,仍无处下笔。
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孩子,写作已经变成很多人的“老大难”。
除了多读多看多练,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呢?
汪曾祺在《汪曾祺给孩子的写作课》这套书中,给出了答案。
汪曾祺,有“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的美誉。
喜读散文的书友,一定不能错过他的作品。在他的笔下,任何平平淡淡的日常琐碎,都能变得可喜可爱;文风平淡质朴、如话家常。
而他谈自己写作的原因:“我事写作,原因无它,从小到大,数学不佳……”让人不禁莞尔一笑。
《汪曾祺给孩子的写作课》这套书分为六册,包括人物卷、写景卷、记事卷、抒情卷、议论卷、游记卷,对应了当下应试的不同写作要求;精选了适合中小学生阅读的131篇文章,书中还配了老先生的48幅绘画作品。
作为中高考的热点人物,读汪曾祺的书,对孩子的写作有用吗?
读汪曾祺的文字,真的能提高写作水平吗?
汪曾祺的孙女评他的作品:“爷爷的文章一点儿也不好——没词儿。”
是的,如果你想去汪曾祺的作品中找好词好句。那你可能翻半天也一无所获。
你还会发现:主题不明确,结构太松散……好像很不符合当下孩子们的写作要求。
阅读他的作品,真的能提高写作水平吗?
其实判定文章的优劣,除了有词儿没词之外,必然还有其他的标准。
而汪曾祺的作品如他本人所言:“娓娓而谈,态度亲切,不矜持作态。文求雅杰,少雕饰,如行云流水。春初新韭,秋末晚菘,滋味近似。”
读这样的文章,也许孩子的写作水平不会日进千里;但在阅读中明白何为情致,何为中国化优美的语言,便是不菲的进益。
汪曾祺谈怎样写好小说/故事?
福楼拜尔曾说:每一句话都有一个最好的说法。
契科夫则说:好的语言就是准确的语言。
汪曾祺在书中亦指出:什么是好的语言,什么是差的语言,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准确。
文学语言的发展的趋势是趋于简单,也就是用普普通通的语言,简简单单的话来写作。
所以汪曾祺说:不要以为写文学作品就得把句子写的很长,跟普通人说话不一样……但是要在平平常常的、人人都能说的,好似平淡的语言里边能够写出味儿。
什么样的语言有味儿呢?
鲁迅有一篇小说《高老夫子》。故事的主人公高老夫子到一个女子学校去教书,大家劝他不必,后来他发表感慨说:“我辈正经人确乎犯不着和他们酱在一起。”
现如今我们说酱,一说是腌酱菜的酱,另一说则是日语中“ちゃん”的音译,是对晚辈或者很熟悉的平辈之间的带有亲热感的称呼。
而鲁迅这里的“酱在一起”则是绍兴话,但是没有人把这个词写进文学作品里,无论是用北京话说,“跟他们一起掺和”或使用“混在一起”都没有那么准确,而“酱在一起”——味儿都一样,色儿都一样;句子中的味儿和色儿就有了。
这就是普普通通的、有味儿的语言。
除此以外,写作中也要注意中国语言的一些特点。中国语言除了是象形文字,还都是“单音嗯好”,一字一声,每个字都有四个声调,这构成了中国语言的音乐感。
不仅如此,中国语言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对仗。写小说写故事一定要学用一点对仗,上不一定很工整,但可以形成语言上的对比和连续,而且能造成语意上较大的跨度。
比如汪曾祺写银杏树的变化:“夏天,一地浓荫;秋天,满阶黄叶。”
这样散文化的语言,简单,但极有意境。
写在最后
生活和艺术感是互相渗透,互为影响的。
一个写作者对生活要非常熟悉,熟悉得可以随心所欲,挥洒自如,那便是一定程度上的创作自由了。
写作和生活一样,要慢慢地说,不能着急,审词定气,娓娓道来。
提升写作能力也是一样,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不要指望一日千里。
所有学到的方法都只是“用”,对于写作者来说,更重要的是“体”。“体”是生活,有了丰富的生活和阅读积累,对于方法就更容易掌握,才能够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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