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故事：夜场的客人们

1.

周秦是夜场的常客，年纪不到二十，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有一双经常充血且毫无光彩的眼。每次去都是呼朋唤友一大堆年纪相仿的“好兄弟”随行。他理着小平头，戴着耳钉，紧身裤豆豆鞋，手臂上还纹着日本般若面鬼女。说话声音故作夸张的大声，很难想象这么个“社会青年”几年前是个成绩优异家庭殷实的乖孩子。可惜那个意气风发，开朗乐观的少年，停留在了16岁的那个夏天。

他眼里一直恩爱和睦的父母，因为男方出轨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父亲说他早已受够了平淡如水的生活，像左手摸右手的无聊；母亲说她陪着男方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车有房有存款，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不会忍这么些年。

双方各执一词，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周秦：为了你好，我们才将就的生活，为了你好，我们强颜欢笑维持这段无性无爱一潭死水的婚姻。

我们不爱对方，甚至早已家外有家，而都是因为你才维持仅有的体面。

少年的世界观崩塌了，原本已经考上了重点高中的他再也无心上学。遮羞布已被撕下，父亲明目张胆的去了他的温柔乡，母亲整日哭哭啼啼骂骂咧咧：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走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要不是因为你.......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早已貌合神离，以前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还能将就，现在外面那个小情人也怀孕了，逼宫到家里来了，这场恩爱戏再也演不下去了。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环境很一般，那时候一家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父亲上班，母亲照顾他，粗茶淡饭甘之如饴。父亲给他取名叫周秦，说秦朝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大帝国，秦始皇被称为“千古一帝”。话里话外都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和藏不住的满心欢喜。

后来父亲遇朋友搭手相助做起了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回家越来越晚。每次回来都是酩酊大醉，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拉着他聊聊天，问一问最近的学习和所见所闻。母亲总说父亲是为了应酬，为了一家人的生活更好所以才那么奔波。他们家的房子越换越大，车子也有了好几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考上重点高中，再上个好大学平稳长大成才。

但是一切都变了。父亲回家提出了离婚，工厂归自己，其它的财产分一半给母亲，儿子也留给她。母亲说：“凭什么呢？你吃糠穿布衣的时候我都没走，现在啥都有了，想让我把钱和男人都拱手让人？你做梦吧！儿子留给我，你好当个甩手掌柜跟你的小情人双宿双栖？”

两个人就财产和儿子抚养权的问题有开始了一轮新的争吵。周秦坐在房间，捂住耳朵躲进被子里。十几岁的他怎么都不明白成年人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明明那么爱自己的父母，现在却都觉得自己是累赘是拖油瓶。

父亲走之前说：“秦秦，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爸爸不想瞒着你。我已经爱上了其她人，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耽误爸爸一辈子的幸福吧。帮我劝劝你妈，当然哪怕离了婚，我也还是你爸爸，我的钱以后也会留给你的。”

母亲说：“你去我帮我盯着你爸，不要让那个狐狸精把你爸抢走了。不然以后你就没有爸爸了，钱和人我们母子俩一样落不着。”

那个暑假，周秦像个提线木偶被父母双方来回拉扯。他过去十几年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婚姻观崩塌的很彻底。他没有出现在重点高中的开学仪式上。父母最终是离了婚，母亲拿了钱远走他乡，说这些年在家当贤妻良母也当累了，留在这个城市会徒增伤感，让他跟着父亲好好生活。他父亲忙着筹备二婚典礼，带小娇妻做产检，生孩子，也顾不上他。他被丢到了爷爷奶奶家，送去了一所普通的高中，每个月拿着父亲给的不菲的生活费。

跟所有故事里的颓废富二代一样，他开始去从未去过的酒吧玩，喝酒、抽烟、蹦迪、打游戏。认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他们的引导和恭维中，找不到北。上课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逃课。最后干脆就不上了，爷爷奶奶经常见不着他的人，年纪大了也管不着。

他在夜场点妹子，只要20岁以上的，说比他大的女人有韵味，不像那些小女孩矫情又拜金。他喜欢那种被人簇拥恭维的感觉，兄弟们每次跟着他来，酒过三巡玩开心了，他就会大手一挥：今晚吃喝玩乐一切都算周公子我的！说好听点，他是大方仗义，说难听点这就是个大冤种。他喜欢去夜场，坐在沙发中间，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些女人为了讨好他各种搔首弄姿谄媚逢迎，这让他有被重视的满足感。

他每次喝多了，就要求那些女人说爱他，需要他，并且保证不会离开他。如果她们表现的有一点不满，他就会大发雷霆，把酒倒在别人头上，让她们滚出去。

等到父亲终于想起这个儿子，再跟他见面的时候，才看到他的奇装异服，他的耳钉，他的花臂。再也不是那个眼神清澈，喜欢坐在窗前奋笔疾书看《城南旧事》的少年。父亲悔了，也怒了，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周秦却满脸冷漠和无所谓的看着他，问道：你的小老婆好吗？弟弟乖吗？你还是回去陪你的老婆孩子吧，记得生活费打过来就行了。

周秦的父亲这才发现他们那场难看的离婚大戏，给儿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影响。试着带儿子回家跟着自己生活，却发现他看同父异母的小弟弟眼里没有爱意，跟自己的二婚妻子也是势如水火。家里充满了大呼小叫和各种明争暗斗。许是工作忙碌了，也许是心里愧疚和生活压力大了，周秦的父亲病了一场，差点就归了西。周秦看着还在吃奶的弟弟，头发却以发白了的父亲，相对无言。

等父亲好了一些后，他去洗了纹身，让父亲出资送他出国留学去了。那段在夜场挥金如土酒色生香的日子让他有过短暂的快乐，麻痹了他的身体，填补了他的空虚，幸好没有彻底沦陷他的灵魂。往后的日子他会怎么样我们无法预料。

我只想说：“无论贫穷富贵的家庭，大人的争吵，无论谁赢，输掉的都是孩子。”

2.

老胡有好几家卤菜店，算是家族企业吧，毕竟也是老一辈捣腾出来的配方，然后代代相传下来的。因为味道很好，所以也算是赚了不少钱。店子都请了人手，除了配料表不能告诉外人，得自己准备好，其它的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两个儿子大了以后，就由他们和老婆在打理了。老胡也了个清闲自在，每天不是打打麻将就是跟朋友去下下棋KK歌。

有一次一个老朋友，神秘兮兮的说带他去玩点不一样的，他跟着开车到一家KTV门口。心想这也没啥特别的啊，朋友笑了笑让他别急，进了包房坐下来。只见朋友轻车熟路的跟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说着啥，一会进来了一群小姑娘。老胡紧张的手抖了又抖，朋友介绍说这些妹子你随便点，看上谁就说。

唱歌也不是第一次，但是来这种有美女陪侍的夜场老胡倒是头一回，都不敢正眼看她们。朋友随即帮着点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长相清秀的妹子过来，坐在了老胡的身旁。

起初老胡还很拘束，妹子倒是大大方方的挽住了老胡的胳膊，问他贵姓啊。炫丽的彩灯晃啊晃，掩盖了老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老胡说：”我姓胡，第一次来这。”妹子说：“你就叫我姗姗吧，姗姗来迟的姗。”说完敬了老胡一杯酒。

虽说一把年纪但是略微还有点害羞的老胡，紧张的不停的唱歌喝酒不敢正眼瞧这些美女。朋友一看他这样子，把姗姗往老胡怀里推。老胡想躲避，朋友说：“老胡啊，我们这个年纪了。也是该享受的时候了，你有钱不知道花，有艳福不知道享，不白活一场了。”随即嘱咐姗姗：“小丫头，你可得把胡总招呼好了，要不然我就投诉你。” 姗姗赶紧站起来敬了在场各位男士一人一杯酒，转身坐在了老胡的腿上。朋友们开始起哄：这样才对吗，抱紧点啊。然后各自搂上了自己的妹子，嬉笑调戏揩油。

姗姗自觉的搂住老胡的脖子，老胡闻着姗姗身上的香水味，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如果让姗姗下去，肯定要被朋友们嘲笑一番的。姗姗问：“胡总，你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不是，不是，你挺漂亮的。”老胡红着脸说。

“你都没有正眼瞧我，你肯定不喜欢我~”姗姗嗔怪道。

老胡颤颤的伸手搂住了姗姗的腰，觉得身上一麻，浑身一震，这盈盈一握的小腰。难怪古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有几个正常男人能够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坐怀不乱那要么是怀里的人不够美，要么就是和尚吧。老胡心里想着。

几个小时下来，喝酒，摇骰子，开玩笑，唱唱歌，调调情。老胡感觉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事。虽然他没有对着姗姗做很过分的事，但是看着朋友们不是摸就是抱的，他也心猿意马起来，走的时候借着酒劲在姗姗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姗姗娇嗔的跺了跺脚说：“胡总，不要这样嘛”。这一声撒娇加一张青春的脸，老胡心里乐开了花。

出了KTV，老胡跟朋友又去宵夜了。酒桌上，大家各自评判着刚刚那几个妹子，哪个的腿比较长，哪个的胸比较大，还约着老胡下次再一起去。

回家后的老胡，看着熟睡的老婆，赶紧去洗了个澡，把带着香味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躺在床上还在回味姗姗的小腰和长腿。

第二天老婆还问老胡昨天怎么这么自觉还知道洗完澡把衣服丢洗衣机里，老胡心虚的说：“那不是看你太辛苦了，我跟老李他们宵夜又喝酒又抽烟的衣服上都是味怕你骂我呗。”老胡的老婆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多想就出门巡店去了。

没几天，朋友们再次打电话约老胡出去喝酒。老胡这次主动提出再去唱唱歌玩一下，几个男人秒懂的一起哄堂大笑，荤段子讲的唾沫横飞，吃完饭直奔了店里。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老胡就轻车熟路了，起码敢正眼看那些妹子了，经过几层选拨，他挑中了长相清纯甜美的小漫。一问年纪，发现小漫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心里有了一点点羞耻感。但是看着朋友们都见怪不怪的样子，还有小漫低胸的V领短裙，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都抛之脑后，眼里只有年轻的肉体和摇曳的酒杯。

小漫跟姗姗的大方主动不一样，她表现的很乖巧可爱，一双像小鹿一样的无辜眼睛看着老胡。老胡唱歌的时候，她会甜甜的笑着夸老胡唱歌好听，还说老胡不像是奔五的人，看着就是老板样，有气质，这波奉承让老胡很有优越感。他还偷偷给小漫塞了几百块钱小费，让她不要说出去。因为有的场子不让妹子私自收小费，被发现就得拿出来买酒水充业绩。小漫靠在老胡的肩膀上，满脸崇拜和开心。

老胡的老婆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一辈子对老胡都是颐指气使，在家她就是绝对话语权，老胡觉得在她面前找不到男人的尊严，但是又拿她无可奈何，毕竟都将就了一辈子，孩子也那么大了，还能怎么着呢。老婆知道他爱喝酒，也知道他经常跟哪几个人出去喝酒下棋唱歌，反正家里的财务大权在自己手上，老胡也没几个零花钱，所以她从来不多问也不在意。

老婆的信任让老胡有了很多出来浪的机会，进夜场玩也给老胡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他在花丛中流连忘返，这些妹子，哪一个不比家里的黄脸婆年轻漂亮，哪一个不对自己百般讨好温柔谄媚呢，想到这老胡有些飘飘然。

在跟小漫的几次接触后，两个人越走越近，小漫向他哭诉说自己爸妈重男轻女，很小就不让她上学了，每个月必须要寄多少钱回家，出来上班又被渣男骗了，还亮出自己手上的烟疤，说是前男友给烫的。这让老胡心疼不已，有了想保护小漫的冲动。某次小漫说她过生日，很想那天老胡能够来陪她。老胡那天带着鲜花和蛋糕，还有一块手表来给小漫订房了。小漫趁上厕所的间隙，飞快的拿手机扫了扫盒子上的码 ，看了看表的价格，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老胡说她不知道小漫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块表送她，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小漫“吧唧”一口亲在了老胡的脸上，眼里泛着泪说她太感动了，这是第一回有人把她的生日放在心上。老胡回味着这个香吻，心里都是痒的。

那天晚上，小漫没有回宿舍。

之后的日子，老胡隔三差五会来捧场，还会给小漫带他店里的各种卤菜，让她跟宿舍的妹子一起分享。整个店里的人都知道小漫挂了个开卤菜店的老头，对她又好又体贴。这让小漫骄傲不已，她觉得虽然老胡不是很有钱，但是很有心意。

她开始私下也约老胡见面，吃饭，看电影，外人看他们的眼神有怀疑有鄙夷，说是父女吧，举止那么亲昵，说是情人吧，这不就是“父女恋”？这女的估计是小三？虽然现在社会婚恋自由，年纪也不是问题，但是人们对老少配的接受度还不是百分之百。看到这样的两个人出现在酒店，大家第一反应可能都是觉得他们两个一个图色一个图钱吧。

小漫无所谓外人的眼光，别人咋想的她才不管，只要老胡喜欢她就行了。

老胡呢，也觉得很享受，小漫有着年轻的身体和不够精明的头脑，他只花费少许的钱就哄到了手。这让他不自觉的觉得自己魅力十足，带着小漫去跟朋友吃饭，在老伙计们的艳羡声中找到了优越感。

直到小漫怀意外孕了，她问老胡该怎么办。

老胡收到这个的消息，火速赶来让小漫打掉，他带着她去医院碰见熟人就不太好，说他会给她出手术费的。小漫第一次有了想上位的心，她去老胡的店里假装买卤菜见过老胡的老婆，普通的中年妇女，掩盖不住的皱纹和下垂的胸，粗犷的嗓门像个爷们。这让年轻的她得意的觉得自己可以让老胡踹掉原配，拉她上岸，然后自己当老板娘。想着虽然只是几家卤菜店，但是每天可以坐着收钱，不用低三下四，不用看人脸色夹着尾巴做人，也是前途无量啊。

小漫表示不愿意去打胎，她先是撒娇哭的梨花带雨的说：“你老婆年纪那么大了，长的又不好看。你看看我，带出去不是更有面子？而且我现在怀孕了，我给你生下这个孩子，你的亲戚朋友肯定都夸你老当益壮，有本事？那个黄脸婆也该退休了！”

老胡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黑，他推了一把小漫说：“我有儿子，不需要你给我生孩子，还有我老婆我骂她可以，你骂她不行，记住自己的身份。”

小漫不解，明明天天喊黄脸婆母老虎的人不是你姓胡的吗？她不依不饶，要留下孩子，不然就去老胡的卤菜店闹。

这下老胡也急了，他是想享受齐人之福，想在外面玩玩，但是也没想过要玩出火啊。左思右想赶回家找老婆下跪道歉忏悔一气呵成，让老婆帮帮他。老婆气归气，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男人，真让这小妖精生下孩子，老脸往哪搁，店子名声也要受影响，孩子都大了也丢不起那个人。她了解完前因后果后，找到小漫，跟她说自己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离婚他们肯定不会离的，可以给她几万块钱去做手术和调养身子，其它的就别想了。

小漫开始还很硬气，说老胡多爱她，给她买手表，买花买衣服买礼物，甚至说老胡夸她床上活好，说自己老婆这么些年在床上就跟个死鱼一样没意思，他们已经多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老胡的妻子听罢不禁哈哈大笑，淡定地说：“小姑娘啊，你还是年纪太小了。几束花几顿饭值什么钱？那块表还有后来送的包，都是我家女儿买了又不喜欢丢家里的，上面灰都不知道多厚了。我就说怎么不见了，还以为是我女儿拿走了呢。我女儿看不上不要的东西，他拿来送给了你，你还感动不已。我不知道该说你太天真还是他太无耻。”

小漫昂着的头低了下来，脸涨成了猪肝色，但还是不甘心嘴犟的说：“我比你年轻漂亮，而且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睡你，他都不愿意碰你了。”

听到这，老胡的老婆笑声更大了，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是鸡汤文看多了吧？我这么跟你说吧，男人心里有时候很贱的，不给不行，一次性给太多也不行；你不爱我不行，你太爱我也不行。无论是年轻的小伙子，还是年纪大的老男人，都是一样。虽然贱吧，但这也就是人性。什么夫妻生活不和谐，什么我老婆有问题，那都是屁话。不这么说你能相信他吗？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结婚，难是我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跟我生孩子的吗？”

“不是，不是。我的心永远在老婆这里，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都不及你的一个脚指头，就是她勾引的我。”老胡在旁边唯唯诺诺，半天憋出个屁。

小漫看着一唱一和的夫妻俩，心理防线塌了，捂脸痛哭。

“看在你年纪还小，我也不想与你计较。我带你去医院，再给你几万块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还是走点正路吧，如果我是你父母，我会很失望很痛心的。”老胡的老婆递给小漫一张纸巾缓缓说道。

小漫没有吭声，拿着包跑了出去。

老胡小心翼翼的给老婆倒了杯水，嬉皮笑脸的想搂住老婆的肩膀。老婆一杯水泼老胡脸上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店子的名声和你孩子的脸面。现在出门，把你手里现有的产权，无论是房子还是店子，都改我和孩子名下，要不然我们俩就离了吧。我会跟公公和你的孩子们说清楚，让他们也开开眼看你这个老东西干了啥好事。”

人到中年，晚节不保了。老胡可不想丢这个人，自知理亏的他答应了老婆的所有要求。至于小漫，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消遣的物品，一个人生小插曲。真的涉及到自身利益问题，还是老婆孩子香，其它的都是浮云，风一吹就散的无影无踪。

所以奉劝姑娘们啊，千万不要跟已婚男人纠缠不清，男人对你再好你也是个备胎。他能为你贬低背叛自己的妻子，有一天也会为小四，小五，小六背叛你。对有的男人来说，家里的饭菜好不好吃不重要，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新鲜的。