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被拥趸者称赞,像“这种几乎没上过学,几乎全程生养在农村的作家,好像找不出第二个”。“所以在描写农民的作家里面,莫言对农民了解最全面最透彻的。”但拥趸者所不能解释的是《丰乳肥臀》为什么有强烈的基督教文化色彩。小说中,闭塞、贫穷的高密东北乡突兀着一座教堂,教堂里有个遇事知会祷告的瑞典牧师,他不可思议地爱上了生了七个女儿的上官鲁氏,并与他生了一对“金童玉女”。
这使我想到了美国小说家霍桑的《红字》,其中的牧师因为勾引了良家妇女,并生了孩子。使良家妇女因为通奸的罪名在胸前终生佩带一个象征不贞的红字A。神甫在生命的尽头鼓起勇气,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就是奸夫。并扯开法衣前襟的饰带,露出了一个红色A的烙印!而《丰乳肥臀》中的红字就是上官金童玉女!
莫言2003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推介《丰乳肥臀》的演讲中说:
“有一些读者问我是不是上官金童?我说我不是,因为我不是混血儿;我说我又是,因为我的灵魂深处确实有一个上官金童”。
本人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莫言为什么要给中国母亲佩戴一个耻辱的符号,就是想告诉人们他的灵魂是西方的?
也是在这次演讲中他说:
“1994年的春天,我母亲去世后不久,在高密东北乡一个狗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火在炉子里熊熊燃烧的地方,我夜以继日,醒着用手写,睡着用梦写,全身心投入三个月,中间除了去过两次教堂外,连大门都没迈出过,几乎是一鼓作气地写完了这部五十万字的小说。”
但实际上,当时莫言的家乡只有邻村的大栏有一个设立在私人住宅里的基督教礼拜点,没有“教堂”。莫言出名后,高密市搞旅游开发,建了一座教堂。这也许就是莫言所说的,作家不会反映历史,“而是会创造一个时代。
莫言“去过两次”的教堂”肯定不在高密,或者莫言是在“心灵上”与神相遇,也许莫言在西方国家演讲,把崇拜西方的神当作一种融洽听众的工具。
但莫言确实在《〈丰乳肥臀〉修订本后记》中说过:
“我不是基督徒,但我对人类的前途满怀着忧虑,我盼望着自己的灵魂能够得到救赎。我尊重每一个有信仰的人,我鄙视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别人的人。我希望用自己的书表现出一种寻求救赎的意识,人世充满痛苦和迷茫,犹如黑暗的大海,但理想犹如一线光明在黑暗中闪烁。”
因此,莫言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基督徒,但意识形态里确有基督教的情怀。
莫言在《蛙》等一些作品中也有对罪与救赎等问题的思考,就连获奖感言中的“捡麦穗”的故事也是与《圣经》故事相契合的。
《圣经》上有个故事,路得在丈夫去世后,认为不能丢下自己的婆婆。于是她们一起回到伯利恒,因为没有钱,路得便以拾麦穗为生养活婆婆。
上帝就昭示人们说:
“富有的人啊,在收割麦田之后不要带走掉在地上的麦穗,请留给更穷的人去捡。”
只不过莫言与母亲捡麦穗的地方不是富人家发善心的麦田,而是有看守的集体麦田。看守不仅不让拾麦穗,而且还痛打了母亲,成为莫言记忆终生的“最痛心的事”。
莫言心中有神,是唯心主义者;他还是共产党员,是唯物主义者。唯心、唯物兼收并蓄,世上真有如此情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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